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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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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田莲心翻了个白眼,努力意会道:“你傻呀爹!拿剪子抵着他的脖子吓唬他呀!”
好在她爹收到了暗示,立马用剪子抵上柱子的脖子,要挟道:“你签不签?不签老子今天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弄死你!”
田莲心顿时倒地哭嚎道:“哎哟爹,您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您每次喝了酒就要杀人,上次就差点没拦住哟!”好在来的路上他们夫妻二人都喝了两口酒暖和身子,身上还真有些酒味。
而钟蓉,站在一边牢牢握住棠姐儿的手。这个时候,棠姐儿可不能乱,不然这么一出可就白闹了。
被剪子抵着脖子的柱子听田莲心这么讲,吓了一跳,怕这田屠户真是个耍起酒疯不要命的人,赶忙认了怂。
“签!”田正明按着柱子,总算是逼着他签下了和离书。
老太太倒在地上哭嚎着:“你们就知道欺负老实人啊!私闯民宅!等我报官把你们都抓起来哟!”
田正明怒喝道:“报!去报官!你看有没有人管这事儿!”
临走之前,田正明把柱子又按在地上打了一顿,这才算解气。
几人出了柱子家,田莲心的手一直攥着棠姐儿的手,她对棠姐儿道:“大姐姐,你别怕,以后我保护你!”
“爹娘、三妹妹,不知为何,感觉你们都变了好多。”棠姐儿有些动容,小声道,“可能,是女儿太久没有回娘家的原因……是女儿不孝。”
说着便要朝夫妻二人跪下来。
钟蓉赶忙拉起她:“你这么说,就要折煞娘亲了。本来就是爹娘对不起你,且不说你是被你这死命的爹卖给的这人,明明就是邻村的,你出嫁这两年爹娘却没能来看你一眼,让你一个人这般过活。”
“是呀,女儿,是爹娘对不起你,你怎么还先道起歉来了?”田正明大手牢牢地将棠姐儿拖起来。
田莲心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赶忙插话道:“好了好了,爹娘、大姐姐,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咱们这般贸然的把人打了签了和离书,会不会太过仓促呀?”
钟蓉点点头:“确实,咱也不太清楚这朝代和离的具体手续,回头还得问问人。”
“的确。”田正明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常识告诉他,虽然逼着他们签了和离书,但这文书还得上交官府,改变户籍,这才算周朝的正式离婚呢。
不过好在逼着他签了和离书,这事儿已经算了却了一大半了。
不管如何,先把棠姐儿接回家才是,在这般任由他们磋磨,怕是人都要没了。
带着棠姐儿回了家,钟蓉去原主夫妻二人睡的屋子里生上了炭,不一会儿,屋子才暖和起来。
这会已经到了下午了,天色灰蒙蒙的,怕是要下雨了。回来的时候田正明把棉衣给了棠姐儿穿,这会还真觉得有点冷了。
方才在柱子家耽误的有些久了,折返回来,几人的肚子都已经咕咕叫了起来。
田莲心跑去灶房看了看,家里的米缸已经见底了,好在还有田老太送来的米和菜,这些还能勉强吃几天。
想着勉强做上一顿饭吃,但她不会烧柴,便赶忙叫了钟蓉过来。
“娘,这个柴怎么烧的来着?”
“这个简单。”钟蓉从前院里拿了柴过来,灶房里是她熟悉的土灶,小的时候和莲心姥姥姥爷住在农村大院里,那会他们忙,总是很晚回来,都是她自己做的饭。
生上了火,田莲心便想着着手做一顿饭来,先把米饭煮了,便去洗菜切菜。
确实犯了难,她突然觉得她如今这身高实在是矮了点,上辈子她可是一米七的个子,如今瘦瘦小小的,让她很不自在。
于是去搬了个脚凳站上去,想做个简单的炒韭黄和小白菜,粮食蔬菜倒是有现成的,调料呢?
田莲心在家里一顿翻找,只看到有一个放粗盐的罐罐,其余的倒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无奈地唉了一声,从凳子上跳下来,小短腿紧赶着跑了几步,到前屋里问田正明:“爹,你知不知道调味料在哪里买啊,离家远不远呀?”
田正明正从柜子里摸索出了棉服,刚刚一路上冻得他有些哆嗦。仔细回忆了下才道:“还真挺远的,这些玩意得去镇子上买,脚程来回得有个半小时呢。”
注意到棠姐儿一脸疑惑,三人交换了眼色,田正明赶忙道:“还不到半个时辰呢!”
田莲心叹了口气:“算了,那就将就吃吧,当减肥了,不过爹,您也确实该减减了。”
回了灶房,蹲到地上一边哼歌一边把韭黄择了,又把白菜洗了,从院子里的鸡窝里摸了两个鸡蛋出来。
钟蓉问:“莲姐儿去炒菜吗?”
“嗯我做就行了娘,你去安抚一些大姐姐吧,再怎么说也才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换了现代啊,才刚上高中呢。”
后半句话,她说的很小声,就只有钟蓉听见了。钟蓉想想也是,自家女儿那会就只会念书,而莲姐儿,都要为人母了。
等了一会儿,田莲心做好了菜端上了桌,天气冷,原本放在院子里吃饭的那个小桌挪到了偏房,烧上了炭,稍微暖和了些。一家人穿着棉服,行动有些局促。
钟蓉扶着棠姐儿坐下,一家四口开始吃起饭来。
棠姐儿有些失了神,钟蓉把筷子放在她的手上,又给她的碗里盛满了菜:“吃呀,还愣着做什么?”
看着田莲心毫不顾忌的扒起饭来,爹也没有丝毫生气,棠姐儿低头拿起筷子,眼泪有些情不自禁地落了出来。
吃过饭,田莲心麻利地收拾好碗筷,放回灶台上,棠姐儿却主动过来:“我来刷碗吧。”
就见田莲心根本没有刷碗的意思,而田正明已经撸好了袖子,自然地走过来接过了碗筷:“你大着肚子,哪里用得着你做活?快去屋里暖和着,和你娘说会儿话。”
钟蓉不知道该怎样和棠姐儿讲这些,又怕露馅,便给田莲心使了个眼色,让她们两个小姑娘说去,自己跑去收拾院子了。
田莲心知晓她妈意思,拉着她姐去了夫妻二人的那间卧房,拉着棠姐儿坐到床边。
“大姐姐,我知晓你想问什么。说来也奇怪,昨日我和爹娘三人差点就被炭烟给熏死了,冥冥之中,我好像被带到了菩萨的面前,菩萨说我小小年纪,生来可怜,命不该绝,便替我点化了一手,再次醒来,我就发现我的头脑好像清醒了,话也会说了。”
古代人最是讲究迷信,田莲心一边假装回忆,一边把方才编好的理由讲了出来。
别人可以不管,但大姐和二哥都是他们一家三口原主曾经最亲近的人,可不能随意糊弄。
见棠姐儿有些怀疑,田莲心继续故作委屈道:“大姐姐,你可千万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外人啊,不然菩萨就要把我们三个重新收回去了。妹妹我还小,还想多看看这个世间。”
棠姐儿再如何不信,眼前这个有些委屈,眼睛却变得亮晶晶的妹妹,不知怎得看着她久了,心底竟也生出几分欢喜来,以前的她倒是对妹妹没有这种奇怪的感情。
“当真?菩萨娘娘当真是点化了你?”
田莲心说谎不带打草稿,对着上天恭维道:“是呀,不然我怎么突然会说话了,还要感谢菩萨娘娘心地良善。”
棠姐儿被她的样子逗笑:“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还有爹娘也是,菩萨娘娘要求他们,要做一个好爹、好丈夫,还要做一个会爱自己的女人,不然他们也会被带回去。”田莲心拉过棠姐儿的手,“大姐姐,你就放心吧,爹他肯定变好了,他还不想死呢。”
田莲心跟棠姐儿讲话,觉得自己像是再哄小孩儿。要是按照活着的年龄来算,实际上她比棠姐儿大了整整十岁。
棠姐儿拉过她的手,心中踏实了不少,虽然不知道妹妹说的这些话是不是搪塞她的,总归她也是信了。这样的爹娘,这样健康活泼的妹妹,是她无数个梦里,想都不敢想的。
正想和妹妹多说几句话,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就这么昏了过去。
眼瞅着方才好好说这话的棠姐儿就这么昏了过去,把田莲心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探她的鼻息,好在没什么大事。又摸了摸额头,烫的吓人。
田莲心赶忙跑去院里喊道:“妈!大姐姐发烧昏倒了,咋办!”
不怪田莲心问这个,她已经习惯了,家里以前大大小小病,第一时间都要问她妈,更何况现在是医疗资源匮乏的古代。
田正明也把碗洗好了,往身上擦了擦手,缩回袖子里,正从灶房里出来。
闻言赶忙跑到屋里,钟蓉也跟着过来,他们方才就觉得棠姐儿脸色有些不对劲,没注意到她竟然一直低烧着,这会突然高烧起来。
三个人把棠姐儿安置在床上躺平了,把系统送的被子拿出来给她盖好,田正明出去新打了一盆井水上来,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布子打湿了放到棠姐儿额头上。
“妈,大姐姐怎么样啊,有没有事儿。”见钟蓉一脸凝重的给棠姐儿把脉,田莲心急的不行。
古代发热很是危险,又是孕妇,搞不好真的会出人命。
“的确是因为发热导致的昏厥,胎像也不稳,棠姐儿身体落下的病症还有些多,之后得好好调理才行。”钟蓉重重的叹了口气。
虽说她是外科手术大夫,但这么多年她也一直有在研究中医学,只是尚达不到精通的程度,把脉这种,倒是不成问题。
于是对田正明道:“老田,你去镇子上找个郎中,快去快回,不要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