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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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裂的情节比比皆是，当代小姑娘的阅读范围挺广，但是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还是两眼一黑，这种旧人再相见却不识，第一代人在纠缠中悲惨落幕，结果后人们又卷进了悲惨命运之中。
四凤触电而亡，周萍用枪自杀……
当时他们四处找剧本的时候，本来是想演《范进中举》的，毕竟这个东西他们初中的时候学过，驾驭起来可能没有那么难，但是丁平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于是插了一嘴。
“演什么《范进中举》，你们都上高中了啊，就别老揪着以前的东西不放了，咱要往前看，要我说，要演就演《雷雨》。”
“……”
是不是有点太前了，这玩意他们甚至都还没学呢，连剧本都还没看过。
陆思之：“老师，这一篇我们还没看过呢，是不是有点……”
丁平：“这有啥，不都是得现背词儿嘛，白话比文言文还好背一点，你们说呢？”
陆思之还想在挣扎一下，因为他之前看过一点《雷雨》选段，实在是不算好弄，但是丁平的话实在是太具有煽动人心的作用。
……以及这段时间班里确实是被文言文背诵折磨得头秃，关键丁平还是较真的主儿，在他检查背诵的时候，错一个字儿要抄三遍原文，前些日子还有带一遍译文。
这两天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儿，所以大发慈悲的减掉了译文环节。
沈予沉同志就是他的“忠实粉丝”，每上一次课都要交上去点什么东西，丁平也是执着，天天点他，无奈的沈予沉每天晚上都要加会儿班，猜丁平要检查他什么，提前抄。
陆思之睡眼惺忪地质疑：“你有这抄的时间，不早就背过了吗？”
沈予沉糟心的看他一眼，“要是我能背的过，我还能在这儿抄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陆思之气笑了，“你但凡翻译翻译呢？翻译完再背不就能背过了吗？”
沈予沉：“我试过了，不行，我真记不住。”
那天晚上沈予沉写了多久，陆思之就陪了他多久，他也不干看着，就在那儿改《范进》剧本，沈予沉心里冒出来点愧疚，像个小针，刺破了他的心脏。
流出了酸软的液体。
那篇课文他抄完一遍就奇迹般地背过了。
……当然了，第二天他自信的站起来，丁平没检查他背过的，换了一个问。
沈予沉：“……”这个世界还是毁灭的好。
一些不知道丁老师“险恶”的人傻乎乎的答应下来，根本没注意他们班长妄想拯救他们的“尔康手”。
沈予沉一眼就发现陆思之的表情不对了，但是很显然，他也没有把丁老师往“险恶”的方面想，他只是很单纯的觉得陆思之改剧本改了很久。
一下子派不上用场了，那多浪费啊。
陆思之会难过吗？
事实证明，他想的对也不对，错也不错。
陆思之并不会为了事情白干而难过，但是他会为了“事态升级”而难做。
这样一来，往里参与的人就会变多，演员们这几天背的词儿全都白背了，只能全部推翻从头再来。
看起来的轻松那只是浮云啊同志们！陆思之心里在呐喊，但是他拦不住了，丁老师这会儿甚至已经掏出手机，给他们看雷雨话剧选段了。
白话文！
台词少！
那丁老师这绝对是个好建议啊！
于是他们一脚踏进深渊。
他们班相对来说比较民主，先自愿再投票。
大多数角色已经选定了，就剩下了周朴园和鲁侍萍俩角色，这俩没什么人选一是因为词儿多，另一个是因为人设和扮相都不太好。
没办法，这俩角色就只能投票表决。
此时此刻同学们发现一直在统筹纵横的班长好像还没分到角色，于是大家以一种缺德的默契，给班长投了个周朴园。
唱票的陆思之亲手在自己的名字下面画了一个又一个“正”字。
最后他以四十二高票赢得周朴园这一角色。
陆思之：“……”
班长都演“老爷”了，那“老爷”旧情人的角色就应该是一个和班长交情很好的人，投票的人再一次出现了缺德的默契。
于是乎。
陆思之唱票的时候，打开一张票，发现上边赫然写着“沈予沉”的名字，忍不住挑了一下眉，还以为是哪个人的什么恶作剧。
他也恶趣味地把沈予沉的名字写在黑板上，并在下面画了一笔。
但是当他连续翻开七八张都是沈予沉的时候，笑意就这么在脸上水灵灵凝固了，这不是恶作剧啊！这难道真的不是恶作剧吗！
最后沈予沉同志以四十五票全票通过，当然了，是剔除沈予沉本人和唱票的陆思之，
……就算他俩在里边投票也是拉不住民心所向的。
沈予沉比陆思之还懵，这玩意是怎么回事？
还没整明白剧本，就敢玩反串吗？
等等，这样的话，他不就是要和陆思之演怨偶吗？
不对，鲁侍萍的词儿多得很。
他连课文都背不住，怎么背词儿啊！
等到陆思之坐过来，沈予沉还处在一个天雷滚滚的状态里。
“我靠，那我岂不是要背你的词儿！”
陆思之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也整糊涂了，“你这都是些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我晚上回去看看剧本，争取给大家减负。”
沈予沉眼泪汪汪的搂住陆思之：“班长，好班长，你可一定要救我啊！你可不要做狠心的周朴园啊！”
陆思之：“……你的词儿都很重要，减不了，你别想了。”
沈予沉欲哭无泪，但是也的确是没有别的办法。
选演员的时候，陆思之就已经把剧本整好了，和语文课代表以及文艺委员一块又讨论过挑出来的剧本，陆思之又打了两份，分别给王晶和丁平看过，集各家意见，合剧本一份。
选演员那天是周天，正好下午上完大连堂之后就是自由活动，他们就抓住这个时间，开始排戏。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台词条，袁珂在一边充当念白，正在面无表情的cue流程。
……
周朴园（陆思之）：“不对，不对，这都是新的。我要我的旧雨衣，你回头跟太太说。”
鲁侍萍（沈予沉）：“嗯。”
“你不知道这间房子底下人不准随便进来吗？”
沈予沉扮演的鲁侍萍看着他，道：“不知道，老爷。”
“你是新来的下人？”
“不是的，我找我女儿来的”
“你的女儿？”
“四凤是我的女儿。”
“那你走错屋子了。”
“哦——老爷没有事了？”
陆思之指着窗户，问：“窗户是谁叫打开的？”
沈予沉就这么无实物表演了一个“自然地关窗”，然后慢慢走向中门。
……
他们就这么来来往往的对词儿，排练，直到快吃饭的时间，他们才把第二幕的内容演完，虽然是选节目自由，但是也是有时长限制的。
把全剧都演下来肯定是不现实的，所以他们敲定了第二幕周朴园侍萍对峙，周朴园鲁大海对峙，以及最后身世揭晓，绝对带感。
大家各自散场赶往食堂干饭，陆思之在前面慢悠悠走着，沈予沉始终慢他一步，在他后边跟着他。
陆思之觉得很奇怪：“咋了予沉？有什么心事吗？”
他边说话，边等了一步，长臂一展，把沈予沉圈进自己怀里，嬉皮笑脸的问人家心事。
沈予沉纠结了一下，好像是在斟酌要不要说，但是最后还是泄了气，把话说出来了，“我刚刚在想周朴园和鲁侍萍为什么会纠缠成这样，如果……”
“哪里有什么如果？周朴园是个商人，凡事以利为先，所以他后面做出来的一系列事都能看出他的可恨和活该。”
沈予沉听着陆思之说，深感英雄所见略同。
最后还是把那些话咽了下去。
这个问题问出来太弱智了，所以干脆就不问了，高度和层次都太低了，问出来就太跌份儿了。
陆思之把沈予沉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是人家没开口问，他心里有数，也就没再多说。
“好啦，先不要想这么多嘛，先好好背词儿，我最多允许你在手上打点小抄嗷，再多就不行了。”
“！什么意思？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陆思之简直不可置信，他颤颤巍巍地抛出一个事实，“难道背一页纸课文都背不下来你能记住那么多词儿？是我低估你了还是你高估你自己了？”
沈予沉：“……我打算恨你了陆班长。”
“你这个小孩，爱恨难道是这么轻易的事情吗？你说的太轻松了，就不知道这玩意会让人多难受了。”
沈予沉没料到自己骤然被灌了一碗鸡汤，而且他在这碗鸡汤里隐隐尝出了一点陆思之对爱情的向往，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他班长最近也没发生什么春心萌动的事儿啊，怎么突然有这样“深刻”的感悟？
这也太吓人了。
陆思之一看沈予沉奇怪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孩子的脑洞已经飞到外太空了，于是他气愤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脑瓜崩，仿佛这样做能把他脑子找回来一样。
沈予沉哀嚎一声，“干嘛打我？”
“没什么事儿，就是看着你的后脑勺很圆，想弹一下。”
“……”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