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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大郎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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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司搓了搓狗头,真皮毛摸着就是舒服,狗子也被揉的眯起眼睛“老狗崽子,我捡你的时候,整条狗没你现在的狗头大,吃了我家这么多年饭,生生世世都得是我的狗,背叛我就把你做成狗肉火锅”,齐司揉着狗脸靠近它的耳朵低声威胁。
大郎不知道听不听得懂这么复杂的人语,耳朵尖抖了抖,愉快的在主人怀里翻了个身,肚子上的小口红一闪而逝。
楼下的大门响了一声,两个人没听到但是大郎听到了,翻身站起想去楼下看看,走到卧室门口又转身瞅瞅主人,摇了摇尾巴,齐司摆摆手“去吧!”
大郎得到指令,小声哼哼一下,就转身往楼下飞奔,‘哒哒哒’的爪子声由近及远很快消失。然后就是一声兴奋的地‘呜呜哼哼’的撒娇声。
然后听到李婶的声音“大郎啊,别跳,别跳,篮子里的菜都给你拱掉了。傻狗!”
“李婶回来了”姜靖启说,薯片已经捡干净,但是地毯上有渣子和调料粉,需要彻底清洗,还好只是床边毯,不大所以好洗。姜靖启熟门熟路把脏的地毯换下来放到楼下的水池旁 ,跟李婶打了一声招呼,李婶让他上去陪齐司玩,地毯不用他洗。
齐司走到卧室外的阳台上俯看,嘀咕‘这家伙跟在自己家一样。’
从小学四年级搬来古川县认识姜靖启之后,两人一直形影不离,唯一一次分别就是高中毕业之后,再次见面已经过去六年。
可时间在古川像是停滞了一部分,建筑布局街道还是走时的老样子,齐司就好像还是当年的少年,和姜靖启无忧无虑的相处,好似这么多年的分离只是一夜噩梦。梦醒来还是老样子,朝阳未起时一起吃早饭,你来我家或者我去你家,傍晚日落后依依不舍的分开 ,约好第二天一起做什么无聊的趣事。
“时间都去哪儿了,都Y的喂了狗”齐司唾弃自己的多愁善感,人之将死,其言也…性辛味苦微凉不易吃生冷油腻,戒烟限酒忌房事,他妈的活的什么劲?
问:精神分裂怎么治?
答:能治治,不能治,多个朋友多条路。
齐司脑子如脱缰的疯马,不知终点,起点也给拉了一泡屎模糊了界线。
“呼~”齐司吹吹杯子里不存在的茶叶,低头啜饮一口温水,咂摸了一下,欺骗自己这是仙露,清甜甘冽,然后窝在铺了柔软绵羊毛垫里发呆。
齐司脑子里的疯马在跑着秀。姜靖启回到卧室没看到齐司,阳台玻璃门是打开的状态,微风吹着白色纱帘,送来一阵绣球花的淡香。
穿过纱帘,齐司正一副惬意的慵懒模样。柔软的额发服帖的别在耳后,几缕碎发温顺的垂落在眉上,白色马海毛的套头针织毛衣映着白玉般的肤色,好像发着淡淡光。姜靖启眨眨眼睛,挥走不现实的想象。
“地毯李婶拿去洗了,我回家拿了一条新的,没用过,给你铺上了。”
“嗯”齐司嗓子里发出一个音节,身体被清晨的微风吹得很舒服,有些昏昏欲睡。
姜靖启取下齐司手里的水杯,回屋拿了一条毯子,轻轻搭在齐司身上,柔声道“挡着点,小心着凉。”
齐司无意识的哼了一声,继续打着瞌睡。
看了一会儿齐司睡着的样子,姜靖启轻手轻脚的下楼找李婶聊天。
齐司不告而别后,姜靖启总是时不时过来问李婶齐司回来的日期,李婶只是雇佣来照顾齐司的住家保姆,齐司走后她留在古川照看房子,对齐司离开后的情况不甚了解,更不知道齐司什时候回来。时间久了,他便不再问了,只是经常过来一起照看修剪花园里的花,偶尔找来一些新品种种上,李婶也很喜欢种花,就由着他折腾花园。
对于齐司突然的离开,李婶也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明明前一天还在兴奋的自己打包行李不让李婶插手,谁知第二关一早行李一件没带就要回豫京。
下楼时,听到李婶在跟主家那边的人打电话,老年机音量大字大,隔着三米远都能听到电话漏音。
“放心,我一定给他照顾好,我都照顾多少年了”李婶在刷地毯,手机搁在一旁放外音,提高了声音跟对面说。
“给你发的胃癌术后食谱你都看了吗?”对面的是个女人的声音,听着不怎么年轻。
“我都背熟了,我比你们心疼他,这才去那边几年,就受了这么大罪。”李婶用力摁几下刷子,又接着刷。
“李虹,说话讲良心,我就是一个佣人,他被赶回古川是老爷的决定,平常我听你的做这个做那个给齐司少爷,其他人都有点孤立我了。”手机那边声音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
“我也不是气你,你是个好的,主家那边的人,也就你愿意给我说点齐司少爷的消息,我这次做了很多牛肉酱,给你寄了一箱,你给家里人分分。”李婶正给地毯冲水。
“谢谢啦,你做的牛肉酱真的香。对了 ,最近齐司少爷身体怎么样了?”那边语气明显轻快了起来。
“还是老样子,虚弱,东西吃的少。”李婶叹口气。
“他这病也是熬出来的,主家这边都是工作狂,齐司少爷兼顾学业和工作,还接手了一个娱乐公司,吃饭睡觉都要挤出时间,多健康的人熬这么多年也得病!”
“他不是有哥哥,那哥哥没欺负他吧?”李婶开始发散想象力。
“这我怎么知道?平常他们沟通的很少,尤其在家里,基本很少见面。”
“不能让他再回去了。”李婶把地毯晾上,坐在手机旁边休息。
“咱们就是打工的,哪有权利决定这个,干好自己的活就行,你也别多事 小心丢工作!”对面低声提醒。
“能在豫京主宅的每没一个简单的,齐司少爷在古川长大,进了豫京不就像是绵羊进了狼窝。”李婶惆怅的探头望苍天。
“停停停,我还不想丢工作,挂了啊!”对面不敢再聊。
李婶没理挂断的电话,总结陈词“我可怜的少爷!”
李婶可怜的少爷正在阳台上舒服的小憩,并且一点没觉得自己哪里可怜。
姜靖启站在客厅门边听完两人的电话,惊在当场。这次见到齐司,他也觉得齐司瘦了很多 ,当初上学时齐司就是吃不胖的体质,所以他没多想 ,没想到真实原因竟然是生了病。还有他以为的很温暖的古川,对齐司而言就是屈辱的流放地,是被家族放弃的象征。
这些年,我都在干嘛?姜靖启眼睛通红,心里一阵阵的闷痛,为齐司感到委屈,更为自己无知无觉不联系懊恼。
回到家打开电脑,搜索李婶打电话听到那个齐司的娱乐公司,对于齐家的事,上网一搜就可以搜到,只是姜靖启一直逃避去了解齐家。因为齐司非常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提齐家,尤其是说齐家生意上的事。
‘启心传媒娱乐公司’姜靖启看着某百科上的介绍,以及这个成立了五年成绩斐然的公司,对现在的齐司有了一点点的了解。
下面还有个高赞评论:齐家的人,好像天生就有做生意的天赋!羡慕啊!
下面回复很多
:有天份有啥用,他要是大儿子还行,他是老二,只能随便做个小公司,家里的生意你看给他碰吗?
:别眼红,我听我二舅的表哥的小姨子的邻居的大伯父说他现在被自己的公司架空,发配到小县城去了
:真的假的,他哥哥这么绝情吗?自己做公司也不行。
:楼上别听风就是雨,我是这个公司员工,老板养病去了,只是暂时离开,公司还是他的。
网络上的语言不可信 ,姜靖启随便看了一下就没往下翻。
打开书柜取出最上层的木盒子,里面是给齐司做的礼物,姜靖启一个个看过去,犹豫了一下,下楼到工作间打开机器,开始工作。
姜靖启工作间有台单反相机,工作的时候会直播,不露脸,只展示工作台和工作过程,直播时间不定时,想结束就结束,几年下来积累了一些粉丝。
打开镜头之后,坐到工作台上开始打磨雕刻,基本不讲话,时有沙沙哒哒的声音!
“啊啊,手控福利!这是在做什么?”
“前面的你可能不太了解,这是一个卖手……艺的直播间!”
“小木匠今天又开工了?”
姜靖启热机子的过程中抬头看看弹幕,难得说了一句话:“随便做点小玩意,你们随便看看!”
“哇,声音也好好听!”
“声音真好听,小木匠别这么辛苦,姐姐心疼,不然姐姐出钱,租你来姐姐耳边叫!”
“前面的那个姐姐,我也很会叫,考虑一下我,上一个人被我叫到耳膜穿孔!”
“前面的,这是纯绿色直播间,把黄色姐姐和法外狂徒请出去!”
……
机子热了,姜靖启没空看弹幕,弹幕里的人边看手作边互相骚扰,打文字游戏,玩的不亦乐乎,一派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