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缺陷》美味锅包肉

29、特别喜欢

　　醉鬼不讲道理，却也最会看人眼色。
　　季澄在宴川的怀里小声呜呜了一会，见他没什么反应，又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老老实实坐好。
　　“我准备好了！”
　　“可以开始吃饭！”
　　季澄伸手，却不是去拆外卖包装，她抄起那瓶果酒，直接要对瓶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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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酒量还对瓶吹呢？
　　宴川伸手去抢季澄的酒，声音柔和起来：“别喝了。”
　　似乎每当季澄处于意识不清醒时，他就会下意识切换温柔形态。
　　季澄也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连宴川哭她都见过了，这世界还有什么值得她吓一跳的！
　　季小姐任由宴川把自己的“饭”拿走，表情十分乖巧。
　　“我和你交换，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你给我…那个！”
　　季澄指了指宴川手里的酒瓶子。
　　她好像还没从上课模式回过神来，似乎觉得只要回答问题就可以得到小红花。
　　“那你要认真回答。”
　　宴川本想回绝她的提议，却在想到什么后又改变了主意。
　　“嗯！嗯！！”季澄用力点头，水汪汪的眼睛含笑，像是雪山上的一泓清泉。
　　干净的、清澈的。
　　不含一丝杂质的。
　　宴川却觉得自己被这样的眼睛蛊惑了。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受自己驱使的、不带有一丝颤抖的。
　　“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有啊。”
　　宴川眸色更沉。
　　他想起宴池的话。
　　“今天我看到季澄和一个男生有说有笑的，你知道是谁吗，她的男朋友吗？”
　　“原来季澄喜欢那样的，确实很阳光，看着和她还挺般配的。”
　　“人家小姑娘要真有喜欢的人了，你得记得和她保持点距离啊，再说了，也不能总麻烦她照顾你。”
　　“跨年夜你回家吗，自己跨年多孤单啊，爸妈都很想你，和我回趟家吧。”
　　“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是宴川，你要记得，两年前如果不是……”
　　“阿川，你要好好爱惜自己。”
　　“……”
　　宴池在常规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一个好姐姐，但在某些事情上确实总少一根筋。
　　有些话，哪怕字字肺腑，依旧是在往听者的心里捅了一刀又一刀。
　　宴川默了默，挣扎着从回忆里抽身。
　　他看向还乖乖等待的季澄，自虐般地开口问下一个问题：
　　“那他呢，他喜欢你吗。”
　　他一点也不期待这个回答。
　　宴川看着手里的果酒，有些分神。
　　这东西有那么好喝？
　　喝多少够他忘记今天这一切？
　　下一秒，季澄笑嘻嘻开口，声音清脆。
　　像是一束明亮的光，打进无边夜色。
　　宴川突然想起掉闸时，她打着手电筒把他拉出那一地碎片时的画面。
　　“老师，这个问题不好，”季澄说，她眉眼弯弯，突然往他的怀里钻，“你要问我的应该是——”
　　她拖长了音调，眸中闪过一丝清明。
　　“季澄，你是不是喜欢宴川？”
　　宴川僵硬着身体，任由她钻进怀里。
　　眼前的投影还在尽职尽责的放映着她要看的节目，漂亮的红色裙摆在舞者的动作下如花绽放，他却觉得这些都不如她好看。
　　季澄把脑袋埋进他的胸膛，她的耳尖泛着绯色，声音带着闷闷的鼻音：
　　“而我会说，是的。”
　　“我特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