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喝还是不喝，这是一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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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早上了。
江月明揉揉眉心，她正做梦成梅香给她做了丝瓜汤喝，眼看着要喝到了梦醒了。
外面天色已亮，苏英不在。
她去厕所那间屋子，里面已经放了一个桶，没写东西，也很干净，她拿不准是干什么用的，先去外面速战速决上了个厕所。
回来才有心思看仓库，仓库里又多了一些不知名的肉……就当是兔肉好了。
她去江云那间房子，发现江云江慧也不在，只有江敏一人在，手里还抱着一根木棍。
江月明试着抽了一下。
江敏迅速将木棍往回一抽，眼睛瞬间睁开，手上就要把木棍打出去，看见是江月明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领主？”
江月明：“早上好？你父母哪去了？”
江敏收起木棍：“他们说和苏英大人一起去找点石头回来。领主，我们继续锻炼吧！今天是不是好多了？”
江月明：“确实，昨天运动量很大，但是今天没有肌肉的酸痛感……”
江敏下床：“因为果实啦，咱们前几天砍的树的果实可以缓解身体上的疲劳，你昨天吃了好多果子熬的粥，今天自然会好很多啦。”
江月明说：“那咱们可以带好多果子，跑路的时候一到跑不动就吃一口然后接着跑。”
江敏：“不行的。果子发挥效果也得六七个小时，这么长时间早就被追到了。领主，别想这些了，快来锻炼吧！”
“好。”不管怎么样，有个好身体不是坏事。
又锻炼了一上午。
今天比昨天好很多，不算很累。
中午江敏做好饭，二人先吃了，等了半天三人也没回来。二人等着心急，看远处有用剑扫开的雪，一人带着一根木棍，挑了些完整的果子揣在怀里就跟上去了。
周围的树越来越稀疏，还有一些被翻过的雪堆，地上除了被扫开的雪没有其他的脚印。
江月明去翻开的雪堆里看了两眼：那些像是城市的基底，好像是水泥和钢筋的痕迹，上面有一些奇怪的字母，长得像缺胳膊少腿的汉字。这些字都是绿色的。
江敏也去翻了两个雪堆，见都是些大坨子，没什么兴趣地走开了。
江月明转了一圈，把所有雪堆里的字母都抄在聊天区没发出去，给自己做了个标记，然后对江敏说：“走，咱们再往前吧。”
“好。”
二人继续往前。这里就没有树了，连草也没有，只是一大片平地。往前看，能看到一些被雪掩埋的矮小建筑。江敏去把雪弄开。下面的建筑已经塌了，只有废墟罢了，没什么价值。
再往前走，雪开始变薄了，江敏小声嘟囔句：“前面不会有灾厄吧？怎么没有雪了？”
江月明没听到，她蹲下去摸土地，扣不动，这边的土地也很硬。
江敏看看周围：“还要向前吗？”
前面就没有雪了，自然也就无法追踪他们的痕迹。
江月明想想：“要。我感觉他们就在前面。”
江敏握紧木棍：“好吧。领主决定了的话，我跟着你去。”只希望不要是灾厄。
前面的房子有些破，江月明看见上面还挂着牌匾：“粮业部”、“实验部”、“巫师预备班”、“战士休息所”……密密麻麻的很多都挤在一块儿。
还有很多屋子都塌了，只留下一些牌匾。
这边的温度比外面高很多。
江敏冷汗出了一身，心中暗想：“这种…是灾厄造成的吧……如果是神，应该有人在这里生活才是。”
江月明只顾着再往前走。
再往前……是一座完全坍塌的房子，周围有很多石块。这座房子是这一片屋子的围绕中心，再前面的房子和她们之前见的房子连在一起，将它围在中间。
“哎？领主大人？您怎么过来啦？”
是苏英的声音。
江敏先紧张起来，攥紧木棍将江月明护在身后才朝传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还是人类形态，应该……没有问题。
江月明歪着头看她，忽而笑了：“你们半天不回来，我们出来找你们。吃个果子吗？”
“多谢领主大人赏赐！”她弯腰给江月明行礼。就在这一刻，江月明和江敏同时出手，木棍打在面前这个“人”身上。
“苏英”变成一缕黑烟散去了。
“……”江月明皱着眉头，不能明白为什么出现这样的事，“咱们跑吧，这边好奇怪。”
江敏：“不，走不了了。……灾厄，已经发现我们了。领主，咱们得走个口子进前面这个房子的地下室。这样也许能逃过一劫。”
江月明：“好。”二人围着坍塌的屋子转了一圈，江敏按了两块石头，随着一声“轰隆”，居然真的显露出来一条路，江月明先进去，江敏又按了一下那两块石头，马上进去，门自己关了。
江敏拉着江月明赶快往前跑，二人站在地下没多久，路也消失不见了。
路消失后暗室中突然亮起了原世界中紧急通道一样的荧光绿色：“检测到正常群体进入，开始检测……检测完毕，无异常。功能开放。祝各位好运。”
接着很有层次地亮了很多块屏幕：
“系统自检中………系统能量缺失98.7%，尝试修复。修复中……修复失败。再次修复……”
“粮业部分系统自检中……查找失败，系统完全失效。”
“实验部分系统自检中……系统损失96.4%，尝试修复。修复中……修复失败。再次修复……”
“………”
“……”
很多分系统都查找失败或者一直在尝试修复。
“绿巫魔药分装系统自检中……系统完好。可使用。”
江月明盯着唯一显示完好的屏幕，试着上手碰了一下屏幕。
那块屏幕显示了一个向下的箭头。
江月明：“这里还有下一层吗？”
江敏：“应该没有了，这儿的房子都很简陋，地下室能勉强建起来运转已经很不错了。”
那就是地下了。
周围有一些简单的工具，江月明找了一把铲子开始挖坑。
……果然挖到了。
一个箱子，已经开始腐烂了。
江月明试着打开。
箱子上突然出现很多荧光绿的阵法。
屏幕上也出现一行字：“检测到绿巫魔药分装系统被激活。是否确认使用？”
接着又出来一大堆字：“绿巫魔药是绿巫大人亲自开发的一款魔药，未测试，可能拥有巨大副作用。”
江月明选择了确认。
箱子上的阵法扭动起来，又组成一行字：“是否确认使用？”
这下选项变成了不用和确认。
江月明又选了确认。
阵法消失了。
箱子里放着一张纸，很脆。江月明将它很小心地拿出来打开——是一封信。
“你好，我是绿巫。魔药是我的得意之作，一辈子仅此一次。可惜到最后我们都没有选择喝下它。我在这瓶魔药中放入了我的魔力，服下之后可以暂时使用我的力量，但是代价估计也会很大，建议不到山穷水尽不要使用。箱子里还有我的巫师笔记，可供学习使用。祝好。”
字写的连笔很多，还很潦草，看得出来写得很急。
箱子里还有一管看不出颜色的液体，封装用了蜡封，很薄一层，没有被打开的痕迹。一本书，塑料封着，四角都装有铁皮，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当石头扔。
……该喝吗？喝了会死吗？
江月明有些犹豫。
她才22岁。江敏也才9岁。
———另一边。
苏英用剑扛下一次伤害，又迅速挥舞着剑将面前的东西砍成两段。
面前的东西变成黑烟消散了。
很快又一个东西被组建出来。
“啧。”苏英又砍一剑，“快走！咱们得再回那个村里去！不能把这玩意儿带回领地！”
江慧也用力用木棍抽一下面前的东西。又一根木棍坏了，她马上再换一根。
江云被打伤了，没受伤的那只胳膊还用斧子劈。
江慧小心看一眼后面，紧跟着苏英的步伐：“大人，它们变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强了！”
苏英不耐烦道：“我知道！”
江云已经有点撑不住了：“果然……是灾厄吗……”
苏英：“你撑不住我可以帮你了断。我有不让灾厄使用你尸体的办法。”
江云：“……如果我真的倒下了。拜托大人。”
苏英：“放心。”
三人还在往回走。
已经能看到屋子了。
说来也怪。
这玩意儿一开始大家没觉得什么，他们真以为领主和江敏来找他们了。
话要从他们早上离开说起，他们将周围的威胁都清除了，苏英还用了两个小装置来保护领地，江慧和江云也叫醒江敏让她照顾领主，他们去找些石头回来。
最多走两三个小时，不会出事的。
按道理是这样。
——直到他们看见了一些雪包。
苏英认一点字，她猜测前面是个小村子，有没有人且先不说，可能还有些物资。
王慧和江云也同意了提议。
于是三人一起朝着里面走去。
苏英和二人一起进了村子，村子里有很多雪，和外面一个样。屋子上的牌匾让苏英感觉很熟悉。这里大概是绿巫大人后来建造的临时据点。
他们进去一些可以进去的房子搜了些东西就打算返回，事实上，他们当时已经走出村了，到了他们看见雪包的地方，没注意到江月明和江敏什么时候过来的。
二人给了一个合理的说法，三人也接受了。
五人一起走了一会儿，苏英手腕上的带子开始收缩，越束越紧。苏英感觉不对劲，她非常擅长实践，当下抽出木棍给其他四人一人一棍子。
“江月明”和“江敏”变成了黑烟消散了。
苏英：“……灾厄……什么时候……？”
她马上镇定下来，因为周围有那些雪包下面的咒语，而且它们还是绿色的，说明有在运行，她下意识觉得这是一个有范围的灾厄，可能绿巫大人遇到的时候确实攻击范围那么大，现在保守四五十年过去，范围大一点也很正常。她马上带着二人往外跑。
然而跑了十来里路又遇到了那些怪物，苏英把怪物砍成两半，见它们又变成黑烟消散了，这下谁也觉得不对了，这灾厄跟这些路很不和常理，更何况苏英还一路扔了不少隔离颗粒下去，它们还追上来。那再追点不就说明它的范围已经包括了领地了吗？
三人马上往回返，觉得这应该是个更常见的跟随型灾厄。
三人还走了另一条路，结果一回头发现自己的脚印不见了——不管是能一定程度上干涉现实还是可以让三人有幻觉，都很可怕，至少是个封神级别的灾厄了。
三人一路打，一路回，好不容易才回到遇见假江月明和假江敏的地方。
除了苏英，剩下二人体力都要见底了。
“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到中央塔的地下室去……”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喝还是不喝，这是一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