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松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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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雾移回视线，“没什么，就看了一眼某个惹我不开心的傻逼。”
“哈？”姜凡脸上的问号都快糊余雾脸上了。
“好了，好了”，余雾用脚踢了踢他坐着的凳子，“一边玩去。”
姜凡有点不情不愿的，人都已经走出去几步了都还抱着希望，又回头问了一句，“真不说？”
“啧”
“好，好，好”，姜凡怕他雾哥来揍他，一溜烟就跑了。
姜凡走了之后，余雾心情颇好，跟打了胜仗一样，但是一想到视频还在某个傻逼手上心里就想揍人。
余雾往旁边靠了靠，“嘿，同桌，现在什么心情？”
陈星：“……”
“同桌别这么高冷嘛，说句话啊。”
陈星压低了一点声音，“说什么？说某人刚才是怎么撞电线杆的？”
余雾：“……”
“好了，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不是你让我说话的吗？”
“好了，好了，我真是怕了你了，我后悔了，你不要说话了，不要问为什么，也不接受反驳。”
陈星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
晚自习下课，余雾去老杨那里还衣服，刚出教室门就和接水的老杨碰上了。
“嗯？”余雾有点疑惑，“老杨今天不是你的晚自习啊，怎么还没走？”
“哎，没什么有些事。”
老杨边走边说：“衣服放我办公室原位置就好”
余雾和老杨一起进了办公室，他挂好衣服正想走，老杨叫住了他：“明天早上把冬季校服给我穿好。”
余雾都走到门口了，老杨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明天不穿不准进教室哈，还有你的家庭情况老师知道，但是老师还是希望你不要放弃自己。”
余雾听到这，眼睛看着地上，神情复杂，愣了一瞬。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学校为了省电，有的走廊会用感应灯。
余雾身后是明亮的办公室，而前面是没有开灯的走廊，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好，我知道了杨老师。”
余雾抬起头，准备回教室，看见陈星拿着一叠纸，翻看着，从教室走了过来。
走廊上的感应灯因他走来而盏盏亮起，那个平时冷冷的少年在暖光的照射下而带上了一丝温暖。
余雾愣了一瞬，心中有一种复杂的感觉。
等陈星走近，他才回过神，走廊的灯早已全部亮起。
余雾又带上了他那一副痞痞的样子，“嘿，同桌来这干什么呢？”
“没什么”，陈星从他旁边插了过去进了办公室，“交东西"”
余雾看着通亮的走廊，眼神中的复杂一闪而过，也没直接回教室，先去了顶楼的楼梯口，坐在了最高的一阶。
顶楼楼梯口平时都没有人，所以几乎不开灯，漆黑一片，只有丝丝光晕从门口透进来和紧急撤离标志还透着隐隐绿光。
余雾的腿顺着台阶放在下面几级台阶，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呆呆地看着那丝丝光晕，骨节分明的手指交错，紧紧攥着。
骂了一声，“我一天天真是娇情死了。”
他手伸进校裤口袋，摸出一盒烟，拿在手里，想了一会还是打开了。
一盒烟中烟排列的整整齐齐，中间还放着一只打火机。
余雾抽了一根出来，拿打火机点上。
陈星突然出现在楼梯口，刚好看到余雾拿打火机点着烟。
刚才老杨也准备走了，收拾好东西，正好就和陈星一起回班看一眼就走。
晚自习下课有有几分钟了，人没剩几个。
老杨喊了一声，“快一点哈，回家注意安全。”
眼睛落在后排，余雾桌上还堆着书，书包也在凳子上，人不见了。
“哎？”，老杨转头看向陈星，“这小子人呢？刚还和你说话是不？”
“嗯”
老杨又说：“你去找找呢。”
陈星找了一圈，男厕所都看了，他刚来这个学校也不熟，后来东转西转才找到。
打火机微弱的火光打在男孩子脸上，那点火星在黑暗的环境下被衬得更加明亮。
且然是一瞬间，但陈星清楚地看到男孩子脸上平时从未露出过的疲惫。
余雾没有注意到他，陈星也没有选择去打扰，掏出手机靠在门边，静静的等着。
余雾拿着烟，吸了两口，再一抬头，看见了门口的陈星，愣了一瞬，深呼吸一口，把手上还剩的半截烟在地上摁灭，又拿出纸擦了擦，把烟头包了起来。
余雾缓缓下了台阶，又恢复成了平时那种痞痞的，好似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同桌，你怎么来了？"
陈星收了手机，看着他：“杨老师看你人没在，叫我来找一下。”
“哦，走吧”
他们并肩走着，两个人都没说话。
一路无言。
到了教室只剩下老杨了。
老杨：“你小子跑哪去了？”
余雾笑笑，“哎，没有，老杨你快回吧，我马上走。”
老杨：“好，今天晚上和你妈交流一下。”
余雾听的一头雾水，“为什么？”
老杨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拍了拍他的肩。
“你们俩一起出校门哈”，老杨说完就从教室后门走了。
窗户开着，两人正收拾东西，凉风从榕树缝隙钻了进来，冬季校服刚才还老杨了，余雾穿着早上的秋季校服，冷的余雾轻颤了一下。
陈星注意到，微微往一边挪了一些帮他挡点风。
下了楼，走到了校门口，余雾眼神暗了暗，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说过这句话了。
余雾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只觉得有一声淡淡的嗯，随风飘进了耳朵里，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出了幻觉。
回家的方向不一样，两个人就分开了。
余雾到了家，只见他妈坐在沙发上，地上还有水，估计是知道他要回来了，提前把他爸弄的打扫一下。
余女士张口就说：“你们班班主任又给我打电话了，说想要你住校，”
余琳想了想问：“是你给他说了什么吗？”
这两句话语气并不好，带着质问。
余雾听了一顿，淡淡的回了一句没有。
他也想起来今晚老杨说的有事没想到是这个，还挺意外的。
“你们老师给我打了很多次电话”，余女士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烦躁，她抬起头看着门口换鞋的余雾，“你是怎么想的？”
余雾的动作顿住了。
环境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
过了几分钟，余雾才说：“我要住校”，语气中透着坚定。
余女士听的心头一颤，她也很少听余雾用这种语气说话，余琳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小雾啊，可是你知道，妈不想让你住校…”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松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