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对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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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西方看看，顺路看看上次结识的两位道友。”她轻声说，眼底湿漉漉的，坐在树上，天真又无辜的望向他。
真是的，太犯规了，通天捂心，这谁能拒绝啊！
她醉酒干的事完全能够一笔勾销嘛！
谁说这猫坏的，这猫可太好了！
他正要答应，突然眉头一皱，江缡和他同时掐算起来：“不好。”
他俩对视一眼，龙凤初劫，起了。
通天严肃道：“你带小凤凰回山，我去找多宝。”
江缡摇头：“师尊，你带师妹走，师妹身在劫中，我与她一道只怕会遭。”
她不觉得天道会放弃这么明显的靶子，带一个身处劫中的师妹，这跟黑暗里的灯笼没什么区别。
通天沉吟一会儿，最后伸手将凤凰抱起，把青萍剑与剩下诛仙三剑交给江缡：“其余三剑能感知到诛仙剑的气息，你和多宝尽快回昆仑，大哥与二哥只怕要封山。”
江缡应下，与通天一道和东皇太一告别后独自去寻找多宝。
虽说鸿蒙紫气确实引人注目，可太极图加建木显然更胜一筹，在建木和太极图的帮助下她成功遮掩了鸿蒙紫气的气息，找了个山头落脚，在拿出陷仙剑确定了多宝的位置后极速飞去。
多宝自然是要带回去的，剑中人也是要聊聊的。
好像听见剑里的幽魂叹气：“你想问什么？”
“你想做什么。”江缡平静问道。
“拯救师尊和截教仙啊。”缡声音轻快，“至少在这一件事上，我们是同一阵营的。”
“是啊。”江缡突然停下，“然后呢？你还想做什么？”
在背刺自己这件事上她可谓格外得心应手：“你不是还想毁了它吗？”
缡轻笑：“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明明是想补全它。”
江缡漠然，她可不觉得自己是这种好人，但她也懒得跟缡纠缠：“那钟灵呢？”
“你不是已经想好了吗？剑在人在啊。”缡声音散漫，两个混沌钟共担道伤也就是撑的时间长点，想完全恢复等同做梦，这种小谎言当然也没准备骗过江缡。
剑在人在嘛，她不是早就知道该做什么了。
她又叹气：“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的心魔呢？”江缡道。
结果最后还是问了这个啊……真不知该说她聪明还是傻。
缡笑叹：“在我这里。”混沌魔神缡，确实是以心魔入道。
执念成魔，她从没看开过，所以到最后都分不清到底是爱还是恨，于是只好将心魔抽出，给自己披上一层人皮，若无其事的演着不属于她的生活。
就是现在看来不太成功，江缡冷静过头了。
“借我。”
“什么？”缡的疑惑隔着剑都能想象出来，不过随即她就想通江缡想做什么了。
“天道想同化我，我给它加点料。”江缡可没那么好脾气，哪怕是被同化，她也要在天道身上咬下一口才罢休。
她当然不相信缡没有自己的计划，但这不冲突。
缡想通后在剑里笑得前俯后仰：“好啊，但你要想清楚了，我的心魔……是师尊啊。”心魔这东西又不是说没有就能没有的，不然她干嘛以心魔入道，前前后后那么多次走火入魔，真当她喜欢啊。
至于为什么是师尊……谁让只有师尊能让她活下去呢。
有了心魔，那些爱恨交杂在一起，可没那么好分清，江缡已经够偏执了，再加上心魔，这下天道有的头疼了，她兴奋地想，至于江缡会承受什么……也不过是重走来时路。
何况这对她的计划有帮助。
她笑吟吟地看着江缡：“真想好了？”
江缡点头：“我要毁了它。”
她知道自己在走钢丝，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只有让心魔和天道互相消磨，她才能把控自我。
可她凭什么要这么辛辛苦苦的走钢丝？那不叫自我，叫活着。
她一向够疯，天道再如何扭曲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何况现在天道还没后世那么疯，最多把她拉上无情道。
那为什么……不毁了它？
“那可不行哦。”缡说，“我要补全它。”
江缡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缡摇头笑看着她，然后想了想，“你别疯就好。”
“我尽量。”江缡答应下来，不解释是不可说吗……她对缡有种奇异的信任，了解她未尽的话语，知晓她言语里的骗局，她能分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忽然感到心底杂念疯狂蔓延，却又如冰雪般突然消失了，而后又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慢慢恢复，等待给她致命一击。
是心魔。
至少现在她做的事可以肯定是她想做的了，江缡满意点头，朝多宝的方向飞去。
初劫可比之后的惨烈多了，谁让现在灵气够多呢。
龙凤初劫打碎了西方灵脉，巫妖量劫打出了三千世界，而封神……江缡闭了闭眼，天道的控制在一步步加强，从后往前，因果既定。
到后来甚至无人能修炼，直至洪荒归于混沌。
她一直在想，为什么会回归混沌，直到回到了龙凤初劫前的洪荒，她知道归于混沌的变数是什么了——灵气。
明明现在踏入修仙道途的起步都是元仙，体内都是仙力，可为什么洪荒里的是灵气？
或许最开始并不是灵气……只是洪荒在变大，最初的能量体逸散，于是不断降级，成为现在的灵气。
为什么盘古开天辟地之前只有混沌魔神？
因为只有混沌魔神的身体强度足够，承受得住混沌海里的能量。
为什么会有大劫？
因为天地间的灵气都被储存在了生灵体内，只要生灵死了，灵气就会归于天地，延续天地的生命。
那归于混沌呢？
其实只是自救的方法，回到混沌再次开天辟地，成就洪荒，一切都好像因果既定，再无可能，但偏偏有一天来了一位意外来客。
江缡勾起嘴角，她知道天道想做什么了，归根结底，天道只是程序。
而她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拯救师尊和截教仙，然后顺路报复天道，谁叫她心眼小呢。
低头又正巧看见了多宝，双喜临门。
哟，正好遇上了灵宝呢，还被看守灵宝的妖给围住了。
多宝抬头看见他家大师姐，眼神一下就亮了：“师姐救我！”
江缡：……
她略带无语的挥挥手，那些妖须臾间便化作血雾，而后直接沉入地底。
她将那灵宝随手扔给多宝，然后一手提着他后领：“走了，回昆仑。”
“诶？”多宝挣扎，“我还没玩够呢师姐。”
“天地有变，再不回去师伯他们就要封山了。”江缡淡定道。
多宝：OvO。
他瞬间老实了。
然后回山途中才发现他家师姐气运到底有多逆天，这还是他们抓紧时间回去的原因——收获了整整两箱的灵药炼材，甚至可以说想什么有什么，这得是天道亲生的吧！
多宝若有所思：以后出门拜拜师姐是不是能心想事成。
江缡没管他，顺利的回到了昆仑山。
通天撑着下巴发呆，论道三十年，小徒弟居然还没醒，话说他是不是跟捡受伤的毛绒绒特别有缘啊，回神才发现自家的两个徒弟都平安归来。
然后二哥就找上了门。
通天：……
显而易见二哥一直在等人齐。
他就说怎么回来没被骂！还以为二哥已经放弃让他不收徒弟的想法了。
终究是道不同。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对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