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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新兵速成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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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伦比特和尼秋克进了军营才知道他们不能光凭一腔奋勇上战场,在那之前还要上一个什么什么新兵速成班。“布郎克,要不我们回家吧?”库伦比特看了一眼铁围栏内的士兵后,略有一些不甘的说道。尼秋克看着写在库伦比特脸上的不甘。可我们要回去还要走上四五天,你比我还要久一些。尼秋克的本意是想让库伦比特回想起那些拔草根费力生火烤花了半天打下的鸟,在废墟里扒食物的日子。但库伦比特永远是想一出是一出“要不然我们定居在这里吧?”边说库伦比特边四处张望着,寻找没人居住的且破损程度不高的地方,可惜没有。
尼秋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将手伸向了库伦比特,库伦比特以为是尼秋克同意了他的建议要带他去其他地方找房子,于是兴高采烈的拉着尼秋克的手起身,可库伦比特跟在尼丘克的后面走了一阵感觉越走越不对劲,但只当自己是多疑了。直到看见插在地上写着新兵速成营的木牌子时才明白过来。“布朗克不是说好找房吗?怎么来这?”尼秋克笑盈盈地看着库伦比特,“我什么时候说要看房子了?”库伦比特转身想逃却被尼秋克挽着胳膊走向了那在库伦比特看来阿鼻地狱般的营地里了。尼秋克仍是笑盈盈的,但在库伦比特看来却是十足的阴森,“来都来了还走什么?”听了这话库伦比特想起了小时候阿妈给他讲的故事,故事里的小鬼也喜欢这样连拐带骗的将人拉进阿鼻地狱,是炸,是烤,是刀山连火海,世间样样苦,桩桩罪,一起受,一直受,永世不入轮回。此刻库伦比特看尼休克的模样与他想像中的魔鬼是颇有几分神似的。
在库伦比特想什么鬼什么地狱时,尼秋克就将他拉到了报名处。一位略微有些凶神恶煞的军官用手支撑起肥大的头颅,昏昏欲睡。“你好?”尼秋克试探着打招呼,那军官略有一些不耐烦的抬起了头说:“混蛋崽子!报名表自己填,笔别带走!”尼秋克看向桌子边用手枪压着的一叠纸,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只手枪,那心里自是心潮澎湃的,恨只恨不能多拿一会,恨完了这,又恨不能开枪。人总是不易被满足的,拥有财富便想拥有健康,总是这样。尼秋克也是难逃,尼秋克直拿到那军官用斜眼看他,尼秋克才放下枪,拿了两张登记表给库伦比特。库伦比特拿着两张登记表,有些发蒙。尼秋克见他这副模样有些不好意思,附耳说“我不认识字,麻烦帮我填一下。”库伦比特听后笑眯眯地看着尼秋克,眼中竟是不怀好意,"求我。”库伦比特傲娇地说并闭着眼等待尼秋克思想斗争了好了以后妥协,他不急,尼秋克也不急,只是抱着胳膊看库伦比特,库伦比特睁眼时看见尼丘克一脸笑意的看着他时,别提有多害怕了。便悻悻然拿起了笔填身份信息,“姓名?”“尼秋克·格林”“年龄?”“19岁”库伦比特听到后猛的回头看尼秋克,正想说什么,但见尼秋克的眼神示意他,便没问仍就填表“家庭住址”“”何比勒南部边垂丁柴呼尔村。”“电话号码”“无”库伦比特听后顿了顿,但什么也没问,自己用自己9年来所有的知识拼凑出了参军原因的答案,花团锦簇般也如天马行空般不切实际,库伦比特并没有问尼秋克这个问题,因为他觉得尼秋克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其实尼秋克知道——保护家人。
库伦比特填好后将表又还给了那个军官,军官粗略的看了一眼后盖了章,并将一张作息表给了库伦比特,库伦比特看了一眼起床时间6点还好,学校里差不多也是这样,中间的直接跳过看晚上睡觉是什么时候,本来还好着的库伦比特看到训练结束时间是12:30时差点猝死。那一刹那,库伦比特感觉学校挺好的。
“你们好,我是你们的教官比秋林斯·力,你们可以叫我比。接下来你们将在这里进行三天的训练,请尽快成为一条真正的汉子吧”比秋林斯拍了拍两个被时间表镇住的小朋友,差点把他们拍趴下。两个小朋友扯着笑回应比秋林斯的话,然后便跟着比秋林斯来到宿舍楼下一间办公室领完了洗漱服后,就直接到宿舍。当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酸臭扑面而来。尼秋克还好,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眉,又换上看上去极亲切的笑,而库伦比特则是感到一股酸涩涌上喉,但碍于面子又被自己生生咽了回去,“你们都不洗澡吗?”库伦比特实在没忍住问,话音未了方才还叽叽喳喳议论新室友的男孩们都没了声,只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盯着库伦比特看,室内出奇的安静。过了一会看热闹的比秋林斯正想开口缓解尴尬的氛围,一位瘦瘦小小但肌肉发达的男孩回答库伦比特说“朋友,我是艾力达瓦如果你在这里训练完整整一天你就会清楚了。”库伦比特口中念着随遇而安,走向了离窗户最近的一个床位,坐在床上时库伦比特多么希望这只是场梦,醒来时仍然是安逸,库伦比特梦境与现实已经分不清楚了,或者说已经不愿分清楚了。“明天早上5点开始训练”比秋林斯说,库伦比特正想试着商量时,比秋林斯便退出了宿舍。就这样没有欢迎仪式,甚至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库伦比特与尼秋克两人便算是加入到了这个新集体中了。
库伦比特躺在床上,脑袋里一团乱麻,忽然一条对库伦比特来说极为重要的信息,从乱麻中披荆斩棘而出。库伦比特瞬间从床上直挺挺地坐起来,将上铺的一块木板都顶了起来,差一步就躺在床上的松哈达脑补着自己刚才如果在床上会发生的画面,莫名有些害怕于是双手合并,念《金刚经》但由于松哈达忘记了自己正在梯子上,便就华华丽丽地躺在了正要去找尼秋克要作息表的库伦比特怀里,两人四目相对眼底都盛满了尴尬。“那个麻烦你把我抬上去,谢谢”松哈达一边试图挣扎,一边说。其实也没什么但除了尼秋克再没人注意到库伦比特他那双颤抖的腿,因此尼秋克快步上前帮库伦比特并对松哈达说,库伦比特他前几天生了病,刚好没两天,所以比较虚弱。库伦比特愣了一下,但又很快的对松哈达点头。
“那作息表你还留着吗?”库伦比特问尼秋克,尼秋克有些不解边拿给库伦比特边问“你要这个干嘛?”库伦比特没回答尼秋克,只是瞪着纸上的“起床6点”没几秒就崩溃了“纸上写的6点,怎么教官说的是5点?!”尼秋克不知道怎么劝说库伦比特原谅这善意的谎言,于是干脆闭了嘴。另外4个人听库伦比特这样说,也叽叽喳喳的跟其他人说,当初自己那张作息表上的起床时间是何其的晚,但实际的起床时间又是怎样的一个早。像是被乌托邦的假象吸引,以为步入了天堂,却坠落地狱。但四人却并不是在抱怨,都像是在攀比,比谁上的当大。尼秋克并不感到奇怪,他和4个人同样清楚,外面的世界远比这个堪称地狱的训练营恐怖,在外面不仅要面对敌人的弹炮,亦要防从自己的身后射来的流弹,但泥鳅克与他们四人不同,他清楚的了解事实这片荒地,确仍自顾自地种玫瑰,他像是书中宁愿饿死也不卖掉斗鸡的上尉,也许有天,尼丘克也会躺在焦土上蓄着自己甜蜜而温馨的梦。他在焦土上,终有一天他会在焦土下,又复在焦土上,蓄满了力开成一朵花,要么普通,要么伟大,至少他自己是这样想的。那朵花不用明媚,不用芳香,只用那朵花是本身就已经很好。
很久以后,库伦比特人记得自己那只受骗,每说起来都是一副悻悻然,而尼秋克却只是模糊的记得当时自己的想法,像是鸟过天空痕迹犹在,却不知鸟已到达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