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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谄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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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过,带着炽热阳光下的暖意和沁人心脾的花香。
蝴蝶振翅飞起,仿佛都在为这场别开生面的重逢而雀跃。
苏黎站在人群中看着眼前这一幕,张大了嘴巴。
原来这就是演员的魔法吗?
两个不认识的人都能演成这种?
别说苏黎,在场的所有人看起来表情都十分诧异。
在他们的印象中,“喻北”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平日里做过最出格的动作也不过是被气急了骂两句,却也只是弱弱地反驳,并无太大杀伤力。
像眼前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亲昵地投入一个男人的怀抱的举动。
简直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虽然那个男人是她明日的新郎官,但女子一日未出阁,做出这种举动在他们心中就是何等的伤风败俗。
二姐看着面色不善的众人,张了张嘴想要提醒一下喻北,却顿了顿,收了念头。
算了,万一再牵扯到自己就不好了。
她想。
人的言论是会吃人的,没人想去冒这个险。
【检测到npc怀疑度:10%】
喻北埋在项辰怀里浑身一震,她猛地抬起头来回头看去,红墙高门之下只见所有人神色不一地齐刷刷看着他们。
项辰安抚性地拍拍她,说道:“没事。”
一句话便像定心丸一样让喻北心安了不少。
她刚从项辰怀里退出来,肩膀一沉,一双大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胛骨又将她推至了身后。
少年身材高挑,宽肩窄腰,如同一棵挺拔的松柏。
“乖乖待着。”他低声说道。
喻北一愣,耳边传来整齐的马蹄声和迅捷的脚步声,她微微侧头看去,只见两列排列整齐的队伍正向这边赶来。
骑在最前面的一人高举手中锦书,坐下马匹飞驰,喝道:“受命护行婚礼服饰之器!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这下,门下众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喻北松了口气。
她仔细一瞧,这群人身上穿的都是统一的窄袖劲装,除了前方骑马的四人,后面行进的队伍虽脚步飞快,手上却都稳稳地托着红盘。
“你的人?”
喻北悄悄戳了戳项辰的背,指尖附上去的那一刻,她分明感受到了手下的肌肉有一瞬间的僵硬。
“嗯。”
项辰回道。
项辰:“我们过去。”
他背过手去精准地抓住那只在他背后“为非作歹”的手,迈着步子向大门处走去。
苏黎从人群末尾挤出来,终于一睹了传闻中y神的容颜,暗自感叹了一番长得真是带劲。
她目光移到两人相握的手上,欣赏的神色一下子变为了质疑。
这个该死的什么y神,为什么和她偶像手拉手?!
呜呜呜,她都没牵过手呢。
项辰轻轻扫过众人,心底便有了计较,众人见他信步而来,纷纷行礼道:“见过小将军。”
“不必多礼。”项辰点头应声。
项辰:“让诸位看了热闹,我与小北自从定婚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有些激动,诸位有所担待。”
他这么一说话,众人哪还敢说不,一位年长些的男人站了出来,拱手道:“将军哪里话,将军与小北郎才女貌,自是一对佳偶,必定感情极深呐…”
【检测到npc怀疑值已清零,请玩家继续保持。】
秀恩爱这么有用?
喻北听见这拍马屁的功底,踮起脚来越过项辰的肩头一瞅,就看见了男人头上顶着的“二叔”两个大字。
喻北在心里给他记了个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形象。
这位二叔也是相当的能夸,喻北看见他身后的三叔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多次最后一句话也没能插上,狠狠地剜了一眼他。
按理来说项辰应该对这种人最为不耐烦,可却一反常态没有打断他,任由他絮絮叨叨地说完,然后接了一句:“二叔说的是。”
???
喻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项辰的后脑勺。
这就叫上二叔了?!!
项辰之前不是最讨厌别人拍他马屁的吗?
之前高中的时候班里有人求他帮忙一起排练节目,放学路上挤在他身边絮絮叨叨地夸了他一路,什么世界第一帅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最后还是被他一脸不耐烦地拒绝了。
喻北记忆犹新,因为那小胖子插在她和喻北中间,差点没把她挤到大马路上去。
难道过去这么久,这人都开始喜欢听点好话被捧着了?
预备百思不得其解,被叫了二叔的当事人却高兴得像被叫了爹一样,哎呦哎呦半天,呲着大牙乐开了花,更加殷勤道:“外面晒,快进屋,进屋。”
他十分气派地招呼下人去接婚服等饰品,挑衅地看了眼三叔。
喻北一个父母双双故去的孤女,他要是在这时讨好上这小将军,以后飞黄腾达还有何难。
他痴痴地在脑中构思自己的昏天大梦,脸上的笑意更是绷都绷不住。
项辰瞥了他一眼,怎么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项辰这次并未言语,看着喻北道:“让他们把东西送进去,我们许久未见,不叙叙旧嘛?”
这是要一起商量副本的意思吗?喻北了然。
她抬头对上项辰的眼睛想表达自己的想法,却被他这莫名有些炙热的眼神烫了下。
喻北顿时有些慌乱地错开交织的视线,说:“好。”
项辰看着喻北躲闪的动作,抿了抿唇,敛下眸中的落寞,笑了一声将喻北轻轻推至身前,示意她带路。
多年没见,还是生疏了吗?……
众人一看这架势,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纷纷让出路来。
苏黎给喻北递了个眼神,做了个走的动作,又指了指喻北房间的方向,示意她待会儿在那儿见。
喻北垂在身侧的手比了个ok,见苏黎偷偷离开,又不动声色地将手收了回来。
二叔这次十分没有眼力见地凑上前说道:“小北院子在后面,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树木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却只能发出细微到几乎不可闻的沙沙声。
项辰停住脚步,将喻北想要扭回来探查的身子转了回去,宽大的手掌捂住她的耳朵,看着二叔,眼底是化不开的阴鸷,不耐烦地说道:“滚。”
他的眼底似乎隐藏着无尽的黑暗与戾气,那投来的眼神不再遮掩,没有丝毫的温度。
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二叔被吓了一跳,一直到二人走远,渐渐没了身影他才回过神来,一摸额头,满手满手的冷汗。
“我说老二,真会蹬鼻子上脸啊,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呢。”
三叔拍拍他的肩头,大笑着离开。
二叔轻呵一声,拍开自己妻子前来搀扶的手,骂道:“扶我干什么?!还不去告诉老太太小将军入府了!”
没有眼力见的东西!靠着她们,这家产什么时候能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