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窝知深》释和香香的

2、第二章 暗流涌动

　　凌晨三点。

　　顾衍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将最后一份法律文件合上。

　　沈氏集团的案子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每一份合同背后都藏着无数利益纠葛。而沈墨，显然是故意把最棘手的案子都丢给了他。

　　手机突然震动。

　　"林小姐？"顾衍看了眼来电显示，声音依然温和。

　　"顾律师，我能见你一面吗？就现在。"

　　顾衍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个时间..."

　　"求你了！沈墨他..."林楚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要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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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后，某高档会所。

　　林楚坐在沙发上抽泣，妆容有些花。顾衍安静地听完她的诉说，才开口：

　　"所以，你擅自接了沈氏竞争对手的代言？"

　　"我以为没关系的..."林楚抬头，泪眼朦胧，"顾律师，你帮帮我好不好？"

　　顾衍端起咖啡，轻抿一口："这次恐怕不行。"

　　"为什么？"

　　"因为合同上写得很清楚，"他放下杯子，"你不能代言任何汽车品牌。"

　　"可是..."

　　"而且，"顾衍微笑，"我现在是沈氏的法律顾问。"

　　林楚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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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沈氏集团。

　　"沈总，"顾衍推门而入，"关于林楚的事，我们需要谈谈。"

　　沈墨正在看文件，头也不抬："谈什么？"

　　"我建议你不要太过分。"

　　"哦？"沈墨这才抬头，"顾律师深夜陪林楚约会，就是为了来告诉我这个？"

　　顾衍一怔："你派人跟踪我？"

　　"我只是碰巧也在那个会所。"沈墨站起身，走到顾衍面前，"怎么，生气了？"

　　"沈总这是在试探我？"顾衍往后退了一步，却撞上了办公桌。

　　"不，"沈墨俯身，双手撑在桌面上，将顾衍困在自己和办公桌之间，"我只是在确认，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近在咫尺的呼吸让顾衍有些不自在："我说过，我只对法律负责。"

　　"是吗？"沈墨的目光落在顾衍微蹙的眉心，忽然觉得这人紧张的样子格外有趣，"那证明给我看。"

　　"什么？"

　　"帮我告林楚。"沈墨勾起唇角，"就现在。"

　　顾衍深吸一口气："不行。"

　　"为什么？"

　　"因为这样对沈氏的声誉没有好处。"顾衍直视沈墨的眼睛，一字一句，"大企业打压艺人，你觉得媒体会怎么写？"

　　沈墨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所以你昨晚见她，是为了..."

　　"警告她。"顾衍平静道，"如果她主动道歉，并支付违约金，这事就到此为止。否则..."

　　"否则？"

　　"否则我会用最正当的方式，让她在娱乐圈待不下去。"

　　沈墨盯着顾衍看了许久，忽然笑了："顾律师，你可真是..."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哥，我..."门口的女孩声音戛然而止。

　　顾衍趁机从沈墨和办公桌的钳制中脱身，整了整领带："沈总，我先告辞了。"

　　"等等，"沈清清叫住他，"你就是顾律师吧？我听说你在做平民法律援助？"

　　顾衍脚步一顿。

　　沈墨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探究。

　　"只是一些简单的法律咨询。"顾衍淡淡道。

　　"太好了！"沈清清眼睛一亮，"我们社区有个老奶奶被无良开发商..."

　　"清清。"沈墨打断妹妹，"顾律师很忙。"

　　顾衍却转身，对沈清清笑了笑："说说看。"

　　沈墨看着顾衍认真听妹妹讲述的侧脸，若有所思。

　　也许，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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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

　　"沈总，你找我？"顾衍再次推开办公室的门。

　　"嗯，"沈墨递给他一份文件，"这是林楚的道歉声明。"

　　顾衍扫了一眼："这么快？"

　　"我只是告诉她，她得罪的不是我，"沈墨意味深长地看着顾衍，"而是我的律师。"

　　顾衍失笑："沈总过奖了。"

　　"对了，"沈墨忽然道，"下周我要去社区看看那个开发商的事。"

　　"......"

　　"怎么？我就不能做点好事？"

　　顾衍摇头："沈总高义。"

　　"少说风凉话，"沈墨走到他面前，"你也得去。"

　　"为什么？"

　　"因为，"沈墨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我要看看顾律师私下里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那般善心。"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顾衍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他还不知道，这只是沈墨对他的试探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