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极北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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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寒水宗，凌清对它的了解并不多。
“我只知道，是寒水宗追杀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是毫无攻击力的翡翠天鹅武魂。他能做什么呢？只是懦弱无力地跟随着母亲四处逃窜罢了……”
“母亲那时候带着我和父亲被追杀，是寒水宗的一个封号斗罗，还有一对能够使用武魂融合技的魂斗罗。我的母亲是魂斗罗，父亲只是个治愈系的封号斗罗。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到后来，我们逃到了极北之地。父亲已经死了，母亲用她最后一口气将我交给了她的朋友，我才能幸免于难。”
“我曾亲眼看见寒水宗在极北之地大肆抓捕魂兽，幸而遇到了极北之地巡视的凶兽，将其反杀后才救回一部分的魂兽。”
凌清说出这些往事的时候，心底的那一抹恨意早已烟消云散。凌清的苦痛早已化作了动力，她只想要变强，让寒水宗为自己的父母偿命。所以她才来到了武魂殿，这里是受全大陆魂师瞻仰的地方，更是能够让她变强的地方。
乐矜莫听着她云淡风轻的声音，怜惜地将环膝坐在床上的凌清抱在怀里。“所以你才讨厌你的第二武魂，是吗？”
凌清颔首，在她的记忆中，不知为何，父亲的身影总是模糊的。像是被人刻意洗去了全部回忆，只留下那样的一个身份。“他没有办法保护好我的母亲，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是为她挡下了致命的一击。”
“翡翠天鹅武魂，毫无用处。”这样说着，凌清却不知为何，心口有一丝酸胀的痛感，难受极了。
乐矜莫的脑袋靠在凌清身上，摇摇头，左手摸了摸凌清冰冷的侧脸。“不是这样的，我相信你的父亲为了你母亲死去的那一刻，在你母亲的心里，他就是永远的英雄。”
“每一个武魂都有存在的意义，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翡翠天鹅武魂，拥有着顶级的治愈能力。我相信他一定是一个善良的人，也许这也是你母亲选择他的原因。”
“不是这样的……”凌清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她对自己父亲的印象，是由……告诉她的。那一位很讨厌凌清的父亲，她一直都说并不理解为什么凌清的母亲要选择这般懦弱无用的人成为自己的伴侣。连带着，她也很讨厌凌清的武魂与凌清这个人。只是出于故人之女，以及五六年的相处，后来态度才逐渐软化。
“没关系的。”乐矜莫拍了拍凌清的背，毕竟也只是个即将十三岁的孩子，一时间想不通，乐矜莫也能理解，只是有些心疼她罢了。“我们已经有很强大的武魂融合技了，不必勉强自己。而且凌清，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十三岁的年纪，已经拥有了三十八级的魂力。不需要多久，我一定会陪着你，去找寒水宗报仇。”即使没有那个特殊的任务，乐矜莫也会去。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凌清轻叹一口气，眼眶里闪着碎钻般的光彩，细细端详着乐矜莫的面庞。乐矜莫的眼神总是那般纯净，与那些污浊之人的眼神不同，好像在此刻，她真的是在心疼着自己。明明人都是唯利是图的生物。难道乐矜莫想在她身上图些什么吗？可她什么都没有，她并不是魂兽，没有魂骨和魂环，为什么乐矜莫一直这样照顾自己呢？
“因为我们是同伴。”乐矜莫不假思索便说道，实际上她也能意识到自己对凌清的不同。
或许是从冰火两仪眼的那两月相处开始的，又或许是凌清与她有武魂融合技开始的，也可以再向前追溯到初见凌清那副与冰天雪女极为相似的面容。那时候乐矜莫便想，原来真的有这么精致的人吗？清冷、木纳、不问世事的纯洁感。
凌清的眼框还有些残余的绯红，却显得略有几分妩媚。不知是残留的唇蜜还是因刚刚哭泣而变得红润的双唇将她的皮肤显得格外白皙。
整个人微笑着像朵绽放的花，吐露芬芳。
两年后
“你们想去极北之地历练？”比比东挑眉，看着站在她书桌前的两人，十无岁的少女，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
乐矜莫的深咖色短发造型没怎么变，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长时间高强度的训练，稍微晒黑了一点，充满了健康的生命力。一双黑色眼眸还是那般炯炯有神，褪去了稚气，倒是敢与比比东对视了。
凌清比乐矜莫还要高挑一些，冰蓝色的长发及腰，同色的一双眸子平淡无色，她总是那副冷硬的模样，不在意身边的一切，只有在望向乐矜莫的时候，才会变得柔软起来。第一次见到比比东的时候，她就没从凌清眼中看见一般孩子面对她的怯意。即使是相处了十几年的娜娜，对她也是敬重大于感情。但正是如此，比比东对这个最小的徒弟，反而更加有兴趣。
“一个刚到五十级，还没有猎取魂环还有一个不过是四十九级的巅峰。”比比东指尖轻点桌面，“你们这样贸然前去，是想让月关和鬼魅来给你们收尸吗？”语毕，一阵魂力威压，逼得乐矜莫的武魂都险些炸出来。幸好比比东还记得这是自己的两个亲传徒弟，没有下狠手。
“看看，我不过是释放了一点点魂力，你们便这般难以接受。极北之地的每一处，可都是像星斗大森林内圈一样危险。随处可见的，全都是万年凶兽。”
“即使是让月关带你们去，我都不能保证你们可以全身而退。你们两个，勉强算是魂王，有什么去的资格？”
服用奇茸通天菊后，菊斗罗的魂力在三年内连跳三级，达到了九十八级的境界，对于封号斗罗来说可以算是极快的速度了。比比东将奇茸通天菊交给他，换来了他绝对忠诚的承诺，月关也对乐矜莫两人爱护有加。
比比东的话可以说是毫不留情，但乐矜莫也没有觉得她话说的有什么不合适。因为事实正是如此。
比比东不知道凌清的第四魂环就是在极北之地猎取了的魂环，她只以为真如凌清所言，落日森林里的冰雪之地，也有冰碧帝皇蝎的存在。
“老师，我们就在外围看看。实在不行的话，我还有一枚毒斗罗给的令牌呢。我们绝对不往内圈走，到时候逃跑我还有飞行技能呢。”乐矜莫摆出了拜托的手势，她是比比东三个弟子里唯一一个敢和她撒娇卖乖的。
虽然没什么用，但是比比东态度好歹软化了一些。“让月关陪你们去吧，顶多一月，就要回来。”
乐矜莫看了眼凌清，见后者点头同意，跟着回道：“谢谢老师！”
之前系统奖励的雪狐狐裘套装，终究还是套在了乐矜莫身上。月关是极限斗罗不怕冷，凌清这个极致之冰雪的武魂，极北之地于她而言是最舒适的环境。
雪狐狐裘从头裹到尾，乐矜莫整个人缩成一个毛团，靠着凌清坐在一朵巨大的菊花之上。“这鬼地方可真冷。”月关即使催动魂力护体，还是能感知到外面的温度。只是不像乐矜莫那样夸张，他还能够忍受。
凌清到了极北之地后便精神奕奕，像是回到了老家一般，即使没什么表情，乐矜莫也能感觉到她的兴奋。
「激活支线任务：进入极北之地」
「支线任务奖励已发放：寒冬抗性（仅对于极北之地的环境，不可免疫魂技效果），扭蛋抽奖机会一次，百年雪参一株」
“月关长老，您就把我们送到这里吧。极北之地的凶兽感知力极强，若是您带着我们进去，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有凶兽到来。”凌清对月关说道，她一向是不说谎的，月关也不知道凌清哪里来的消息，只得同意。
极北之地这片领域，大陆没有多少人知道具体情况，月关也不敢赌。只是他答应了要好好保护这两个孩子，便用自己的魂力凝结两朵菊花用来给他们防身。“这两朵菊花，可以释放出我的第六魂技：菊花回旋镖。捏碎它，释放的同时我就会向立刻你们赶来。你们自由探索的时间顶多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无论你们有没有找到合适的魂兽，我都会按照菊花的定位去找你们。”
乐矜莫与凌清点点头收下了，“谢谢长老，我们会尽快回来的。”乐矜莫说着，脑海中打开了极北之地的动态地图，跟着凌清向内前进。
所谓的动态地图，可以自动探测千米之内的所有地形、魂兽以及资源。只要乐矜莫走过的地方，都会有系统留存、并且绘制地形图。这样她们也不怕迷路了。
“凌清，你这一次想要猎取什么样的魂环？”
凌清想了想，“我想获得泰坦雪魔的魂环，它们的魂技一般分为领域技能以及强力攻击技能，对我来说都是比较适合的。”
“极北之地里也有蛇系的魂兽，例如寒冰巨蟒，像玄冰龟这样的魂兽，也是比较适合你的。”
乐矜莫点点头，“凌清，你好像对极北之地很了解。”她们走的这一路，系统都没有探测到强大魂兽的踪迹。只有个别十年、百年的魂兽，看见她们都会躲起来。并且都是冰蝶、冰蚕这样的弱小魂兽。
“我是在这里长大的。”凌清停下脚步，直直看向乐矜莫，令她有些失望的是，乐矜莫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惊讶情绪。
“原来是这样吗，”乐矜莫只是笑了笑，“难怪你的第四魂环是冰爆术，冰爆术就是冰碧帝皇蝎的种族天赋魂技。冰碧帝皇蝎，只有在极北之地有一个族群。而且，刚刚我们走过来的一路，都没遇到危险。”
“你一直都知道，为什么不揭穿我？”凌清歪头，明明她和比比东汇报第四魂环情况的时候，乐矜莫一直在身边。“是为了跟我来一起极北之地吗？你想得到什么？”
乐矜莫没想到凌清会这样说，短短两句话却比着凛冬还要寒冷，刺得她心里有些受伤，苦笑着摇头，赌气道：“什么也不想。”语毕，她脱下雪狐狐裘，想将自己的秘密也告诉凌清，让她能有一些安全感。
凌清见状急忙上前两步，将狐裘给她裹了回去，面露紧张之色：“你这是在做什么？现在已经接近极北之地中圈了，没有这件狐裘，几息之间你就会被冻僵。”
“呼……”乐矜莫见她还是关心自己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我的体质比较特殊，这极北之地的环境伤不到我。”说着，不顾凌清的反对，将雪狐狐裘脱下。
凌清动了动唇，见乐矜莫真的如她所言，在极北之地不受影响，撇过头不再看她。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固，凌清一向是不爱说话的人，现在心里也复杂的很，更不知该说些什么。乐矜莫也知道，解释是没有什么用的。故作轻松地说道，“走呗，猎取完你的第五魂环，我们就回去。”
凌清点点头，先一步离开向前带路。走几步她还回头看一眼乐矜莫有没有跟上，不过两人之间弥漫着淡淡的尴尬气氛，不再像之前那般融洽。
约莫继续疾行了十多分钟，乐矜莫的动态地图上忽然出现了几个红点，是魂师！乐矜莫迅速向前一步，将凌清扑倒在雪地。雪狐狐裘盖在两人身上，迅速捂住了凌清的嘴。
后者被她吓了一跳，但第一时间的她也没想到反击，而是任由乐矜莫将她扑倒。见趴伏在她背后的人面色凝重，还捂住了她的嘴，凌清也感知到了附近异样的情况。
一队魂师，以一位老者为首。白发苍苍，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想必是有一百多岁的高龄，即使是修为都难以减轻他模样的老迈。他的身后跟着四五个白袍蓝边魂师，几个人合力拖着网袋，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魂兽。
幸运的是，他们只是从乐矜莫的探索边缘路过，而他们之间有一座山脉遮蔽。这一队魂师没有发现她们二人的踪迹。
“是他们......”凌清与乐矜莫爬到山顶，找了一处遮掩身型。即使是那一队魂师离开了较远地距离，凌清也一眼就能认出，带队的老者就是当时追杀她父母的那群人之一。
乐矜莫看见了那一网袋魂兽，大约有二十几只。那个网袋像是某个魂师的魂技，并且他们的修为一定不低，能够束缚这么多魂兽还不被逃脱。“我们跟上去看看吧，但是要离远一些。”乐矜莫见凌清眼眶都红了，之前心里的那一点隔阂只能暂且搁置。无论怎样，如果凌清想要去看看，她还是会奉陪到底。
凌清红着眼摇头，“现在的我还太弱小了。”她也不想带着乐矜莫去冒险。“我们绕远一点，去寻找第五魂环吧。你一定有方法避开他们的，是吗？”凌清知道，方才还没有看见踪迹的时候，乐矜莫就能得知有人前来。那她一定是有她自己的方法。
每个人都有秘密，凌清也一样，所以她没有多问。
乐矜莫点头，“如果有人来，我会告诉你。”她拍了拍凌清的背后作为安抚，后者猛地转过身投入她的怀抱，在乐矜莫看不见的地方，眼中满是脆弱与悲伤。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极北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