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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你现在是有老公的男人了 ...

  •   刚确认关系的那几天,舒淮和江翎就像是一对难舍难分的连体婴。江翎的粘人程度,简直要把舒淮的每一次呼吸的空间都占据。就连舒淮上厕所,他都恨不得替舒淮把着老二。说实话,这种亲密确实有点过了。
      终于,舒淮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江翎背上,佯装生气地别过头去:“你给我适可而止点。”
      江翎像个顽皮的小狗一样,从背后紧紧抱住舒淮,笑嘻嘻地回应:“谈恋爱嘛,就是要这样黏在一起才有趣呢。”
      舒淮被他的无赖样子逗得哭笑不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黏屁。你快回学校上课吧,毕竟都请了好几天假了。爸爸前两天还打电话来问你伤势如何了。”说到这,他微微一顿,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还有,爷爷也很关心你的学习。”
      听到这些,江翎把头埋在舒淮的肩上,有些无奈地嘟囔:“反正无论我考得怎样,最后都得按照他们的安排去走,又有什么区别呢?”
      舒淮听在心里,虽然心疼,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免得江翎趁机顺杆儿爬。
      他安慰江翎:“你要是能考个好分数,未来的选择就会更多。但要是成绩不能让你爷爷和爸爸满意,他们可能会考虑送你出国。”
      江翎闻言吃惊地抬起头:“不会吧?!我从没听家里说过这事儿。”
      舒淮耸了耸肩:“我只是听说,反正我以前的高中同学就有这样的经历。他前几天才从国外回来,还问我要不要去他的工作室实习。”
      这番话让江翎心里开始有些慌了,他知道江老爷子一向对他要求严格,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老爷子还不知情,否则早就派人把他抓回杭州了。
      江翎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哥,我知道了。”说着,他亲了一口舒淮的耳朵,“我下午就回杭州,等你找到实习公司了,一定要告诉我哦。”
      “多半还是在南京。”
      本来之前想去山区支教,但是现在已经和江翎确认关系了,他想了想还是打算在南京实习,不由得开始考虑了宋清芷之前提到的去她公司实习的提议。

      下午舒淮没课,便和江翎一起打车去机场。刚出小区,两人就看到一只被落叶堆成的爱心环绕的流浪三花幼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惹人怜爱,爱心落叶可能是小区里孩子弄的。
      江翎拎起可怜的小猫,看着舒淮说:“哥,这只小猫看起来像是刚流浪不久诶。”
      幼猫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舒淮,眼神可怜巴巴,虽然它的毛发不算干净,但那双眼睛着实让人心生怜爱。舒淮环视了一周,没看到纸箱和猫碗,再看看小猫瘪瘪的小肚子,心里不禁一软。
      “把它放回去吧。”舒淮对江翎说。
      他虽然心疼这只小流浪猫,但害怕自己照顾不好他。他甚至宁愿把它送去宠物店也不愿意自己养,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照顾一个小生命。
      江翎执意要留下它:“哥,你小时候都能把我养得那么好,怎么现在一只小猫就让你害怕了呢?我们一起养它好不好?”
      舒淮的眼睫微微颤抖着。如果换作以前,他或许会觉得自己能够照顾好江翎和这只小猫。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那种想法了。他害怕自己的不负责任会给这只小猫带来伤害,但是看着江翎那小狗一样的眼神,和小猫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他最终还是拗不过一人一猫。
      “好吧,先回家找找有没有快递盒吧。”舒淮从江翎怀里接过幼猫,小心翼翼地抱着它,“等我从机场回来再去宠物店买它需要用的东西。”

      在机场人分别时,江翎埋进他的颈窝,撒娇中带着一丝不舍:“哥,接下来的日子,记得要每天都想我哦。”
      今天上午说下午要回杭州,于是在出发前,江翎对舒淮施展了一番别样的“折腾”,现在光是略略一回想,舒淮就两股战战。
      尽管这撒娇的调调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确认关系后的江翎,撒娇中总是带着一种恋爱的甜腻味。
      舒淮耳朵尖红得几乎要滴血:“我会的,但你就要乖点,就快要高考了,得专心。”
      江翎捧着他的脸颊,额头相抵,两人眼神交汇,仿佛睫毛都要触碰在一起。
      江翎口吻戏谑:“我乖乖的,哥哥就答应我,下次让我把把哥哥做到昏过去。”

      舒淮四下张望,挣扎着推他,羞愤地嘴硬:“你还敢说!为什么偷偷摘套?!清理起来很麻烦的。”
      江翎平静的看着他,眼里有笑意:“都是我给你清理的,我都没怕麻烦。”
      舒淮眼睛都瞪圆了,恨不得一口咬死江翎,就是因为他给自己清理自己才说麻烦,因为每次清理到了到最后都会变得“意味深长”。

      “快过安检吧,别再胡说了。”舒淮轻轻地掐了掐江翎的手。
      原本江翎想来个临别的深情一吻,但看到舒淮左右顾盼,生怕被人瞧见,便作罢,不想真的惹毛了他。

      眼下,江翎即将面临高考,而舒淮的课程则更为灵活,更多的时候都是他往返于杭州和南京之间。为了节省时间和方便见面,他甚至克服了当年父母空难事件的心理阴影,学会了独自乘坐飞机。
      当江翎提及此事时,竟难得地体贴了一次:“如果你真的害怕,那就不用勉强自己飞过来找我。等我考完试,我们就有大把的时间在一起了,你不来看我也没关系。”
      听到这里,舒淮的心像是忽然塌了一块,他侧过头去,假装轻松地反驳道:“少自恋了,我是来监督你复习的,可不仅仅是为了谈恋爱。”
      江翎知晓哥哥又多嘴硬,但这一次却故意笑着拆穿了他:“你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真的不会觉得虚吗?哥,别咬得那么紧。”
      江翎把他抱着,舒淮双手吊着他的脖子,故意夹紧江翎,报复他揭穿自己的口是心非,江翎带有安抚意味地凑上去舔他薄红的唇,继而吮着他的舌头,温存地湿吻。

      在杭州,江洛二人因工作常年在外,长期不在家。江翎也肆无忌惮了起来,家里几乎每个角落都留下过他们缠绵的痕迹。一开始也由着他去,有一次保姆突然销假回来差点看到少儿不宜的画面,之后舒淮总是提心吊胆,生怕哪天洛一轩和爸爸也突然回家,所以后来住在江知礼家,他几乎会拒绝将领所有的亲密行为。江翎察觉到这一点就很少带舒淮回江知礼的房子住。

      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结果真有有一次,洛一提前结束了出差,回家时恰巧撞见两人在楼梯的拐角处咬耳朵,不知是不是舒淮说了什么,江翎笑着亲了舒淮一口。两个少年看到他蓦地分开,尴尬至极,洛一轩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叮嘱了江翎几句学习的事,和舒淮打了个不咸不淡的招呼,做了顿晚餐好好招待舒淮。

      晚上与江知礼视频时,洛一轩并未提及此事,第二天舒淮便早早地离开了。
      事後,洛一轩走进江翎的卧室,询问昨晚的情形。
      江翎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洛一轩却平静地说:“没看清楚才问你。”
      江翎低下头,一边写着习题,一边回答:“我们在咬耳朵,说你的坏话。”
      洛一轩用一种很冷漠的平静的口吻说:“下次不要在家里做这些事。”
      他话里的含义江翎心知肚明,但是没再搭理他。
      另一边,舒淮隐瞒身份,在宋清芷的公司开始了实习生涯。起初,他和其他实习生一样,做些琐碎的工作。但没过几天,宋清芷便将他调到了一个重要部门,让他的专业知识得以充分发挥。实习期间,一个男前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以为他和有些同事一样是裙带关系,试图拉拢他,不时以工作指导为名发来骚扰信息。可能以为江翎只是公司某个领导的小亲戚,故而信息里面言语用词有些不堪。

      江翎在舒淮熟睡时翻看了他的手机,发现了这些信息。他毫不犹豫地将对方拉入黑名单,并以舒淮的名义将骚扰截图发给了宋清芷。做完这些后,他又仔细检查了舒淮手上的智能检测手环功能,确保一切正常后,才拥着舒淮安然入睡。

      在回学校的前夕,江翎特意订做了一对戒指,上面刻着他们名字的首字母。他带着得意的笑容将戒指戴在舒淮的手上:“哥哥,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要学会直接拒绝那些追求者哦。”
      舒淮不看他也不说话。
      江翎看着他颤动的睫毛,坏心眼地说:“听到没,你现在是有老公的男人了。”
      舒淮听到他这话既惊又愤:“瞎说什么,你,你顶多只算男朋友。”说着就想摘下戒指,江翎没有阻止他,只略微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舒淮心里莫名有些焦躁,取戒指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江翎攥着他没有戴手环的那只手腕:“哥,等我以後独立了,再向你求婚好不好?”
      舒淮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江翎握着舒淮戴戒指的那只手,深情地落下一个吻在戒指上:“你带着戒指我才有安全感,不然老是有人觊觎你。你这么漂亮,你从小就漂亮,长大了更漂亮,做什么都漂亮,在床上的时候更漂亮,我怕有人抢跑你。等我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
      舒淮听着他这般大胆的言论,心头着实狠狠震惊了,他眼睛猝不及防一下就红了。
      江翎把他揽在怀里拍了拍,又摸了摸他的头,很无奈似的:“哥,你等等我。”
      “好。”

      二人养的小猫名字叫“三点水”。
      这个名字让舒淮忍俊不禁,他调侃江翎起名太随意。江翎才不在意他的嘲笑,他轻抚着小猫柔软的毛发,解释道:“本想用我们两人的名字中的一个字来合并命名,但发现不太好听,就在你的名字中取了个偏旁。”
      于是舒淮由着他去了。
      三点水到了需要做绝育手术的时候,由于江翎正在上课,舒淮只好请了半天假,自己带它去做手术。
      他在网络上看到说,带小猫去做绝育时要表现得依依不舍,否则小猫以后可能会把自己当成嘎蛋仇人。可惜舒淮的演技太差了,除了以前在江翎面前伪装不爱他那一段还过得去,这次在小猫绝育的问题上可真是漏洞百出。回家后,三点水对他爱答不理,显然还在生他的气。

      高考前,江翎抽空在礼拜天去看他,顺便也安慰一下新晋太监三点水。
      晚上两人亲昵时,江翎咬着舒淮的耳朵,嗓音里的情欲浓稠得化不开,他湿热的呼吸洒在舒淮的耳畔,低沉地说:“看,我们家想要通过‘三点水’来增加新成员是不可能了。宝贝哥哥,我努力点,你给我生个孩子吧,就生一个。”
      “我生不出......”
      舒淮全身虚脱,身体好像飘在云端,他沉浸在江翎的温柔乡里,抽搐,尖叫,白皙的身体染上了爱欲的红。

      高考前的一次长假,江翎兴致勃勃地向舒淮提议:“我们去天门山玩吧,我开车带你去。”
      舒淮一听,双眼瞪得如铜铃,声音都提高了几度:“你连驾照都没有,还敢开车?!”
      因为幼年时期父母死于空难的心理阴影,舒淮对飞行有着难以言说的恐惧。虽然这几个月他鼓起勇气,几次乘飞机去找江翎,但每次心里都忐忑不安,全程不敢睡觉。
      江翎见哥哥反对,只好体贴地说:“那我们坐火车去张家界吧,一路看看风景,也挺好。”
      舒淮心动了,于是向公司多请了两天假,两人便踏上了前往张家界的列车。

      火车上,有位大叔好奇地瞅着他俩,笑眯眯地问:“你们俩是兄弟吧?”
      江翎笑着晃了晃两人手上的戒指:“不是,我们是恋人。家里不同意,只好偷偷私奔了。”
      舒淮面上微微发热,尴尬地别过头去。
      大叔却意外地开明,他劝导道:“哎呀,现在的父母思想没那么保守了,你们好好谈谈,说不定就心软了呢。”
      听到“父母”两个字,舒淮的心情忽然变得像是一条疲惫不堪的河流。这些日子和江翎的甜蜜,几乎让他忘记了江知礼和宋清芷的存在。

      在天门山的两天两夜里,他们尽情游玩,虽然天公不作美,一直细雨绵绵,山上却凉爽宜人,雾气缭绕,宛如仙境。在这朦胧的雾里,他们深情地接吻。
      舒淮紧紧握住江翎的手:我只敢在雾里和你接吻,我们的关系始终见不得人。

      回到酒店的时候,舒淮的裤脚全部湿漉漉地贴在小腿上,像是刚从水塘里捞出来一般。双脚也是又冷又酸,比当年军训站军姿还要酸痛。江翎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轻轻地帮他脱掉袜子,修长的手指握着他的脚:“快去洗漱吧,等会儿出来我给你揉揉脚。”
      舒淮点点头,快步走进浴室。水流声响起,江翎便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刷题。
      不一会儿,舒淮洗漱完毕,面带倦色地走了出来。江翎连忙把他拉入怀中,轻声说道:“哥,让我闻闻香不香。”
      “身上香不香我不知道,反正脚现在不臭了。”舒淮故意恶心他。
      江翎握住他的脚,作势就要凑上去闻,吓得舒淮疯狂挣扎,差点把江老二伤到。

      江翎去洗漱时,正好周自衡打来电话:“玩得怎么样?那个项目有进展了,钱很快就会到账,我转一部分给你。”
      舒淮却拒绝了:“不用了,我的那份你留着。我想跟你换个东西。”
      “换什么?”
      “一个人情。”舒淮声音低沉,“阿衡,别拒绝我。”
      电话那头,周自衡沉默了许久,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有时候,放过自己也是给对方一种自由。”舒淮懂了他的意思,却也无言以对。
      这时,电话里传来方知有询问周自衡自己短裤去哪了的声音,舒淮默默挂断了电话。

      高考前半个月,宋清芷出国出差,家里只剩下舒淮和保姆。舒淮找了个理由让保姆回家。
      周六,舒淮和江翎腻歪了一天。
      第二天早上,做完作业后,江翎缠着舒淮想要亲热一番。
      盛夏时节,衣衫很快褪去,他们沉浸在热吻中无法自拔,全然没注意到卧室的门已经悄然打开。直到宋清芷颤抖的声音叫出“小淮”两个字是他们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宋清芷站在门口愣在原地,像是被人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面如土色。
      江翎慌忙穿上裤子,用被子盖住舒淮。舒淮则慌乱无措地推开了江翎,泪水蓦然充满眼眶。
      这一刻,他们清楚的明白,原本隐秘的世界已经被无情地撕开了一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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