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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差点犯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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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染眼眸一凝。
琴雨是她在合欢宗的名字。
琴宓果然认出她了。
叶染深呼吸一口气,放出几分威压,手间灵剑一转,架在了琴宓的脖子上。
“本尊说了,把本尊的徒弟还来。”
态度是吧,让你看看什么叫态度。
她叶染,在联邦,可是九大军团之一第四军团的团长,会受敌人这点威胁?
即便是在这个世界,她也是剑修化神尊者。
琴宓脸上毫无惧意,红唇扬起,玉指轻轻点着那把架在颈项间的长剑。
“我动动手指,就能把你的秘密闹得人尽皆知。”
叶染冷冷看着她,声音如腊月寒冬。
“我不喜欢被威胁。”
她顿了下,沉声道:“还有,我不介意杀了你。”
说着手中的剑轻轻划破了琴宓脖子上的肌肤,鲜红的血液迅速冒了出来。
曾经死在她手上的敌人数不胜数,多她一条不多。
琴宓柳眉轻拧了下,她侧了侧头,嘴边的笑意却不减。
“这不是威胁,是提醒。”
指尖轻轻移了移脖间的长剑,“而且要是我死了,你徒弟也活不了。”
“你干了什么?”
叶染记得合欢宗有很多蛊惑人心乱七八糟的禁术,她脸色微变,扭头对封钰叫道:
“封钰,替我一下。”
说罢嗖的一下闪进了船舱内。
刚缓过来的封钰:“?!”
叶染一脚踹开门,屋内扬着几层轻纱,四周弥漫着浓郁的幽香。
叶染一嗅,合欢宗惯用伎俩,以她的修为,这点东西,毫无威胁。
层层轻纱后的软榻上,躺着一人,正是她的小徒弟。
叶染撩起纱缦瞅了瞅,榻上的人双目紧闭,眉头紧皱,那张俊俏的脸容此时沾着两抹不正常的红晕。
她伸出手放在他额上探了探,被滚烫的温度惊到,仿佛发梢都要着火一般。
这么烫,脑子没问题吧?
会不会变成傻子。
叶染正欲开口说话,手腕却倏地被一把握住,被同样有些高的温度吓了一下,她眉头一拧。
墨清睁开血红眼眸,语气森冷喝道,“滚开!我师尊的模样也是你配贴上的。”
叶染:“……”
她轻咳一声,眼眸睁大了些。
“徒弟,为师是来带你回去的。”
墨清猩红的双眸微眯,脸上恼意渐深,这人一举一动装得太像了,竟然连手腕处的那抹红痕也一样。
尤其是她一凑近,散出属于师尊身上那抹独有的熟悉气息,瞬间让他废了好大功夫才压下的燥热,又重新在体内漫延开来。
若非早知这女人的伎俩,墨清或许就信了。
他收紧手中的力道,捏得叶染手腕欲断,眉宇间充满戾气,薄唇轻启,语调狠厉而阴冷:
“再敢拿这手碰我,我就折断它。”
说着他手上更加用力,当真想折断她的手。
叶染眉梢一挑,有点想笑,头一回见自家徒弟露出这般凶神恶煞、语调冷酷的模样。
凶是挺凶的,有本事 ,你倒是折啊。
叶染手腕一转,卸了手上的力道,曲指重重弹在他额心上。
“所以说,未成年人就应该乖乖听话待在家里,出门是会被拐的。”
墨清呼吸一窒,呆滞了一下,也只有师尊还会唤他是未成年人,还敢弹他额头。
他脑中名为理智的一根弦,叮的一声瞬间断掉,又一把握上叶染的手腕,顺势抱住她的颈项,埋头在她颈侧不住挨挨蹭蹭。
“师尊,师尊……”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叶染颈项间,她一愣,霎时寒毛直起。她伸手把人从榻上捞起,白晳细长的手指往储物袋里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两颗丹药喂进他口中。
墨清听话吞下丹药,薄唇似有意无意扫过她微凉的手心,体内燥热不减反增。
全身上下都叫嚣着“师尊”“师尊”,恨不得立马将人扑倒抱进怀里。
“好了,一会儿就没事了,别怕。”
叶染摸摸他的发顶安慰。
他有恃无恐又缠上叶染的颈脖,在她怀里蹭了蹭,吸着那让他沉迷的属于师尊的好闻气息,想缓解心底翻涌的渴望,口中低低的喃着:
“师尊,师尊,我想……我想……”
“行了,叫魂呢。”叶染不轻不重的敲了下他头顶,“想什么想,别想。”
要是成年了,叶染还真懒得管他,让他去勾栏找女人也罢,自己当不知道。
这会儿还是未成年人啊,那地方能去吗?
那是绝对不行的啊。
在联邦,这可是犯法的。
叶染拖起他欲走出船舱,墨清忍到极致,紧紧钳住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
他眸中一片幽暗,低着头蹭着她的肩窝,深深嗅了一口。
竹叶清凉的气息泌入肺腑,让他烧得有些发烫的胸腔缓了缓,迷蒙的双眸盯着她颈脖处露出的丁点雪白肌肤,他呼吸又滞住。
忍不住低头舔了舔,一路往上想要吻上那浅淡的唇。
滚烫的气息落在颈侧,叶染身形一僵,及时抬手按住了他,连拖带拽将人带出了船舱。
好险,差点又犯罪。
等等。
不能说又。
她没有犯罪。
这是打死都不能认的。
认了,就不是打亖那么简单的事。
甲板上封钰和琴宓两人正打在一起,封钰瞥见人出来,连忙大喊:
“叶染,赶紧接手啊喂!”
说好的只替一下的呢。
这都过了多少招了。
琴宓是元婴后期差一步化神修为,封钰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叶染用力扯下像蛇一般缠在自己身上的人,飞身上前对上琴宓。
敢祸害未成年人,不知死活。
琴宓却止住了动作,立在船舷边上,伸出手指轻轻绕着落在胸前的长发,眼泪盈盈打过三人。
“叶染,你看看你徒弟手腕处。”
叶染闻言顿住,一个闪身掠回了墨清跟前。
墨清伸出双手又缠上她,扣住她的脖子不让她走。
叶染用了些力扯出他的手,拉起衣袖一看,一道浅浅的粉线绕在上面。
琴宓继续道,“合欢宗禁术,他的命,现在在我的手上。”
叶染眉头一拧,也顾不上徒弟扒拉着自己的动作,扭头冷声开口:
“解掉,我就饶你一命。”
琴宓凤眸微弯。
“哼……现在轮不到你来说话,你要是敢动我分毫,我立马就杀了他。”
叶染默了一下,问她:
“你想怎么样?”
“简单,三个条件。”
琴宓扬起饱满红唇。
“第一,我要你们无弦门派守着的宝物。第二,把伏灵宗一名叫虞衍书的弟子带给我,至于第三嘛……”
她顿了下,侧眸盯着叶染的脸。
“划花你的脸。”
身为合欢宗宗主,琴宓早就看她这张脸不顺眼了。
她承认她就是妒忌,明明这人只是她捡来的一个弃儿,一个千人枕万人骑的炉鼎,凭什么她能成为化神尊者三宗六派第一剑修?
她好好做她的炉鼎便是,却偏要逃,现在还敢与自己作对。
叶染眼神复杂的看她一眼,然后看向封钰以眼神询问:
这人是不是有病?
封钰双手一摊,朝她巴眨了下眼。
╮(﹀_﹀”)╭
大概意思是:我怎么知道!
叶染挠挠头,回答:“首先,无弦派穷得只剩下丹药,哪里来的宝物,要宝物没有,要丹药倒是可以商量。至于第二第三嘛,恕我直言……”
她顿了下,一脸认真正经问她:
“你是不是有病?”
绑架未成年人,重罪。
至于毁容什么的,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她那个时代,随手就能修复,请问,有意思么?
琴宓闻言脸抽搐了一下,她冷哼一下,看向地上的墨清,轻扬了下眉梢。
“如果你不把虞衍书给我,那我只有拿你徒弟代他了。”
叶染一听,眼神骤冷,半会轻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很生气。”
本质上,叶染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换了个世界而已,她只是懒一些,懒得去计较,并不代表她脾气就很好。
踩着她的底线,她不介意动一下手。
封钰看着叶染眼中杀意渐深,连忙朝她扬了扬手,挤眉弄眼。
叶染点了点头,收起了剑,直接上前抡起拳头就往琴宓身上揍了下去。
“不打你一顿就是不爽。”
“等等……”
琴宓一惊,没想到对方竟然不顾亲徒弟的性命。
她怒道:“你再敢伤我分毫,我……”
她话还未说完,叶染的拳头又落了下来。
一时间,整个天空都回荡着琴宓的惨叫声。
叶染真的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手上力道越挥越重。
“让你绑架未成年人。”
“让你祸害未成年人。”
“还想猥琐未成年人。”
“几罪并罚,死罪知道不?”
叶染这回是真的气炸,根本没有留手,揍得琴宓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被揍得都懵了。
她咬牙切齿,神色闪过狠绝,“是你逼我的,叶染。”
说着手中一紧,似是捏碎了什么东西,手心处漏出一抹亮光。
倚在船边的墨清蓦地抱住头翻滚在地,口中一连吐出几口血来,接着低低闷哼一声,眼一阖便晕了过去。
叶染闻声回头一看,心间一紧,掠了过去。
“叶染,你给我等着。”
琴宓撂下一句话,顶着一脸的青紫,转身跳出了飞行法器,消失在半空中。
叶染却顾不上她,看着怀中额头不住冒着冷汗,脸色一片惨白的徒弟,扭头对封钰怒吼道:
“你不是说没事的吗?”
封钰在叶染方才的暴走中缓过神。
“我意思是让你别跟她对着干,你把人惹急了,能不下狠手吗?”
自己曲解了他的意思,怪他咯?
还兄弟,一点儿默契都没有。
叶染探出一丝灵力过了墨清一遍,眉头越皱越紧。
“身体似乎没什么问题,怎么气息这么弱?”
封钰道:“不是身体,是识海受到重创。”
“识海?”
怪不得,她都不敢探别人的识海,问就是犯罪。
封钰解释:
“对,本来这段剧情里是安子睿受的伤,琴宓给他下的所谓禁术其实就是噬魂蛊,她把子蛊种在墨清身上,子蛊潜入他的识海里,琴宓把控制子蛊的母蛊杀了,子蛊失控在识海里乱窜攻击他的元神,估计他识海现在乱成一团浆糊了。”
叶染听得一愣一愣的。
“一只虫子而已,这么难搞?”
封钰噎了一下,“不是谁都是化神好吗!”
知道是什么就好办了,叶染伸指点上徒弟的额心,探入几缕灵力,放开神识扫了进去。
半会,勾出了一只萤光点大的疯狂在躁动的虫子。
封钰俯身瞅了瞅,嫌弃的噫了声。
“烧了烧了。”
叶染掌心腾地升起一把火,把浮在其上的子盅烧得一干二净。
“那接下来呢?”叶染问,“你说剧情里是安子睿受的伤,那最后是怎么治的?”
“啊这……”封钰滞了一下,有点犹豫开口,“元神受损,你说呢?”
叶染把人从地上捞起。
“元神这东西,我也不懂,回去找掌门看看。”
打架她熟,这疗伤什么的明显是丹修和医修的业务范围。
跨行了啊。
封钰道:“你就是让掌门看,他也只会给你一种方法。”
“啥?”知道方法你倒是说啊。
“就是……就是……”封钰埋下头,半会弱弱的挤出两个字,“魂修。”
空气静默了一瞬间。
叶染愣住,生硬的扭过头直直看向他,确认一般问道:
“你说的魂修,是这个修真界普遍认识的那个魂修吗?”
封钰捂了捂老脸,“就是你想的那样。”
叶染嫌弃的后退了两步。
封钰白她一眼,“不然你以为虞衍书是怎么拿下安子睿的?就是给他修了啊。”
叶染万分嫌弃的盯着他,一副看罪犯的眼神,语气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都是未成年人啊喂。”
封钰炸起,直接怼了回去:
“说了多少次了,我们那里十八岁就成年了,十八岁,不是你说的三十岁!”
叶染一塞。
“这,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反正我只写了这么一种,你再拖下去,他就真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反正又不是他徒弟。
办法肯定是有的,只是现在这人可没时间等他们找别的方法了。
叶染垂眸看向怀中的徒弟,气若游丝,嘴角还溢着血,脸色苍白得像张白纸。
“这样啊……”
沉默半晌,作了半会心理建设,叶染下定决心般,咬了咬牙道:
“行吧,魂修就魂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