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鱼》堪堪鱼

7、第 7 章

　　回家后，不一会就开饭了。
　　李仙鱼在饭桌上讲着开学第一天的新鲜事，面对家人时，就不自主地暴露内心的情绪，脸上一会儿失落，一会儿开心，心绪大多数都给那一个人牵动着。
　　李奶奶和李爷爷听着心里都明了，时不时给李仙鱼夹菜，老两口看看李仙鱼又互相心领神会地交换着眼神。
　　“小鱼真是长大了，以后越来越忙奶奶也见不到你几面咯，本来就争不过程家那小子，现在更争不过咯”
　　李奶奶笑着揶揄李仙鱼。
　　李仙鱼本就脸皮薄，被奶奶揶揄可比被关月逗羞耻多了，这下她可是彻底害羞了，当即就反驳着，像是心虚掩盖什么一样。
　　“奶奶...，哪有嘛，我还小呢，甘霖就是...就是哥哥照顾我”
　　看着李仙鱼害羞掩饰的模样，李爷爷也深感家里的白菜被拱了，但是也不好再让李仙鱼不好意思了。随即叫停了李奶奶还想逗李仙鱼的心思。
　　“好了，老婆子，别逗她了，让她好好吃饭，本来就吃得少，等会再逗更吃不下多少了”
　　听着李爷爷的话，李奶奶也歇了逗她心思，专心看着她吃饭，虽然李奶奶不逗她了，但想着刚刚奶奶的话，李仙鱼还是脸颊发烫，心里不禁想着程甘霖。
　　最后还是没吃多少就下了桌，就算爷爷奶奶叫着再吃点也拒绝了，扯出明天还要军训要早点洗漱休息的大旗，李爷爷李奶奶也只能作罢，让她回房了。
　　回到房间后，李仙鱼进了洗手间用冷水浇了浇滚烫的脸颊，等温度降了下来后，看着镜子前那个眉目含羞的思春少女，不禁在心里唾弃自己。
　　一遇到程甘霖自己仿佛如同就失了智般，满脑子都只有他，真是好丢人。思及此，李仙鱼对自己又是一阵唾弃。
　　但脑归脑，想到明天的军训，还是很快去拿了衣服去洗澡。
　　水雾弥漫，浴室中的少女想到白天同桌的调笑，不禁第一次审视起了自己这副即将成人的身体。
　　白皙的肩头，腰身盈盈一握，纤细的的天鹅颈，两颊微微泛着红晕，貌胜西子一分娇。
　　长着一张少女的面容，但身姿犹比风姿绰约的成熟女人也不过，该长得肉可是使劲长了的，也不怪关月这样的同性也想对她上下其手。
　　平日都藏在臃肿的校服之下，要不是身体抽条的快，这次的校服格外地合身了点，想是无人能窥见其中的美好，也正好遂了某人的愿。
　　但这正好也让李仙鱼好好又认识了自己一番。
　　“原来...原来，我也不差啊”
　　在翻来覆去看了自己一遍后，李仙鱼也终于认可了自己，想着自己也不差，虽然没有程甘霖那样好看，但也勉强...勉强能配上，对，能配上。
　　坚定了心思的少女很快就收拾好出了浴室，做好护肤后，躺在床上时嘴角还洋溢着喜悦，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滚着，脑子里满是程甘霖。
　　另一边，此时一墙之隔的程甘霖也洗漱完了，坐在书桌前，看着李仙鱼给的东西，又想到了白天的李仙鱼，他不自觉扬起嘴角，心里如同一个蜜罐，溢满了甜蜜。
　　他伸手拿过桌前的一个相框，像是重复了上百次那样，轻轻抚摸着照片中的女孩，那是六岁的李仙鱼，扎着两个小丸子，瘦瘦小小的，但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格外大，清澈得仿佛湖水一般，对着镜头灿烂得笑着。
　　那时正好是程爸程妈闹得最厉害的时候，他也越来越厌烦了这样的家庭，半大的男孩不知怎么解决，于是就想着走开，走的越远越好。
　　其实李仙鱼那时的胆子很小很小，他也没有现在对李仙鱼那么好，只是平常看到了她多关照一下的程度，但是却让这个小女孩对她死心塌地跟着他一起出走了，虽然害怕得牵着他的手一直在抖，但却小声给自己打气，还连带着安慰他。
　　“小鱼不怕，小鱼不怕，阿霖也不怕，小鱼保护阿霖”
　　看着拍着胸脯强装坚强的女孩，他感到好笑，也好奇为什么她要对他这么好，第一次认真将女孩放在了心上。
　　后来，当然两人被找了回来，大人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只有这个小呆瓜嚷嚷着是自己非要拉着阿霖出去玩，让大人们不要怪他。
　　当然这件事最后也不了了之，那对夫妻也因为这件事彻底撕破了脸，但因为程甘霖的存在也没有真正分开，但也只是貌合神离罢了。
　　这些事早已不会在扰乱程甘霖的心神了，但这件事后，却让程甘霖收获了小鱼。因着这件事，后来的两人慢慢走近，也越来越密不可分，这张照片就是他不久后替李仙鱼照的，本是无意之举，没想到现在却成了无人时，他最好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