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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手下败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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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可脸上神色淡然，没有要回答孟浔问题的意思。
“孟总。”STI的经理徐艺带着几个队员小跑过来，用轻快的语调打招呼，“一会要不要一块吃个饭。队里好几个新队员都飞得不错，专门带他们过来和你见一见。”
穿着STI的队服男生一拥而上，大多数长相稚嫩，剩下几个看上去年长些的选手和蓝可有过一面之缘。
“孟哥。”
“孟哥，你好久没来俱乐部了。”
战队里个头最矮的小孩，喜呵呵道：“孟哥，我上次参赛晋级，你答应我说要给我买最新款游戏机。”
徐艺见战队里队员情绪高涨，赶忙板着脸，压了压。“下午还要比赛呢，数据调好没有，设备检查没有，我发下去的赛道分析看了没？一个个都胡闹什么。”
就在这时，不知道哪个不走眼的提了一嘴。
“这位是谁？”
他们的目光转向蓝可，触碰上那双稍有锋芒的眼睛，小范围里的空气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蓝可并不知道她是目前为止唯一在锦标赛打败过STI夺冠的选手，也不知道她当年的操作被每一个待过STI的队员作为教学素材反复观看学习。
每次观看完，会被附加捎带一句，“只是学她的技巧和时机掌握，千万别学她作弊。”
蓝可察觉到周围的异样，她站起来，也不恼火，一声不吭地穿过人群。
耳边有凛冽的一阵风刮过，背后的议论声接撞而至。
“她就是那个被禁赛的女飞手啊。”
“就是她啊，为什么要作弊呢。”
“不作弊怎么能赢呢。”
坐在座位上的孟浔听闻，身体一僵。
原本脸上的笑意敛回去，像是突然换了个人，冷意透过温和的皮相渗出，让一直以来过于公式化的一个人沦为肉骨凡胎。
“闭嘴。”他细长上挑的眉眼带着怒意，瞪了眼开腔的几人，“回去写检查。”
说着，他起身就要去追前面蓝可的背影。
却不想蓝可调转脚步，很轻地啧了一声。
她眼神清冷的厉害，迎上那些个不怀好意的目光，散漫地回道：“没错就是我。”
十分理直气壮。
这个时候，识趣的人已经闭嘴，但不妨队里有年纪较小的小孩，看不懂氛围，依旧大义凛然地问道，“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巨大看台顶棚下，她正好逆着光，隐在阴影下的面容，随着她一步步走出后逐渐明朗起来，五官眉眼清秀精致，微扬起同样漂亮的脖颈，不甘示弱。
“全国锦标赛不止决赛。”她脸上带着一点极淡的笑意，讽刺意味十足，“预选赛，小组赛，半决赛，只要和你们STI碰面的赛道，我都是胜者。”
在男孩面前弯下腰，白皙的手指毫无留情的捏上男孩脸蛋。
“所以该感到羞耻的人是谁呢？手下败将……”
目光锋利且凉薄扫视了一圈后，嘴唇轻启。
“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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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出差是一天时间，蓝可原本准备收拾好行李箱早早退房，临到门口接到林玲的电话，通知蓝可工作安排是原本的延后一天休假。
突然多出来的一天假，不用专门为约会准备，蓝可一时没想该用来做什么。
晚上，她躺在酒店沙发上，把报告整理给林玲时，彻底松了口气。
西山市是个不错的著名旅游城市，只可惜比赛场地实在偏僻，透过酒店的落地窗，只能远远眺望江海对面繁华亮丽的都市。
蓝可工作完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胃里饿得受不了，她下楼准备找家饭馆吃饭。
走了将近半小时，终于找到一件烧烤摊，她刚坐下拿出菜单点完菜，好巧不巧遇见上午那帮手下败将们，STI大红色队服看上去十分扎眼。
考虑到周围荒郊野外只有这一家吃饭的地儿，蓝可嘴角抽了下，忍了下来，压低帽檐，尽量遮挡自己，做好隐蔽工作。
幸运的是烧烤店后面有包厢，老板娘二话不说地把他们带进去。
擦肩而过，没人发现蓝可的存在。
蓝可等了没一会功夫，老板就把烧烤端上来，她吃的不多，所以就点了几把肉串，一杯扎啤。
本来只是单纯想随便应付一下肚子，没成想这家朴素的烧烤店还真有点本事。
肉质鲜嫩多汁，撒上孜然，包裹在紫苏叶子里，再加点秘方酱，冲击整个味蕾。
最后一大口冰啤酒入肚，不说别有一番滋味，就一个字，爽！
蓝可舒坦得像只晒到阳光的小猫咪，眼睛眯下一个温和的弧度，如果身上长着猫咪毛，平时是一碰就炸毛的状态，现在绝对是柔顺又服帖的状态。
一个人吃烧烤终归是寂寞，蓝可喝到微醺状态果断打通喻晴施的电话。
那端喻晴施刚洗完澡，哼着歌坐在阳台上准备给脚丫子涂指甲油，手机夹在肩膀上“喂”了两声。
蓝可托着腮，漫不经心道，“在忙吗？”
“我无业游民忙什么？”喻晴施有些莫名其妙。
“我今天来看比赛了，好久没看比赛了。”蓝可说的是实话，自从被禁赛，她一直单方面抵触这一类的赛事方面的信息，像是不触碰，她就不会再想起。
喻晴施没在意，笑道，“挺好的啊。”
“如果我没被禁赛，一直飞一直飞，那现在世界赛场上已经有我的名字了。”
她语气中没有半点犹豫，是笃定。
在八岁第一次接触无人机，看过视频里世界级飞手的比赛后，笃定自己未来一定会和他们一决高下。
喻晴施愣了几秒，没想到蓝可会突然提到这个话题。
曾经她试图问过几次，都被敷衍带过，这次却主动提起，反而让人意外。
“小可，你是不是喝酒了？”
“没有。我就是感慨一下。”
喻晴察觉到她的语气不对，不过仍旧鼓励道，“你是不是想比赛了？想比赛那你就去啊！就凭你以前的成绩，哪个俱乐部敢不要你，你想去哪里比赛去不了。”
蓝可显然十分不高兴，低声道，“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别看蓝可平时跟个没事人一样，其实她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
多年没接触无人机竞速，操作生疏，年龄偏大，思维不再灵敏。
不比赛，还有一小段曾经的辉煌存在，一旦重回赛场，真得会成为无人机竞速界的大笑话。
见蓝可那边迟迟没有声音，喻晴施语重心长道，“人要往前看。”
蓝可呆头鹅似得仰起头，看到面前在灯光下隐隐绰绰的身影，费了老劲想要看清前面到地是什么。
然而，酒精劲儿上来，碰地一声，她沉沉地栽在桌上，胳膊从桌沿垂下，还未挂断的手机掉落在地。
包厢中出来的人都懵了，行注目礼似得看着面前喝醉过去的女人。
徐艺第一个打破沉默，“蓝可？”
“谁说不是呢？”
“就让她睡这吧，该她的。”
“小姑娘也没个伴一个人挺危险的吧。”
话音刚落，黑色外套披在女人的身上，捡起地上的电话挂断，孟浔的面色由晴转阴，凌厉的侧脸线条紧了紧，拉过她的胳膊借力带进怀里。
他把钱包留下，转过头对徐艺说：“你来付，我有事先走了。”
徐艺接过钱包，愣了几秒，“我没记错的话，你和她不是关系闹掰了吗？”
徐艺是队里的老飞手退役下来当的教练，亲历过蓝可的风采，当年孟浔和蓝可都是一个战队的，是队里的工程师，后来肯来sti，肯定闹得很不愉快。
孟浔并没有回答，毫不犹豫地走出去，招了一辆出租车。
晚上十点半，途径一大段路上路灯已经熄灭，月光从车窗外进来，孟浔不自觉地往旁边看去。
她酒品很好，喝醉后很安静，从不借机耍酒疯撒泼打滚，随便找个地儿就能安安静静地睡着。
记得有一次竟把米酒当做饮料，喝醉后藏在他的书桌下睡得鼾声连连，因为营养不良，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像只流浪的野猫，连他都忍不住伸手在她头发上摸了一把。
蓝可睡得太沉，并没被发现，甚至连最后蓝阿姨把她接走，她都没有醒过来。
不可否认，酒量很差，警惕性也很差。
怎么偏偏有胆子在外面喝酒。
车里静下来，能听到她断断续续的梦话声。
看着她盖着外套睡在旁边像个鼓起来的小山丘，孟浔忍不住凑过去。
“不知道还能不能比一次，好想比赛啊。”
“好想比赛啊。”
……
这几声的声音听得最真切。
孟浔思考着到底是一句梦话还是内心真实想法。
平时见面冷漠几乎要涵盖所有情绪，跟现在几乎天差地别。
就好像为了能比赛特意做出这副又软又好rua的姿态。
窗外照进等距的树影，孟浔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忽然她一个翻身眼看要掉下车座。
孟浔伸出手捞起她，她骨架小，身子温热，睡着后近距离看显得很乖。
“孟浔……”
孟浔闻言一顿，眼眸低垂下来。
听到蓝可提到他的名字，不免凑得更近了些。
清冷的音色变得温软，含糊喊道。
“王八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