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学霸他是神经病》乱套公式

4、第 4 章

　　给大家开班会的是是一个年轻的女生，听她的涩会给你因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那种自信明媚的长相。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她画着全妆，带着一副装饰性很强的金丝框眼睛，年级看起来不大，像刚毕业的学生，充满活力。
　　“本来上周就该跟大家见面的，航班出了点问题，只好拖到现在，”她把手上的包放在讲桌上，顺手把散落在前面的头发撩到后面，拿起一根粉笔，“我叫宋语安。”
　　季黍不认识名牌包，但是看到她把印有LV标志的包就那么放在落了一层粉笔灰的桌子上，还是感觉到一阵肉疼。
　　在黑板上写下她的名字后，她先眼熟了几个人。
　　其中包括班长劳委课代表和几个成绩偏科严重的同学。
　　“我今天早上在办公室坐了两个小时，”她引入，“杨老师的工位在我后面，我一来她就对我表示了亲切的问候。”
　　“大多数时间我们都在聊她之前的一个学生，他之前是一班的老师，英语平均分能到137。”
　　说到这里，同学们很配合地发出感叹。
　　但不保真。
　　她显然不是想听这个，向下压压手掌示意安静下来，接着说：“要是没他在能上一百四。”
　　季黍看到何屿澈默默低下头。
　　季黍已经准备笑了，果不其然——
　　“他现在是我的学生，何屿澈，是哪一个，我认识认识。”
　　何屿澈雇佣着站起来，屁股抬起来了，脸没有。
　　“你们英语老师跟我说你性格开朗，让我随便点你来着，”她让何屿澈坐下，懊悔地说，“我的我的。”
　　“不过不用不好意思，”她看着手里地成绩单扶了下眼镜，“你其他科成绩很优异，得把短板补齐。”
　　“这个学期结束，英语要提高五十分，高三分班考前，要上一百二，行不？”她目光坚定，非常自信。
　　何屿澈不自信，他完全不觉得有谁能让他在一年半的时间里把从小没及格过的科目提高到这种程度。
　　但赶鸭子上架，很明显这种情况不允许他说出拒绝的话。
　　他想硬着头皮答应来着，都怪他妈，从小就教他诚实做人，于是，嘴里的“行”打个弯儿变成了：
　　“五十分太多了。”
　　“啊？这也才七十多啊，”她放宽要求，“那提高到五十分，行吗？”
　　何屿澈不好说拒绝的话，点头答应。

　　“何屿澈英语很差吗？”季黍小声问宋榷。
　　宋榷看了他前桌一眼，然后说：“上次考了28。”
　　“……哦，那确实。”
　　何屿澈就跟他俩隔一掌距离，他目光怨恨扭头：“别在我后面蛐蛐我。”
　　季黍心虚，捏起手指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宋榷看着他，没一点闪躲的意思：“那你转过来。”
　　何屿澈扯了一个难看的笑。

　　季黍很佩服班主任的一点是，每天五点五十的早自习她都能化着淡妆很讲究地进教室。
　　虽然眨眼的频率和力度都不小。

　　三个星期后她察觉到早半个小时起床打扮就和早自习的规定一样多余且累赘。
　　丸子头旁边有不少杂毛，她带着有度数的黑框眼镜坐讲台上看书。

　　关主任背着手像往常一样巡视，到7班明显声音变小，透过窗户一看还有几个趴桌上打瞌睡的，来到正门一嗓子吼的全班都清醒了。
　　“都清醒清醒！”
　　宋老师在讲台上看书，压根没注意到人过来，也被他吼一个激灵。
　　“来来都站起来来！”他拧着眉头说，“就你们班读书声最小！绵软无力，催眠呢？！早读，就是要张开嘴读！”
　　稀稀拉拉地站起来，关主任还不满意：“把书举起来！举过头顶，抬起头来读书！这样才不犯困！”
　　关主任看他们哇啦哇啦大声读起来：“对！这样才像话！再都不好都给我上院子里读去。”
　　宋老师一直没说话，关主任走了之后她到门口倚着门框看了一会儿，然后压了压手掌，说：“坐吧，坐吧。”
　　几个耳朵好的已经听话坐下了，剩下的犹豫着，毕竟关主任才刚走。
　　同学们有点拿不准注意，面面相觑。
　　“坐吧，走远了都。”
　　大家这才坐下。
　　她回到讲台上，提起凳子慢慢走到门口，坐上去说：“做样子没必要，对你们，对我，甚至对关主任都没用，起大早背书不是来作秀的，按你们自己的习惯去背。”
　　“困了的在完成任务的前提下补一会儿觉也是没有问题的啊，”她想了想补充道，“不过要是被关主任抓住自己负责。”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防止有人浑水摸鱼，吃饭前我抽几个人去我办公室背今天要求记忆的内容，背不上来的，二十遍啊，”她右手食指和中指伸出，“我不跟你们玩虚的，听到没有？”

　　一中分批次吃饭，他们是第一批，提前十分钟，不响铃，其他班已经有人往外跑了，宋老师抱着手臂说：“班长所在的一行一列下课吃完饭找我哈，吃饭去吧。”

　　话刚落地，就有人窜了出去，跑都跑出残影。
　　季黍困得很，张嘴打了个哈欠手搭在桌子上倒上去开始补交。
　　初晨问她：“没有红豆的还是给你带大枣的啊。”
　　“嗯……”季黍头都没动，从桌兜里摸出饭卡放在桌上。

　　班里开着暖气，挂着不算薄的门帘，敞着校服甚至还有些，季黍半睡不睡，意识很模糊，也意识到自己睡不着。
　　“季黍，门口有人找你。”一个同学轻轻敲了下她的桌面。
　　季黍趴起来，走到门口，一个她不认识的女生站在门外，围巾尾端印着一个兔子，风把她吹的很冷，手缩在衣袖里，朝里面哈气。
　　“有什么事吗同学。”季黍撩开帘子，冷风灌进去，热风呼出来。
　　“宋老师让我跟你说一声，让你去办公室找她。”女生把手拿下来揣兜里。
　　“什么时候。”
　　“她说尽早，但是你可以一会儿去，宋老师还在食堂现在。”
　　“好，谢谢。”
　　女生点点头，走了。

　　初晨给她带了一杯原味豆浆和一袋子小笼包，吃完以后就去了英语组办公室。
　　主科老师人数比较多，占了一个大教室，里面除了宋语安只有东北西北两个角落各坐着改作业的老师。
　　宋语安戴着眼镜，翻看一沓练习册。
　　她平时不爱戴眼镜，早读和上课前的小自习会带，托出一份温柔恬静的气质。
　　“老师。”
　　“来了，吃饭了吗，”她抬头，“抽一张凳子过来，坐我旁边。”
　　季黍坐过去，一阵香味飘进她的鼻子，让人感到放松。
　　“吃了。”
　　“我在食堂没看见你啊，”她把刚刚看的练习册合上放一边，继续检查下一本。
　　“可能……我在比较里面。”
　　“一会儿来人背书你帮我听几个，不然一节课都听不完。”
　　“好。”

　　陆续有人进来背书，季黍把背过的人名字划掉。

　　名单被拿过去，季黍听见宋老师嘀咕：“怎么就这几个人。”
　　正巧季黍这里有个刚背完要走的，叫下他的名字，她说：“你去传个话，告诉幸运儿们，小自习也是我的，八点前没背过的，晚自习直接拿着二十遍来找我就行了。”

　　快到上课时间，宋榷和何屿澈作伴来了，站在队伍的最后。
　　主要是后面来个人何屿澈就拉着宋榷往后站，人都走差不多了，才轮到他们。
　　宋榷被老师叫过去了，何屿澈就该季黍提问。
　　他大喜过望，呼出一口气，感觉气一下子通了，有种拿到免死金牌的感觉。

　　宋榷那边，第一个单词都落在纸上了，好死不死宋语安注意到了缩起来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何屿澈。
　　“何屿澈，你躲什么，”她跟宋榷说，“你上课代表那儿背去，”又看着何屿澈，“你过来来。”

　　完蛋，免死金牌不免死了。

　　何屿澈认命，宋榷来到了季黍这边。

　　听写完后，宋语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跟我说你早自习都在干嘛，十个单词就写出来五个，还有两个错的！”
　　“你看看宋榷，你俩天天在一起玩儿怎么就不能跟人学学！”她转头问季黍，“宋榷错了几个。”
　　季黍看出老师想让她说出宋榷一个没错，但是——
　　“额——错了一个。”
　　比宋语安更震惊的是宋榷。
　　“错哪个了？”
　　“historic，”她看着宋榷的单词，“不是h-i-s-t-o-n-c。”
　　宋榷凑上去看，看清后解释：“是r、i，不是n。”
　　宋语安正在气头上，拿过纸看了一眼：“看不清算错，回去把这个单词抄二十遍交上来。”

　　季黍感觉到一股怨恨极深的目光盯着她。

　　“还有你！”她冲何屿澈喊，“二十遍，我就不信你还不会。”
　　何屿澈作死的性格，还要再添一把火：“抄听写的吗？”
　　“想得美啊你，”宋语安二郎腿一翘，“Unit1Unit2所有单词，晚自习前给我。”

　　上午有一节物理课，物理老师姓金，瘦瘦高高的，还会穿搭，就是带着俩特厚的镜片，近视度数很深，偶尔做题累了摘下眼睛放松一下，那张脸也是挺帅，而且他讲物理一点儿不废头发。
　　7班整体底子好，成绩好的不算少数，所以物理讲课节奏很快，就让季黍这样的靠其他科目上来为数不多的人力不从心。
　　这还不算什么，真正崩溃的是一节正课连着一节物理自习，刚讲完当堂验收，学的怎么样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