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魂灵系统 ...
-
半月后，极北之地核心
“走到这里好像越来越冷了。”乐矜莫上前一步，与凌清并肩。
凌清远眺，不远处就是一片雪山山脉。乐矜莫是第一次来对这里不了解，而凌清对这里的地形，即使是闭着眼也不会走错路。“她们马上就要来了，踏入这片领域，我们会被视为入侵者。”
“啊？”乐矜莫愣了一下，一股强烈的预感油然而生，她被凌清攥住手腕迅速向后退好几步。
下一刻，她们原先脚底动雪地刺出一根碧绿的蝎尾，蓬松的积雪向两侧倾倒，一头通体碧绿，眼眸金黄色巨大蝎子出现在二人眼前。蝎子两只前螯附着一层厚厚的冰晶，乐矜莫在与她对视的瞬间，她的心脏几乎都要停止跳动了。
“冰姨，她是我的朋友。”凌清护在乐矜莫身前，三十万年魂兽释放的威压，乐矜莫绝对是承受不住的。但此刻乐矜莫的呆滞不只是被冰碧帝皇蝎镇压，而是因为凌清与它的亲昵。
“清儿，你怎么能随便带人类来我们的领地。如果她回去告诉了人类组织，派来更多的苍蝇围剿怎么办？”冰碧帝皇蝎的语气满是愤怒，“狡猾的人类，一定是你蒙骗了清儿，你来到这里有何目的。”
凌清上前，昂着头，“冰姨，真的不是这样。我们是来告诉您天梦冰蚕下落的，它正在中区的一个天然洞厅中沉睡。如果雪姨在的话，这一次您一定能将它抓住。”
“那也不能说明这个人类有多可信，”冰碧帝皇蝎的怒火平息了一些，“清儿，来我身边。”
乐矜莫觉得在这种形势自己还是当只缩头乌龟比较好，她在凌清身后拉着她的手。默默表明自己的态度。
“好了，冰儿。带凌清和那个人类进来吧，我在洞穴里等你们。”雪帝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到冰帝三人耳朵里。
冰帝的尾巴晃了晃，还是气闷地转过身回洞穴，当作默许了乐矜莫的存在。
“冰姨因为以前的事情，还有现在寒水宗大范围猎捕魂兽，所以对人类有偏见和厌恶。她不是针对你一个人，希望你可以谅解……”凌清轻轻摇了一下乐矜莫的手，一双美眸饱含着她的歉意。
乐矜莫大方地回道，“没关系。”她只是一开始有些惊讶，凌清的亲人居然真的是这两大凶兽。对于她们歧视人类的行为，乐矜莫表示谅解。谁能亲眼目睹自己的族人被残害又无动于衷呢？
乐矜莫跟随凌清走进洞穴，黑黢黢的，洞穴的四周都是冰晶。乐矜莫在掌心点燃了一簇金色火焰，没有温度，仅供照明。“所以你才不怕黑的吗？”乐矜莫悄声问道。
凌清颔首，“嗯，我从小就在这个洞穴里生活。修炼、玩耍，都在这里。所以黑暗对我来说是习以为常。”
洞穴的内部依旧是一个洞厅，并不大，不知顶层是何结构可以透下一缕缕冰蓝色的光束，让这内部洞厅看上去十分明亮。乐矜莫望去，两个女人站在洞厅的中央。
白发的女人拥有着清冷如霜的绝美面容，仿佛从寒风中走来的仙子，不惹尘埃。她的一双眼深邃而淡漠，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让人心生敬畏。
另一个绿发绿眸的女人，身穿一袭碧绿色的旗袍，大片大片白皙的皮肤暴露在外面，大腿外侧还有一个蝎子印记，遮盖了那一片雪白，乐矜莫只看了一眼便不自然地转移目光。
“雪姨，好久不见了。”凌清上前与她问候。她与雪帝的关系说不上有多疏远，但也显然不是十分亲昵。
一是因为雪帝的性格，天地蕴含的冰雪之力生出的精灵，生来就是淡薄冷漠的性格。二是因为，凌清是魂兽与人类的孩子。若不是因为她体内有一半的冰天雪女血脉，且凌清的生母与雪帝同出一脉，或许雪帝都不会将她抚养长大。
但雪帝与冰帝对凌清，实际上也是极好的。
雪女点头作为回应，目光却投向乐矜莫，问道：“你给凌清吃了什么？她的气息好像已经恢复完全了。”她的声音轻浅，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却给了乐矜莫重如千斤般的压力。
“万年雪参。”乐矜莫没想着隐瞒，这两个凶兽在原著中一个比一个讨厌人类，她们的实力，以一根手指就能将她捏死。所以在她们面前，能赚回一点好感度也是极好的。
“什么？！”冰碧帝皇蝎惊呼一声。这人类到底知不知道万年雪参意味着什么！如果有了万年雪参，雪帝突破七十万年的大劫都是易如反掌！所以她一定是不知道这雪参有什么作用！冰帝出于对人类的恶意揣测，她讨厌除去凌清之外的所有人类！但万年雪参是落在了凌清的肚子里，这让冰帝心里对乐矜莫的厌恶少了许多。
雪帝颔首，“你们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告知我们冰蚕的下落吗？”
凌清：“是的，在此期间，希望雪姨和冰姨可以同意矜莫在这里吸收完她的第五魂环，我们再启程。”
雪帝的目光在乐矜莫身上扫视一圈，那种被凶兽盯上的感觉可真不好受。“这里没有魂环，去后山找那些重伤或者年迈的魂兽吧。”
“我可以不猎杀魂兽获得魂环。”乐矜莫拿出她的神赐魂环。
雪帝依旧是那副漠然的模样，不顾冰帝的阻拦，伸手接过那神赐魂环。不是说她对乐矜莫有多信任，而是她不认为乐矜莫又这个伤害她的本事。若是乐矜莫真的当凌清的面伤害她，雪帝也能找个机会让凌清看清这些人类的真面目。“就凭这个？”
乐矜莫颔首，“是的。”
乐矜莫接到了一个任务：
「阶段四：魂尊」
「特殊任务：吸收十万年神赐魂环」
实际上乐矜莫并不想接这个任务，她可不想变成血人，甚至头发都被烧干。那样凌清和姐姐一定会觉得自己很丑……
但一想到任务完成后，或许会奖励抽奖机会，乐矜莫又有些心动。所以才选择不在半路吸收魂环，因为外界环境变化太大了，不安全。虽然核心区对她这个普通人来说也谈不上“安全”，但凌清就不一样了。
“口说无凭，您让我试试便知了。”乐矜莫向雪帝伸出手，后者将神赐魂环交还给她。
“你就在这里吸收吧，”冰帝抱着臂，见雪帝没反对，扬言嘲讽道：“也让我瞧瞧你这个体内一丝魂兽血脉都没有的人类，是如何自产魂环的。”
记得书中说过，神赐魂环的使用，坚持的时间越长，压力越大，魂环的年限就会越高，并且魂技会十分贴近武魂本身。
这样想着，盘旋在乐矜莫精神之海的魂环颜色，已经从紫色跳跃到了黑色。外界的时间、声音，在吸收魂环的那一刻就消失了。乐矜莫能感受到的除去无尽的黑暗与魂力压迫身体的痛感，便什么都没有了。
金色的丝线不断盘绕在乐矜莫的身边，化作了一圈圈金色的光环，不断冲击着乐矜莫的身体。乐矜莫此刻才感受到了断崖式的强大压力，只是到了万年的程度，便让人如此难以承受吗？
乐矜莫身后地龙的身影若隐若现，却在这九圈金色光环的冲击下不断变得黯淡破碎。乐矜莫的额头密布了一层金色的细汗，因为承受着过大的痛苦与压力，她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她的武魂现在好像不太稳定。”冰帝疑惑地看了过去，她拉扯着雪帝的衣摆，示意她也看一看。后者摇头，她也没见过这样奇特的场景。
地龙武魂彻底破碎的那一刻，乐矜莫的身体像是被一阵巨力压垮，连她的背都向下躬了一个弯曲弧度。这时冰帝感知到了她体内几乎无法感知到的生命力，她下意识看向凌清，果真在后者眼中看见了焦虑与不安。
没等冰帝出声安慰，只几息之间，乐矜莫的背后展开了一双金色的羽翼，一道金乌的虚影出现在她身后，围绕着几个金色光环盘旋了几圈，那些光环冲击的速度明显就变得缓慢。
乐矜莫意识到了，或许是现在的武魂强度不够，地龙武魂暂时还无法承受十万年魂环的威压。武魂重创的那一瞬间，乐矜莫体内的万年九品参王起到了作用。她这条命，是那日服用万年九品参王后重塑的。
乐矜莫的每一条筋脉，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血肉，都有着万年九品参王那极其逆天的恢复能力。这才让她能继续坚持下去，甚至完成了第二武魂的切换。
「特殊任务：吸收十万年神赐魂环完成」
「任务奖励：扭蛋次数两次，金魂币若干」
再度苏醒的时候，乐矜莫感觉自己正枕着极有弹性的一块软枕之上。她向后蹭了一下，才满意地睁开眼，直直对上了目光复杂的凌清。
她现在正枕在凌清的腿上，如她当年在星斗大森林苏醒时的那个姿势。那么刚刚的软枕……“你醒了。”
乐矜莫眨眨眼，冰帝和雪帝已经不在周围了。“嗯。”乐矜莫喉咙有些发干，应了一声之后，才起身摸出魂导器中的水壶想要喝水。
“你成功了吗？”居然是凌清先开口搭话。
乐矜莫有些意外，将水壶递给凌清让她也喝一点。“嗯，成功了。具体魂技的话，我还没来得及感受。”她左手飞出了一只金乌，金乌身上环绕着一圈血红色的魂环。“貌似是两个魂技，一个是金乌火线，还有一个是领域技能。”
凌清：“那你的第五魂环？”
乐矜莫暂且还没有想那么多，道：“等我先抽奖，再按雪帝说的去后山看一看好了。”凌清点头，乐矜莫与她说过抽奖的大致内容，所以也并不觉得奇怪。
「本次抽奖奖池已刷新：武魂进化（极）、开启魂灵系统、六万年光明狮王右腿骨一块，万年暗金恐爪熊外附魂骨一块、神赐魂环两枚、金魂币十万、洗髓丹三枚……」
这一次的好东西可真不少，乐矜莫看得都有些眼热。「确定使用二连抽机会。」
「奖励：武魂进化（极）、开启魂灵系统。已发送至您邮箱，请记得及时取出。」
“之前我服用的万年九品参王，以及给你吃的万年雪参，都是这个抽奖机器给我的。包括那个在你们眼中看来奇奇怪怪的自产魂环，已经武魂进化，都是这个抽奖机的产物。”乐矜莫感知到体内气息的变化，武魂升级后魂力都凝实了许多。“不过我抽奖的运气一直都不是很好，只有借助别人的‘气运'才能得到比较好的东西。”
“所以你才会靠近宁暧暖。”
乐矜莫想想，“是这样的。”
凌清身边的温度瞬间降低，她抬起头，伸出手将乐矜莫的脸移过来，认真地看向她的眼睛。“所以你对我好，也都是为了这些吗？”
乐矜莫真是要给气笑了，稍微使了点力气，将凌清的手拍开。“是啊，就是为了这些我舍命救你，为了这些我才对你好。”说到这里，她心里的委屈如同潮水般随着郁气汹涌而来，她的嘴角微微下垂，是真的感觉到生气了。
凌清看着自己白皙手背上被拍出来的红印，心底却不知为何暗自生出一抹喜意。她拉了拉乐矜莫的衣角，伸出手想要拉住她的，后者却闹脾气一样地背过身去。
乐矜莫恨恨地咬牙，她哪是这么好哄的人？三番四次地质疑她的感情，就是要好好给凌清一个教训才……脸颊上贴过来一个柔软冰冷的触感，凌清身上的冷香悄然袭来，更是如同无形的绸带轻轻缠绕，不经意间扰乱了她的心绪。
乐矜莫的眼眸微微闪烁，她转过头，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凌清的唇角微扬，绽放出一抹难得的笑容。
“你……你干什么？”乐矜莫摸了摸自己红得发烫的脸颊，仿佛那一个柔软的温度还停留在那里。
“你还生气吗？”凌清的记忆中，看见学校里成双成对打闹的人们都是这样做的。再看看乐矜莫绯红着脸颊摇头的模样，凌清心想这一招好像真的有用。
乐矜莫原本是打算给凌清说自己的魂灵系统，被她一打岔倒是忘记了。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岩磐龙武魂进行升级后它变成了山龙王。而且附加了一种武魂变异的形态，像是玉小刚的罗三炮一样，成了召唤型的武魂。
但玉小刚是失败的进化，乐矜莫的武魂进化可是变成了极的品质，拥有了极致之土的属性。并且在战斗中，召唤山龙王出战后，她可以与山龙王置换位置，山龙王也可以使用自己的第四技能：地龙焚天决。
地龙焚天决是月关为她在落日森林猎取的火属性魂兽，技能效果是在一定范围内召唤山焱对目标进行焚烧。山龙王使用这个魂技，则变成龙息吐焱。
“宿主，我们又见面了。”
“系统？”乐矜莫好奇地戳了戳面前霸气侧漏的山龙王，山龙王却发出了系统的电子音。
“是我啊宿主，主系统派我来继续跟随宿主进行世界的探索。”
乐矜莫虽然没有多想念系统，但它也与自己相处了六年，算是有感情了。现在居然变成了自己的武魂，真是让人感慨。“系统，我正好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献祭成功的魂兽，还能将它转变为魂灵吗？”凌清与那头泰坦雪魔好像是认识的，那头泰坦雪魔至死都在保护她们的安全，甚至在生命终结的那一刻将自己的力量都奉献给了凌清。乐矜莫也想为它做些什么。
“理论上来说是不可以的，”山龙王卖了个关子，见乐矜莫有些失落，才接着说道：“但是这魂灵系统可是金扭蛋爆出的宝物，当然是可以做到的了！”
乐矜莫咬咬牙，冷笑了一声。事成之后，她再报复它这个贫嘴也不迟。
所谓的“魂灵系统”，实际上与绝世唐门中的传灵塔有相似之处，都不是这个位面的东西，系统可以将它伪装成一种魂导器核心，让乐矜莫将其安置。
这“魂灵系统”的第一个实验对象，就是泰坦雪魔的献祭魂环。
一道银色的光芒从乐矜莫的双手掌心射出，照射在凌清的第五魂环之上。那黢黑的魂环上，雕琢着泰坦雪魔的魂印已经一些古老的神秘花纹。凌清能感觉到自己的第五魂环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出了一样，右手臂骨处的魂骨也是如此。
一个雪白的身影逐渐在凌清的面前凝实，比起它原来的大小，现在的泰坦雪魔只有两三米高。它张望着自己的手指，试着动弹了自己的身躯。
“我怎么……”乐矜莫拥有魂兽翻译系统，已经能听懂魂兽说话了。
凌清对它说道：“是矜莫让你活了下来，从今往后你将作为我的魂灵，我们之间会成立一个契约，若我变强你也会变得更强，但当我死去的那一刻，你也会与我一同赴死。你可愿意？”
泰坦雪魔当然是愿意的，凌清在它眼中就像是它的孩子一样。它以前还因为歧视人类伤害过凌清，被冰碧帝皇蝎教训一顿以后，随着时间的相处，也真切把她当作自己孩子一样疼爱。毕竟她是个单身的母泰坦雪魔，也没什么别的孩子可以照顾。且因为她与凌清的关系不错，自己的族群又与冰碧帝皇蝎一族不对付，她在族群里早就是可有可无的游离者角色了。
凌清这时才完全放下心来，对乐矜莫微微点头。“可以了。”
后者真切地为她感到高兴，随后看向魂灵系统，在「确认建立契约魂灵关系」与「取消选中」之间，选择了前者。
一种奇妙的羁绊建立在凌清与泰坦雪魔身上，她仿佛能感受到泰坦雪魔的强大力量，正无限向她体内涌动。泰坦雪魔的虚影也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生命力正注入她的全身，□□也逐渐重塑。
「契约既成」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魂灵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