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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花爷他想了个好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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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该对小三爷的追抱太大期待,毕竟他追女孩的手段实在惨不忍睹。我还是继续当我的合同工,他隔三差五的来献殷勤。效果一般。都不如他帮我算账或者给我送古董的样子帅。
晚上他给我发信:有聚会,赏个脸。
我回:公聚私聚
吴邪:公聚。
天道酬勤:那我大变一下/大便
吴邪:你真脱俗。
天道酬勤:猜你喜欢
吴邪:……
吴邪:猜的对。
我衣橱里的衣服不少,可出席正经场合的没几件,只好随便掏了件西装裙,又梳了个合规矩的编发。
辛辛苦苦打扮两小时,结果进了厅一看大眼望去全是道上的熟人。早说是这么个公聚我就不收拾了,搞得我像乱入澳门赌场的微商女强人。
这种局很微妙,因为大家多多少少在道上都有几个对头。面上要走货,平日里还都装的和气,一旦筹码稍微多点,立马会翻脸。
吴家盘口现在一家独大,下面这些散户,底子别管厚薄,心里肯定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我偏头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细语:“你参加这种聚会干什么?”
吴邪从侍者手里掂了杯香槟,不动声色环视一圈。“有小规模拍卖,好东西你不想要?”
我乐,“这也是你朋友给你出的主意?”
他也笑,“另一个朋友。”
“这个我喜欢,以后都让他给你出主意。”
说话间场地中间搭起的台子,已经有人开始往上面搬送盖着黑布的物件,有大有小。
我跟吴邪找了个位置坐下看手册,简单翻两页,就知道都是些不好出手的脏货。不过洗?钱这事在座的各位都在行,更别说洗货了。也难怪聚到这儿的全是同行,我们不倒一手,上面没人敢收。
“喜欢哪个?”吴邪给我指钗子、首饰、玉石。
我给他指了几个梳妆盒、香炉、瓷瓶,“大的,贵的。”
某页我停住,眼熟物件。一双红木银头筷子,不过这双肯定不是店里那双。因为我有个坏习惯,咬筷头,所以店里那两根都被我给打上了印子。再定睛一看价格,有点怀疑人生。
我瞪吴邪,吴邪看我。
他道:“怎么?凑两双?”
还不等的我答话,后边就突地有人插嘴。
“哎哟,前几天听说小三爷您找了个姘头,还以为是胡扯的。没想到是真事。”
杭州城里敢惹小三爷的没几个,都是些脑袋别裤腰上的铁头。他名头挺响,姓王,道上尊他的喊他声爷。王爷,王爷的,不知道还以为大清复兴在杭州。
吴邪不爱在外面耍横,也懒得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但我向来铁拳外交,还得他硬拉着我,赶上拍卖官敲锤,才放这落泡一马。
筷子排位靠后,我也没想真宰吴邪。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也是真没乐子了,谁出价我俩就说谁八卦。货还没拍过半,我们就已经损了一圈。
“嘴淬毒啊小三爷。”
“彼此彼此老板娘。”
正意犹未尽,那双筷子上盖的遮布就被拍卖官掀开。
吴邪跟上,出了个起拍价。
这玩意市面上很冷门,要不也不会在吴山居落灰那么久,最后到我手里。一个起拍价顶天了,多一分都算冤种,估计除了我们俩在这儿玩情趣,也没其他人想要。
谁知道王爷又狗叫起来,“早听说小三爷在新月饭店点天灯的壮举,今天还带着妞来,难道就平拍?”
“脑西搭牢,”我骂,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他骂,“管你屁事。信不信我在这敲巴脏剥你皇权,给你扁为庶人发到宁古塔去。”
要以前这种场合我也忍了,但现在我可以背靠吴家,不仗人势多可惜。
王爷也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面,被指着鼻子骂,脸立马绿了。“你他娘谁啊?”
我两手叉腰:“我是皇帝。”
吴邪没忍住笑出声。
这种场合有一个带头,就都不藏着掖着,周围一片全跟着哈哈大笑。
主办方控场两次才让厅里静下来。有眼力见的伙计跑过来劝,我本也没想惹事,他刚一句‘不好意思’我就坐下了。
王爷那边耽误了十五分钟,他不情不愿的坐下,手却又抬起来,举的是自己的叫价号码牌。“一百万。”
一般低级恶意竞价,这种纯是花钱买别人恶心的。
吴邪跟我对视,刚刚的笑还没从脸上淡去,他捏捏我攥紧的拳头,说:“没事。”
接着跟价。
“不管别人出多少,我都加五十万。一百五十万。”
如果这还不心动,那我还是人吗。
王爷将信将疑,一面怕吴邪想坑他,一面又觉得吴家确实有实力。他犹豫半晌还是跟价:“二百万!”
“二百五十万。”
“三百万。”
“三百五十万。”
如此两轮,他一改小心翼翼的加价方式,直接翻了将近一倍,口水飞出去三米远。
“五百万。”
王爷眼含得意盯着吴邪,想要狠敲一笔这个为女人豪掷千金的二世祖。道上威名赫赫的小三爷,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什么多少都再加五十万,那跟点了天灯又有什么区别。
那个号码果然再次举起,可这次举起牌的却是我,我道:“弃跟。”
“你!”王爷几乎跳起来,“吴邪说无论多少都加五十万!”
“是啊。”吴邪点头,脸上是装着窘迫和为难,嘴上居然大大方方讲出来一句——
“但我妻管严。”
点天灯有规矩管,口嗨可没有。
俩人空手来空手走,架不住有人想给我们送东西。
出了门刚走几步就被王爷带着人围了,一共三个伙计,气势汹汹。他手里攥着那两根重金拍下的筷子,破口大骂:“吴邪,你们俩她娘的玩我!”
“哪有,他没钱,他装的。”我拍拍吴邪的前胸,抱臂自信一笑。“我是大富婆,他是我的小白脸。我管我的钱,有什么问题。”
王爷朝脚下呸一口,凶神恶煞,“打!”
可惜武斗是我的舒适圈。
抬手包住迎面而来的冲拳,大腿发力膝盖猛顶对方腰腹,一秒时间就放倒一个。
另外两个被唬得一愣,他们交换眼神,认定吴邪是弱点。但他们又不敢真在杭州动吴邪,几次假意对着他来的拳头,拐个弯就飞到我这边。我只好陪着演,也假模假样装□□男人心切,上赶着替他接拳。
西装套多少有点碍事,都不等我过戏瘾,就被其中一个背抱桎住。他手臂极粗,扼得我不能呼吸。我鞋跟猛踹他小腿前侧,趁他吃痛,立刻咬紧牙关将它背摔在地。□□跟水泥地接触发出声闷响,脊椎这跟骨头相当脆弱,他一时半会再站不起来。
我以为这下该是二打一,没想到王爷居然不是花架子。背后瞬间的空档被他抓住,冰凉的刀尖抵上腰间。
他一把拽乱我梳的整齐的头发,冲着吴邪贱笑。“小三爷,你要不要买我这儿的筷子?”
“哦7哦8的,玩不过就玩阴的,要不你直接就攮死我。”
“闭嘴。”王爷被骂的气急,他还嘴,“早听说吴家人都会训狗,小三爷,你这狗训得不错啊?”他一激动手上力道极大,抓的我头皮剧痛。
“你是不是搞反了,”我从牙缝挤出字来,趁他不备猛坐向下,金蝉脱壳就地一滚脱离控制。“吴邪,咬他。”
吴邪早准备好了,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狼,就等我这声’狗哨’。他动作极快,根本不等王爷反应,快准狠,一拳直接打在他鼻子上,打的鲜血飞溅。
吴邪的身体因为发力微微前倾,我一跃而起,刚好胳膊可以搂到他的肩膀,然后靠惯性打个圈把腿送出去。借了高度的鞭腿,破开风直朝最后一个伙计面门而去。
这下轮到吴邪给我点烟了,他竖起手来挡风,掌心的火光明明灭灭,映着俩张溅了血的脸,实在有点吓人。
我没素质的朝他喷烟,两根手指模仿扯狗链的动作,腕关节打转收紧,他居然很配合的被那根皇帝的新狗绳拉着俯下身来。
吴邪眼里哪还有刚才那股狠劲,又这儿装乖卖傻,咧嘴露出那排白白的门齿。
我满意的拍拍他的脸,从地上躺着的王爷手里薅出来那‘五百万’,然后高高举起。“哇,我的小狗,你在外面居然抓到了一双又壮又肥的野生走地大筷子。这真是没办法了,我带回去把它养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