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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帐中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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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我?!
我大惊失色,猛地推开他。
他顺势坐地,尤为难受的撇开脸庞。
我怪异的扫看他。
却也知道此时不跑,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我手忙脚乱起来,只听他压着嗓子说:“衣裳乱了。”
我愕然顿足,整理衣裙,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这时我才瞧见,他颈间的青筋在一片胀红中格外突出。
他将脸埋在黑暗中。
他怎么了?
我又小心翼翼地回去。
“你如果不舒服,我可以帮你请郎中。”
“没用的,我这是帐中香。”
啥?
我不是很懂。
见他抬眸,我警惕地往后退半步。
“你可知道榜下捉婿?”
“一点点。”
“我...”
我听着。
他干脆起来:“帐中香用于房事,我不小心服用了。”
我关注点奇特:“竟然有人用帐中香榜下捉婿?”
天呐,已经激进到这种地步了吗?
也是,咱普通人要想过上达官显贵的好日子,只能借此机会傍个好女婿了。
我算是明白他对我所作所为,却也惊叹帐中香的凶猛,竟让这等绝色不惜对我下手!
“我今日要回宁安,如果你想好了,我说到做到。”
是指读书的事吗?
我感到抱歉,“我、我过几日就要嫁人了。”
“可你还没嫁不是吗?”
“不...做人要言而有信,我说不嫁就不嫁,把别人当什么了?别人如何看我爹娘。对不住,我真的该离开了。”
我坚定起身,手腕被他握紧,烫得我难受。
“可我已经亲过你摸过你,往后那个男人碰你,你真能忘掉今日之举?”
我吓得要甩开他,他却将我扯进胸膛。
“嫁给我就好了。”
他捧着我的脸肆意亲吻。
那些炙热强烈侵袭我的全身,将意识一点点的打碎。
我越来越挣不动,变得迷迷糊糊。
理好的衣裙再次凌乱,当滚烫的掌心落在腿心时,我意识回潮一瞬。
“不对,我给你找郎中,我不骗你。”
我推着他要起身,却被他反压在船。
船身荡漾。
他跪在我腿间,双目不再清明。
我再度发抖。
他察觉我的异样,温柔低语:“莫怕,只一会儿功夫。”
突如其来的冲撞叫我疼得蜷缩,我锁着眉头去抓身上人。
男人艰难的纾解起来,亲吻我的唇角,像是安抚。
酸胀撕裂的感觉越发严重,我实在难忍,淌出泪水:“疼!”
“抱歉。”
他难以自控,又怕伤了我,捧着我的面颊仔细看。
那双深邃的桃花眼蒙上一层春色,扰得我浑身发热。
我赧颜躲开,他却突然锁住我的脖子。
难受多了一个。
我想反抗,伸手抓他手臂,身体越发怪异。
明明在船上,却好像溺水一样。
船身在绿荷碧波中无尽荡漾。
一会儿的功夫到底是多久?
我迷迷离离的思索起来,毫不在意男人的动情呢喃。
阿娘的话模糊在耳。
两个时辰...
属于我独自一人的最后时光...
两个时辰!
我猛地睁开双眼,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要在阿娘找我之前乖乖回去!
我抓起衣裙慌乱套上,系着腰带上岸去。
忍着身体的酸痛跑出书院。
那辆马车仍旧停在原地,像是一道厚重的防守,叫任何人都无法窥探和踏进。
我不得不从马车上翻出去。
附近有人打量我,我虚心埋头,灰溜溜的离开此地。
约莫酉时。
我手扶门框,迟迟不敢回家,默默蹲下身子。
怎么办?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甚至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
我捂住双脸,实在想挖个坟墓躺进去,我死了算了!
“花蕤?”
我神经一跳,挪开两根手指去看,真是阿娘回来了。
她拎着菜,直接回屋:“你蹲门口做什么,头发也乱糟糟的,不像话,快进来。”
我撑着破碎的身子跟上。
“给你买了根簪子,快看看喜不喜欢。”
她将菜搁到灶台,从胸口摸出簪子给我。
是个坠珍珠的喜鹊衔花簪,比我那些木簪发带精美多了,定是贵极了。
“好端端的送我簪子做什么?退了吧。”
“你这孩子!大婚在即,不得置办些嫁妆?我走了好几条街,这喜鹊吉庆,配你将将好。到时候你出嫁,穿上嫁衣戴它,铁定俊俏!”
我脸色煞白,不敢直视她,“有什么用,好看能顶饭吃吗!”
“什么话!结婚是人生大事,你定要风光体面的嫁进林家。”
偏偏我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嫁人。
我家就靠着爹上山挖药过活,平日里吃穿节俭,如今为了让我风光出嫁,竟然如此破费。
我气得快要哭出来:“我就非得嫁人吗?我以后再不造假科考就是了。”
她霎时变脸,将我瞧仔细。
我心虚的躲开,想逃回卧房。
她不客气的抓住我,眼尖发现异样,“你这脖子怎么了!”
我羞愧不已,埋头挣扎。
她蛮劲儿扒开我领口一看,立时不可置信地圆了眼睛,不依不饶,拖着我往房里去。
我像是有预感般,立时紧张,疯狂甩手。
“进来,给我进来!”
“我不!”
“花蕤!”她雷霆大怒,“你现在进来让我看,我还能同你好好说,再给我犟等下非打死你!”
我吓得跪地大哭,“不要,娘...”
她蹲下身扶我双臂,关心则乱:“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头发乱着,为什么脖子会这样,你出去到底做什么了,我问你!”
我闭紧嘴巴不说,哭得天花乱坠。
她就地上手,粗鲁慌张地检查。那些红一团紫一团的痕迹,遍布我的身体,叫她见后无力的瘫倒在地。
她很快回过神来斥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娘!”
她用力掌掴我。
我被扇倒在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样...”
我若是知道他只是想解帐中香,我怎么可能犯糊涂。
她双目猩红,紧张地再问我:“告诉娘他是谁?”
我摇头,早已泪流满面:“我不认识他,我不知道。”
闻言,她紧紧抱住我,不停拍背安抚,努力镇定下来:“你下午去了哪儿?”
“…沉香书院。”
阿娘的哭声突然大了起来,在我身上抽泣。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啊!”
我难受的咬牙抹泪,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