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大娘 ...
-
第二天，因为睡不惯这样的地方，左羽很快就醒了。她拉上陈玄霜，去找寄住的地方。人太多了，所以她找了在这边算是比较大的两家，应该可以分成两拨住下。刚好两家是邻居，又很方便。
左羽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应声出来。左羽出了一个合适的价钱，因为怕别人敲诈，再加上有钱招仇恨。第一家的老奶奶很高兴，连忙请人进去了。
左羽进去，明显感到她们家的干净整洁，虽然东西简陋。左羽问道：“你们家真大啊，只有你一个人住吗？”老奶奶笑眯眯答道：“嗳。我一个人。”
左羽道：“我们住五六个人嘞，住得下不？”
老奶奶正常情况下眼睛是三角形的，两眼间的鼻梁像是被人叠起来一般，不规则地排列出一些细细的横线，像那种向上跳的游戏里垫脚的板子，随着她的脸的动作左移右移。她答道：“怎么住不下？十几个也住得下。囡囡，你们好多人来哇？”左羽点点头，道：“嗳。”
“老奶奶，那我们都来你这住了，你招呼得来吗？”左羽道。老奶奶笑得眼尾开了花：“你们都来，热闹。”
左羽于是打消分开住的想法，就直接在这里了，道：“本来我们要分开住的。住两家，另一家在你隔壁，也是方便的。现在要是可以一起住，倒省了事了。”老奶奶道：“隔壁家？那个老妪呀？她们家人多，是住不了你们的。你们安心在这住下吧。”左羽道：“嗳。”
“老奶奶，你叫什么啊？”左羽道。老奶奶挠了挠头，道：“我也不晓得了呀。她们都叫我大娘。叫得我多年轻呐。”左羽笑说那就叫她大娘。
左羽又道：“大娘，你知道张桂芳吗？”大娘道：“嗳，我晓得的。她早走了啊。我同你讲哈，她很年轻的，可漂亮了。她以前是唱曲的，但很聪明。”左羽并没搞清楚唱曲和聪明之间的关系，她只听着，眯着眼嗯嗯啊啊起来。
出了门，左羽道：“陈玄霜，你是我妈派来监视我的吗？”陈玄霜不语，道：“左大人自有安排。”良久后，她说：“左大人怕你做些会后悔的事，让我提醒你。”左羽不言。她又补道：“你该体谅左大人，她……”左羽低声道：“我支持她做的事。我一直相信她。”
回去后，大家都已经走了，庙里空荡荡。“都走了，还说告诉她们一个好消息呢。”左羽念叨。
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扭打声，一人道：“把她带回去给陆道姑。”左羽听了赶紧回头，却见几人笑着走进来，张郁离道：“你走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左羽抚了抚胸脯，道：“我以为是陆君呢。”
“我刚刚去找了人家，一个大娘让我们去她家里住，这庙里毕竟比不上房间里舒服。”左羽道。
“阿入，你怎么知道那人是个道姑？”刘岩心道。
“我从没说过不认识她呀，我不能查到吗？”阿入笑道，她此时已经将身上的饰物都取下来，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还知道什么吗？”云望舒笑道。
“我听她们说，张桂芳是她的恩人。她不知道是在哪个城里着了道，被偷了东西了，张桂芳给她抢回来的，还因此救了她一命。不过我觉得是添油加醋过的，因为传得很夸张。”
“她恩将仇报吗？把我们引过来，给张桂芳招了多大麻烦？”江霄道。
“什么时候回家也成了罪过了？”阿入笑道，“她可没有家了，就住在这里的。再说，难道你们会因为她伤害张桂芳吗？云望舒，你会吗？”
众人摇摇头，张郁离只不停地笑。她们跟着左羽朝大娘家走去。进了门，大娘见到几人笑得嘴巴上一块像脓疱一样的增生疤痕颤颤地抖着。她因为听说有人来住，已经打扫好了，腾出了房间。院里空空的，风过来都得停下来休息会再走。
对比其她家，这里绝对是地主级别了，很难想象她一个老奶奶怎么操持得住，尤其在这“风水宝地”，极其容易招些亡命之徒。“老奶奶，你家真大。”张郁离道。
但人实在太多，她们按照分组队伍住下，然后就轻装上阵。因为“大部队”不愿意分开，所以老奶奶让出来最大的一间房，又新搬来了一张床和一通地铺给她们。几人赶快铺好了。
轮到分床睡，江霄别扭起来，道：“其实，我们大家都睡过一片地了，又何必管这些？”
万民梦道：“好，你去和张郁离睡去，云妹和阿入睡，我和卢润，可以吗？”
云望舒道：“郁离，你跟我睡吧。”
张郁离满面春风，道：“好。那卢润你去和江霄一起吧。”
江霄道：“好啊，你都发话了，能不听吗？润，出了事，你可保护我？”
卢润笑道：“你剑白练的吗？”
万民梦点头，这样也好，阿入毕竟是新来的人，信任度存疑。正巧左羽走了进来，嗔笑道：“我们那么招人嫌吗，在这间房争七争八这么久？我们那都是空的。”
云望舒道：“你那间房可没我们大。”
张郁离笑道：“你再去找来两间房，我们就不吵了。”
左羽扭弄着落在前肩的头发，开玩笑道：“叫你去柴房你去不去？隔壁家也住满了，再说还是在一起好些。”
江霄道：“你去买间房住不就好了吗？”
左羽低下头来沉思，似乎真在考虑可行性，后道：“买房很慢，而且怕大张旗鼓把人家吓跑了。”
云望舒笑道：“她那么一说，你还真听。多谢你了，给我们找个好住处。”
左羽道：“你们等会儿派两个人留下来，一个在这屋顶上，得是不被大娘发现，看她有什么举动没，一个在门口，看看有没有什么坏人来。”
阿入和云望舒留了下来，因为二人的轻功造诣。江霄因为不想出门，也留在家里。张郁离很奇怪她这么长的路都走过来了，现在却不愿意找，但细想，她虽然总是精力充沛的样子，行动上却很消极，能不动则不动。张郁离借口帮大娘打理家务，做饭，也要留下。
城很大，其余人分配了一下搜寻地点，就各自出发。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大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