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侍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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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沅花了几日，打听清楚了照顾赵斐斐起居的宫女情况，还顺利混入其中。
周嬷嬷朝着赵斐斐行了个礼，“九公主，这些是要送去服侍襄国皇子的侍女，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孟知沅也自然是其中之一，不过此时她从系统中兑换了高级易容，现在长着一张毫无记忆点，再平凡不过的脸。
侍女们一个个低眉顺目，站成一排，像是将要被售卖的商品，等着被再次检查。
赵斐斐道，“都抬起头来。”
侍女们纷纷抬头，但眼睛仍然看着前方的地面，不敢与赵斐斐对上。
赵斐斐踱步一个一个打量过去，走到孟知沅前时突然顿了顿，孟知沅感到赵斐斐的目光正在来回打量她。
“你叫什么？”
孟知沅得体中还带着一丝细微的紧张，“回公主，奴婢叫绿珠。”
周嬷嬷也在这时出声道：“绿珠先前一直在后边干些杂活，因此公主觉得脸生，但她手脚还算麻利，也鲜少出错。”
周嬷嬷之所以对孟知沅有所维护，还是因为孟知沅暗中坑了周嬷嬷一把，明面上又帮助她免受重惩，因此周嬷嬷欠她一个人情。
大家都知道能直接照顾公主，是件顶好的差事，但照顾公主的侍女人数上已经饱和了，孟知沅以此为借口，说想要去陆昱珩那谋差，说不定以后二人成婚，她也能同时得他们二人的青眼。
更何况周嬷嬷看她长相如此普通，看着也很难有什么歪心思。
周嬷嬷是从小看着赵斐斐长大的，因此赵斐斐也打消了疑虑，继续打量剩余的几人。
“后面这几人呢？”
周嬷嬷说道：“前几个也同绿珠一样，再往后是半年前入宫的。”
赵斐斐道：“行了，周嬷嬷你拿主意便好，那几个长得还不错的，就让她们在后边干活吧。”
“是。”
周嬷嬷本来挑的已经多是样貌普通的侍女，但有几个在普通的侍女也是偏好看的那一类。
周嬷嬷领着经过赵斐斐肯首的侍女，来到陆昱珩的临时住所进行等候。
突然外边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陆昱珩来了。
前面是领路的人，接着是陆昱珩，跟在陆昱珩身后的还有一群身披轻甲的禁卫军。
孟知沅许久未见陆昱珩了。
陆昱珩已经从一个病弱的美少年，长成了一个英姿勃发、风姿绰然的俊美青年。
这些年的经历，也打磨出他一身上位者的气势，看一眼便让人忍不住屈膝尊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后跟着的禁卫军是他的手下，而非看管他的人。
陆昱珩那兵锋锐气，似乎已被他收入鞘中，却让感知敏锐的人，更觉其危险。
孟知沅那颗借投身于事业而麻痹的心，又忽地跳动起来。
侍女们站在门口一字排开，恭迎着她们临时主人的到来。
陆昱珩经过孟知沅身边时，明显顿了顿，接着径直向里边走去。
而跟在陆昱珩身后的禁卫军，先是绕着寝殿包围了一圈，剩下的人，听脚步声，像是在外边又包围了一圈，严丝合缝，似乎连一只苍蝇都不准备放过。
周嬷嬷也领着几名侍女，一道跟进去，向陆昱珩介绍道：“这是绿珠，这是红梅，今后就由她们负责您的贴身事务，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她们便是。”
红梅在周嬷嬷手下做了很多年，最是知根知底，同周嬷嬷情谊也非比寻常。
孟知沅和红梅现在就相当于服侍陆昱珩的侍女头领，直接接触人。
“绿珠？”陆昱珩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点疑惑。
孟知沅的心跳快了几分，还没等她作出反应，周嬷嬷就先行一步，问道：“驸马可是对绿珠有何不满？老奴再为驸马换个侍女。”
“没什么，只是我在襄国也有个侍女名唤绿珠，”陆昱珩拂手，“路途舟车劳顿，我已经乏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先下去吧。”
“是，绿珠和红梅在外边守着，有什么事喊她们便是。”说完周嬷嬷便领着孟知沅和红梅下去了。
出了屋子后，周嬷嬷厉声叮嘱孟知沅：“别出什么差错，不然只能将你换下去了。”
孟知沅佯装乖顺，“是。”
孟知沅一直同红梅一起，这几天完全没有找到同陆昱珩独处的机会，反而是做尽了侍女该做的事。
每天清晨她要比陆昱珩起得早，为陆昱珩准备清洁物品，等他起来晨盥，接着要选择适当的衣物，协助其穿戴整齐。
开始几日，孟知沅协助他穿衣时，他总要嫌这嫌那，换红梅给他穿，他又不愿。
孟知沅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意为之，从前她也没觉得陆昱珩有这般娇贵。
不过打扫卧室，更换床单这些杂活倒不用孟知沅和红梅做。
比如某天早上。
陆昱珩展开双臂，孟知沅为他穿上衣服。古人的衣服，特别是身份比较尊贵的，穿戴起来往往比较复杂，孟知沅从前在孟府内也常常需要侍女的辅助。
陆昱珩道：“松了。”孟知沅得为他收紧一些。
收完，陆昱珩又道：“紧了。”孟知沅又为他放宽一点。
等调到终于让陆昱珩满意的松紧，他又开始说：“上面不舒服。”孟知沅只好贴心地帮他抚平胸口的布料，直至没有一丝褶皱。
陆昱珩不觉得麻烦，甚至似乎对孟知沅的刁难乐在其中。是了，反正本来他也无事可做。
孟知沅觉得她现在易容后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和真容是同一个人，陆昱珩不太可能是认出了她，才借机刁难她。
更像是发泄他心中的被俘的不满，只是她恰好成为了方便的发难出口。
陆昱珩虽然已经完成了【智】的考核，但他仍然保持着学习的习惯。他要来了很多赵国的典籍，上午会潜心阅读，不时还会做些记录。
陆昱珩问：“可会研磨？”
红梅抢先一步：“奴婢会，让奴婢来吧。”
陆昱珩默许，孟知沅愤恨没有先说出口。于是红梅负责准备陆昱珩的笔墨纸砚，而准备茶歇的活自然落到了孟知沅的头上。
因此红梅有了与陆昱珩的机会，孟知沅每每想起都觉得自己错失良机。
红梅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每每总忍不住在孟知沅面前炫耀一二，换作平常，孟知沅必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想到一日找不到机会同陆昱珩独处，就得多一日，得为陆昱珩端茶倒水。
因此孟知沅懊悔更甚。
到了中午的午膳环节，孟知沅熟知陆昱珩的食物喜好，陆昱珩再怎么想为难她，也不会同食物过不去。
自从吃食第一次上桌，不知是不是孟知沅的错觉，她似乎感受到陆昱珩莫名看了她一眼。
到了下午，陆昱珩看些与上午不同的内容，再简单锻炼一下。
用过晚膳后，陆昱珩会去泡个澡，换作以往，他从不让孟知沅和红梅跟随，不过今日他一反常态，“等等我需要有人在旁伺候，你们……”
还没等陆昱珩说完，孟知沅生怕错失良机，脱口而出：“奴婢手劲大！”
红梅震惊地看着孟知沅，像是在无声地质问她为什么抢跑，但她也紧随其后：“奴婢曾为一位贵人按摩过，也懂一些用香。”
孟知沅的大脑开始飞速转动，思忖着还能说点什么优势来击溃红梅。
陆昱珩转身，说道：“手劲大的来吧。”
孟知沅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潜意识捕捉到了陆昱珩的话，但没留意到陆昱珩语气中深藏的笑意。
她一个激灵，她获得和陆昱珩独处的机会了，她的心中涌起了一阵欢愉的浪潮。
等等要先同他说些什么？要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的身份吗？……
“愣着干什么？”陆昱珩眉心微凝。
孟知沅已经不知不觉跟着陆昱珩来到了浴池，陆昱珩的双臂展平，似乎正在等着孟知沅为他更衣。
这几日每晚就寝前，也是孟知沅为他更衣。
孟知沅现在还有点飘飘然，像是当牛作马多天，终于离目标临门一脚。
她下意识地就上前利索地脱完了中衣外衣等等，只剩下了一条薄薄的里衣和亵裤。
陆昱珩问道，“脱完了？”
孟知沅下意识地“啊？”了一声，接着立马反应过来。
浴池中升腾的雾气给了她隐隐的安全感，因为她的双颊瞬间通红。不过自打进来起，不知是不是有些热，她的脸颊本就有些潮红。
孟知沅有些紧张，她为陆昱珩解里衣时，还绕错了几次衣带的方向。
将陆昱珩的里衣褪去后，陆昱珩结实精壮的上半身也显露出来，孟知沅想，就如前世她见过的古希腊雕塑那般美。
分明的肌肉线条下，不知蕴藏着多少汗水和努力，也不知蛰伏着怎样的力量。
而在其表面，又比几年前孟知沅见到的，多了很多伤痕，她心中顿生怜惜，想问问陆昱珩当时疼不疼。
陆昱珩此刻的胸膛微有起伏，连带着附近的疤痕，轻微扭动。
陆昱珩又出声提醒道：“看够了吗？”
孟知沅这才回过神，她抬头恰好与陆昱珩对视上，陆昱珩盯着她，眼神复杂。
周围的白雾仿佛要将两人包裹到一起，连时间都妄图扭曲。
孟知沅在陷入更深的漩涡之前，又抽身出来，但是似乎是带入了错误的角色，她回道：“奴婢知错。”
说罢，她伸手为陆昱珩解开亵裤的系带。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侍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