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几度年华几度春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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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桌前，洛胤澈一语不发的坐着，洛霁澈也不催促，沉默地陪着皇叔。
“一转眼，你也长大了。”
无头无尾的一句，洛霁澈露出淡笑。
洛胤澈一手敲击着石桌，许是真醉了，终是陷入了回忆。
当年，乐坊舞姬一舞倾城得宠幸，本以为多年暗慕终修正果却是黄粱一梦。洛启风流多情却最是薄情，自舞姬生下一子，便未曾再召幸于她。
幸有灵若皇后贤德，后宫嫔妃虽不喜她身份低微膝下却有皇子相伴，但并未有什么阴损手段，久而久之瑶姬也就断了念想，一心抚育爱子。
但好景不长，宫中皇子皇女离奇消失，就连皇太子也差点惨遭毒手，被灵若皇后救回时，已是昏迷之态面容毫无血色。
灵若皇后宫衣染血一手持滴血利剑，一手环抱太子，浑身散发着冷意……那是瑶姬第一次在一向视若无睹的薄情帝王面容上看到一瞬间的慌乱，那一刻，她好像什么都懂了。
断断续续地抽噎声中，紧紧地将爱子搂入怀中，瑶姬呢喃，宸儿，娘亲会护住你。
此后瑶姬更是寸步不离守在爱子身边，瑶宫也多了几位带面具，武功高强的神秘人，他们屡屡解决掉擅闯行宫之人，三岁孩童懵懂，只觉母妃原是如此厉害，趴在母妃怀中吵着闹着也要习武，瑶姬好笑点头，轻捏孩童脸蛋爱不释手。
数月后太子及冠之礼，前朝后宫齐聚华阳殿，瑶姬指了指身姿挺拔的金冠少年，柔声道：“娘亲细细观察过了，我儿的太子哥哥风光霁月雍容娴雅，答应娘亲，要与太子哥哥好好相处。”
那时幼童不懂其意，只是配合着连连点头。
宴会过半之时刺客突袭，瑶姬环抱爱子飞身闪躲，来到灵若皇后面前，紧随其后的几位暗卫干脆利落地解决着围攻灵若皇后的层层刺客，见灵若皇后面色如常，瑶姬并未多言，留下一句宸儿容姐姐照护，强行将挣扎的幼童劈晕，放入灵若皇后怀中。
只身来到皇太子身侧，千钧一发之际为其挡下致命一箭。
太子殿下惊诧更是无措，问她为何救他，如若有闪失，他愧对皇弟。
瑶姬浅笑：“望太子殿下莫要有所愧疚，瑶姬数月之前以身中剧毒，幸得皇后灵药压制，今日之算计，只求我儿平安长大。”
一场看似突如其来的刺杀，在大批皇家暗卫出现后无声无息地隐没，瑶姬在太子的搀扶下起身，一步步走到赤凛帝面前，太子自觉退后。
瑶姬笑靥如花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耳语：“夜国王女夜瑶，拜会赤凛帝，当年惊鸿一瞥，此生不悔。”
六国之中夜国最为特殊不称皇只为王，民风彪悍以武为尊，夜国王室各个都是隐匿高手，也没有太过复杂的教化宫规，夜国王女更是深受父兄疼爱，自幼在六国行走。
王室贵女仙姿玉貌，虽性情太过骄纵豪放，求娶之人也络绎不绝，王女视若无睹，可一次洛城茶楼停留，对一俊逸青年一见倾心，只是未曾靠近便被当作刺客，只能在打斗中甩掉对方暗卫撤离，同时也猜出了对方身份，赤凛太子洛启。
曾听闻过他的诸多风流韵事，夜瑶暗暗吐槽，长得人模人样却是个花心的，就此作罢。
再次相遇，是玄龙朝圣会，夜探玄龙后山惹白虎追击被已是赤凛帝的洛启所救，心中虚意化为实质。
然夜国王女理智尚存黑衣蒙面，并未言明身份，道谢告别后，找到母妃，表明心意遭拒。
无理胡闹一番，母妃知劝说无果，交代她如若执迷不悟便不要让父兄为难，夜国历代忠于玄龙，不会与它国结盟。
至此夜瑶独身前往赤凛，打听到赤凛帝洛启近日痴迷乐坊，便重金买通乐坊管事，以瑶姬身份入了这赤凛后宫。
终是她对母后失了言，还是动用了夜国的力量。
瑶姬轻抚过那与当年如出一辙的桃花眼，倒在了洛启的怀中。
而另一边幼童醒来哭闹了多久太子便陪了多久，等幼童哭
累了他便抱着幼童入睡，他说“宸儿，太子哥哥
会一直陪着你。”
两日之后的深夜，夜国大王子三王子低调潜入赤凛皇宫来到夜瑶冰棺前，直至卯时才去面见清醒过来的洛启。
大王子生性直爽一拳打向刚刚起身的洛启，骂他是个孬种。
只会利用女人算什么本事，他要是早知道瑶儿喜欢孬种这款的，定要绑十个八个回去给瑶儿，顺便再把这能害死瑶儿的孬种抓花脸去。
只怪他是个大老粗，未能察觉出瑶儿心思，瑶儿当初甩掉暗卫，本以为只是如往常一样胡闹一番，未曾想竟是这般胡闹，等暗卫传回瑶儿入了赤凛后宫的消息时，父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那茶壶器物不敢冲着母妃扔，都砸到了他和三儿身上。
大骂没三两肉的胳膊腿怎配的上他夜国王女，如今看来父王骂得没错，一拳就倒的三两肉他小妹到底是咋瞧上的。
“王兄，带回小妹要紧，还有侄儿，三岁的娃子也不知与姐姐长得有几分相像，若是不像咱带回去好好操练！”
三王子在王兄又打了几拳后，幽幽开口，不能打了打死了还怎么让这狗东西收拾烂摊子。（三王子与夜瑶是龙凤胎，但把早出生的姐姐当妹妹宠。）
“三儿，你亲自带领夜羽卫把那些老不死的就地宰杀，一群阴沟里的老鼠，一个都不能给跑了。毒害瑶儿就该大卸八块。
“你个孬种，连女人娃子都护不住，那群杂虫拿娃子们炼药老子不管，动我瑶儿的娃子不行。”狂怒的大王子咔嚓一拳砸在了赤凛帝的脸上。
“哎？王兄！父王不让打他脸啊，王兄切记不能再打了！。” 三王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洛启随后转身离去。
“你懂个屁，老子就是按父王的意思办的。”大王子到底是住了手，朝三王子的背影喊了声三娃子，别受伤，听的三王子脚步踉跄。
“洛启，当年瑶儿执意于你，父王只能隐忍不发。
赤凛帝没了你还有下一个，瑶儿直接将你绑回去，夜国还担的起。
偏她过于纯良，为夜国为你忧虑颇多，傻的把自己搭了进去。
孬种，老子倒想装作不晓得三儿查到的那些东西，杀了你给瑶儿陪葬。”
大王子瞧着惨不忍睹的洛启，心里舒坦了些。
三百年前乾元帝暗卫统领遵循乾元帝的命令开创夜国，一心念主不愿称帝，夜国境内百姓安定以后，暗卫统领多次潜回玄龙面见乾元帝。
乾元帝无奈对其痛批，不晓得说了什么，暗卫统领没有再擅自离开过夜国，一心精进武艺修炼内力练习各种藏匿手段，自己如此就算了还要留下祖训……
隐匿身形上三儿比他强的太多，先前就擅自跑来赤凛皇宫探查过，回去之后三声放不出一个屁来，只道姐姐过的不错。
三月前晓得瑶儿的处境后，父王便下令彻查来龙去脉，想起三儿查到的端倪与方才冰棺前赤凛皇后的坦言，大王子看向洛启的眼神变得复杂。
“王兄说的是，洛启该死。” 洛启闭了闭眼，当年灵若潜入他的府邸，用皇兄的佩剑抵着他的脖子并强塞一粒药丸入他嘴里，直言那是软骨丹。
洛葑言你最是聪慧，为防你偷袭我，做出后悔之举，这丹劳烦皇弟先受着。
她拿出只有他兄弟二人所知的玉笛言明她怀有身孕，洛葑的，洛葑被人杀了凶手跟你们赤凛皇室有关，她在被轩辕崇追杀，轩辕崇杀她是有病跟此事无关，她要留在赤凛找出凶手……
之后他被封为太子，不顾父皇反对执意娶了孤女灵若为太子妃。
父皇变本加厉朝他房中塞人他难以应付差点中招。
灵若善药，怕他被女色所迷误事又嫌麻烦便给他下了不举药。
随后又用药物控制了一批暗卫，替他们行事。
那时他根基尚浅，蛛丝马迹太难寻找，只能主动露出破绽，赤凛太子风流好色坐怀即乱……
茶楼惊鸿一瞥的岂止是夜瑶，少女一袭白衣仙人之姿不顾众人异样大碗喝茶，猜诗迷猜的入迷时脚踩桌上的明媚模样自是不知多引人夺目。
少女来寻，他是想见的却不能，怕是他人计也怕自己泥足深陷。
回宫后几日忍不住意乱，灵若告知那是夜国王女，他知两人无可能心有不甘却只能放下。
玄龙后山再遇，他知面纱下是她，因此故意接近求得片刻温存。
没曾想夜瑶如此大胆，孤身入赤凛，他装作不知顺了自己的意，甚至找灵若拿了不举的解药，情谊澎湃热烈，理智溃不成军。
灵若警告他，如此这般只会害了夜瑶，她与夜国王后乃是故交，夜瑶不能有闪失，你护不住她。
他只能远离她，知她有了宸儿时，他只想拥她入怀，可他不能，他是沉于酒色的薄情庸君，
背后之人愈发猖狂朝皇子皇女下手，他只担心灵琛和宸儿，别的又不是他的种，他为何要上心。
灵琛出事那天他晓得夜瑶误了其意，却不能动容，
入他后宫者皆是被幕后之人下了药的傀儡，
他得感谢上天对他还有一丝怜悯，风流好色深入老东西们的心。
一个乐坊舞姬的身份不值得他们大费周章，流着乐坊舞姬血脉的宸儿，他们瞧不上眼，却也不愿放过。
他和灵若暗中护她母子二人却还是被钻了空子。
夜瑶找了灵若谈了什么，灵若并未告知他，只道灵琛及冠礼上，老东西们会对灵琛下死手。
他的夜瑶明明不用死却选择了死，到底是他从未与她坦白害了她。
他失去理智质问灵若夜瑶当初都说了些什么，灵若冷眼嘲他，爱与不爱怎能藏的住，到底是你露了破绽，她中的是绝情蛊，无解，不想死就得手刃至爱之人。
她给出夜国出手的诚意让我为其压制，洛启，我拒绝不了，我允她不告知于你。
本以为一切结束我去寻师父或许可有解蛊之法，却未曾想她一心赴死换我与灵琛能护你们的孩子平安长大。
洛启，她不信你，也是你连真相都不敢告知于她，她如何信你。
洛启哽咽“当初是她把我绑走该多好。”
“我那傻妹妹，一生求爱，到死都以为自己不得爱啊，哈哈哈哈哈我夜国王女即便是深陷泥潭被逼入绝境，也不愿拉夜国下水，她以死谢罪啊，真傻啊，都是你这不顶用还自以为是的东西，哈哈哈哈哈哈。
你确实该死，但你不能死，宸娃子我和三儿带不走，你需好好护他，不过你那侄儿比你有用，用不上你，但这烂摊子得你收拾，此事牵扯玄龙，事后夜国只能全身而退。”
大王子气极发笑，明知赤凛是臭水坑，还要招惹他的瑶儿。
招惹了还护不住，打又不能打死骂又不解气，气煞他也。
他的瑶儿是真傻啊，父王和母妃他们一家子怎会怪罪于她，非要死啊，气死他了气死他了，眼泪糊的他睁不开眼。
至此，大王子三王子带回王女尸身，赤凛国死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妃嫔同时救出了被皇室贵族软禁的老皇帝，当然，外人不得而知。
洛启依旧酒池肉林好不快活，只是再未有子嗣，世人唏嘘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次年赤凛太子娶太傅之女，一年之后生下皇太孙洛霁澈。
皇太孙满月之宴上一直居于东宫由太子抚养的洛胤宸当场一剑捅穿了一位侍女，众人兴味各怀鬼胎。
然皇太子只是擦去溅在稚童脸上的血污，将他护在身后下令，今日之事乱嚼舌根者杀，并飞剑斩杀方才笑开怀的一位大臣，全场鸦雀无声。
宴会过后洛灵琛笑眼微眯地捏了捏稚童面无表情的俊脸：“洛胤宸你是想可爱死太子哥哥吗？”
稚童一双墨瞳微微睁大了些，盯着洛灵琛依旧沉默不语。
“宸儿，太子哥哥永远不会抛下你，以后若是再遇上不懂规矩的，告诉太子哥哥让太子哥哥来杀，宸儿还小他们血脏。”洛灵琛轻哄。
稚童扑向洛灵琛怀中哇的一声哭出了声。
洛霁澈两岁时，洛灵琛被老皇帝以想念曾外孙为由传召宫外别院，洛胤宸自是跟了去。
却是一场鸿门宴，接近别院之时，洛灵琛察觉出不对，命护卫队回程却为时已晚。
蒙面杀手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他所带暗卫以及夜国留下来的夜羽卫全遍寻不到踪迹。护卫队誓死护主终是力竭不敌。
“世人皆知东皇丹术天下第一，却不知阵法同样登峰造极，迷踪幻影阵引开那些烦人的狗果然是有用极了，孙儿，莫怪皇爷爷狠毒，实在是我那好儿子把老朽逼极了。”
老皇帝在重重拥护下从树林里走出，分明鹤发童颜满面红润却又透出死气十分怪异。
“皇爷爷既要杀我，何需多费口舌，幼童无辜也是赤凛仅存下来的血脉，又是不记事的年岁，求皇爷爷放他们离去。”
洛灵琛牵着洛胤宸的左手轻颤地握了几下松开，将怀中的洛霁澈放下待两只小手相握，把他们挡在身后。
“血脉？小灵琛你可知这赤凛皇室血脉多少是老朽所杀吗？哦，对了，还有你那不听话的父亲，若非贱人轩辕筝用毒害老朽，我怎会允洛葑洛启活着长大。”
“皇爷爷，那是您的发妻，您的儿子。孙儿实在疑惑皇爷爷为何会如此。”
洛灵琛知道他今日不可能全身而退，可宸儿和澈儿得活，拖延时辰好拙劣的谋，他却没得选。
“既然灵琛你想拖延时间，老朽今日就全了这场祖孙缘。
轩辕擎在我还是名不经传的皇子的时候，他已是六国敬仰的东皇人人都想见他，
而他除了每隔十年朝圣会收几位义子义女，几乎不在人前出现。玄龙后山，哪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少女没有闯过？
孙儿啊，老朽也年轻过啊，老朽作为赤凛太子自是有去朝圣的资格，
十岁高座上那自诩的神，不曾看我一眼，
二十岁他在老朽期盼的眼神里选了文采武功都不如老朽的十五弟，十五弟当晚就消失了，我杀的，一母同胞又如何，他不该挡老朽的路，
父皇知道后不但没有怪罪我还向东皇极力举荐老朽，赤凛总要留个名额，
你们知道当时东皇说的什么吗？哈哈哈太老太丑，
他可是当场选了鸾国二十五岁的雪筝呐，不选老朽就罢了还要羞辱老朽，令老朽成了六国的笑话。
可就是这样，老朽还是想要仰望他。
费尽手段爬上玄龙后山，迄今为止老朽也是唯一一位爬上玄龙后山的人呐，石门洞开，等来的是鬼面灵侍冷冰冰的一句心术不正，再闯杀无赦。
灵若鬼面灵侍老朽等你好久了。”
“凭你也配宵想吾主”灵若身披血衣从天而降。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般瞧不上我，却跟了我那好儿子，还是两个，你这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妖人。”
“对，我是妖人，你求十辈子也成不了妖人。”
灵若一把一把往嘴里塞补气丹，心里默默将轩辕筝骂了几千遍，吾主教她防身的本领，竟敢传于他人。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你和我那好儿子混淆皇室血脉，坏我神功，那群无用的酒囊饭袋夜国除掉正和老朽心意，
轩辕高人果真没有骗老朽，长生之法果然存在，灵若，你们又是杀了多少血亲才换取这副皮囊的，哈哈哈哈女人就是容易心软，倒自己儿子就不行了，那不如老朽来。”
“脑子有病就去治，呸，你不配脑子有病！”
“你找死！”
“哦”
“你就不奇怪老朽是怎么认出你的吗，老朽后来一次次想杀掉灵琛，就是想逼你去求东皇啊，东皇踪迹难寻，灵侍总会有些办法。”
“老东西，你好烦！”灵若云淡风轻地眼神变的犀利，甩出一把毒针直向老皇帝咽喉而去，均被老皇帝身侧的黑衣蒙面人挡去。
“老朽要见东皇。”
“滚”
“你们都在逼老朽啊，既然这样，杀了吧”老皇帝话落，离洛胤宸最近的侍卫手持匕首冲他面门而去，洛灵琛慌乱阻挡，手臂被划伤终是一脚踢飞侍卫。”
“灵琛！”
“没……”洛灵琛感觉到胸口的疼痛，庆幸他还没来得及将宸儿抱在怀里，幸好抱着他腿的澈儿还是个小不点“没事了，宸儿，澈儿，别哭，没事……”
“宸儿，把剑放下，太子哥哥想………”
“鬼面灵侍，这个结果还满意吗？是人就有情啊，这就是你轻视蝼蚁情义的代价，他们的女人孩子还是你和我那好儿子亲手送的，老朽用假的威胁他们，他们就叛主了，哈哈哈真的去哪了真的当然是被老朽生吞活剥了。
只许你们有情，老朽为何就不能有情，鬼面灵侍，再不带我孙儿去见东皇，就来不及了，那匕首和剑上可都是下了毒的，你纵使医术了得却不善毒啊，这毒你可解不开，你要此刻就去找，老朽倒是能考虑……”
“蝼蚁！岂敢！”老皇帝目眦欲裂，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琛儿！”灵若慌乱奔向洛灵琛，是她太过自负，把琛儿置于险境。
方才两名刺杀的侍卫均已被赶来的夜羽卫斩杀，只是斩杀两位侍卫的夜羽卫在大家松懈之际连刺洛灵琛两下，洛灵琛看着被踢倒又快速爬起的洛胤宸轻声诱哄：“宸儿，带澈儿离远一些，太子哥哥的澈儿还小，宸儿替太子哥哥看好他，好……”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几度年华几度春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