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占人间？直播间！》松饼pancake

15、汉堡包儿

　　阿斯蒙带着一脑子的资料，又变成一只小麻雀扑棱着翅膀回到了洛家，他卖了点金子，给自己置办了一部手机。

　　他站在阳台上，隔着窗玻璃看洛星河和不知道谁打着电话。

　　隔着手机屏幕，洛星河好像就一点也不社恐了，冷静得阿斯蒙都替对面的人感到害怕。

　　洛星河打完了电话，他戴上耳机，很快又回到电脑前工作了起来，阿斯蒙看到屏幕上是一个正在绘画的人形。

　　他用喙啄了啄窗玻璃，示意洛星河把他放进来。

　　洛星河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数位板上一笔一笔地勾着线，根本没听见那么点小小的声音。

　　阿斯蒙叹了口气，他显出人形，站在阳台上敲了敲窗。

　　“卧槽啊！”洛星河只觉得身后的光线一黑，他下意识地回头，就看见阿斯蒙站在他们家窗户外面，一脸和善地敲窗。

　　洛星河手软脚软地走过去把窗户打开，只觉得最多再来两次他非得被阿斯蒙吓肾虚了不可。

　　洛星河也不想探究这六层的楼他是怎么爬上来的了，他只问道，“为什么不走门？！”

　　“我没有贵宅的钥匙啊。”阿斯蒙理所当然地道。

　　“我…唉。”洛星河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今天晚上你再和我去超市就乎一宿吧，明天我看看小区里有没有租房子的。”

　　“为什么要租？”阿斯蒙问。

　　“你还想住我家啊？”洛星河道，“这么点犄角旮旯哪有你睡的地方？”

　　“我是说，为什么不买房？”

　　“你个该死的封建残余。”洛星河这才发现两人关注的点不一样，他又被对方的耿直打败了，他辛辛苦苦干了小半辈子的钱都够不上一套房子的首付，在爵爷这儿就是拿俩镯子出来的事。

　　洛父洛母中午一般不回来吃饭，洛星河见阿斯蒙都回来了，也觉得有点饿了，他拿出手机，“吃什么？”

　　“这个就是外卖吗？”阿斯蒙凑过来一起看向那些花花绿绿的界面。

　　“对，你想吃什么？”既然收了阿斯蒙的手镯，洛星河决定至少不能短了员工的嘴，“你还知道这些呢。”

　　“知道。”阿斯蒙点头道，“不都拿地沟油和烂菜叶子做的吗？店开在垃圾站旁边，吃了得癌症。”

　　“哎呀，你怎么跟我妈一样。”洛星河只觉得一阵无力，家里看营销号的人突然又多了一个，“也不是天天吃，偶尔懒得做饭时点一次而已。”

　　“那我先看着你吃。”阿斯蒙矜持地摇了摇头。

　　洛星河见对方像看奔赴刑场的人一样看自己，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两下，手却很老实地点了一个全家桶。

　　KFC怎么不算西餐呢，应该也会合西方恶魔的胃口吧，洛星河毫无负罪感地想。

　　“今天下午的计划和昨天一样。”外卖来的很快，洛星河把外卖全摆在了茶几上，摆满了半张桌子，他一边吃一边说，“我们先去实地考察一下，然后采访一些附近的居民。”

　　阿斯蒙搬了张小马扎坐在了洛星河下手，盯着他看。

　　“这起案件至今也没有官方的背书，我觉得这是老人编出来吓小孩儿的可能性很大。”洛星河挖了两口圣代放进嘴里，“但一个谣言能传播这么广，绝对不可能没有滋生的土壤，这后面的故事肯定也很有意思。”

　　“红衣女鬼啊，为什么不是白衣或者青衣呢。”洛星河只觉得气氛越来越冷，本来屋里就俩人，其中一个还一直沉默，他干巴巴地咽下嘴里的汉堡，“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我这是说单口相声呢？快给我捧哏！

　　“看您什么时候死。”阿斯蒙托着下巴道，“如果您不幸地去世了，我马上也可以开饭了。”

　　“吃外卖不会死。”洛星河大发雷霆，我本以为你正在聆听我的演讲，结果你在等我咽气，但他还是补上了一句，“至少不会立刻死！”

　　“你尝一口。”洛星河把一个没开封的汉堡放在了阿斯蒙手边，“你不吃饭光盯着我，我看着闹心。”

　　阿斯蒙抱着牺牲的精神接了过来，他不愿意下手直接拿着汉堡啃，只用手指尖捏着汉堡的边缘，看起来有些滑稽。

　　阿斯蒙狐疑地用犬牙咬了一小口面包的部分。

　　然后又咬了一口。

　　洛星河没怎么看清，他只觉得自己一低头一抬头的功夫，那个汉堡跟他眼花了似的就没了，“吃完了？？”

　　“吃完了，也就一般。”阿斯蒙用卫生纸擦了擦手上的沙拉酱，他认得这种酱料，两百多年前这种酱料风靡一时，经常用来宴请王公贵族，没想到现在连普通百姓都可以随便吃到。

　　所有的东西都与时俱进，看来只有酒精在走下坡路。阿斯蒙想道，现在的这个世界，暴食别西卜一定会喜欢的。

　　“好硬的嘴。”洛星河嘟囔道，“世界毁灭之后，你的嘴都还在。”

　　“说起来老板，您刚才在干什么呢？”阿斯蒙从洛星河手底下又摸了一袋薯条，慢慢地吃了起来。

　　“哦，我找到一个很适合你做的行当。”洛星河道，“vtuber，虚拟主播。”

　　“那是什么？”阿斯蒙不耻下问。

　　“虚拟主播就是用虚拟形象在互联网上活动的人。”洛星河想了想，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活人在直播的时候一直扮演一个角色，但是这个扮演者始终不会公开。”

　　“那确实很适合我。”阿斯蒙表示了同意，他已经扮演人类几千几万年了，还需要什么训练吗？

　　“我计划这周末先用我的账号直播两次，给你引流。”洛星河见他接受，继续道，“在你出道之前的这两天我尽快把你的皮套——就是你的虚拟形象画出来，外包出去做live2d，你要做的是看看别的v是怎么直播的，和他们学习一下。”

　　“直播内容一般是？”阿斯蒙问。

　　“游戏实况，和观众聊聊天，还有唱歌什么的吧。”洛星河想了想道，“别有太多压力，如果做不来直播，和我一样只做视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