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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8 ...

  •   脚没扭伤,只是装病。

      坐上出租车,余渺惊魂不定地回神,细细想来周遭发生的事情,发现自己并未做什么逾距行为,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慌张。

      但还是决定下意识远离会让她搅入八卦中心的人,她不想向方盈口中闹得脸面全无的几人学习。好丢脸。

      从出租车下车,绕了一圈冷静下来,余渺走进教超。
      宿舍没有矿泉水了,她得买点。

      踏出教超瞬间,瞥见黑白奶牛猫可怜目光。

      余渺心软,从包里掏出猫条,上大学后发现学校超多流浪猫。她没钱带着猫一一绝育,但又心软,某天开始会一直带着猫条,遇到小猫,会分享一点。

      “咪咪,你饿不饿呀?”
      直到此刻半蹲下来喂猫,见到小猫毫无防备舔食,余渺的心这才落地,彻底放松。

      她轻抚了猫猫头顶两下,直觉自己也得加速步伐,不然见到人总不死心也不是办法。

      清明节,余渺给姥姥打了电话说自己没法回去。
      姥姥没说什么,让她在暨城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余渺去食堂买了青团,忽然有点想家。
      想自己在南湾湖的房子。

      念头来的快,去的也快。以至于她怀疑食堂的青团下了思乡的迷药,不然怎么这么奇怪。

      周四体育部和文艺部联谊,难得余渺有空。下课小跑回宿舍换身合身的黑色长裙,拉了一件牛仔外套搭配。

      这段时间上班,从办公室姐姐们那里收获化妆技巧,轻薄粉底上脸,描摹眉毛轮廓,灰粉色的单色眼影充作眼影和腮红,淡淡扫了一层,最后掏出蜜粉色的唇釉在小巧薄唇收尾。

      男人眼里的素颜妆!

      粉粉嫩嫩,像颗桃子。室友这样形容。

      余渺比出“wink”,得意道:“是我想要的效果!”

      室友好奇,她居然会参加这种活动。
      余渺不以为然,这种活动是什么活动?想换换脑子罢了。她劝陆媛有一片森林,自己却不管不顾?不像话!

      体育部女生不少,但又约了篮球队分配资源,是以包厢内部,人员充足。

      余渺精心打扮,却在见到谢承明的那刻挂相:“你怎么在这儿?”是文艺部和体育部联谊,和宣传部有什么关系?

      谢承明气极:“不是童建说你们文艺部和体育部联谊,我还不知道呢!”

      谢承明口中的童建是篮球队的某位,余渺不认识,但在群里看见过名字,名字备注前赫然挂着篮球队的前缀。

      余渺无奈:“所以你想干嘛?”
      谢承明皱眉:“你考虑联谊都不考虑我?”

      不是余渺不想考虑他,实在不来电,她很明确自己不喜欢他。但真话伤人,瞧见谢承明亮晶晶的狗狗眼,她实在说不出口。

      她确实是坏女人。

      余渺不说话,谢承明也不说话。

      包厢里灯光五光十色,酒类也多种多样。余渺一开始喝啤酒,渐渐有点不够味,又跟着大家喝了点白酒。

      酒精上头,终于来了点暧昧氛围。

      余渺和面前男生交谈甚欢,得知对方同是北城老乡,一起聊到不久的五一假期安排。正要商定回去事项,眼前忽而黑影遮住,谢承明打断聊天。

      余渺叹气,只能如实相告,不来电啊,没办法。
      结果好人卡发到一半,谢承明生气,冲出包厢,头也不回。

      余渺看着包厢门晃悠,心口发软,但最终也没追出去。决定继续和眼前男生聊天,对方落座前抬眼一看,心下意外。

      原来刚刚的座位已然是最佳视线,男生离开那个角度那个光线,青春留下的痕迹无可遁形,比月球表面更加糟糕。

      第一印象已经被破坏,聊不下去了。
      余渺借口要去洗手间,躲掉对方的暧昧视线。

      从包厢出来,被角落的人吸引。原来谢承明没离开。

      没想到单纯的人也有这样的心机。

      想起陆峤在滑雪场的质问,还枉费她为他找借口,原来真在吃她豆腐?

      啤酒白酒混喝,酒量再好的人也有些跌撞。

      余渺往洗手间走路的动静惊扰角落,对方露出喜出望外神情,“你来找我?”

      余渺打断他的自我脑补:“去洗手间。”感受对方靠近,她拦住,“洗手间分男女的啊!”

      从洗手间出来,谢承明一直跟在余渺身后。幸而包厢内众人都很忙碌,没空管她的一出好戏。

      余渺往沙发右侧看一眼,刚刚聊天的男生已有新的目标,聊得火热,对这边不管不顾。她松了口气,拿一瓶啤酒解渴。

      喝了白酒,再喝啤酒有点不够味,喝着喝着,居然又喝掉一瓶。

      谢承明看见男生走了,以为余渺借酒消愁,很是担心:“你不能再喝了。”
      余渺斜睨他一眼:“我酒量很好。”

      她的酒量又不是短短一年才练成的,四年啊!
      从高一第一次英语没及格开始,愁的第一次喝酒。那时候不懂,随便在超市买了一瓶,喝完在家里睡了一天,后来才开始有意识地看度数。

      两罐啤酒变成日常,高三住宿才偷偷减了量。
      她摸着自己的酒量底线在喝呢,清楚的知道自己没醉。但也确实不能再喝了。

      联谊圆满成功,促成两对。

      余渺懒得听部长们宣讲,站在角落悄悄寻找机会跑路。

      透到新鲜空气,才喘过气来。被酒精迷糊的大脑也清醒了些,扭头看见谢承明,心狠了狠,决定和他说清楚。

      当坏人也得有底线。

      余渺好人卡发得熟练,缘于高中开始便烂桃花不断。什么时候发觉自己长得不错,也在那段时间。

      正要继续颁发奖状,谢承明却捂住耳朵,掩耳盗铃般不想接受现实。

      好一阵的相顾无言。

      体育部部长最后离开,瞥见两人对峙,好奇今晚会不会出第三对情侣,被余渺眼底的冷箭吓到,讪色道别。

      最后余渺先败下阵来,喝完酒人总是站不稳。
      立于风中,又吹得她头疼。

      谢承明脸色不佳,还是硬生生表达绅士风度:“送你回去。”

      余渺没拒绝,但一路都在睇谢承明眼色,想要见缝插针解释清楚,谁知对方比她更有眼色,在她开口之前就堵回话头:“喝酒口干,少开口啊。”说完,脸更黑了。

      既然说不清楚,余渺暗暗下决心,日后慢慢远离,对方觉得无趣,自然不再用心。

      酒精混搭饮用的副作用显现,刚刚一路还觉无碍,走到宿舍附近,酒精延迟作用,余渺站24小时便利店前,耳朵嗡嗡,一下站不稳。

      谢承明让她等等,扶人至便利店前藤椅坐下。

      思绪纷杂,余渺只觉头疼。
      不晓得是酒精还是刚刚站在KTV门口吹到风了。

      合上眼睛,好一会儿才回神。

      睁眼辨认眼前人,睇至他手心,她皱眉:“不是说买茶?”刚刚谢承明自己说要去买茶给她醒酒的。

      对方意外,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我现在去买。”

      余渺摆手,算了。她想回去睡觉,不想继续耽搁下去了,“送我回去吧。”

      起身的时候没站稳,男人顺势将人捞到怀里。

      贴近瞬间,似有熟悉的味道。

      余渺嗅嗅,却只闻见周边的酒精味,很不好闻。
      她手扶至对方胳膊,试图借力起身,一时贪欢怀中安稳,不想动弹。

      头顶传来声音:“没事吧?”

      脑中计较谢承明的普通话何时这样好了,但是动作却迟钝,摇头答复说没事。

      从男人怀里挣扎起身,眼底昏花,蹙起秀眉辨认半天,嘴巴张了张,最后只道:“你头发长了。”

      记得不久前还是短发啊,男生头发长这么快?

      余渺头发长得慢,自高一被戴芳儿子豆豆用火燎发,剪了齐肩短发后,一直没怎么剪过头发,只修修发尾分叉,头发这才堪堪齐腰。

      谢承明之前那么短的前刺,怎么忽然冒出这么长?真羡慕。

      她没忍住打了个嗝,意识到不妥,立马捂嘴。忍了半天,确认自己不会吐,才松开。

      嘟哝了一句“快走”,对方没听清,倾身前来。

      没功夫理会带有野性的五官为何会在此刻变得分外清俊,心口的几分心猿意马,叫余渺抓住对方手臂,一下贴上。

      心惊之余还有空感受肌肉纹路,感叹锻炼不少。

      余渺的主动让眼前人一怔,感受到怀里的温香软玉,肌肉绷紧,唇舌的触碰又像激起电流,惹得身躯一震。

      温凉的触感如果冻,余渺不满足,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对方肌肉一僵。
      地位颠倒,她很快被攻城掠池。

      眼看要攻陷更深处,她紧张得合紧牙关。
      她喝了酒,还差点吐出来,肯定气味不好,不能舌//吻。

      分开时,低沉嗓音问她:“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余渺迷糊眼睛失了分辨能力,眼皮褶皱加宽,抬不起来,只想要迅速坠入睡眠,点头“嗯”了一声。

      “我是谁?”他在追问。

      余渺生气,恨他搅扰她的梦境,吐出名字:“谢承明。”

      感受到胳膊力道加重,余渺难受得想要挣脱,轻锤了对方几下。

      那人生气:“看来还是没醒。”

      又是一轮颠倒天地的较劲。
      余渺没亲得这么激烈过,唇舌在口腔交战,肌肉泛酸,开始缴械投降,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再睁开眼睛,清俊的五官清晰立于眼前,叫她能够辨认。

      泛酸的嘴部肌肉认命地吐息,眼前人终于满意:“你最好记得。”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余渺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恍惚间腰肢攀上清凉,往敏感处探寻。鸡皮疙瘩爬满全身,以至于她说话都带着颤音。

      衣服倾洒一地,晚风一阵一阵吹拂,小腹绷紧,她脑海中冒出上厕所的念头。

      喝酒就是这样,起夜不断。但余渺知晓一旦做梦,厕所的念头是不能有的。

      只是床畔还存在另一人,咬住耳垂,轻吐声息,接着钻入被单。
      她眯眼平复了会儿,谁知刺激过头,五指忍不住抓上枕头,留下印记,消除不掉。

      真要上厕所了,一刻都耽误不得。

      余渺立即睁开眼睛,眼前只剩下碎花床帘。没有春风一度,只有冷冷的被窝,她睡觉连被子都没盖。

      及时捂上肚子,挽回一下。

      怎么回来的?
      她没印象了。

      脑海中碎片记忆晃悠,小腹却催发尿意,余渺紧急下床。

      解决大事后回到桌前,瞥见乌黑的凉茶。

      寝室另一侧,室友躺在床上,眼睛瞪如铜铃,手机屏幕左右摇摆,正在手游中剿灭敌人。

      分神片刻,倏地看见床边弹出一只纤细白骨,犹如白骨精转世,吓得丢掉手机。

      手机坚硬外壳砸向鼻梁,眼泪都酸出来了,两眼泪汪汪。
      幸好存有素质,没在半夜尖叫打扰同寝睡眠。

      她低声怒喝:“余渺,你要干什么!”因为刻意压制嗓音,略有粗哑。

      余渺陪笑,小心询问:“你记得我怎么回来的吗?”

      怎么回来的?
      室友回忆,不解道:“还能怎么回来?楼管送你回来的。”末了,又摆出姿态,“你也喝太多酒了!”

      余渺摸摸鼻子:“包厢里昏暗,喝着喝着喝混了,上头好快,头好痛。”

      室友对酒精的副作用不感兴趣,对她的八卦趣闻更感兴趣:“联谊有没有成功?”

      “没有!”余渺佯装气愤,“他们体育部都找得歪瓜裂枣!”唯一看得过去的五官,脸颊全是青春痘印,难以下口。

      室友撇嘴:“怎么这样!”和余渺一起抱不平。

      余渺却忍不住摸摸嘴唇回忆,到底从哪儿开始是做梦?
      扭头看向不属于书桌的凉茶,断片了?不至于吧……

      断片前的记忆还是有的,况且陆峤也不会半夜突然来找她。

      只是喝完酒的潜意识太过奇妙,搞出狸猫换太子这一招,让人不得不服。

      到底内心笃定是谢承明送她回来的,点开微信略表感谢。
      谁知几天过去都没回复,消息如石沉大海。

      余渺挑眉,想开了?
      那挺好,省的她当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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