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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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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乔光一直情绪不高,她低头看着手中和绾绾拍的照片,还是沉浸在剧情中,为绾绾的故事感到揪心。
顾家觉察到她的情绪不对,及时地引出了自己的经历,讲他大学四年在国外的生活,讲他曾经对于前途的迷茫,讲他有过的一段爱情。乔光听得入神,难过的情绪也慢慢地消解了不少。
等顾家把车开回宿舍楼下,天已经黑了下来,两侧的路灯发出明亮的白炽灯光。乔光搓搓手心,笑着对顾家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顾家也笑着说道:“也谢谢你,小乔,陪我玩了一整天,我玩得很开心。”
乔光说道:“我也很开心。那我们就下次再见啦。”
顾家点头说道:“好,我已经接受了A市一家公司的offer了,我们以后可以经常玩。”
乔光开心地说道:“好呀。”
顾家从车上下来,绕到车的另一侧,为乔光开了车门。
乔光感叹于顾家真的是一个很体贴的大哥哥,然后笑着跟顾家说再见。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乔光就被人猛地一拉,拉到了后面。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顾家看着眼前这个格外帅气的男生,猜想他应该就是乔光提起的男友,于是很客气地朝他点了个头,说道:“你好。”
何慕白看着这个身高与他齐平,身上散发着成熟魅力的男人,第一次有了危机感。他很不客气地对顾家说:“我不好。这是我女朋友,请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面对何慕白无礼的态度,顾家没有生气。他还是维持着那副谦谦君子的样子,目光投向何慕白背后的乔光,说道:“那小乔,我先回去了。”
乔光踮起脚朝顾家招招手,说道:“路上小心。”
何慕白脸色很难看地看着顾家坐到了驾驶座上,驱车离开了。
接着,他便转过身看着乔光,冷冷地说道:“给我一个解释。”
乔光不觉得有什么好解释的,但是见何慕白眼神冰冷,便说道:“这是我的邻居哥哥,我们很多年没见了,他这几天来A市办事,就来找我玩了。”
“邻居哥哥。”何慕白重重地咬字,“你能叫他哥哥,你怎么不叫我?还有,你就是和别的男人穿着情侣装出去玩了一天?”
何慕白扯了扯乔光的外套,意外地发现乔光穿的是他买给她的那件白裙子,他提高了音量,“还是穿的我给你买的裙子?!”
何慕白鲜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但是这次从他看到乔光从陌生男人车上下来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的理智已经飞走了。
宿舍楼下有很多对小情侣在卿卿我我,何慕白这一声直接把他们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来。
乔光见大家都在看他们,便拉拉何慕白的衣角,“你小声一点。大家都在看我们呢。”
何慕白根本不在乎有没有人看他们,但见乔光一脸为难的样子,心还是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找个地方,我们谈谈。”
乔光带着他去了离宿舍楼不远的一处草坪。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地没有一点声音。
路灯的光落在乔光的脸上,她此刻的表情很是平淡,“谈吧。”
乔光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刺痛了何慕白,“乔光,做错事情的是你,你为什么能这么心安理得呢?”
乔光说道:“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跟我的邻居哥哥一起出去玩了玩,怎么,我不能跟我邻居哥哥出去玩?还是说我要做什么事情都要事先征求你的同意?”
乔光的左一句邻居哥哥右一句邻居哥哥,在何慕白的心头又添了一把火,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我等了你一天。我按着你平时起床的点给你打电话,电话打不通,发消息发现被你拉黑了,我就立刻过来找你。宿管阿姨说你不在,我又找的李濛濛,她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今天出去约会了,所以我才这么生气。”
说到这里,他觉得分外委屈,“我们什么时候分手的乔光?就是因为刚才的男人,你要跟我分手?”
乔光也觉得委屈,做错事情的明明是他,自己却成了被指责的一方,她本来想对着何慕白冷嘲热讽一番,但想起顾家对她的叮嘱,便按下心头的那股冲动,说道:“上个周六,我去找过你。我看到了你送给一个很漂亮的女生戒指,那个戒指我记得,是你要送给我的情侣对戒。”
“所以你就默认了我们分手?拉黑删除掉我的所有联系方式?”何慕白接话道。
“没错。”
何慕白脸上现出苦笑,“你有没有想过,乔光,你看到的是我想让你看到的?”
乔光一愣,“什么意思?”
“那天,你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和粉色的外套,躲在一颗树后看着我。那个女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叫她过来是一起商量筹办节目的事情。我也并没有给她戒指,知道你在看我,我故意把戒指拿出来给她看了一眼而已。”
何慕白从裤子里掏出银色的戒指盒,打开,里面正是乔光看到那枚银色的对戒。
乔光看着对戒上折射出的光亮,惊讶地抬头看着何慕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何慕白对着她又一次苦笑了一下,“因为我在傻傻地期待着,期待你会生气,期待你会冲到我面前质问我,期待你会像我在乎你一样在乎我。”
他看着她,眼中的失望一览无余,“结果呢,你就直接一声不吭地跑开了。后来,我一直在等,我在赌你会不会跟我吵架,结果呢,还是什么都没有。我等了你一个星期,乔光。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做出的选择竟然是跟我分手,你什么都没问过我,就直接判了我死刑。”
何慕白自嘲地笑笑,“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特别大度,乔光?知道自己男朋友出轨之后,不用男朋友提,自己就主动分手,把男朋友拱手让人。”
乔光一言不发。
何慕白轻笑了一声,脸上却不见半分喜悦,“你看,又是这样。每一次我们遇到问题,你总是用沉默来应对。”
“我一直在想,”何慕白继续说道,“你真的喜欢我吗?你跟我在一起难道仅仅因为我们曾经的约定吗?你对我难道真的,连一丝丝感情都没有吗?”
何慕白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颤抖,他看着面前依旧沉默不语的乔光,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抬头看着天边的月亮,月亮正散发着柔和的月光,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落在了他脚下的草坪上。
“如果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乔光听到何慕白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那我就放你自由。”
乔光抬起头。
何慕白此刻的样子已经近乎心碎。他看向乔光的眼中蕴含着深深的情意,他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脸颊,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温柔地对乔光说道:“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然后,何慕白不再说话,而是转过了身,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他的背影落在乔光的眼眸中,孤单得令人心疼。一时之间,所有的情绪都朝乔光涌来,她看着何慕白迈出了第一步,然后是第二步,第三步,仿佛他正在一步步走出她的世界。
而此时此刻的乔光心中被一种不可抑制的悲伤和恐慌击中,她只有一个念头,她要留下何慕白,她不想和他分开。
在何慕白走出第五步的时候,乔光奔向他,伸出手圈住了何慕白的腰。
低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乔光小声啜泣道:“不要走。”
何慕白没有停下脚步。
他一边还保持着迈步的姿势,一边轻轻把乔光的手往外拉,“我们已经结束了,乔光。”
乔光紧紧地贴在何慕白的背后,胳膊更加用力地抱住他,“没有结束,我不想结束。”
何慕白说道:“我不想成为你追求幸福的阻碍,那个男人,很好,值得你去喜欢。”
乔光一边哭一边摇头,眼泪都粘在了何慕白的后背上,“你才是我的幸福,他不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邻居哥哥。”
听到乔光这么说,何慕白止住了自己向前的脚步。他拍拍乔光紧紧搂着他的手,说道:“松开。”
乔光头摇得更厉害了,“不松,松了你就跑了。”
何慕白失笑,说道:“我不跑。你松开,我看看你。”
乔光半信半疑地松开了自己的胳膊。
何慕白回转身来的时候,就看到乔光哭得涕泗横流,大概是觉得自己哭得太狼狈,她用一只手背擦着眼泪,一只手还试图挡着自己的脸,“你别看我,难看死了。”
何慕白轻轻拉下乔光举起来的那只手,然后低下头,用指腹轻轻地抹下乔光滴落到下巴处的眼泪。
“为什么哭?”他语气很轻地问道。
乔光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很是可怜地看着他,“我不想你走,我不想和你分开。”
“为什么不想和我分开?”他的语气依旧很轻。
他在等一个答案,而乔光也知道这一点。
乔光闭上眼睛,近乎自暴自弃地大声说道:“我喜欢你,何慕白。”
承认自己的喜欢,也意味着把伤害自己的权利交给了对方,而这次,乔光心甘情愿地把这个权利交给了何慕白。
何慕白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下一秒,乔光的下巴就被一阵轻柔但不容拒绝的力道抬起,随即,便有柔软又滚烫的触感从她的唇上绽开。
乔光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何慕白长长的睫毛,他正闭着眼睛,无限温柔地亲吻着她。
乔光闭上了眼睛。
她感受着唇边传来的陌生触感,紧张地抓住了何慕白的衣服下摆。
这个举动不知怎么刺激到了何慕白,他拥着乔光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同时抬起一只手放在了乔光的脖子后。
接着,他亲吻乔光的动作也变得急切起来。
直到感受到何慕白在试探性地撬开她的嘴巴,乔光才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她觉得害怕,本能性地咬紧了牙关。
觉察到她的抗拒,何慕白喟叹了一声,然后把放在乔光脖子后的手移到了乔光的耳垂上,用不轻不重的力度一下下地揉捏着。
又麻又痒的感觉从耳垂处传了过来,同时,唇边传来模糊的细碎的声音,“乔光,张嘴。”
这句话如同带着魔力,不等乔光的脑子有所反应,乔光的嘴就自动张开了。而张开的瞬间,何慕白的舌头不由分说地闯了进来,缠住了乔光的舌尖。
陌生的情潮席卷了乔光的全身,她觉得自己像得了病一般,整个脑袋都晕沉沉的,同时身上也没了力气。
她只得紧紧地贴在何慕白的胸膛上,攥着何慕白的衣角才能站立住,若不是她的腰上有何慕白的手臂支撑着她,想必她早就瘫倒在地了。
在这一瞬间,何慕白仿佛成了她世界的主宰,她只能依附他,攀附他。
何慕白把自己对乔光的感情都倾注在了这个吻里,把这段时间对乔光的思念,把自己对这段感情的走向的害怕,把会失去乔光的不安,全在这个吻里表达了出来。
他抱着乔光,仿佛抱住了整个世界,吻了很久很久。
月亮目睹世间的这对爱侣,也害羞地躲进了云层里,只有旁边的路灯依旧清晰明亮。
直到乔光发出了一声低哼声,何慕白以为乔光哪里不舒服了,便停了下来,关切地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乔光忙趁这个空隙跟他求饶,“不亲了,不亲了,再亲下去我嘴都要肿了。”
乔光的眼中盛满了水光,此刻这样仰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何慕白,更是把他的凌虐欲给勾了起来。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看向乔光的眼神变得更加危险。
乔光在他低下头的瞬间,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却不想这次的吻却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他的吻灼热滚烫,印在了她的额头上,像烙印一般深深地吻在了她的眉间。
乔光一动也不敢动。
她被何慕白又一次拥在了怀里,头顶传来他的声音,“我也喜欢你,乔光。”
她听见何慕白说道:“很喜欢,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