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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42章 明风12 ...

  •   “恭喜宿主,男主角楚臻好感度加单日上限值30分,宿主摘取胜利的果实有望哦!”

      沈然:“……”

      “不是,怎么突然就加30分啊,我做什么了?”

      “不会吧宿主,你真会玩,还喜欢听第三者口述你和别人的那种经历啊!欸,申明一下,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我老早就把自己用30m的大棍子敲晕了,免得长针眼或者晚上做噩梦。”

      沈然:“什么棍子,不会是打狗棍吧?”不等23号反应,沈然赶紧回到正题:“不是说昨晚的事,而是,他怎么忽然就那样了,你以前不是说楚臻的好感度就单指爱意值吗,可我觉得什么也没变啊,你说日久深情吧,可我每天就只是陪他呆着,也没见他好感度变化,怎么昨天一下子就忽然爱意值拉满了,还是在他去酒吧喝醉嗑药了之后,这搞得好像是……”

      “像什么?”

      “好像楚臻的爱意值是x冲动影响的一样。”

      23号沉默了几秒钟:“既然如此,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爱和性100%挂钩,你既能完成任务又能完成开通的项目。”

      “他真的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其实好感度是书中角色自己选择释放的,尤其是男主的好感度,虽然他们都是纸片人,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无法丈量,我们只是在他有意愿释放的时候进行统计和计量,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更何况男主还这么压抑禁欲,所以他的这些感情什么时候产生的,到底积攒了多少还没有释放我们是无法得知的。”

      “那,那他去酒吧的原因呢,他童年和少年时的记忆呢?我可以看了吗?”

      23号的屏幕上闪现一个正在访问中的加载符号,很快,加载符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红色的禁止符号。“抱歉,宿主,你还是没有访问权限。”

      “所以,这就是他所谓的爱意,什么都不愿意让我知道,那我跟……”沈然喃喃道。

      “可这些好感值不是假的啊,不管如何,不管什么原因,此前,是没有一个人能得到他的爱意的。”23号安慰他,沈然叹了口气。

      一个来电18秒的未接,周一晚上沈律柯洗澡出来后打开手机就看见一个来自李澜清的来电记录。等他再打过去,那边又关了机。

      沈律柯和辅导员要来了李澜清的基本信息表,其中就有家庭地址。原因是到了周二下午,李澜清也没有返校,电话也打不通,沈律柯让辅导员先不要上报,他亲自去看。

      李澜清家里离S大不远,坐五个小时高铁就到了。周三一早,沈律柯轻装上阵,拿了手机钱包就出发了,到车站后又坐了近半小时的出租车,终于到了表上写的地方。

      几间紧挨在一起出租的平房,中间一个公用的大院子,里面放满了烤肠烤串烤煎饼的小车。晾衣绳穿来穿去,上面搭满了衣服,本来房子就不大,一进去就给人一种拥挤压抑暗无天日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烧烤调料味,烟酒味,下水道混合在一起的怪味。

      沈律柯本来坐了大半天车就感觉不舒服,这下更是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连忙喝了几口矿泉水压了压呕吐感。

      缓缓后,沈律柯敲开进门后第一家的门。

      “谁啊?”一个卷发大妈开了门,

      “你好,我找李澜清,请问他住在那一间屋子。”

      大妈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这位长相英俊,穿着得体的男人立即让她心生好感,打开了话匣子:“小伙子,你找李澜清干啥啊,你是他什么人啊?”

      沈律柯回:“我是他大学同学,他学校有东西没拿,我给他送来。”

      大妈立刻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他不会跟你借钱吧?我听房东说他妈上个月就没交房租,拿了所有钱去打麻将了,唉,也不是我心狠,我劝你别借,根本还不上,有他那个妈在,那孩子这辈子算完了,他不是大前天回来了吗?你是不知道,李澜清这一去上大学,那赵欣可算是住在麻将馆里了,那天还把李澜清连哄带吓地骗回来了,我听说欠了人好几万呢?你说这叫什么事,听说过妈赎儿子的,还没听过儿子赎妈的。”

      “好几万?李澜清回来是替他母亲还钱的?”

      大妈叹口气:“可不是,具体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那天李澜清是把他妈带回来了,结果第二天赵欣又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唉,挺可怜的,他那天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前天还到我家来借了点发烧药,不过昨天一天我都没见他,也不知道他病好了没?吃了点什么?他妈也就一点不管,就知道打麻将,哼,谁不知道,那麻将馆里根本是一堆人合起伙来骗钱的……”

      沈律柯皱起了眉头,也顾不上什么修养了,打断了滔滔不绝的大妈,问了李澜清的房间就赶紧跑过去了。

      沈律柯一直往里走,找到挂蓝色门帘的房子,便抬手敲敲门,耐心敲了几次也没有人来开,门上没挂锁,沈律柯便推门而入,而门也没有反锁。

      一进门,沈律柯不禁屏住了呼吸,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很潮湿,有些土腥味和霉味,还混着方便面的调料味,总之这味道绝不好闻。房间很小,东西又很多,床帘昏暗地拉起来,小厨房洗锅槽里堆满了碗碟,看的出来已经积了好久,沈律柯甚至看到碗里长了霉斑,浴室里堆满了换下来的脏衣服,另一边角落有一个沙发在阴影里,上面有一个大毯子,毯子里不知盖了什么隆起一长条,沈律柯估计也是衣服裤子什么的。

      “澜清?”沈律柯喊了一声,并没有人应答,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李澜清的电话,手机铃声在沙发不远处的桌子上响起来,那应该是出去吃饭或上厕所了吧。

      沈律柯看那沙发上勉强还有点空隙可以坐,就走过去,沿着沙发边坐了一点,准备等李澜清回来。

      一时无聊,顺手掀开毯子,沈律柯被吓了一跳。

      李澜清满脸通红,痛苦的的拧起眉头,嘴里无声的念叨着,沈律柯刚俯下身去听,一股热浪便扑面而来,仔细听了听,是在说水,他伸出手摸了摸李澜清的额头,估计最低也有三十九度。李澜清费力的吞咽着,嗓子里好像有什么卡住了一样,却怎么也咽不下去,沈律柯忙让他侧身躺着,才稍有缓解。

      旁边的桌子上有一瓶已经喝光的矿泉水瓶和吃完只剩汤的方便面,还有一些面包饼干的包装袋,沈律柯扫了一圈也没看到杯子,只好拿着矿泉水瓶去接水,电壶里空空如也,就连洗锅槽水龙头也没水,估计是没交房租被停了水电。

      沈律柯知道再耽误下去肯定得出事,便直接背起李澜清出门,打了个出租,告诉司机去最近的医院,最后看到李澜清输了液才放下心来。

      39度8,如果他不来,这么烧下去估计命都得交代在这里。

      折腾了半天,已经快五点了,沈律柯中午没吃,此时饿的不行,便下楼去买晚饭。

      回来的时候,李澜清已经醒了,他靠坐在病床上打着点滴,正呆呆望着窗外,手里拿着沈律柯顺手放在桌上的医院缴费记录单。

      沈律柯推门而入,李澜清便望过来。

      沈律柯有一瞬间的怔愣。

      怎么形容那种目光呢?像是枯木逢春,像是星河入海,沈律柯只觉得李澜清整个人像是瞬间鲜活生动了。

      李澜清的嘴不由自主的咧开,又好像有点羞涩,抬手挠了挠头,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轻轻喊了一声:“老师。”

      沈律柯咳了一下:“嗯,饿了吧,来吃饭。”他把白色塑料盒的盖子揭开,是一份热气腾腾的汤面,不加辣,怕李澜清这几天饿得狠了,沈律柯又去旁边的小摊买了份炒煎饼。

      而他自己,则是买了两个白面饼。

      “老师,你怎么吃这个,我们换……”

      李澜清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沈律柯咬了一口饼:“不用在意,你快吃。”

      没再推辞,李澜清吃起了面,他确实太饿了,三天了没正经吃上一顿饭,还要四处找人借钱,甚至不上学的念头又死灰复燃,他总不能放任妈妈继续赌下去,不然这个学也上不安生,要不就回来继续和妈妈生活,有他在,妈妈也不会赌那么狠。

      他用身份证从债主那里换回了妈妈,周一打给老师的电话就是想借钱,但很快他就放弃了,大不了不上这个学,就留在这里打工还债算了。

      反正,S大也没什么还留恋的了。

      可谁想到,老师居然到这里来了。

      吃完了面,李澜清又把煎饼也吃了,在他的再三请求下,沈律柯用签子叉了一块吃了。

      “饱了吗?”

      “饱了。”沈律柯起身开始收拾塑料袋,准备转身扔进垃圾桶的时候撞上李澜清的目光,他像做了亏心事般立马低下了头,沈律柯过去坐在椅子上:“你有什么话就说啊。”

      李澜清又抬手挠了挠头:“我醒来是在医院里,护士说是一个很年轻很好看的男人送我来的,我一下子就猜到是老师了,但又不敢确定,毕竟我惹您生气了,而且我们距离这么远。”

      沈律柯看着李澜清羞红了的耳朵,没忍住抬手触碰了一下那只耳朵,李澜清猛地剧烈颤抖了一下,然后整个身体极缓极缓地蜷缩起来了。

      “我没有生气,等回去了,我们再谈那件事,现在赶快把病养好,嗯?”沈律柯俯下身凑近李澜清道。

      沈律柯最后上挑的鼻音让李澜清一阵心神不定,他恍惚了一会儿,才回到:“嗯。”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本来我想着回来一趟把事情解决了就走的,可是有点发烧,买车票的钱也不够,就想着第二天借点钱再走的,结果……呃,要不您明早先走,我找我妈妈再安顿点事,下午就到,到时候我来找您。”

      沈律柯走到病床前坐下:“你知道你妈妈在哪里吗?”

      李澜清脸又红了,低头讷讷道:“应该是到邻居家里串门去了。”

      “是吗,串的什么门,串了几天几夜都没回来?”沈律柯难得刻薄了一次。

      李澜清头更低了,他只是无意义的重复:“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

      唉,搞得好像我欺负人一样:“我们明天一起走好吗?我和你一起去找你妈妈。”

      “不行。”李澜清猛地抬起头,斩钉截铁道,说完他又挠挠头,低了声音:“我是说,我自己去找就好了,明早我就去,中午我们一起走,这样,您看行吗?”

      沈律柯伸出手,在李澜清地额头上贴了一下:“还有点低烧,今晚好好休息,至于明天的事你自己决定,我只是和你做个商量而已。”

      “好地,谢谢老师。”

      沈律柯凑过去,他们的距离瞬时缩的很小,小到只要他们只要各自往前一点,就可以接吻了:“你要是对我有那样的心思,就不要再说什么您,我们如果是伴侣,那两个人就是平等的,你可以就叫我的名字,也不用再这么小心翼翼的,知道吗?”

      李澜清结结巴巴的:“知……知道了,老师。”

      “不要叫我老师,你这样让我很有背德感呐。”

      “知道了,您放心,我会改的。”

      “……那就好好改。”

      沈律柯晚上去医院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因为累,他一觉睡到了早上八点半。洗漱后买了早餐去医院,李澜清已经完全好了,守在病房门口蹦跶,一见他就迎上来:“老师,你来了。”

      “嗯,感觉怎么样?”

      “刚量了,37度,已经完全好了。”

      “再喝一天药吧,给,先吃早饭。”

      李澜清把一袋小笼包接过来,而沈律柯吃的依旧是白面饼。为什么呢,李澜清想问又知道老师不会说什么的,只能欲言又止。

      吃完,两人又回了那个出租屋,李澜清让沈律柯在这里等一会儿,他去找赵欣。

      反正也没事干,沈律柯把屋子整理了一下,等把脏水倒进下水道,垃圾扔到外面,李澜清还没有回来,他看了下表,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沈律柯出了房门,锁上门揣了钥匙,跟邻居问了下打麻将的地方就过去了。

      他长这么大确实只在电影里见过这种场景,昏暗的房子,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各种叫骂声,麻将拍打声,屋里烟雾缭绕,人手一根烟。应该是昼夜颠倒的缘故,大家都看起来疲累不堪,哈欠连连,但是精神却高度振奋。

      他看了一圈,这里面并没有他要找的人,他走到门口最近的一个桌子旁,礼貌问道:“你好,我找李澜清,和他妈妈。”

      叼着烟的男人打了张牌抽空看了沈律柯一眼又转过头,完全忽视了沈律柯。另一个男人挤眉弄眼的笑了几声:“到底是找儿子还是找他妈,还是两个都找啊?”

      桌上的人都意味不明的笑起来。

      沈律柯注意到牌桌上两个男人带着耳机,桌子上放的打火机也不同寻常,也算是知道李澜清为什么坚决不让他到这里来了。他也不废话,拿出钱包抽了两张放在桌子上,男人又斜了他一眼,指了个方向。

      穿过房子,再往里面一直走,推开门有一条后巷,沈律柯出去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里面的烟浓的差点呛死他。

      这是他第二次见赵欣,但是一次比一次印象差,她一身脏破的睡裙,穿着凉拖,头发随便束在脑后,相比上一次见面要干瘦的多了,也不知道到底不眠不休了几天,面色蜡黄,沈律柯都能猜到那双眼睛里一定布满了红血丝,但不变的是她对儿子的态度,好像是李澜清欠了她多少一样,骂骂咧咧,还时不时推一把。但李澜清也不说什么,只垂着头看脚尖,似乎是早就习惯了。

      沈律柯却不习惯,他大步走过去,把李澜清挡在身后,母子两人都呆了,赵欣反应过来,又开始用不堪入耳的脏话骂人。

      李澜清赶紧走到前面,又反过来把沈律柯挡在后面:“妈你别这样,这是我老师,快给他道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赵欣就没听过李澜清这么和她说话,居然还让她道歉,不过对于李澜清的顶嘴,不管顶嘴的内容是什么,她从来都是条件反射的扇一巴掌,可这次手还没抬起来,李澜清就有先见之明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还力道颇大。

      真是难得的强硬啊。

      赵欣这才前后打量了沈律柯一番,她好像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但又想不起来,索性不再想。她略微思考了一番,挂上了笑容:“哦,你是澜清的老师啊,你好你好。”说着伸出了手,沈律柯头一次不想和人握手,但他还是压制了,伸出手握了握,正准备说点什么,就听赵欣道:“老师,我们家经济十分困难,你也看到了,现在连房租都交不起了,不如你借我们点钱,回去之后让澜清慢慢还,我记得他在那里有两份工作的……”

      还没说完,李澜清就急急打断了赵欣:“妈,你胡说什么呢!行了,你赶紧回家去吧,我有钱会给你寄过来的,别打麻将了。”

      赵欣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正撒泼打滚之际,就见李澜清身后的男人拿出钱包,抽出里面所有钱,塞到她怀里,然后拉着李澜清就走。

      摸了摸厚度,反正钱也到手了,也顾不上别的,赵欣没再管李澜清。

      李澜清被拉着走了好远也不敢吱声,因为老师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直到走出了好长一段路,沈律柯才松开了手,他又恢复了温和的样子:“一起走吧,好吗?”

      “……”李澜清差点流下泪来,他不敢开口,怕一说话就忍不住要哭起来,他费力压着喉头的那股酸涩,可最终还是没忍住,李澜清把头低着,带着哭腔:“走不了,我走不了,我的身份证还在别人那里,我说我回学校借钱一定把钱还上他也不把身份证还我,我没钱,我也好累,累的赚不动钱了,也没人,没人等着我回去……”

      沈律柯拍拍小孩儿的肩膀:“怎么会没人等你回去呢?”

      沈律柯从银行取了钱把身份证赎回来,又打出租车去汽车站,这个过程其实很快。

      一袋拆开的面包被递到李澜清面前:“面包,吃吧。”

      “哦,谢谢老师。”

      “澜清,你这样下去不行啊。”

      李澜清低着头瓮声瓮气:“嗯,我知道的。”

      沈律柯又说:“今早我来找你的时候听房东说,和你妈妈打麻将的那些人出千,你也不能就这么惯着她打麻将。”

      李澜清麻木的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些人出不出千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反正不管怎样,他的钱都是要给妈妈的,不管妈妈把钱花在哪里,是抽烟喝酒了还是被抢被骗了,他也就只能给那么多钱。

      “你在学校里累死累活才挣的钱,那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妈妈却一点也不珍惜,难道你还没吃够苦吗?”沈律柯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他竭力压制想要问问小孩儿到底怎么想的。

      李澜清知道老师是为他好,可他无法改变现状,妈妈根本不可能听他的话,难道要他不管自己的妈妈吗?他想让老师不那么生气,于是轻声道:“我会跟妈妈好好沟通的,让她少打点麻将。”

      沈律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在这说了半天,这小孩儿压根左耳进右耳出:“我觉得你不该再给你妈妈打钱,她可以开个商店买点生活用品或蔬菜水果什么的,这样完全可以养活自己,租店面批发商品的钱我可以出,但以后你就不要再给她钱了。如果你再这么无休无止的惯着她,你是在害你妈妈知道吗?”

      他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但李澜清还是一脸愁容:“没用的,我妈妈不会同意的,您也千万别再给我妈妈钱,给的多她花的多。”

      沈律柯很惊讶:“难道你妈妈宁可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也不愿意有一份正常的生活吗?”

      李澜清苦笑:“正常的生活,可能她真的不想要吧!”

      “那她也该为你想想,她这么拖着你,你以后还怎么发展,难不成她是想把你也拉到那个泥潭里吗?那她实在太自私了。”

      李澜清摇摇头:“我妈妈她不是不爱我,她只是……腾不出多余的力气来爱我了。”

      “我知道她很累,她那么消耗自己,也许就是累的想死了吧,只是她不甘心一个人死,想拉着我死,但又可怜我,她只是太累太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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