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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混的受/。 ...

  •   小狗喜欢人类,但是喜欢多少人你别管^^
      大致梗:
      小县城低学历红毛受,是真的低学历,家穷所以初中肄业,在别人看来就是不学好的叛逆小混混。

      爱在筷手发混的自拍视频,黑白色的滤镜和打满整个屏幕的混的/.语录,瘦脸磨皮大眼拉到最满,快成外星人了。只有鲜少人才注意到藏在滤镜下,受似乎有一颗尖尖的虎牙。

      受有个大四岁的哥哥,相依为命,窝在一个出租屋长大,沉默寡言,没满十六岁就去工地打黑工,赚两个人的生活费。
      一个人干得比两个成年人还多,从早干到晚,中午抽空回家给受做饭,下班后急匆匆洗掉一身汗味,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就去给受洗衣服。

      受蹲在旁边给哥哥递肥皂,托着脸认真说以后一定要挣大钱,给哥哥娶一个漂亮老婆。

      好像很严肃,似乎很冷淡的兄长,擦掉手上的泡沫,轻轻敲了一下受的脑门。

      没等受飞黄腾达,哥哥先被豪门发现是流落在外面的真少爷。

      豪门两代从商,第一反应不是弥补分别多年的亲生骨肉,为了避免股价下降,迫不及待掩盖亲生子在工地搬砖的丑闻。
      哥哥被强行带走,连与受道别的时间都没有。

      几年过后,哥哥总算在家族里站稳了脚,确保没有人会为了威胁他伤害受后,回到了小县城。

      几年不见,受长高了一点,和几个狐朋狗友坐在米雪冷城里喝奶茶,被大步冲进来的成熟男人一把抱住。

      受没认出这个高大俊美的陌生人是哥哥,神色茫然,只察觉到肩膀处落了一滴水。

      ……

      哥哥带受回了大城市的新家。

      习惯穿豆豆鞋紧身裤,这套剪裁合适的西装便变得束手束脚,鞋的尺码似乎也大了半号,虚虚拢住受细弱的踝骨。

      受踢踏踏地走在商场光可鉴人的地板上,还是笑的,眼睛弯弯,不在乎鞋,也不在乎哥哥这么多年去哪了做了什么为什么变得这么富裕,看到什么新奇的都会扯着哥哥的袖子讲,哇塞大城市好大,无意中问了一句:“有嫂子了吗?”

      哥哥脸色一僵,只垂眸问受喜欢什么。

      目光所及,受想要什么,他都会为他买下来。

      纯粹的亲情在久别重逢后开始变质。

      长年的创伤也使得只有和受睡在一个房间才能让哥哥情绪稳定,但他工作忙碌,晚睡早起,会打扰受休息。所以哥哥只在受睡着后才会悄悄进入受的卧室,浅得片刻安眠,又悄然离去。

      颠倒破碎的梦,梦醒后蹲在卫生间脸色烦躁地清洗贴身衣物。

      哥哥忽然意识到这样下去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
      可是痛苦也是爱。

      -

      既然现在有钱了,中止的学业肯定要进行下去。

      以捐了三栋新的图书馆为代价,受被哥哥送到本市最著名的学校。

      哥哥担心受在贵族学院会格格不入,遭人欺负,每天放学都拉过受细细询问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比孩子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家长还要操心。

      怕受自卑。

      当然不会自卑,怎么会自卑。
      受甚至觉得同学的限定球鞋没自己的豆豆鞋好看,热心教他们天天神券怎么领取。
      穿着cucci的衣服,挤到人家穿正版的旁边,眼睛弯得像月牙:“哥哥,我俩的衣服好像。”

      他们混的人彼此都是用“哥哥弟弟”来称呼,但在外人看来,就是受说话一股子黏黏糊糊的味叫男同学哥哥,还动不动与人勾肩搭背,害不害躁?
      所以贵族学院的同学,看受时,大多数都是冷着一张脸的。

      唯一能被看破一点踪迹的,是晚上回寝室后,白天那个被受抱着胳膊叫哥哥的人,遭到了真正的孤立。
      以及,同龄人之间,模糊的关于性启蒙对象的提及。

      -

      小县城的教育资源不好,所以受只会说yes和no,第一天上学还指着室友写的“sin”问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后面逐渐懂了一些,开始请教室友英语怎么学。

      宿舍的大灯没关,只留受桌上的台灯亮着,室友站在受背后,低垂着眼探手翻书,姿势像是在半搂住他。
      灯影绰绰,面部轮廓森然珠玉般,似乎在看桌子上的英文原著,也似乎在看受的眼睫毛,纠正他书页上的读音。

      受想说自己会拼“peck”,又怕室友冷着脸不耐烦地骂自己笨,只好苦着张令人怜惜的小白脸,跟着室友一遍遍重复这个单词。

      正文:

      程迢热心地跟宋旋砚介绍:“哥哥,你随便点,我现在特别有钱。对了,记得选择外带,这样能拿到一个带logo的免费保温袋。”

      蜜雪冰城的饮品均价在五块钱以上,天价,贵得要死。程迢怕宋旋砚嫌贵,只点最便宜的柠檬水,撑开手指捂住饮品名称后面的价格栏。

      程迢有一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十指纤长,手背的皮肤很薄,透出青色的脉络。但是这双手在打螺丝的时候磨出厚茧又被磨透,苍白皲裂,冻疮长过一年又一年,看不出是一个十八岁小男生的手。

      宋旋砚盯着这双手没说话。

      随意点了一杯名字短的,在等待店员制作期间,宋旋砚握住程迢的手,包在掌心中,涩声问:“最近过得怎么样?”

      程迢主动介绍起自己这段时间换的新工作,一天只需要上十二个小时班,下班就是半夜了,正好能和朋友们一起出去混,不要太爽。
      比起介绍自己波澜壮阔的日常,他更好奇宋旋砚消失的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宋旋砚其实过得也不好。
      不爱他的家人,举目无亲无友,可能上一秒交付友谊与他人下一秒就会被背刺,但是为了家族财阀的形象,外表看上去还算过得去。

      “瘦了。”程迢抱住他,认真比划腰身宽度。
      雪白的小脸仰起,面上表情无比严肃,刚说了这么几个字,泪珠就不自觉滚落下来,“是那边饭菜不好吃吗?还是生病了?”

      宋旋砚在回来前,特地找心理医生做过一次咨询。在与家中亲人斡旋的这几年,同时还有非常谨慎地注重不要被任何人发现他真正的软肋就在千里之外的某个小县城里,心中早已竖起了森严的钢铁堡垒,他害怕久别重逢会导致锋利的围栏外墙,刺痛程迢。

      但就在这一瞬,堡垒如同泥沙,被这柔软的泪水轻易冲坍。

      “哥哥很想你。”他收拢放在程迢背后的手,低声说。

      #

      宋旋砚本预留了半个月的时间呆在小县城,后来发现程迢宿舍里的私人物品少得可怜,稍微装半个行李箱就能带走。瘦得可怜的程迢,屈起腿便能占据行李箱剩下的空间。

      航班改签,留给程迢两天与朋友道别的时间,宋旋砚就带他去了A城。

      程迢第一次离开出生的小县城,看什么都新奇,一路拍拍拍,要不是宋旋砚送的新手机内存大,估计刚到A城相册就满了。

      辗转高铁飞机,在做上宋旋砚私人司机的车。

      “我们现在去哪里啊?”程迢才问。

      宋旋砚简短回答:“去新家。”
      同时意识到,程迢重新上学这件事不能再拖了,他真的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宋旋砚连新家的位置在哪都没说,他就开开心心跟上来。

      比路边圆滚滚几个月大的小奶狗还好拐骗。

      “噢。”
      程迢将问题抛之脑后,拉上宋旋砚合照。

      宋旋砚险些被屏幕里两个大眼睛尖下巴的外星人惊住,虽说在他眼中程迢无论怎样都可爱得不得了,还是下意识移远一点:“哥哥长得不好看,宝宝自己拍吧。”

      程迢忙点开视频静音,生怕这令人害臊的小名,顺着网线传播到他的筷手万粉[你的迢哥]账号上。

      车辆运行中途,宋旋砚接到一个电话。

      “麻烦掉头先去老宅。”他皱眉,与司机说。

      宋家在本地盘踞多年,势力纵横商界全靠人丁繁盛,人越多事越乱,几乎每个月都会闹得不可开交一次,这也是宋旋砚迟迟不敢将程迢带回来的原因。

      老宅忽然事发紧急,需要他立刻过去一趟。

      停车时,宋旋砚犹豫住。

      程迢看出他的纠结,主动说:“哥哥,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我在车里等你回来就好。”

      踌躇片刻,宋旋砚应声:“好。”
      有司机陪同,而且是在家门口,离他不远,总归不会出什么事。

      ****

      宋沉叫了五六个同学来家里陪练。

      说是陪同,更像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沉重的橄榄球与空气摩擦出火星,直直往同学身上砸,哪怕他们穿了防护服,皮肤组织仍然在躲避途中受到磨损,栽倒在草皮上。

      宋沉打得痛快,摘下头盔擦汗,露出灿烂夺目的金发。

      递毛巾的球童,不忍地收回注视同学们身上受伤痕迹的目光,转移宋沉的注意力:“您要不要先去休息休息?大少爷回来了,车就停在门口。”

      “哦?”宋沉唇角轻翘。

      他抱着橄榄球,往门口走。

      院门外停着那辆熟悉的车,宋沉不假思索,将橄榄球砸过去,哐一声砸在后座的位置。

      车窗很快降下去,但后面露出的不是那张讨人厌的冷漠面容。

      漂亮的男生好奇地望了眼落到地面上的橄榄球,再看向宋沉。
      "你好呀。"他双眼弯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混的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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