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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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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马车外呼啸且愈发猛烈的风声，慕凝心底的不安如潮水般翻涌。她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挑开车帘一角。
刹那间，狂风裹挟着沙砾扑面而来，让她不禁心生强烈的不祥预感。
慕凝急忙放下车帘，视线转而投向身旁，只见他微微侧首，深邃而平静的目光仿若隐匿着无尽的秘密，叫人难以窥探。他似是沉思片刻，薄唇缓缓开启，说道：“凝凝，无论我最终命运如何，我断不会让你身陷险境。”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一记重锤敲在慕凝的心间。
“凝凝？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叫我，快说你是谁！”
慕凝心急如焚，猛地扑上前去，双手紧紧抓住萧应忱的衣领，那力度仿佛要将心中的惶恐与疑惑通过指尖尽数宣泄。
“凝凝，莫要这般紧张，先坐下，听我细说好吗？”他一边轻声说着，一边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慕凝的手腕，微微用力，试图让她松开那紧揪着自己衣领的双手。
然而慕凝却置若罔闻，依旧执拗地不肯松手，双眸犹如锁定猎物的鹰隼般紧紧盯着他，手劲甚至还加重了几分。
他见状，无奈地轻叹一声，将脸缓缓靠近慕凝，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畔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定然满心疑惑，不解我为何知晓你不是符文瑶，又为何会是我在此出现，但我不会害你，我是在救你。”
他看向慕凝充满警惕的双眼，略微红润，双手轻轻握住慕凝肩膀，试图让她镇定下来。
慕凝用力挣脱，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马车壁上，她的眼神中满是戒备，大声质问道：“我凭什么要信你，你是谁？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他抬头望向慕凝，眼神中带着一丝追忆，声音轻颤，“因为我也多了不属于我的记忆，但是凝凝，你一直在记忆中没有变。”她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与苦涩。
言罢，他便静静地凝视着慕凝，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衣角，静候慕凝的回应。
慕凝的目光紧紧锁住他，将他微微摩挲衣角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这动作，分明是裴舜丞的习惯。
慕凝心中猛地一颤，惊喜如烟花般在心底炸开，可转瞬之间，怀疑的阴影便如乌云般笼罩心头。
裴舜丞早已不在人世，如今怎会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这小说构建的情境之中？她眉头轻蹙，眼神在萧应忱身上游移不定，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开口询问，却又害怕得到的答案会将这一丝惊喜也彻底粉碎。
“那我如今又该叫你什么?”慕凝小心翼翼地问道。
慕凝心中虽思绪万千，却不敢轻易唤出那个名字。
他听到慕凝的问题，微微一征，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索该如何回应。
“你可以继续唤我阿忱，但外人面前还须以兄妹。”他开口道。
慕凝听到“阿忱”二字，心中那刚刚燃起的一丝期待瞬间黯淡了几分。她微微垂眸，极力掩饰着眼中的落寞，不过是相似罢了。
“兄长？这又兄长之称，又是什么意思？”这“兄长”的称呼实在突兀，眼前之人即是萧应忱，又为何会是兄长？慕凝只觉得一阵头疼，她本就因这莫名的穿越和身份错乱而心烦意乱，如今他的这番言语，无疑是在她本就混乱的心境里又添了一把乱柴。
他微微倾身，目光中带着一丝安抚，轻声说道：“凝凝，路途还长，你坐下听我和你细说。”说着，他伸出手，虚引着旁边的座位。
“你一遍又一遍的叫我凝凝，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符文瑶的？”慕凝却原地未动，眉头紧锁。
“元贞九年，那年你亲口告诉我的，你不是第一次这样失忆了，凝凝。”慕凝心中一惊，萧应忱竟然真活到了新帝登基，在那条故事线中他活了下来。
“我失忆了很多次？那我们最后怎么样了？”慕凝眼睛紧紧盯着他，急切的想知道那条线的结局。
然而他只是微微别过头，避开了慕凝那炽热的目光，沉默了片刻后，抬手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袖，刻意挑起了别的话题，“后来...后来我们就都到了这里，漠北。你成了远嫁漠北和亲公主。而我，不知为何就成了符副将，脑海中也多了很多不属于我的记忆，每当我有所行动，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指引着我，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暗中牵引，就想今日来救你，也是它冥冥之中的提醒。”
慕凝听闻，心中疑窦丛生，暗自思忖难道是系统绑定？可为何这所谓的“天选之人”不是自己，而是眼前这个原本只是纸片人的萧应忱？难道要让自己拿他做一个活体攻略？诸多念头在慕凝脑海中飞速闪过。
“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它有给你什么指引吗？””慕凝直接坐到了他身边，目光紧紧锁住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系统”给出了什么指引。
“大朔要攻打漠北，我领兵出征，而你要和萧淮序走。”说罢，他微微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似有着无奈。
慕凝听闻后，心猛地一沉。
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小说里关于这一段情节：女主兄长在这场大战中不幸战死，而后符家三公子的身份被男二萧禹安悄然替代。萧禹安可是后期令人闻风丧胆的顶级大BOSS，手段狠辣，甚至一度将男主逼至绝境，险些反杀。皇室宗亲和朝臣纷纷惨遭屠戮，整个朔朝因此陷入一场血雨腥风，政治格局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大换血。
慕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与忧虑，望向他，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