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elev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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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比较怕那把双色冒火的剑的温度，每次剑劈上来马向宇都用重剑阻挡，再一次挡掉他的长剑后，他一脚踹在林路身上。
对方因为重心不稳重重跌倒在地上，在他挣扎起身前，马向宇直接脚踩在他的脖颈下方，弯腰擒着他拿剑的手，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细细观察着，是完全毫无神情的双眼。
他随即看向台下另外三人，那三人除了样貌未变，行为举止早已和那些观众变得毫无差别。
是幻境吗？又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明明视线没有离开过林路才对……
他突然想到所有观众开始整齐划一的鼓掌和呼喊时，林路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对劲的，如果按照莫只欢的道具预知的那样，那他也一样被拉入了同样的幻境吗？
马向宇恶狠狠的盯着躺在地上的“林路”，重剑擦过他的脸颊插进一旁的地板内，质问说：“你做了什么？！”
这句话是对那猴子团长说的，结果当然是无人回应他。
“林路”抬腿踹向压在身上的马向宇，长剑挥出，火光直直向他席卷而去，后者从他身上侧翻一圈半跪在地上，抬起重剑抵挡，手却被火光烧了个正着，即便强忍高温也不尤的让他被烫的咬牙皱眉。
“mad。”马向宇低声暗骂道，他开始招招向“林路”拿剑的手上打，当长剑从对方手上脱离，剑在地上打了一个转划到墙角时，熟悉的场景让他突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劈下的重剑顿时停在半空被他重重砸在地上。
这样的场景还是和预知里变得一样了…
是哪里出了问题？
有哪里不对？
“林路”见他愣神，直接扑向自己的剑，马向宇回神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反身扣在地上，膝盖抵着他的后背。
只见他抬起重剑就向“林路”的脑袋狠狠砍去。
“马向宇你他妈给我清醒点！！！”
一道来自林路的怒喊骤然在他耳边炸开，眼前的那张无神苍白的面孔渐渐变得怒目、有血肉起来，直至马向宇眼前那张假脸彻底被撕的粉碎。
一直被压制的林路奋起翻身，重剑在他脸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他一拳打在这个精神错乱的家伙脸上。
马向宇被这一拳打的偏了头，脸上留下明显的拳头印子，他的瞳孔这才变回一直的清明模样。
出问题的…是我吗？
林路察觉到马向宇和莫只欢的不对劲时，是在满场的观众开始鼓掌喊叫的时候。
莫只欢手上紧紧篡着一支簪子，它被削成锋利的尖刃状，在那一瞬间拿起簪子刺向自己的脖颈，而那簪子就来自台下的观众。
韩文珊第一时间发现并猛的拽住她的手腕，甚至被簪子划伤了手掌外侧。
而这一阻止，莫只欢握簪的手腕直接扭转方向向她刺来，感受到力道的转变，韩文珊连忙抽出另一只手来阻挡，将她手中的簪子用力拔出后看向陈寒净问道：“怎么回事？”
没等对方回答，三人身后的观众突然站起身，密不透风的阴影压在三人身上，只见他们手中都拿着簪子递向莫只欢，脸上黄纸一样的笑脸越咧越疯狂。
眼见莫只欢没被控制的手直接接过簪子，手腕一转目标明确的刺向陈寒净，陈寒净同样出手用力擒住她的手。
他重新看向韩文珊时，看到了她身后突然站起身走向舞台的马向宇顿感不对。
“马向宇！”林路的声音先他一步喊了出来。
被喊名字的人并没有因为这一声而停下动作，他径直走向舞台上，重剑出现在他手中挥起，同时劈向他自己的头，这刀下去显然会将自己斜着劈成两半。
林路迅速跨步上台，长剑挡在马向宇和重剑之间，另一只手直接扒上他的脸，分开两者的距离。
同样是这么一掺和，马向宇的攻击目标瞬间就转换成了他，猴子团长得逞的笑声突然回荡在整个马戏团，紧接着响起的就是所有观众的欢呼声。
陈寒净手里阻挡着莫只欢的动作，看了眼台上打斗的两人和台下的观众，后又看向马向宇和莫只欢出来的门说：“应该是他们进来那条路有问题。”
回到现在，林路站在马向宇面前喘着粗气，捡回来的长剑被他收回，随意的抹了下流血的脸颊说道：“清醒了没？”
“抱歉，我不知道…”马向宇有些歉疚的转头看他，他脸上的血痕尤其明显。
他走向林路的同时从口袋里拿出那个令人眼熟的绷带。
林路心下就觉得不妙，皱着眉后退一步，只见马向宇上来就拿着绷带要往他脸上缠。
他额角青筋暴起，扯下贴近脸上的绷带，另一只手去推马向宇的脸，咬牙切齿的骂道：“你想再挨一拳就直说！”
绷带最终当然是没缠成……
在莫只欢身后递簪子的观众笑脸瞬间崩塌，而莫只欢就像脱离了控制突然脱力昏了过去。
一时间全部的观众都从笑脸变成了极为难看的哭脸，最后在马戏团内响起的猴子团长难听又气急败坏的猴子叫声中沉入地下。
“所以你到底怎么回事，被控制了？”林路看着马向宇问到。
被问的人摇了摇头说：“我自己是有清醒意识的，准确来说是陷入了幻境，在幻境里是你一直攻击我，我以为是那个猴子团长拟造了和你们长得一样的观众，并不是你们。”
结果没想到这个幻境同现实叠加，只是幻境多了一层对林路他们的虚假塑造。
马向宇同样觉得使他们陷入幻境是他们进入的那扇门的原因，这是他们两队目前所经历的最大不同，于是问道：“你们那扇门有弯弯绕绕的走廊吗？”
陈寒净似乎想象了一下弯弯绕绕的走廊应该是什么样，说：“没有。”
“直接就是大门，然后马戏团大厅售票处。”林路补充说，“两边都有门，挂了帘子，进入只有一小段走廊。”
马向宇低头沉思说：“那就是我那边的问题。”所以这场游戏注定是他们几个的相互屠杀。
【玩家马向宇，玩家林路，玩家韩文珊，玩家陈寒净，玩家莫只欢，最后的游戏——马戏团猴子团长的游戏，通关失败，将在最后12小时被抹杀】
系统的AI提示打破几人的平静。
【25：34：29】
“它什么意思？”林路手里还拿着从马向宇那夺来的绷带，听了播报后极为不满的紧了捏绷带的手。
韩文珊想到前面小丑说的获胜方法，猜测说：“也许这个…猴子团长的游戏，就是要我们杀死刚刚处于失控状态的马向宇和莫只欢，如果我们没有成功阻止的话，他们二人死去的同时我们三人也会因为被判定杀了人而获胜。”
“或者我们两个没有压制住莫只欢被她杀死，马向宇同样也杀死了林路，那你们也会因为杀了人而获胜。”陈寒净就着她的话看着马向宇补充道。
游戏的整个目的，就是为了使玩家间自相残杀，并让他们成功杀死对方，而意料之外的是全部存活这条选项，一条会导致这场戏剧性的表演以失败告终的选项。
在另一边，楚雨怀中的蔡怡在醒来后第一个举动就是向她拉满弓弦，箭矢擦着楚雨的发丝钉死在身后的墙壁上后再渐渐消散。
“蔡怡！”楚雨不可置信的望向她，而对方却是一脸的惊恐，口中还不停喃喃着，“怪物”。
听到动静的楚云和徐佳从不远处跑来，蔡怡在见到他们二人时面色更加惊恐，向着他们的方向连发两箭，楚云见状将徐佳拉到身后，双刃出手同时将两箭打偏。
楚雨在蔡怡身后，一捆绳结出现在她手中直接一整个缠绕在蔡怡身上，紧紧系了个死结。
蔡怡在绳结中不停挣扎，直到楚云将一把匕首插在她颈边的墙上后才老实。
楚云对着楚雨问道：“怎么回事？”
楚雨细想下才说：“你们不在的时候来了一个老人……”
他们是待在一间游乐园的餐饮店内，餐饮店是已然荒废的样子，杂草丛生还长满了爬山虎，店前供给游客吃喝休息的露天桌椅也都长满了杂草。
楚雨带着蔡怡坐到了室内窗口的位置上，也能避免楚云找不到她们的问题。
而就是这样，一位和这个游乐园格格不入的老奶奶拎着商业街区常见的花篮经过了她们窗口。
“小妹妹，要看看花吗？”
老人沙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楚雨耳边，很快意识到不对劲的她连连摆手拒绝，说：“不用了奶奶。”
她下意识远离了窗边，老人意料之外的没有纠缠，只是说：“可惜了。”并从她的花篮里取出一朵白兰花，缓缓地放在了蔡怡倚靠着的桌上。
即便觉得有问题，但出于对老人的尊重，楚雨只是皱眉看着这一举动。白兰花的味道香到刺鼻，而因花香醒来的蔡怡却是直接就攻击了楚雨。
卖白兰花的老奶奶让楚云也十分有印象，他同样警惕的拒绝了她的白兰花。
在几人闲聊之际，蔡怡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绳索，箭矢在三人之间破空划过。
见绳子脱落楚雨诧异道：“怎么可能？明明说这是普通人无法解开的绳子。”
这是她的个人道具解释：一条无法用常见的办法割开和解开的绳子，因果律概率附着。
有点没用。
楚云看着绳子上的断口处说道：“她应该是用自己的道具割开的，同属于游戏的道具估计有一定克制作用。”
因为徐佳的道具同样不具有完全的攻击能力，楚云又一次打偏蔡怡的箭矢轨道后，将二人拉到身后说道：“你们躲好，我来控制她。”
徐佳拉着楚雨的手直点头，接着她又取出自己的道具，是一个立方体的盒子。她从盒子中取出一张纯白色卡片递给楚云说：“可以保护你一次致命伤害，但是24小时只能用一次。”
楚云也没有拒绝，接过说：“谢谢。”
蔡怡的能力擅长远攻，而他擅长进攻，楚云靠自己的敏捷度躲过一支支箭矢逐渐靠近她，没来得及完全躲过的箭矢也只在他皮肤上堪堪擦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眼见楚云越靠越近的蔡怡瞬间慌了神，箭矢像失去目标般胡乱四散而去，而其中一支的目标正是楚雨和徐佳。
极快的速度和突变的轨道让她们根本来不及躲避，楚云连忙转身甩出自己其中一把匕首，打偏箭矢轨道的同时自己的匕首也因为冲力弹到了一边的地上。
还没松下一口气的楚云就听到来自楚雨惊恐的喊叫声：“哥！小心！”
他还未来得及回身，一支箭矢直直穿透他的胸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身体直接脱力的跪倒在地上。
“哥！！！”这是他在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话。
楚雨想要上前，但眼见蔡怡将目标对准了她们，徐佳干脆直接拉着她就跑，并且安慰说：“我的道具在你哥身上，虽然现在他伤的很重，但绝对会活着，先跑吧，她要是杀我们，我没多的道具保命了。”
思考下她还是决定先同徐佳离开，之后再绕回来找她哥。
而两人跑远后，蔡怡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追上去，而是像躲避什么一样独自逃离开。
楚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当再醒来的时候，他发现放在口袋里的徐佳的道具已经从白色变成了纯红色，而贯穿心口的伤口却消失不见了。
因为周边见不到任何人的原因，他打算先去找自己妹妹，虽然伤口没了，但那种疼痛却依然若隐若现，导致他行动上都有些许不顺。
马向然四人在通知游戏胜利后就像进入了赢家在生存游戏中的保护期，即便怎么走都没再遇到过“小女孩的游戏”那样的情况。
他最先注意到朝他们方向一瘸一拐走来的楚云，挑眉笑说：“我以为你好的差不多了，怎么又把自己搞成瘸子了？”
其他三人闻言皆向他目光的方向看去，见来者是楚云，窗闻言上前一步扶了一下。
楚云对他的调侃只是苦笑一声说：“你们见到楚雨了吗？”
马向然和窗闻言都是摇了摇头，齐嘉疑惑的耸肩说：“没，你们没在一起吗？”
他摇头回道：“蔡怡醒后突然攻击了我们，口中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听不清楚，我重伤昏迷后醒来他们就不见了。”
窗闻言听了感觉有点像当时马向然他们突然发疯的样子，推测了两种解决方法说：“要么靠蔡怡自己醒过来，要么她杀死你们获得游戏胜利后再醒过来。”
当然还有一种，不过这种无关醒来，而是直接杀了她让她永远也醒不过来。
杀了她不可能，而要杀了他们也肯定不可能，但靠自己醒来这种方法放在蔡怡身上似乎也不可能。
没等分析出个所以然，那股熟悉的白兰花香又出现在楚云身边，他瞬间警惕的看向四周。
而另外四人却毫无反应，窗闻言见状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你们没闻到吗？”楚云看向他们说，“白兰花的香味，一个老奶奶拿着的。”
齐嘉像是想到什么说：“哦，就是那种街市经常摆摊卖白兰花的老奶奶？”
楚云：“……”说不上对，又说不上不对。
“你在一个游戏里？”杜洋敏锐的抓住问题的关键点。
“什么游戏？”楚云并不理解他说的，毕竟他已知的就是蔡怡似乎因为白兰花发狂，开始攻击他们，而他们要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让自己不被杀死。
杜洋一说马向然也理解了，说：“就像我们之前遇到一个小女孩，然后所有人就陷入自相残杀的困境，之后系统提示通关最后的游戏，最后十二个小时可以离开游戏世界。”
“但你的似乎跟我们不太一样。”他自然也察觉到楚云说的的与他们的不同之处，除了都有一个游戏发起的npc外，只有蔡怡陷入混乱，另外三人甚至并不被定死在某一区域。
是npc的游戏规则都不一样吗。
楚云鼻尖的白兰花香越来越重，直到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前落下，他下意识伸手接住，是一朵白兰花。
见到白兰花的几人都是一愣，杜洋说道：“是因为我们最后的游戏获胜了，所以进入了赢家的保护期的原因吗，需要以这种方式……”
下一秒，四人眼见楚云被数以千计的白兰花包裹，窗闻言心下一惊，伸手探进成堆的白兰花中想将楚云拉出，手上却只有手没入花丛的触感。
很快白兰花花瓣一片片剥落，随风散向天际，而其中的楚云却不见了踪影。
此时的楚云出现在一间主题餐厅塔楼的阁楼内，卖白兰花的老奶奶在阁楼楼梯口，布满皱纹的手轻拍自己的花篮说：“没想到选错了，那游戏重新开始吧。”
老人话音未落就让楚云感觉不会是什么好事，双刃显形从两边直直甩向她砍去，而匕首在触碰到老人的一瞬间，老人化为虚影毫发无损。
很快她解答了楚云的震惊：“对我们这样的人可是没用的。”
道具对游戏的npc没用。
他得出这样的结论。
老人用她沙哑的声音笑着，扶着楼梯扶手缓步走下了阁楼，直到阁楼门外传出楚雨的尖叫声。
楚云猛的推开阁楼门喊道：“小雨！”
是箭矢划过的风声，他急忙侧了身子，还是听到尖锐物刺破皮肉的声音，他看到自己的手臂被箭矢一整个穿透，在下一只箭袭来时楚云下蹲向前一个翻身躲过。
阁楼外是一家露天餐厅，耸立在高楼之上，只有围栏浅浅围着，而现在那些围栏早就变得老旧脱落。
楚云明明听到了楚雨的声音，但是他没有在这里看见楚雨，气急的他直接扫过蔡怡的下盘将她扣倒在地，刀刃抵在她脖子上质问道：“楚雨呢！我妹妹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eleven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