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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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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了春红》第十章
叶德意早已在宿舍门口等着我。
“你去哪了？”
我并不出声，也不看他。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对不起。”
“我错了，好不好？”
“你说话？”
“说句话，好不好？”
我看着他模样，我想到一个词——表演。
我就这样看着他表演。
我无动于衷，他开始变得急躁。
这么快就沉不住气，要演不下去了吧？
叶德意像以前那样向我扑过来，他还伸手去挠我痒痒。
“别碰我。”
“老婆？”
“不是。”
“宝宝？”
“不是。”
“对不起。”
他还想继续。
“别碰我。”我提高音量。
“念哥？”
“我不配。”
“念哥，听我说。”叶德意焦急的辩解。
“你走。”我并不想听。
“听我说。”
“你走。”我歇斯底里。
叶德意的手僵住，他无奈地看着我。终于，他走了。
关上宿舍的门。窝在床上。
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略显暑意，我却只觉得冷。
昏昏沉沉中睡去。
迷迷糊糊中，我会问自己，是我不够好吗？他和雷磊搞到了一起，那就是我不够好了。
做了噩梦。梦见自己再次被嫌弃，被孤立，只是这次，有雷磊，也有叶德意……然后惊醒，整夜睡不着。
连续的几天，叶德意来找我。雷磊也有。
我只想躲着他们，谁都不要见。
突然觉得无处可去。
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去了画室。
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在那里。见到我的到来，他并无意外。
他在画室里画画，而我就在画室的角落里发呆，一呆便是一整天。
离开画室，和眼镜男生说谢谢。眼睛男生照样说顺路。
数日之后，我开始疑心，怀疑他是叶德意派来的。
再次离开画室的时候，我问他：“你准备好的？”
“准备什么？”眼睛男生有点奇怪。
“你知道我要来？”
“你应该没有地方去。”
是的。我能去哪里。觉得好茫然。
“你的样子很明显。应该失恋了。”眼镜男生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再找一个好了。”
“哪有这么容易。”我脱口而出。
“有些事情，你都没有做，怎么知道容易不容易？”眼睛男生循循善诱。
我为之语结。
回宿舍的路上，惨白的路灯下，我看着自己的影子或长或缩。
同样顺路的眼镜男生，影子也是或长或缩。
我问他：“如果你喜欢了一个，你不敢公开的人。这种人很难才找到呢？”
“肯定能找到的。”他回答的很轻松。
我觉得很像讽刺。我是个通讯录，他不会了解的。也许，告诉他知道，他会避之不及。
或许是想要倾诉，也或许是为了反驳。我直接说，我喜欢的是男生。
“这算什么。”眼镜男生轻描淡写，没有想象里的吃惊和害怕。
我有些震惊。
“我猜，你忘记了。”眼镜男生走到和我并排，“介绍一下，我，李瑞奇。有次上课坐你后面提醒你那个。”
我一下想起来。
“原来是你。”
“我知道你叫刘念念。我认识你。”李瑞奇说。
“你怎么会认识我？”我有些奇怪。
“你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
“对。”
“什么地方？”我有点好奇。
“现在不适合和你说这些。等合适的时候。”李瑞奇并未满足我的好奇。
“你不怕我是通讯录？”我问。
“我也可以是。”
“怎么可能？”我觉得真扯。哪有通讯录还可以是的说法。
“合适的时候告诉你。”李瑞奇埋下一个坑。
我暗忖，不想说就不说，还故意装模装样，有意思吗？
我加快了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