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窝知深》释和香香的

4、第四章 暗涌

　　周六清晨。

　　顾衍准时到达沈氏集团。

　　不是约会，他告诉自己，只是普通的工作日程。

　　"顾律师。"沈墨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介意陪我去个地方吗？"

　　顾衍礼貌地保持距离："沈总有什么指示？"

　　沈墨转身，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上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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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后。

　　"养老院？"顾衍看着眼前的建筑，有些意外。

　　"怎么，"沈墨侧头，"觉得我这种人不会来这种地方？"

　　"我没有..."

　　"走吧，"沈墨打断他，"有个人想见你。"

　　走廊尽头的病房里，一位老人正在看报纸。

　　"王叔。"沈墨的语气突然温柔下来。

　　老人抬头，浑浊的眼睛一亮："小墨来了？"

　　"嗯，"沈墨走近，"带人来看您。"

　　老人的目光转向顾衍："这位就是..."

　　"王叔，"顾衍突然出声，"好久不见。"

　　这下轮到沈墨愣住了。

　　"小顾啊！"老人笑得眼睛眯起来，"你们认识？"

　　顾衍点头："王叔之前打过官司，我是他的律师。"

　　沈墨若有所思："所以法律援助..."

　　"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顾衍打断他。

　　老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笑了："你们两个..."

　　"王叔，"沈墨岔开话题，"合同的事我让顾律师看过了。"

　　原来如此，顾衍心想，带他来只是为了工作。

　　"小顾啊，"老人突然道，"你知道小墨为什么要建养老院吗？"

　　顾衍一怔："什么？"

　　"王叔，"沈墨轻声制止，"不用说这些。"

　　"为什么不说？"老人执拗，"你从小就..."

　　"王叔累了，"沈墨强硬地打断，"我们改天再来。"

　　顾衍看着沈墨微变的脸色，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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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里。

　　"没想到王叔是你的恩人。"沈墨突然开口。

　　顾衍脚步一顿："你调查我？"

　　"只是碰巧。"

　　"沈总，"顾衍停下脚步，"我们还是谈谈合同吧。"

　　"你就这么抗拒了解我？"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顾衍后退一步，"不需要更多了解。"

　　沈墨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笑了："那你为什么要帮王叔？"

　　"什么？"

　　"我查过了，"沈墨靠近一步，"那场官司，你完全免费。"

　　顾衍语塞。

　　"你说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沈墨继续逼近，"那王叔呢？他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沈墨的声音带着几分咄咄逼人，"因为他不是我？"

　　顾衍抬头，对上沈墨的眼睛："沈总，请自重。"

　　气氛陷入凝滞。

　　"打扰了。"顾衍转身要走。

　　"等等，"沈墨拉住他的手腕，"对不起。"

　　顾衍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我只是..."沈墨的声音低沉下来，"不喜欢你对我这么疏离。"

　　走廊里安静得能听见心跳声。

　　"沈总，"顾衍最终还是抽回手，"我们还是保持专业关系比较好。"

　　"为什么？"

　　"因为，"顾衍深吸一口气，"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说完，他转身离开，没有看见沈墨眼中的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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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

　　"清清，你查的怎么样了？"沈墨坐在书房里。

　　"哥，"沈清清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顾律师和王叔的事我查到了。"

　　"说。"

　　"五年前，王叔的儿子因为工伤去世，公司拒绝赔偿。是顾律师帮他打赢了官司。"

　　沈墨握紧了电话。

　　"不过哥，还有一件事..."

　　"什么？"

　　"当时王叔住院，所有费用都是顾律师垫付的。"

　　沈墨闭上眼："够了。"

　　"哥，你没事吧？"

　　"没事，"沈墨睁开眼，"你去查查林楚最近在忙什么。"

　　"林楚？为什么突然..."

　　"去查。"

　　挂断电话，沈墨站在窗前，看着城市的夜景。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个看似清冷的人，早已温暖了那么多人的生命。

　　可是，为什么唯独对他...

　　手机震动。

　　是林楚发来的消息：谢谢沈总放过我，我保证以后...

　　沈墨没看完就删掉了。

　　他突然明白，要想靠近顾衍，或许得换个方式。

　　而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