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5ten

8、第一炸

　　付庆一中新学期的“心理健康游园活动”即将在12月6号星期五的大操场上举行，活动限制年段只有高二年，其他年段的人就只有偷偷在栏杆上视奸的份。
　　这次的心理健康游园活动是为了预防青少年心理健康不正常而举办的，为了把活动搞到位，主办方还特地在活动结束后为我们的同学们策划了一份心理测试题，被测试出心理有问题的人则会被学校强行执行毕业旅行。当然，林野对于这次活动的看法评价为:“我不会给予任何过高的评价，祝学校早日倒闭。”
　　一天四个季节的12月又再次降临到了付庆市，同学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穿着长袖外套内搭短袖校服，说来好笑的是今年的付庆市让众人感受到一天有四个季节，早上秋天，上午春天，中午夏天，晚上冬天。
　　7:20分，高二八班的同学们早已到达了班上，开始早读。班主任江琴走了进来，看见自己班的学生们早早的坐在位置上读书，她表现得有些惊讶，把手中的数学材料放在讲台上后，她说:“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都在乖乖的读书？ ”
　　班主任发话，读书声戛然而止，台下有个高个子的男生笑嘻嘻地应道:”老师，因为我们想通了，我们想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将来报答老师您对我们的教导。”
　　男生说的话基本都符合班上的人的臆想，但是他口中所说的学习，只不过是一时的，过了两三个月之后，他们就会放弃学习，从而开始摆烂躺平。
　　江琴没有理会那个男生，而是转身打开了多媒体，之后又转身面向同学们，开始强调正事:“今天下午15:30到17:30分，学校将举行心理健康游园活动，场地在操场，这次活动你们可以摆摊卖东西，但是价格不能抬太高，1到90块钱这样子就可以。待会儿我会吩咐班长把收集印章的小卡片拿过来，这个小卡片集齐十个印章就可以到体艺馆门口兑换礼品，至于摆摊，你们可以卖吃的，可以卖书本子之类的，只要你们不要的东西都可以卖，但是切记不要卖一些首饰和电子产品之类的违禁物品。”
　　台下的同学们听到下午有活动不用上课，纷纷在底下欢呼了起来。有的人在欢呼，有的人还在思考下午摆摊卖什么，江琴看到他们都很兴奋的样子，自己也跟着笑了，随后她又说:“好了好了，今天下午没有午托，你们要摆摊的回家记得要拿上卖的东西过来。对了，还有一件事，下周一到周三半期考，周末回家记得复习！考不好我打死你们！下午14:30到班。”
　　林野在台下发呆，当他听到下午有活动的时候脸上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他此刻的内心觉得这场活动简直就是地狱般的存在，比以往的大考都还要可怕。发呆半晌过后，他问了问在旁边背英语单词的林渊:“你要摆摊吗？”
　　正在背单词的林渊想了一下说:“摆啊。”
　　林野说:“卖什么？”
　　林渊:“大牌香水和项链，还有戒指，我房间这些东西太多了，觉得有点不适合我，都是一些小女生用的。”
　　林野听到林渊要摆摊卖饰品之类的，也是有点出乎意料，还以为林渊会卖一些男孩子喜欢的东西，比如漫画书，手办之类的。没想到会卖一些女士用品，他说:“下午一起吗？反正我也没事干，给你帮帮忙什么的。”
　　林渊听到林野主动想帮自己，他笑着说:“好呀好呀，嘿嘿。”
　　正在讲台上巡视的江琴，无意间看见自己的傻弟弟和同桌笑的那样欢，正好自己也无聊，下午也没课，她在讲台上不怀好意地看着讲台下的林渊，然后用手势比了一个“嘘”示意讲台下的同学们安静，同学们也是心里神会瞬间安静了下来。此时的林渊还在笑，并没有注意到安静下来的班级，江琴看着林渊说:“喂！林渊，你在笑什么呀？是谈恋爱了吗？来，让姐姐看看你又拱了谁家的白菜，女朋友介绍给姐姐认识认识。”
　　林渊瞬间不笑了，王弈那一众人笑着起哄说:“哇~渊哥，嫂子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呗。”
　　林渊不说话，他用求助般的眼神看向林野，并小声地说:“救我。”
　　林野不忍心看林渊，他闭上眼睛，装模作样地咳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看到同学们都在看着自己和林渊，他疑惑地说:“看我干嘛？我又不是他对象。”
　　此时，江琴心里乐开了花，每日一次的整蛊计划又再次成功了。
　　下午15:30分。
　　付庆一中一年一度的心理健康游园活动又再一次地开始，高二年段的每一个班级都陆陆续续来到了操场。
　　林渊的摊子摆在主席台下面，没有太阳射进来，是个好地方。他卖的东西全部都价值不菲，有的甚至上了十几万或者上百万，但是出于学校价格限制的缘故，他只好把价格一一改成了十块钱，卖太贵他又觉得不和谐，不符合他做慈善的人设。”
　　林野站在旁边无聊的很，他心里居然希望现在能有顾客到来，否则他会无聊死，过了会，总算有了一位顾客光顾了林渊的摊子。来者是位漂亮的长发女生，她在香水区里面左看看右看看，最终挑选了一瓶玫瑰花味的香水，但是她越看越不对劲，仔细一看香水瓶身上的LOGO，是香奈儿，那女生惊呼出声:“香奈儿？！”女生叫的很大声，引来了周围正在闲逛的人。
　　那女生问林渊:“同学，你这香水是仿的还是真的？”
　　林渊看那么多人围在自己摊前，觉得有点意外，他如实回答道:“真品吧，都是我亲戚朋友送的，我不想要才拿出来卖的。”
　　这时，人群中有一男生指向了项链旁边的那款包，那男生说:“我靠！那个包是迪奥的！”那男生拿出手机扫了扫，扫出来的结果差没让他崩溃:“这包是今年最新款，价格60~70多万。”
　　众人听到男生的话，不由得全信住了，男生又说:“同学，谁家好人把香奈儿和迪奥拿出来卖啊？还一下买那么多，这些好像是违禁品不能卖吧？” 他又看了看在包旁边的蓝宝石项链:“这条项链价格肯定也不便宜。”
　　林渊说:“这条项链是我高一暑假的时候去意大利佛罗伦萨的一场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呃...花了差不多980万吧，名字叫“碧海之恋”。 ”
　　这条项链真的很漂亮，链子是由一颗珍珠一颗小蓝宝石而制成的，链子子下端的蓝宝石是中等大小，宝石外面还围着几小颗白色的钻石，看起来格外的引人注目，光彩耀人，有人想买还买不到。出这条项链的人来自英国，这条项链也是从英国拿到意大利来拍卖的。据说，这条项链是早世纪一位王子送给他的爱人的定情信物，但是由于后来的战乱，王子和爱人都死了，这条项链才流传至今的。
　　众人听到项链的价格之后也是纷纷露出震惊之色，林渊刚想继续介绍这条项链的时候，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这种气息一般人可是发现不了的，只有预感强的人才发现的了它。
　　正在一旁打盹的林野突然被这种不寻常的气息给惊醒了过来，他看到有那么多人围在摊前，顿时感觉有股不祥的预感。他侧过身，弯下腰，贴近林渊的耳边道:“我有股不祥的预感，总感觉有不好的东西来了。”
　　林渊跟众人说先挑之后，然后又凑到林野边前小声说:“不会吧？难道学校里还有些什么恐怖的东西吗？”
　　林野说:“不知道啊，我觉得我们应该尽快疏散人群。”
　　还没等林渊回复，人群后面就传来了一声非常恐怖的声音，高二学子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那个声音来自一中三大天王中的“王伟段长”俗称“窝伟”。这声音.....哪个学子不害怕？哪个学子听了不会闻风丧胆？！可能高一的学弟学妹们不觉得什么，但是等到了高二就知道他有多可怕了。
　　众人听到段长在后面，吓得赶忙让开了一条道，窝伟看到林渊卖的东西怒道:“谁允许你买这种东西了？！”
　　窝伟怒斥的声音很大声，怒斥到正在方圆100cm外的江琴也被吸引了过来 ，这时，窝伟又大声道:“学校有没有规定不允许卖这种东西？！你们班主任没有告诉过你们吗？！你这简直就是在影响学校风气！赶紧收摊！”
　　林野的预感果然很准确，那个不好的东西就是段长，此时的林野正打算装若无其事偷偷溜走时，窝伟又看向了他，然后怒斥道:“还有你！你学习成绩烂成什么样了？都年级垫底了知不知道？！还不回去学习，还在这里干什么？这活动是你这种差生能参加的吗？！回头把你家长叫来！”
　　窝伟说完回头训斥了一下周围的人就走了，但是走之前又说:“一个年级垫底居然还有心思玩？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众人被训斥过后，没有了再买东西的兴致，便纷纷散开了。林野呆呆地站在原地，脑子里还在不断的播放刚才窝伟骂他的话，望去段长远去的背影，他此刻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找了个楼梯，独自坐在那里发呆。
　　当然，林渊也被骂了，但是骂的没有比林野狠，也没有叫家长，可能是出于林渊是好学生，再加上他背后有个强大的家族背景的因素，窝伟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校长可是林渊的亲叔叔。
　　林渊没有听窝伟的话，立马收摊，而是直愣愣的看着坐在楼梯上坐着的林野，这时，江琴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说:“你不去安慰一下他吗？安慰一下可能会比较好哦。”
　　林渊不知道江琴在他后面，江琴开口说话的时候，林渊吓得心一惊，他扭过头说:“卧槽，你怎么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吓死我了，姐。”
　　江琴瞪了眼林渊，然后他把林渊往林野的方向推，说:“你去安慰一下吧，我看好你哦~。”
　　林渊停下脚步说:“我觉得应该还是要让他静一静。”
　　江琴看着他说:“我觉得你的思想有问题。”随后她又想了想:“算了，你去不去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让他静一静就静一静吧，但我还是看好你哦~”说完，江琴向林渊Wink了一下。
　　江琴对林渊投来的Wink差点没让林渊呕了过去，他说:“你好恶心，多大的人了还这样。”
　　江琴没管他，自顾自的去玩去了。
　　心理活动结束后的高二段长办公室内。
　　办公室内不断传来训斥的辱骂声，办公室门没关，骂人的是个中年女人，声音大的都引来了大部分同学的围观。
　　“你他妈怎么不去死啊？！天天到学校来净给我惹事，我真应该把你弄死！”
　　“啪——”陈风一巴掌打在了林野脸上，然后又揪了揪他的耳朵骂道:“我辛辛苦苦赚钱养你，供你吃，供你读书，你倒好整天在学校无所事事，每次大考结果考了个倒一回来，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你怎么就那么不懂事？！”陈风又打了一巴掌，说:“你怎么不快点去死啊！”
　　林野还是沉默的站在那，没有说话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要反抗的迹象，他的眼神暗淡无光，身体还在不断的颤抖，他的脑海里现在就只有一个字“死”。
　　窝伟还在一旁不断的添油加醋:“就是要打了再长点记性！现在的学生真是太不懂事了！整天在学校不学习，净想着玩。家长辛辛苦苦在外面打工挣钱，结果考试就只考了一个零分回来，这种孩子就是要打了才长点记性！ ”
　　这时，陈风又说了一句能让人三观震碎的话:“天天在外面勾搭野男人，不知道都干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了都。”说完，她翻了个白眼，似乎眼前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孩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一个拥有非常重大罪孽的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在说之前仔细想想说出来的后果是什么。
　　门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生们听到陈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惊讶的捂住了嘴，人群中便有个八班的同学，那个同学听到之后兴奋的跑回班级开始传播这件事。
　　骂了快一个小时，陈风才累得骂不动了，她跟窝伟陪笑道完歉之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学校。
　　林野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班级，此时正是晚自习上课时间，由于今天晚上有心理测评，学校并让所有没晚自习的人强行有晚自习。他坐回位置上，脸上的两个巴掌印早已变得浅淡，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发现出一丝丝的红润。
　　班上的同学还在窃窃私语林野勾搭野男人的事，有的人笑了，有的人骂的很难听，林野看似不在意别人讨论他的这件事，但实际上还是很在意。他讨厌别人一直在后面说他，他讨厌假惺惺讨好他的人，他讨厌活着，讨厌世界，讨厌对所有事物都显得无所谓的自己，他想死，但是他又不愿意死。有的人想死只是一时兴起的，但是到了之后的未来还是会渴望能活下去，心里上想着死，但是身体又不愿意去死，两者的冲突都是希望能快乐的活下去。
　　晚自习四个小时后。
　　四个小时后，心理测评终于轮到了八班，这次的晚辅老师是英语老师朱佳平，佳平组织好班级的纪律之后，便带着学生们前往的电脑室。
　　这次的心理测评格外的漫长，共有150道题，测完之后还要一个一个的带到心理咨询室去问话，最快的班级需要60分钟，最慢的班级则需要一个小时。
　　林野去电脑室的途中总感觉有东西在自己身上爬，但是一摸之后又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他看着走在走廊上有说有笑的同学们，他顿时感觉有股不安的感觉，他突然感觉有人要害自己。
　　这种不安的感觉越发的愈烈，促使着他快速往前走，想要逃离这里，走着走着，他没注意到前方是谁，就直接的撞了上去。林野抬起头看到自己撞的人是蒋程言之后，愣住了。
　　蒋程言没有被撞倒，他生气的回头，看到撞他的人是林野之后，脸上的气愤瞬间变为了不屑，他冷嘲热讽道:“哟哟哟，不去勾搭野男人，跑到这里来干嘛？跑到这里来勾搭吗？哈哈哈。”蒋程言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这番话引来了后面一路的八班同学们哄堂大笑，有的人还用阴阳怪气的语气骂林野，林野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继续走着。走在最后面的林渊自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好奇为什么同学们突然笑的那么开心。
　　电脑室很远，走了大概有七八分钟后终于到了。电脑室的设施很齐全，什么东西都有，不光有电脑，还有一些看似电子设备，但实际上不是电子设备的东西。
　　位置是按照班级座位坐的，林野和林渊都坐在了第四组的最后一桌，打开电脑输入老师给的网址，然后再填一些必填的姓名之类的信息，之后就可以答题了。
　　第一道题:“你是否有和你的家人受到冲突，或者是家暴？”
　　林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是，紧接着第二道题:“你是否真的有想过离开这个世界就好了？”
　　林野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是，第三道题:“你是否有受到过同学们的孤立？又或者是霸凌和暴力？ ”林野又犹豫了一下，他看着这道题思索了两分钟后，还是选择了是。
　　本来做的好好的题目，林渊这时跑过来安慰林野:”你没事吧 ？他们说你的那件事是真的吗？没关系，他们不觉得你好，还有我呢。”林渊说着就要去碰林野的手，但是被林野打了一下，说:“你闹够了没有？”
　　林渊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他还在为同学们传他谣言的事情而感到生气，于是又说:“沒事，不生气了，我不嫌弃你。”本来只是好端端的安慰话，但是在林野的耳中却是嘲讽，阴阳他的恶魔低语。林野大声怒道:“我他妈说你闹够了没有？！你的意思是我真的和别人做过是不是？！你怎么就那么愚蠢呢？”
　　这一怒吼，引来了班上全部同学的目光，林野今天被打本来心就烦，再加上林渊这看似好心的安慰的话语，属实是把林野内心的第一颗炸弹给引爆了。
　　“本以为你这个人很好，可以相处的，可是到了现在，你自己听听你刚才说的话会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林渊，我知道你家里有钱，我知道你有个爱你的姐姐和父母，那我呢？我一无所有啊！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底下的同学们还在私语，有的人对林野投来厌恶的目光，有的人还在小声的骂他，林渊被林野骂的说不出话来，林渊低下头没有再讲话。
　　“我羡慕你的生活，我羡慕你的一切，有的时候我还想过要是我也有你这样子的家庭就好了。可惜呢？我的幻想没有迎来现实中的改变，我有时候觉得我像一个生活在下水道中的过街老鼠，被人唾弃，被人厌恶，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过的很好？！没有人会像你一样一出生就生活在万众瞩目的聚光灯之下，没有人会像你一样生活都过的一帆风顺，我真的特别讨厌你，林渊。”
　　林野说这些鼓起了他的很大的勇气，他从来没像现在一样说过别人 ，与其是骂不如说是说，因为他觉得骂人并不友好，也很没礼貌，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爆粗口。
　　林渊的心里充满了自责，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他只知道金钱能解决一切，当然，无论爱情或者是友情，幸福或者别人的关注，全部都是可以用金钱置换的物品罢了。
　　林野说的声音很大声，引来了路过的窝伟的关注，窝伟到电脑室门口怒道:“谁骂的那么大声？！给我自己主动站出来！要不然我就叫家长了！”
　　同学们吓得把目光收回到了测试题上，窝伟顺着刚才的目光很快就知道刚才骂人的人是谁，他指着林野又再一次的怒道:“怎么又是你？！闹一次还不够还要闹第二次？你给我出来！”林野被叫了出去了。
　　电脑室里的同学们又开始幸灾乐祸的讨论林野的事，只有林渊还在自责当中，这时，前桌一位长发女生转过来和林渊搭话:“你好，我叫谢裴玥，你要听听林野高一的故事吗？”
　　林渊嗯了一声，便没有在说话。
　　林野从他刚入一中开始起就不受班上人的待见，好像是因为他初中同学跟我们班上一个男生是好朋友，他的初中同学把他的一切绯闻都告诉了那个男生，那个男生你应该也知道是谁，是蒋程言。然后蒋程言知道之后就开始传播林野的绯闻，不光班上的人传，其他班的人也传了，那时候几乎整个高二年段人人都知道林野的事。其实吧，刚开始我们班上有一些人都觉得这种做法很过分，比如说我和王弈他们，其实都没有要孤立林野的意思，我和王奕私底下还加了林野的联系方式，告诉他不要在意其他人怎么看，好好做自己就行了。
　　谢裴玥和林渊聊完之后就继续转过头答题去了，林渊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依旧保持着沉默。
　　过了半会，晚自习放学了，住宿生回寝室，走读生回家，这次林渊没有等林野一起回去，因为他知道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他也没有脸再见林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