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二-林籁泉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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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似乎加了一层隐形滤镜，付席梧这次敢明目张胆地看他，丝毫没有挪开眼。
“我脸上有光，你要一直盯着我？”段昼迟凑近开口，见她仍是不动，又说:“再看下去，该怎么收场？”
付席梧被抱回小房间，盯着他的视线低了下来。
手里递过点燃的蜡烛，明暗交杂的烛火中，付席梧看出他神色紧张，于是壮着胆子说:“反正停电了，啥事干不了，不如你跟我讲讲你的生活呗，我们才好知心交心。”
段昼迟按了按她的痛处，握住脚踝，“别乱动……你想不想听我讲个故事？”
付席梧心想她又不是小孩子，哪里睡前听故事的，但看到他今晚不计后果地赶回来，面子还是得给的。
付席梧点了点头，蜡烛换了个方位，她看不清他，相反他将她看得一览无余，似乎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
“从前山林里的小兔和狐狸，他俩在路上碰到一起走。小兔跟他说了一路话，狐狸起初不搭理她，但等到他俩在途中共同解救了一只小鸟时，这时狐狸心里对她说不上讨厌也算不上喜欢。”段昼迟听到此处观察付席梧的表情，平静如水，仿佛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之后呢？小兔喜欢狐狸吗？”付席梧好奇地问了一句，感觉到熟悉但转瞬即逝，“最后他俩能在一起吗？”
段昼迟摇了摇头，继续道:“自从那次分别后，狐狸准备一个信物，待到重逢时，他再送给她，但她好像忘记了这一切。”
付席梧还在为这个故事结局走神时，她忽然察觉到他离得很近，身上的气息交织混合，散发着淡淡的林土气息。
“这个故事有原型吗，我怎么感觉前半段挺像去年的事呢？后半段怎么烂尾了？”
段昼迟居高临下，她的睫毛在烛光中忽闪，心头不禁一怔，她听记起来了吗？
“嗯，我改编的，不知道结局走向随口说的。”段昼迟大大方方的承认让付席梧忍俊不禁，没想到他这么固执的人也有内心柔软的一面，竟让她想上手摸一摸他的头。
段昼迟从萍姨那儿得知她来过的事，也知道她口中的自己等的不过是个念想罢了，他多么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他的念想归根到底就是她。
他俩相互看了一眼，付席梧就偏头盯着烛光。
外面的雨声渐渐淅沥，付席梧脑海中浮现出他头像上的白金羽毛，突然想到当初确实是和他一起救了只小鸟，后来才就此分别。
心跳声此刻充斥着胸腔，一阵接一阵，犹如浪拍打潮。
付席梧联系起萍姨和他父亲的举动，再加上昨晚她被当成“盘中餐”的画面，脸颊温度飞快上升，她抱着试错的心态问他:“段昼迟，你是不是喜欢我？”
段昼迟仍就看向她，嗯了一声，如释重负。
“付席梧，我是喜欢你，半年前从我真正认识到对你的心意，之后的每天我都期盼着你的到来，想和你过一辈子。”
段昼迟不在意她是否接受那个木盒，但不愿放她走，禁欲肆意滋生，她便是他唯一的归宿。
付席梧想起萍姨说的话，他终于等到她了。那时候他还以为是她等的只是他的念想，原来她就是他的念想，支撑着他。
经过一番深彻的交心过后，付席梧开始一笔笔地算账，首先便是昨晚的事。
“昨晚你是不是有意而为，想趁人之危！”
“不是，想到了就去做，实践出真知。”他省略了细节，意思大差不差。
付席梧脸又红了许多，谈迎的建议火上浇油般一闪而过，她心底压抑的欲望在他的话语中成功释放出来，“那你准备好没？尺尺，我想亲你。”
她暂时忘记左脚的疼痛，一纵而跳，双腿紧紧地缠住他的腰腹，手臂自然交错环绕在他的脖颈后，两副身躯亲密贴近，付席梧等到真正实操的这一天，她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迅速地朝他的右脸颊啄了一口，啵的一声，让她自己都不可置信。
段昼迟稳稳当当地抱住她，淋湿的上衣贴身，他的腹肌轮廓若隐若现，全被怀中的温软抱个满怀，他此刻正细细体味着余温，她平时不是挺大胆的吗？怎么在这事上，却只是浅尝辄止。
付席梧感受到他的体温正快速上升，刚想要下来，却听见他说，“不多实践几次，怎么能出真知？往右边偏移五厘米，对准了再亲。”
付席梧把他想成如饥似渴的人，偏不如他愿，在他脸上东南西北各个方位亲了一轮，不忘在他高挺的鼻尖挑逗，最后径直略过诱人的唇畔。
段昼迟似惩罚般地抱她上托，她没反应过来，轻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烛光渐渐燃尽，蜡油滴在矮几上染成红斑。
黑暗中段昼迟停留在她的耳畔，“该到我了。”
“唔……”
起先段昼迟巡视她的唇，等她绷紧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再转为狂风暴雨般掠夺她的领地，两个执着的人此时陷入情欲的潮涌，竟会意想不到的合拍。
付席梧喜欢他的亲吻，唇微张，却被他顺势直入，她全身上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段昼迟感受到她的回应，想着抱到床上，但弄巧成拙，碰到她的伤处，她没出声试图忘记外在的疼痛，专心跟他步入正轨。
而段昼迟停住了下一步的举动，将她放下，翻出药箱。
“先上药。”
“哦。”付席梧看他不解风情的模样，敷衍回复。
“然后呢？”
“再上……嘶……”
他的掌心抹药贴敷在左脚踝，再轻轻揉转开，伤处发热，此时他俩的心跳同频，注视着对方。
上完药，他果真没有继续的打算，临走前付席梧叫住他:“晚安，尺尺，做个好梦！”
“晚安，付席梧。”
窗外雨声滴滴答答犹如他俩此刻的心境，时隔一年的思念此刻也具象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