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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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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确得来。
但那时章若还在不在就不一定了。
如果在，当然好，如果不在，也只是得到信息麻烦一些。
江照仍记得在这个世界自己的任务就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检查是否存在漏洞，完成自己的任务。
是【自己】的任务。
*
三人商量一番，还是决定先跟着江照走。
所以现在正在前往路人口中的麻将馆。
很是奇怪的是这个城市似乎只对面包情有独钟，工作之外的消遣方式就是吃面包，等面包，吃面包。
所以麻将馆很是少有，打听到在金融街附近的荣升街，仅有一家。
步行到荣升街，路过江照来时走的江岚大道，发现人们和车辆仍是只有一个方向的行驶。
荣升街离金融街不远，在荣升街道的路口处，立着一座高高的人像雕塑。
江照走近些，雕塑上的刻字清楚介绍着：【荣升像】.
荣升，荣升街？
见三人驻足在雕像前，路人友好地停下来询问，“打扰一下，请问你们需要什么帮助吗？”
江照挑眉，没想到这座城市的人都挺乐于助人。
“是的，我们想要找到麻将馆。您能帮助我们找到吗？以及请问这位荣升是？”
路人了然一笑，“我就知道，没有外地人不想了解我们的荣升大善人。”
莫莫：双重否定句，秒了。
江照轻拍了拍莫莫的脑袋，示意认真听。
“荣升街的前身只是‘容身街’罢了，许多年前，这里是许多找不到工作、吃不起饭、租不起房子，养活不了自己的可怜人的容身之地，”
江照：嗯，我的贴身住所。
“后来这些容身人之中竟然出了一位相当厉害的人，他从小贩做起，早出晚归勤俭节约积累了些原始资本，便在投资上崭露头角，他在商界手段狠辣，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他发达后便回来建设了我们荣升街。”
路人发出感叹的声音，“所以现在你可以见到，我们荣升街完全不比隔壁金融街差。当然，那位厉害的人便是荣升。”
好像听了鸡汤。莫莫心里想。
江照收拾好这些信息，又问了一遍，“好的谢谢，请问麻将馆怎么走？”
路人尴尬一笑，“嘿嘿，不好意思啊忘了。你就沿着这条商业街往前直走，第一个路口不转，第二个路口看见小吃街再右转，第一间铺子就是麻将馆。”
“对了，我们雾城最出名的薄皮面包，你们一定记得尝尝哦。”
江照礼貌地道谢，“好的。”
转过两个路口，一条热闹的小吃街映入眼前。
但这条街浑然不乱。各门店和小摊井然有序。
只是人声鼎沸。
“欸美女，你手上这是什么？”
“新出的面包种籽呀，就这家店，他们新创的，可好吃了，清新的外壳包裹着脆脆的面包。哎呀不说了，我得再去排队多买点。”
“哎哟您这可真香，是面包丁吧？”
“你这就没见识了吧，这可是面包种籽，新出的小吃！”
市民有序地排着队，各自交谈着自己的小吃的味道，谈论自己的心得。
李强不由得挨个念出这些店，“烤苕皮面包，面包种籽，面包丁，面包奶酪块，炸面包条，面包串串……”
“不是，这怎么..”
只有一个产品--面包。
三人站在小吃街的街口，里面的热闹繁荣与他们甚是割裂，怎么会一条小吃街全是面包类的产品？
不过，“这烤苕皮面包，还挺有创意。”
“创意不创意的不知道，但是面包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城市的标志食品？”
江照摇了摇头，不知道。
李强与莫莫跟在江照身后绕开小吃街，走进了麻将馆。
相比起外面的热闹，麻将馆倒显得不像麻将馆了，馆内人迹寥寥，整个茶馆不过两三桌在打。
茶客们甚至边打牌边吃两口手中的面包小吃。
在这雾城，几乎处处是面包。
处处是陷阱。
江照走向前台，一位小哥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叩叩。
“要打麻将自己去坐啊，都是开着的，哈欠——你们”小哥抬了抬眼皮，“自己坐啊，走了扫码付款。”
江照看看周围，只有他们三人，打不起这麻将。
但是江若平的特长是【爱打麻将】，奇怪的是这家店的小哥见到自己没有什么反应，难道江若平没有来过这家店？
江照想了想，还是凑到前台面前，“小哥，你眼熟我吗？”
小哥摆摆手，“哎，别凑近乎啊，本店概不赊账也不打折！”
江照讪讪退回来，“恐怕得坐下来打一圈麻将？”
可惜现在少了个章若，恰好少了一人。
三人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掀开已经扑上灰尘的桌布。
“这家店这么没落吗？连打扫的人都没有？”莫莫被灰尘呛着。
李强不屑地说道，“这要是放咱长都，这种麻将馆迟早倒闭。”
莫莫不赞同看他一眼。
江照倒是觉得有些奇怪，“这家麻将馆的人，都很正常。”
李强疑惑地望过来，“啥正常？外面的人不正常吗？”
莫莫点点头，“这雾城的人好像都有些奇怪，他们几乎都不会生气，都在微笑。”
江照摇头，“不，是假笑。”
语罢，江照直接站起来走出麻将馆，走下二楼来到小吃街，莫莫与李强好奇地站起来到窗边看向江照。
江照倒也不敢往前走太多，只是随机抓了一个路人，下一秒。
“啪”
莫莫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李强咽了咽口水，不愧是大佬。。
江照不仅给了路人一巴掌，下一秒，一脚踹在了路人的膝盖上。
“啊--”
站在二楼的两人只能看见路人勉强维持住的微笑，听不见江照说的什么。
没过一会，江照便完好无损走了回来。
“你们看，即使你对他们拳打脚踢，他们也不会给你任何反馈。只知道一味的假笑。”
莫莫低头从窗户望去，这些排队的路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见有人发现，他们便整齐划一地弯起嘴角。他赶忙关上了窗。
江照继续刚才的话题，“这家麻将馆的人正常就正常在他们有其他表情。”
莫莫与李强随着江照的手看向麻将馆里安静打牌的人，这些人脸上并没有诡异的笑容，只是或有皱眉思考算牌，或有低头开心数钱。他们正常到反而反常。
“为什么麻将馆的人是正常的呢？”莫莫记下这点异常。
三人实在等不到新的茶客进来，这家店实在门可罗雀。
他们只好装模做样打了两圈麻将，甚至输钱赢钱也真的给了出去。却没发现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江照想了想，既然麻将没问题，打麻将的人总得有点问题吧。
他起身走到一桌正洗牌的麻将桌，故技重施，直接一拳打向一个客人的侧脸。
客人被打到头歪到一边，还没反应过来，江照又是一拳上来。
这下被打的冤种反应过来了，他没想到的是李强也反应过来了。
他接收到江照的示意，立马冲了上来。
一阵乒乒乓乓，李强极好地展示出了他的特长--抗揍。
趁着李强和茶客们的群架，江照抓着莫莫便跑，刚跑到门口，前台小哥突然出现，完全没有没睡醒的模样扛着布满血迹的斧头站在麻将馆小小的门前。
江照不由得喃喃想到，“怪不得这家店门开得这么小！”
见状跑不掉，江照只能又跑回去。
回去看到的这一幕，直接惊呆了。
李强被同桌的几名客人压着打不说，另外还有一桌仍安安生生地打着麻将，似乎他们的打斗完全没有影响，可分明他们也并没有对麻将入迷，只是在按部就班地出牌、胡牌。
然而，最初被江照一拳打在侧脸的男人，站在一旁，阴恻恻抬起他的脑袋，江照才发现，此人被拳头打的地方，直接凹陷了进去！
他慢慢转正脑袋，脖颈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他两颊凹陷，耳朵、鼻子被撑大，慢慢冒出一些肉黄色的肉丝。
活像是刚刚那两拳将这个人形沙包打漏，从有孔的地方挤出了多余的肉。
莫莫实在看不下去，这条人的脑袋两边正吊着两条有粗有细的肉条。恶心地想吐。
李强此时被压在地上，他现在脸上被打的血迹模糊，高声痛呼，“江若平！你们快点！”
江照也想快，但是现在他们跑不掉啊！
不过看着血肉模糊的李强，竟然比吊着肉的茶客看着舒服。
此时最开始莫莫他们站的紧闭的窗户，现在竟成了唯一的逃生之路。
莫莫与江照对视一眼，下一刻同时跑向窗户，两人直接抽起板凳甩向打斗中的几人。
椅子狠狠地砸在人的身上，却没发出碰撞的闷响。李强也被误伤了，但好在那几名茶客全被压扁，肉条噗噗地从口中、鼻中挤出，不见他们流血。
李强连忙爬起来，感觉这些肉触感极细腻，但实在恶心。
见李强从那滩烂肉中爬出来，江照正想直接从二楼窗户跳下去，反正腿断了总比命没了强。
那名前台小哥又风一般出现在了窗户前，斧头上泛着油腻的光。
“15块1个小时。”小哥面无表情地说道。
莫莫的腿已经跨在窗户上了，听到这话直接傻眼，“江哥，他的意思是，我们只用给钱就行了？他堵着我们就是为了收钱？！”
小哥不耐烦地说，“不满1小时也算15.”
江照想起来了，小哥当时误会以外他套近乎，“概不赊账不打折。”
竟然这么敬业的吗？
李强捂着自己的肚子走过来，鼻青脸肿难过说道，“江若平！你快给钱！”
江照咳嗽两声，小哥操作实在有点出乎意料，他直接呆了。
他掏出自己的钱包，摸出20的现金递给小哥，钱包侧夹里还放着找到的一截断指。
“小哥，不用找了，我想再问一遍，你之前见过我吗？”
小哥撩了撩眼皮，“怎么没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