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碰瓷的阿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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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莉娅停下手上正要拨打出去的电话，带着点迷茫回头。
人群中一个青年费劲巴拉挤了进来，走到老先生边上蹲下来，亚麻色的短发，标志性的小雀斑，是伊森·加西亚，和迪莉娅一个作业小组的成员。
“林，你看一下这位先生是不是低血糖？”
“我看看。”迪莉娅听了伊森的建议，收起手机，也跟着蹲了下来。
刚才光顾着确认人还有没有气，迪莉娅还真没有仔细观察老先生的状态。
就在这时，老先生动了动，悠然转醒。老先生皱着眉，脸色依旧惨白，有些失神，茫然看向四周，最后和迪莉娅对视。他开口，声音虚弱：“不好意思，小姐，请问你有没有糖，或者，能否请你帮我去便利店买点糖，我的皮夹在外套的口袋里，谢谢。”
老先生虽然声音虚弱，但是逻辑在线，显然神志清醒。
迪莉娅闻言赶紧掏出刚买的奶糖，直接剥开喂进老先生的嘴里，老先生含着糖，过了几分钟，才在迪莉娅和伊森的帮扶下站了起来，坐到街边的椅子上。
围观的人见没有热闹可以看了，也陆续散开。
迪莉娅小声惊叫：“啊，我忘了问先生您有没有乳糖不耐受！”本来就是低血糖，万一还乳糖不耐，岂不是真要出事。
阿尔弗雷德哭笑不得：“谢谢小姐的关心，我对牛乳制品接受良好。”何况，嘴里的糖块，明显是香精和糖精的混合物，即使有乳粉的添加，也不多。
作为掌管了韦恩家厨房数十年的管家侠先生对自己的味觉十分自信。
“谢谢两位的帮助，要不是两位，我今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阿尔弗雷德用带着感激和歉意的目光看向两人，也知道自己给人添了麻烦。
“我的名字是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是一名微不足道的管家，不嫌弃的话，可以喊我阿福。”说完，他看两人。
“呃，我的名字是伊森·加西亚，哥谭大学一年级新生。”伊森最先顶不住老先生的眼神，开口自我介绍。
迪莉娅接上：“我是迪莉娅·林，潘尼，呃，阿福先生。”不知怎么的，迪莉娅在对方带着莫名期盼的眼神下，咽回了原本生疏的称呼。
阿尔弗雷德从善如流：“加西亚先生，迪莉娅小姐，今天的事真的是谢谢了，如果两位允许，请容许事后我登门拜访表示感谢。”
两人面对如此客气的老先生，连连摆手拒绝，特别是迪莉娅，一开始还误会人想要碰瓷，现在面对如此善解人意且礼貌过头的先生，总觉得有些羞愧。最后还是在老先生的坚持下，三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伊森是来华人街办事的，他受自家姐姐的委托来花鸟店取一盆叫兰花的植物，他姐姐自从上去时尚街购物回来后，就一直有点奇怪。
本来他姐每天除了逛街购物就是夜店通宵，现在为了照顾那些她最近搬回来的花花草草，已经好久没有出门了。为此，他姐那些狐朋狗友都上门来找过，然后因为聊不到一起，直接决裂。
所以说，女人的友谊，伊森真的理解不能，因为快要到和店主预约的时间了，他只能匆匆告别。
伊森临走前告诉迪莉娅，作业小组组长家里临时有事，放学后的座谈暂时停止，后续几天的任务都发在邮箱里了，让她回家记得看邮件。
迪莉娅看伊森急着赶时间，就说知道了让人快点走吧。
阿尔弗雷德很健谈，正好迪莉娅暂时也不想回去，去街边的小店买了两杯热咖啡，点了份三明治，两人就坐在街边闲聊。
阿尔弗雷德是个善于找话题同时善于倾听的人，迪莉娅因此知道了阿福家有个热衷于极限运动的老爷，家里还有四位少爷，除了二少爷暂时有事离开了家里，是个热闹的大家庭，而且老爷和少爷们都很爱吃阿福做的小甜饼。
这设定怎么听怎么觉得似曾相识，但哥谭有钱人千千万万，撞人设也不奇怪。
迪莉娅来了兴致，说家里的长辈也擅长制作小甜饼，并且邀请阿福去酒馆坐坐，尝尝玛莎的小甜饼，愿意的话还可以比试一番。
说实话，迪莉娅不太放心让阿福一个人回家，阿福刚刚还在街上因为低血糖晕倒了，看上去身体不是很好。
阿尔弗雷德婉拒，说自己一会儿打车回去就可以了，他今天要回雇主家销假，他的假期结束了。
迪莉娅对于打工人的无奈捏了一把辛酸泪，面对黑心老板，迪莉娅开出了挖墙脚的邀请，她和阿福一见如故，觉得阿福一定会和玛莎相处得很好。
她和杰森并没有多少时间陪着玛莎，大多数时间都是玛莎一个人在酒馆，玛莎也不喜欢出去和人交际，除了诺玛太太好像也没有其余走得近的人。
迪莉娅想给玛莎找个平时能聊天的人，阿福就很好。
阿尔弗雷德笑着拒绝，说是舍不得离开现在的雇主，因为相处的时间长了已经变成了和家人一样的存在。
事实上，阿尔弗雷德只是因为碰巧遇到老爷和少爷都在关注的少女，装晕碰瓷借机和少女认识，探听情报的管家侠，一点也不想要跳槽。
迪莉娅深以为然，家人这种存在确实奇妙，要不是怕被林女士打死，她都想代母和玛莎认亲了，至于杰森，勉强算个捡来的破弟弟吧，还是严重超龄那种，迪莉娅勉为其难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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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来自真实魔法世界的贤者大人，迪莉娅关上了墙上的门，今日份营业正式结束。
没有心思仔细研究这次的交易物品，迪莉娅将厚厚的魔法书塞进了背包里。
那么占地方的一本书就这么凭空消失，一边的杰森早已经见怪不怪，他上次还见到迪莉娅把一把半人高的大剑往柜台里塞，那大剑直接就不见了。
然后迪莉娅快速从柜台下掏出了她淘了很久才买到的大铁盆，拿上白天去买的香烛纸钱，直接跑到后面的院子里摆开阵仗。
“你今天不去夜巡了吗？”杰森看着在院子里摆了一地东西，又突然跑到楼上洗了战斗澡冲下来的迪莉娅，完全看不懂这人想要做什么。
迪莉娅擦干头发，把吸水毛巾扔到一边，拿着一个红色塑料袋扔到了杰森的怀里，说：“你今天也不要去夜巡了，这是柚子皮，你放在洗澡水里先泡个澡再来。”
她看到杰森不解的样子，解释：“在我的家乡，这是一种去晦气的仪式，昨天咱俩估计是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要去晦气。”
杰森似懂非懂，但在少女几番催促之下，还是照做了。
等到杰森洗完澡下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身上泛着一股植物的苦味，也许是靠这种味道让亡灵退散？杰森怎么想怎么觉得离谱，要是这柚子皮有用，还要圣水做什么？
迪莉娅这个时候已经蹲在后院的门口，在铁盆里燃烧起了黄纸和香，一边烧着，一边用木棍时不时在盆里拨弄。
杰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迪莉娅以为自己还是小朋友吗，大晚上的烧纸玩。还是说，这又是来自古老东方的去晦气的一种？
“你这是在玩火吗？”
“你才玩火，你才尿床！”迪莉娅没好气回道，“你也过来呆着，先跨个火盆，待会儿你也要烧点。”其实她也不太懂，只是在模仿小时候家边的老太太，说是这样就能把脏东西送走。
不管有用没用吧，也能求个心理安慰，至少迪莉娅觉得自己舒服多了。
杰森按照迪莉娅的指挥，抬脚从火盆上跨了过去。迪莉娅觉得跨一次可能没那么好使，愣是让杰森来回跨了好几次火盆。
杰森跨完火盆，就在迪莉娅身边蹲下了。她戳戳蹲在身边的杰森，让人往边上挪点，这个大个子和她挤在一个门框里，有点挤。
杰森没理，反而故意又挤过去一点。
迪莉娅没好气用力推了一下，没推动，只能自己往一边挪了点。
“给你。”她从边上放着黄纸的袋子里摸出了一个小纸人，递给了杰森。
杰森举着白色的小纸人在迪莉娅面前晃悠：“还不承认自己是小孩子，这是什么？”他故意逗弄起少女。
“不要就还给我，这是护身符，我给玛莎去！”她本来是想给玛莎的，但是玛莎总是呆在酒馆也不喜欢出门，也不需要护身符的心理安慰。
临走的时候，王玲特地嘱咐过她，说是请人带回国请大师开光后再带回来的，迪莉娅经过昨天那一遭，那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迪莉娅扑过去想要把小纸人抢回来，结果杰森直接后仰把手举得高高的，让人直接扑了个空。
迪莉娅不死心，扒着杰森的胳膊就往下拽，结果这人的胳膊就和铁柱一样，扯不动一点。
“哐啷！”
迪莉娅转头，本来燃烧着火纸的铁盆翻倒在地，盆里的未燃烧殆尽的黄纸和香烛和着灰散落了一地。
一枚黢黑带着火焰纹路的蛋安静呆在火盆里，代替着黄纸和香烛在燃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碰瓷的阿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