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学霸他是神经病》乱套公式

2、第 2 章

　　“老康！这学期你还是我们班主任呢？”有人喊。
　　老师把嘴里的茶叶末子喷回保温杯里，杯盖擦了两下杯口，慢悠悠开口：“不好意思，本人这学期因为身体原因，辞去了班主任的职务，现在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任课老师。”

　　老康说完，不少人发出失望的声音。

　　“老康，你身体没事吧？”安静下来的教室里，有个女生问他。
　　“没事没事，就是不想再天天五点半起来看你们早读了，太受罪了……”说罢，他指指讲台上的人，“就那几本书半天还没拆好呢？再上来两个人帮忙，把拆好的先发下去……”

　　兴许是一个假期没见到面太兴奋了，书发到一半班里又乱起来，何屿澈趴在桌兜里手机都要按冒烟了，楞是没等到宋榷的一条消息。
　　直到所有课本都发完，周遭没一点声音了，他懊恼地把手机一摔，和铁质的桌子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连他自己都没意料到，尴尬的恨不得把头埋进去。

　　整个教室的目光都汇集在他身上，老康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交上来吧，何。”
　　翻看手里的手机，老康问：“上学期也带着吧。”
　　何屿澈死鸭子嘴硬：“没有。”
　　老康当然知道他话的真假，输出：“你说人何屿澈还真是有本事啊，我现在都搞不明白你是怎么躲过每两个星期一次的突击检查的，一次都没让我抓到过。今天发挥失常了，没关系，马有失蹄嘛。”他把手机装兜里，“高考完来找我拿手机啊。”
　　看到何屿澈表情裂开，他又慢悠悠补充道：“开玩笑的，我现在都不是你班主任了，在我手里拿着又没什么用，今天放学过来找我拿，下周就不准带过来了，过时不候啊。”

　　他把手机塞进裤兜，拿出一张做了笔记的成绩单，说：“我知道咱班有同学转学了啊，不过具体名单我还不知道，每个学科我先任命一个课代表，应该是不够的啊，剩下的交给你们班主任和任课老师了，暂时先维持一下这两天的运转。”

　　他方法粗暴简单，单科成绩最好的就是本科的课代表，季黍捞到一个英语课代表。
　　宋榷成绩好啊，但是念名字的时候从头到尾没听见他。
　　“班长就让宋榷当吧，好吗，”老康把成绩单收起来，最后说，“上学期就是我的班长，我对他还是比较信任……宋榷呢，他没来吗？”
　　他环视一圈，没有看到宋榷的身影。
　　“宋榷也转吗，他应该……”话说到一半，想到宋榷的家庭状况，又自言自语似的否定前面的话，“哦，确实可能。”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为什么重生归来班里的同学集体转学，刚刚老康的一番话引起一番讨论，他边维持秩序边掏手机，掏成何屿澈的又放回去拿出自己的手机，刚解锁就听到外面有人叫他。
　　一个体型瘦小的白头发老头，老康看到他给手机息屏放回去，三步两步跑到门口，说：“吴老师，我正好找您呢。”
　　来到教室外，老康开门见山问：“我听我们班学生说宋榷转学了？”
　　老头儿听他说这话一愣，动作有些迟缓拿出手机，眯着眼睛滑手机屏幕：“没有啊，宋榷今天早上还给我发消息让我给他请假，喏，你看这不是。”

　　吴老师把他和宋榷的微信聊天界面展示出来，老康被硕大的字体晃了下眼睛，确实看见宋榷发了两条消息，大概是说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发烧，今天早上温度还是很高，他没有新班主任的电话，所以拜托吴老师跟班主任说一声。
　　时间是今天早上八点二。
　　吴老师回复收到，很关切地问他吃过药没有，让他好好休息。
　　宋榷回了一条后就没再说话了。
　　“我就说嘛，他要转学肯定先跟你说一声。”

　　“我给他发消息了，他没回，”何屿澈撅个大腚半个身子都趴在桌子上，“是不是易礼管的严不让带手机啊？但是他肯定带，说不定他在上课手机静音了，收不到消息呢……”
　　老康一进门看到的就是极其嚣张说话的何屿澈，忍不了，他抱臂说：“这么说累不累啊何屿澈，你怎么不干脆上前面说。”
　　“啊……”他抬头，对着老康冒火的眼睛，乖乖坐好，“算了吧……”
　　“算了？算什么算啊？”他冷哼一声，“你那个位置坐不了啊，宋榷来了指不定跟他说成什么样子。你上前面来，跟初晨一桌。”
　　“啊——”他十分刻意，努力压住嘴角，“为什么啊。”
　　“你说为什么？初晨跟你同桌我放心，也就跟她坐一块儿你不祸害其他人。”说完他看向季黍，“小姑娘，你跟他换个位置，好吧？”

　　老康年纪不小，抬着眼睛问她的样子慈祥的很，更想和初晨坐一起的季黍也没拒绝。
　　当然，拒绝估计没用。
　　何屿澈才反应过来，收拾着课本“蹭”地把头抬起：“宋榷还来学校啊？”
　　“宋榷同学并没有转学，请了一天假，下周一跟大家一起上课啊，”老康趁机辟谣，对班上同学说，“其他没能按时到校地同学是转学了还是请假，我下课问问主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老康看他动作慢吞吞的，以为他不愿意：“坐前面怎么了，英语比我妈炖的土豆子都烂，正好让初晨给你补补啊，季黍看起来文文静静一小姑娘到时候你又给我带疯一个，跟初晨坐一块儿，你打扰她学习你看她揍不揍你就完了。”

　　莫名其妙忙了一早上，下午上课前教室重新坐满了人，班里有暖气，们和窗户紧闭，脱掉羽绒服竟然还有些闷热。
　　季黍拿出数学书百无聊赖地翻看，下巴抵在水杯上，懒懒散散。

　　“让一下。”
　　季黍头顶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
　　她抬起头，一个挺高的男生，带着口罩，罩着帽子，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看不清什么样。
　　季黍卡着凳子往前动了动，让出位置。
　　季黍看着她坐在位置上，然后把头上和脸上的东西一一摘下，有些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散落在额前，他摇摇头把被帽子压在一起的头发晃散，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像蒙了一层水汽。
　　“我靠……”
　　何屿澈换到前面后下午和初晨又把位置换了，不能坐同桌也要坐个前后桌。

　　季黍拍拍初晨，她往后靠了靠。
　　“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惊为天人？”季黍往前倾身，小声说。
　　初晨扭头，看到他之后点头。
　　名不虚传啊，季黍想。

　　惊为天人拍醒前面的何屿澈，并且很有预见性地在在何屿澈由生气转为清醒再转为震惊到要叫出来的时候反手捂住他的嘴。
　　“我现在松手，能别叫吗你。”
　　何屿澈疯狂点头。

　　宋榷一松开，何屿澈一刻也等不了：“不是请了一天吗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吃了药，好多了，就过来了。”
　　“不愧是好学生，”何屿澈冲他比了个大拇指，“我说呢这么虚，发烧了啊。”
　　“滚。”宋榷生病了，懒得动手只能动嘴。

　　“听说易礼去找你了？给你十万你都没答应？”何屿澈问。
　　“不是，”宋榷说，“六十万。”
　　“什么！”
　　“本来说的是十万，我没同意，一直往上加。”由于生病，他说话的语气很虚弱。
　　何屿澈要跳起来，给旁边初晨吓了一跳，一个带着杀气的眼神成功让他安静下来。
　　声音虽然小却不耽误他的震惊：“六十万！你糊涂啊！！！”
　　何屿澈在一旁捶胸顿足，仿佛和六十万失之交臂的是他一样。
　　季黍听到在一旁瞪大了双眼，后来想想也是有可能的，凭他现在这个成绩，挖到他们学校保底也是个市状元，到时候就是活招牌。

　　宋榷冷眼看待，早就习以为常。

　　不算早晚自习，每天有三节自习课，分别在上午的第三节和下午的四五节。
　　下午的第一节是化学老师的课，温温柔柔的，没有讲课，扯了一节课闲篇。
　　季黍对她的印象是个长得好看，说话的节奏很让人很舒服的人。

　　下午第一节自习课上了十分钟，老康拿这张纸火急火燎进班了。
　　纸仍在桌子上，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下班会主题——“开学第一课”。
　　手机弯腰递给前面的一个同学，在讲台上有模有样摆了几个姿势，并且很细节地把嘴张开，颇有人生导师的感觉。

　　摆拍完之后，他接过手机，不停翻看，越看眉头越紧，最后深深叹了口气把照片发到群里。
　　拍照的同学也是个口快心直的，毫不留情说：“原相机，一比一还原你的美貌，让你看见真实的自己。”

　　“去，你那个看拍照技术我都不稀得说你，你以后不谈对象啊，跟你女朋友出去玩不拍照啊，人家看见你拍的照不分分钟跟你分手我算你长了一张好嘴……”他怼人也不耽误手上的动作，用板擦压住孱弱的纸，他舔舔干燥的嘴唇，开始进入正题。
　　“咱班的课代表和班长就按早上说的来啊，班长由宋榷同学担任，下星期你们班主任要是赶不过来的话，最起码到时候不用着急忙慌对吧。”

　　“今天周五，明后两天正常放假，周一早上七点二十五前到校没什么问题吧，老样子啊——不是，你们怎么没什么反应呢？”
　　他印象里放假这件事不论怎样都会引起欢呼的。

　　事实上，有关关过在，他们比老康知道的更早。

　　“行吧，那接下来我要宣布今天、本学期、足够影响你们三年的、改变一中历史的的重磅消息了啊。”他拉长声音，每说一个词都要停一下，非常有做综艺的潜质。
　　“由于易礼这学期从三周放两天假改成了四周放一天半，这种迫害学生的卑劣行径，严重刺激到了我们宋校长，他决定也迫害你们一下，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学生，不舍得动作太大。”
　　“于是！他本人非常英明地决定把我们地假期从一周放假一天改成了两周放假两天！虽然我也不知道这项改动除了让家离学校远的同学方便一下还有什么其他作用，但好歹宋校也做了很多年校长了，想来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