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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老师你好(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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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论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
第二天,梁永清就来到了医院。
“苏禾,我以为我们之间是真爱,我全心全意对你,结果你却因为那么点小钱,要告我?”
苏禾靠坐在病床上,歪着头打量面前这个一进来就开始演苦情戏的男人。
方形脸,大背头,眼角有细纹,鼻下有颗痣,五短身材,还配着微微隆起的啤酒肚。
原主这是眼瞎了吗?
居然为了这种男人闹的自杀?
“既然是这么点‘小’钱,那你就赶紧还了吧。”苏禾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小人。
梁永清面露迥色,“我,我暂时拿不出这么多……”
“呵呵呵……”
苏禾笑了,“怎么?这会儿又觉得这些钱‘多’了?”
原主的这副好模子在他的灵魂加持下,少了分软弱,多了丝邪肆和野性,最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梁永清看痴了。
走过来,伸手就想去摸苏禾的脸。
苏禾拧眉,仿佛遇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声音冰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梁永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滚,恶心玩意儿少特么拿狗屁真爱绑架我,对了,那个房子我也准备卖了,赶紧拿着你的东西走人。”
苏禾按了铃,让护士来把人赶走了。
之所以今天让梁永清进来,他只是好奇让原主为之付出生命的人长什么样。
结果,被恶心到了!
当晚,苏禾出院了。
他首先来了一家gay吧。
刚进门,过于出色的五官便引得全场侧目。
像极了一个精致乖巧的小兔子误闯了丛林深处,勾的雄狮们情不自禁去捕食。
“小家伙儿,喝一杯吗?哥哥买单。”
苏禾刚在吧台旁落座,便有男人过来搭讪。
他斜睨着打量了一眼,长得还算凑合。
“认识这个人吗?”苏禾拿出一张梁永清的照片。
男人看了一眼,“你喜欢这款?他可是个渣男,这儿的小男生几乎被他玩儿遍了。”
苏禾拿出一张卡,放在吧台上:“这里有五万,上了他,干吗?”
男人又瞥了眼梁永清的照片,着实不是他的菜,可又对那五万块很是动心。
苏禾也不急,拇指和食指捏着酒杯的杯口,随意地晃了两下,仰头,一饮而尽。
一滴酒顺着他的唇角溢出,洇湿了T恤的领口,勾勒出锁骨的轮廓。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
又纯又欲。
男人吞咽了下口水,体内邪火乱窜,咬咬牙,把那张卡和照片一起收了起来。
苏禾勾唇,语速不急不缓,像是很有耐心地提供建议:“多找几个人,热闹。”
男人笑着点点头,问:“你就不怕我拿了钱不办事?”
苏禾捏着空酒杯的手,微微用力。
咔!
酒杯裂了。
玻璃碎片散落在吧台上。
他的手托着下颚,歪着头,桃花眼微微上挑:“你可以试试。”
草!
这特么哪儿是什么单纯小白兔?
根本是长了獠牙的狐狸!
又凶又狠,还特别狡诈!
男人走了,苏禾才缓缓抬眸,看向二楼包间的方向。
从刚刚开始,那儿就有一道视线始终落在他身上。
灼热的很。
他又点了一杯酒,还给了waiter小费。
原因是这个waiter长得好看。
在他第二杯酒全部下肚以后,楼上那道视线消失了,紧接着,吧台里换了个调酒师。
长得比刚刚那个waiter还俊俏,只是神色有些冷,但对于他的颜值却是个加分项,是苏禾喜欢的类型。
“擅长调什么酒?”苏禾问了一句。
“忘川彼岸。”调酒师说话时,手里的动作并未停,行云流水,不少人因此吹口哨,还有人朝他扔钞票。
啧!
这声音,真是贼几把好听!
苏禾的食指在吧台上轻轻敲了敲:“来一杯。”
不到一分钟,一杯鲜红的酒出现在苏禾的面前。
像血,但是又分了几个层次。
最下面是黑红色,让他想起了无尽深渊那些恶心的怨灵。
他端起杯,一饮而尽,舌尖轻舔唇畔,将残余的酒渍也全部卷了进去。
周围是频频起落的吸气声,不知是谁的呼吸加重了。
苏禾觉得眼前有些晃。
耳边绕着让人苏断腿的关怀。
“慢点喝,这酒后劲儿很大。”
“呵呵。”苏禾舌尖抵着上牙膛,这会儿他的确有些上头,桃花眼染着醉意,看着面前的调酒师:“你怎么不干脆等我醉死过去再说?”
眼前的人已经重影了。
苏禾轻轻晃了晃脑袋。
他可是好久没醉过了。
毕竟无尽深渊里可没有酒。
身子一歪,落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
那只手揽着他的腰,好听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回荡。
“老师,你醉了。”
老师?
苏禾倒是记得原主的职业,在被开除之前正在一所大学任教。
“你是?”
他努力搜索着原主的记忆,没找到答案。
草!
这酒真特么带劲儿!
“我是应淮。”调酒师揽着他的腰,“老师醉了,我送你回去。”
应淮。
原主记忆里倒是有这个名字。
是个选修他课程的男孩儿,戴着黑框眼镜,一看就是个认真学习的好学生,和现在这幅样子完全不同,怪不得他没认出来。
到了外边,晚风拂过,苏禾的头有些疼,但酒意也散了不少。
他没躲,继续任由应淮搀着他,斜睨着眸子放肆地打量应淮这张完全找不到缺点的脸。
“认出是我,还敢凑过来,不怕被人网暴?”
他现在也算是个‘网红’了,同性恋加插足勾搭有妇之夫,狠狠火了一把。
应淮一只手扶着苏禾,一只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进去坐好后,说:“我知道老师不是那种人。”
真是单纯啊。
“老师,你住哪儿?”应淮又问。
他得告诉司机地址。
苏禾身子靠着另一边的门,没骨头一样地瘫着,车后座太狭窄,他觉得不舒服,于是把腿搭在了应淮的腿上。
“酒店。”他含着少许醉意的声音响起,桃花眼微微眯着,兴味正浓:“我住酒店,敢跟我去吗?”
应淮似是有些意外,随后很认真地问:“哪个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