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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折纸大师的进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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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竟摆了好几只千纸鹤。
向晚照指了指其中一只画了小胡须的，“这是师父。”指了另一只画了个扁嘴的，“这是大师兄。”一只画了睫毛的，“这是三师姐。”一只小小个的，“这是我。”还有一只画了笑眯眯的表情的，向晚照把它托起来送到江拂袖面前，“嘻嘻，这是二师兄！”
江拂袖看着这些大小不一的千纸鹤，有些好笑，“最难的其中一个倒叫你学会了。”他点了点晚照手里的那个，下一秒这只千纸鹤就慢慢飞了起来。“哇哇哇哇哇！”向晚照惊奇地盯着它在屋里转悠。江拂袖又点了桌上的几只，全都轻飘飘地飞起来。
“二师兄我要学！”向晚照抓住他的衣袖双眼放光道。
江拂袖转过头打哈哈，“用完晚膳吧。”
“二师兄！”
千纸鹤缓慢地落在架子上，从小到大乖巧地排成一排。
……
拿下颇有难度的千纸鹤后，向晚照又向兔子、花朵、小船等进攻，折了一大堆到处送人。
要么是大师兄在河边洗剑之时，溪水上飘来几只小船，要么是三师姐回屋时门口放着几朵小花，要么是师父睡醒发现脑袋上带了个纸帽子。
晚照的折纸大军很快将不周山的上上下下占满了。
指导晚照的五师兄也颇受其照顾，得到了纸剑、纸船、纸人、纸花。
“五师兄下次早来呀！”目送着五师兄沉默不语地带着一堆纸玩意走远，向晚照蹦蹦跳跳地回了屋。
当然，《折纸大全》里面还有向晚照不理解的作品。
“二师兄，这是什么呀？”向晚照指着书里画的奇怪图案道。
江拂袖正在作画，提着毛笔在宣纸上滚了滚，一团灌木乍现。他瞟了一眼，“这是爱心。”
“爱心是何物？”
“爱心是一种象征。”二师兄噙着一抹微笑，“在我的故乡，爱心是表达一个人的喜欢之情。”
“什么是喜欢之情？”向晚照双手托腮，支着下巴好奇靠近道。“像我对师父？或者我对二师兄？”
二师兄有点小意外地点了点她的脑袋，“当然不是。那是除去亲情、友情之外的另一种情感，爱情。喜欢一个人，就会一看见ta就欢喜，一见到ta就紧张，希望和ta更亲密。你娘和你爹之间就是这样。”
向晚照回忆了一下爹娘之间的相处，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一点笑容，“好像有点懂了。”
“不过这个爱心也不止代表爱情，也可以表达普通的喜欢。”
“噢噢噢，就像我喜欢师父，对吧？”
“嗯哼。”
第二天，向晚照蹦蹦跳跳地跑到江拂袖面前，“二师兄给你！”一小叠“爱心”被捧着送到他怀里。
二师兄怔然，随后笑眯眯地结过，“嗯？”
“喜欢二师兄！”向晚照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喜欢二师兄，不是普通的喜欢，但是也不是爹爹对娘亲的喜欢，是一种特别的喜欢，超级超级喜欢！”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两只月牙。
二师兄突然收住了本来从容不迫的笑容，无意识地往后顿了一步，直直地看着她。
“二师兄怎么啦？”
“……无事。”没有多言，他捏着“爱心”转身就走了。
向晚照：“？”
转瞬间，冬天悄然而至。
雪飘飘洒洒落了一夜，厚厚的积雪铺在起起伏伏的小山丘，铺在屋檐上，铺在青石板路上，银装素裹。枝头挂满软绵绵的雪，压弯了腰，低垂着头。
“哇——”一声惊叹，向晚照尖叫地推开门跑了出去。
一片雪白之间，身着粉衣的向晚照在仿佛在点缀在棉花糖里的糖豆，圆滚滚地在院子里打转，留下一串串米粒似的足迹。
她踩着脚底的云朵，快乐地仿佛要飞到天上去。
身为一个江南人，向晚照鲜少有机会看到这么多这么厚实的雪。
她手舞足蹈地踩着，跳着，一不小心碰到一旁的树，震得树上的雪“扑簌簌”地落下来，一把盖到向晚照毛绒绒的脑袋上。
向晚照一个机灵，拍打脖颈上的雪，甩着脑袋抖掉，像一只羽毛沾湿的小鸟使劲地拍着翅膀，摇着脑袋。等她一抬眸，江拂袖笑眯眯地倚在门旁看着她。
向晚照哈哈哈地笑起来。
江拂袖：“……笑什么？臭小鬼。”
“嘻嘻，不告诉你。”向晚照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转身继续去玩雪。
江拂袖无所谓地耸肩，慢吞吞地回屋。
午膳之际，向晚照笑嘻嘻地跑进来，“二师兄！快出来看！”
跟着小姑娘走进院子，赫然看见院中立着两坨东西。
“快看！”向晚照噔噔噔地跑过去，指了指那大的，“这个是二师兄！”说着捡起地上的树杈画了一个笑脸，眼睛也眯起来。
江拂袖：“……”
她又走到旁边，“这是我。”用树杈画了一个小笑脸。然后蹲到旁边也作了一个笑脸。
江拂袖有些忍俊不禁，他摘下身上的披风披到小雪人身上，“那这个小雪人可不要感冒了。”
向晚照认真地点点头，也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戴到大雪人身上，“二师兄也不要感冒呀。”
“哈哈哈哈哈哈……”二师兄突然大笑起来，甚至笑弯了腰。
向晚照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疑惑地瞧着他。
江拂袖笑着擦着眼角的眼泪，“没事。”他直起身来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向晚照，想不想玩滑冰？”
“滑冰？游戏吗？想玩！”
“二师兄给你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