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拥抱你》不听话的树叶

2、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第二天一早，小瑶的闹铃便响了。两人都睡得昏昏沉沉，小瑶摸了摸李燕的额头，没发烧，这才定了心。又拍了拍李燕，说：“你要再睡会不?”李燕喃喃回道：“嗯……你先洗漱”小瑶下了床，去洗漱。北方的2月，还是很冷，冷得让人想回被窝。小瑶洗完漱回来，看到李燕也下了床，李燕看着小瑶，问道：“你今天面试穿啥?”小瑶扯了张洗脸巾，擦了擦脸，就从衣柜里拿出来一件蓝色衬衣和一件黑色的西装裤。李燕看了看，说：“行。可以的。”然后就去洗漱了。等李燕洗完漱，小瑶已经换好了衣服，这样正式的服装还是让她有一点点不适应。李燕看到略显正式的小瑶，便调侃道：“哟，付总，今天您什么安排?”小瑶忙打断了李燕的话，说：“咱俩谁先化妆?你先吧?”李燕回道：“我先化，你把东西收拾收拾。”小瑶收拾好东西后，李燕也化完了妆。小瑶看着李燕，心里不禁感叹：“天然美人的漂亮都是不经意的，即便是略施粉黛，也十分的动人。”李燕见小瑶愣在原地，便赶紧拉过来让坐下。李燕三下五除二，就给小瑶化了一个淡妆，显得十分历练。小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了看李燕，笑了，心里也有些激动，开始憧憬实习的美好生活了。李燕迅速换好了衣服，一件白色衬衫，一件复古色牛仔裤，还有一件粉色的大衣。小瑶穿了一件黑色的厚外套，两人就匆匆出了门。
　　北方的初春，有些攻击力的微风夹杂着人声、汽车声。两人到公司门口正好8点，小瑶随着李燕进了公司，小瑶好奇地观望着四周。来到公司前台处，李燕跟前台说：“这是尤总监要面试的实习生，8点半你带她联系就行，她有名片。”说罢，又跟小瑶说：“你放心的说，平静对待就好了。我先去上班了，等你的好消息，有事发消息。”说完，修长的身影便慢慢离开了小瑶的视线。
　　小瑶从包里拿出简历，一遍遍地心里重复着自己要说的话，一遍遍地措辞，一遍遍地练习，觉得时间过得又快又慢。又过了几分钟，前台负责接待的一个女孩走了过来，跟小瑶说：“您好，您跟我来吧。”说完，小瑶便跟着接待员一直上了四楼，接着右拐。接待员说：“这就是尤总监的办公室。”说完，便敲了敲门，说：“尤总监，实习生到了。”便离开了。小瑶站在门口踌躇，只见一位卷发，素颜，偏瘦的中年女人坐在窗边。小瑶正要进去，尤总监开口了：“进来吧，杵在门口干什么。”小瑶进了门，尤总监拿了笔，说：“坐吧。”小瑶这才放了书包，坐在了对面。对方又说：“你来介绍介绍自己，说说的长处。”小瑶脸有点发烫，还是鼓着勇气说：“你好，尤总监，我叫付小瑶，是永山学院的大四学生，我的专业是市场营销，我比较擅长文档处理……呃……文案写作等等。”尤雪抬头看了付小瑶一眼，说：“还有吗？”小瑶说：“没了。”尤雪说：“简历写的花里胡哨，嘴里一点货都没有。”小瑶听完这话，头都不敢抬，手心也渗出许多汗来。尤雪见小瑶这个样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大学生就应该好好锻炼，你这畏手畏脚地可不行啊”小瑶抬头，坚定地说：“是是是，我要是有幸能够进入贵公司，我一定好好提升自己。”尤雪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指了指靠墙的一堆策划案，说：“公司打算四月办一场国风元素与酒的宣传活动，比你早进来的还有两个实习生，你跟着一块吧。”小瑶连忙起身鞠躬说道：“谢谢尤总监，谢谢，我一定好好努力。”尤雪说：“好了，等会让小张带你去人事部登录信息。”小瑶连连应道：“好的。好的。”
　　只见尤雪一通电话，刚刚的接待员就站在门口了，小瑶道完谢之后就跟着接待员出去了。刚出门，小瑶便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给李燕发信息：“芜湖!过了过了!!多亏了你!!我的燕燕!”李燕秒回：“哈哈哈哈，你太棒了吧，中午一块吃饭，庆祝!”等去人事部办完信息，加了总监和同事的联系方式，领了工牌，看了自己的工位，已经11点多了。小瑶有些饿，从早上紧张到现在，滴水未进。李燕发来消息：“你饿了吧，先去楼下便利店垫吧垫吧。”小瑶应着：“好，我在楼下等你。”
　　说完，小瑶便下了楼，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但更多的是温暖，照得心里暖暖的。小瑶在便利店拿了两杯米露，又拿了两个肉松卷。自己吃了一份，留了一份给李燕。小瑶坐在便利店对面的长椅上，等着李燕。李燕12点15从门口出来，小瑶有些激动，跑了过去。李燕见小瑶傻笑，便也跟着笑了。小瑶把米露和肉松卷递给李燕，说：“你早上也没吃，先吃点吧。”李燕打趣道：“你不请我吃大餐呀，就请我吃这个啊。”小瑶听到李燕这么说，便接着话茬说道：“请，咱吃贵的!!!”说完，两人就进了一家西餐厅。小瑶把菜单给了李燕，李燕说：“瑶总今天大放血啊，我可就不客气了。”后来，两人提起那家餐厅，都说里面的菜很一般，但心里却很舒坦。
　　吃完饭，已经是1点半了，两人走出餐厅，小瑶突然想起来：“燕，你平时住宿舍吗？”李燕应道：“对啊，住宿舍。”李燕惊讶地看着小瑶说：“公司不会没给你分配宿舍吧？!”小瑶说：“没有，完蛋了，高兴过头了，我忘问了。”李燕赶紧说：“你快问问。”小瑶拿出手机有些迟疑，说：“她不会在睡午觉吧，我这么打扰是不是不好。”李燕说：“没事，你就问呗，不知者无罪，总不能真没宿舍吧。”小瑶也就发了信息过去，不料却是一条秒回语音。语音说：“小瑶啊，公司没有空宿舍了，原先的实习生都分完宿舍了。”小瑶听完这条语音心里顿时沉了下来，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李燕看小瑶神情黯淡，便说：“你跟我去住呗，没房就没房，你跟我去住。”小瑶实在不想再麻烦李燕，便说：“没事，我看看租房，我找找，应该有。”李燕不高兴了，就说：“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有啥可麻烦的。”小瑶也只好应着了。李燕的宿舍离公司办公的地方很近，两人到了宿舍，一股茉莉清香扑来，这是独属于李燕的气息。小瑶不禁说：“好香啊。”李燕笑了笑，然后说：“随便坐吧。”小瑶环顾了一下房间的陈设，心里不禁感叹：“不愧是大公司，这宿舍的装修都很不错。”说是宿舍，更不如说是套间，虽不大，但是应有尽有，还有一个小厨房。小瑶见李燕把床上的玩偶全都塞进了柜子里，又拿出一套绒的床单被罩。小瑶说：“你歇着吧，我铺，你上班够累了。”说着小瑶便开始铺床单，一边铺一边说：“我看有厨房，我学着做饭，这样咱们就可以不吃外卖了。”李燕说：“你想学就学，不学也没事。”小瑶铺好床单被罩之后，就快2点了。两人都累瘫了，躺在床上闭着眼。李燕打破了宁静，说：“你下午上班吗？”小瑶揉了揉眉头，说：“不知道，有什么事会在群里说吧。”两人就这样一直眯到了2点15，李燕的闹铃响了。小瑶也随手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有一条群通知：下午2点40，在西侧会议厅开会。”小瑶顿时就来了精神，说：“要开会。”李燕也起了身，说：“收拾收拾吧，咱们去上班。”两人简单地收拾了几下，就出了门。
　　到了公司，两人也就各干各的了。李燕在6楼，小瑶在四楼。小瑶刚进门，就看到已经有同事在工作了，虽然都不认识，小瑶还是面带微笑地打了招呼。到了自己工位上，小瑶打开了电脑，旁边的实习生也来了，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叫韩善泽。小瑶也礼貌地打了招呼。坐等了一会，策划部的人都陆陆续续到齐了。大家也都拿着会议本和pad去了西会议厅。小瑶和韩善泽走在后面，寒暄了几句。一进会议室，大家都安静了。尤雪总监穿着一套黑色的时装，气场十足。等大家都入座之后，尤雪开口了：“各位下午好。今天是周一，开例会的规矩大家也都没忘。还有，今天，又有一位新人加入我们团队。虽说是实习生，但也要在其位，谋其职 ，不能因为自己是实习生，就忘了公司的规章制度。”说完，顿了一下，尤雪看着小瑶说：“你跟大家打个招呼。”小瑶嗖地一下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笑着跟大家介绍了自己：“大家好，我叫付小瑶，大家叫我小瑶就好，往后多多关照。”说完，大家都象征性地鼓了掌。尤雪说：“好了，坐下吧。”随即咳了一声，又说了关于举办四月酒展的事情，又把策划方案中每个人需要负责的部分进行了强调。会议时间不长，大概半个小时，就结束了。小瑶暗暗想：“是比大学的课堂轻松不少，至少在时间上，不是很长。”
　　会议结束后，大家都回了工位。小瑶刚坐在位置上，就收到了邮件。是莫依发来的，莫依就是另一个实习生，小瑶心里想，刚刚开会的时候，对面那个女孩便是莫依吧，半扎着丸子头，睫毛很长，妆容也很精致。小瑶想着便点开了邮件，是一份策划案，一份不完整的策划案。许多部分还空着，小瑶鼓起勇气回了句，“莫依姐，策划案剩下的部分是我来做吗？”。对面又回了：“我跟韩善泽的部分做完了，剩下的是你的，你做完发给我就行。”小瑶看了看，心里有点犯难。一眼看过去，策划案里最简单的公司背景、文化宣传、宣传渠道的部分都写了。留了最难的国风元素与酒的结合分析以及产品外观设计两部分。小瑶打开公司网站，细细地读了一遍公司简介和公司宣传专栏，又找了往期举办活动的策划案，打算从中寻找灵感。看着一期期活动的照片，小瑶发现这些照片里的董事长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在自己眼里，董事长一般都是膀大腰圆，气势非凡的。而这叫祁渊的董事长，长相却多了几分书卷气和清冷感，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手指纤细修长。小瑶又翻看了好几期活动方案，心里也有了一点了解和把握。
　　小瑶埋着头，在键盘上敲着字，脑袋里快速想着到底文字的各种组合方式。正当小瑶敲地起劲的时候，韩善泽拍了拍她 ，小瑶转过身低声问：“怎么啦？”只听他说：“你是哪个学校的?”小瑶有些尴尬，毕竟自己读的只是一个末流的学院。但还是低声回了句：“永山学院。”韩善泽有些惊诧，说：“没事没事，你写吧，打扰了。”小瑶早就听说，公司很少要末流学校的实习生，今天看韩善泽的这个反应，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听闻。一直到5点半，小瑶有些坐不住了，文思枯竭 ，便起身去接水。接了水又回到工位，心里想着：“还有一个小时下班，坚持坚持，第一天绝对不能掉链子。”水还没喝完，就看到尤总监在群里发：“自己负责的板块弄完的，就准时下班。”小瑶看了消息，心像泼了一盆凉水，心里不断地想：“这么多人，为啥要让三个实习生来写策划案。”便打开了李燕的聊天框，“燕，我第一天上班就要加班，你下班了去吃饭，不用等我。”过了一会，李燕回了一句：“我也加班。”小瑶说：“好吧。”随后，李燕发来一张照片，是一桌菜，桌上摆了酒，菜没吃多少，但酒瓶有很多。小瑶说：“少喝点。”李燕回了“okk”。小瑶怕摸鱼太久，被领导发现，也就又开始琢磨策划案。一直到6点半，同事们都走了……只剩了莫依、韩善泽和付小瑶。莫依笑着跑了过来，笑着说：“小瑶，你的部分什么时候弄完呀?”说着，便把胳膊搭在了韩善泽的肩膀上，小瑶看着莫依说：“产品设计部分还没有写，估计还得个把小时。”韩善泽也开口说：“小瑶，你写的挺快啊，不过你看就剩你的部分了，我俩呆在这也没事做……”小瑶听出了这话的意思，也不好多说什么，就笑着说：“行，那你俩先回吧。”莫依笑了笑，客气地说：“那就辛苦你了，小瑶，我俩先走了。拜拜。”说完，两人便收拾东西离开了。小瑶有点委屈，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是新来的，多做点也无所谓。然后就继续趴在电脑上敲字……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天已经全黑了，小瑶感觉有点冷，就把外套穿着了。看着一点点被填满的方案，心里也有一种疲惫的愉悦感和踏实感。小瑶看了一眼手机，已经9点多了，肚子咕噜噜地叫。便想着下楼去便利店买点吃的。小瑶下了楼，进了便利店，买了三明治和椰奶，又上了楼。回到工位，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身后响起来了脚步声小瑶在那一刻，把所有恐怖片的剧情都回放了一遍。握着三明治，转过身，只见一个高瘦的身影站在门口，走廊的风吹起了衣襟。小瑶有点惊讶，又有点不知所措，嘴里的三明治还没嚼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本着以不太恶心的方式解决的原则，还是咽了。小瑶站起来，这才发现是祁渊，办公室的灯光映在他脸上，一明一暗，像雪山的明月。他先开口了：“其他人呢？就你还在加班?”声音有些沙哑。小瑶支支吾吾说：“祁……祁总，同事都下班了，我也快下班了。”小瑶想补充点什么，但又没组织好语言。小瑶幻想着霸道总裁的画面和气氛，想着他至少要说些什么关心员工的话吧。结果等来的是：“不用的两个电脑怎么不关机?左右两侧的灯没有人，怎么不关?”小瑶被这两个问句问的一脸懵。然后赶紧跑去关了莫依的电脑，又关了韩善泽的。又颠颠地跑去关灯。结果，她根本不知道哪个开关是关左右两侧灯的，硬着头皮摁了一个，结果把自己的那一排全熄了。心里大喊“一万声救命!!!”然后又匆忙地跑着去另外两个开关，这才关了灯。小瑶连忙说：“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看着这略显笨拙的身影，也没有笑，问了句：“你是实习生？”小瑶应道：“对，是。”他回了句“实习生也要尽快熟悉办公地点，连开关都找不到。”小瑶心里跑过一万个“草地上的马”，然后连连答应：“是是是。”他有些咳嗽，连咳了好几声，走廊的灯也都亮了。又问小瑶：“哪个学校的？什么时候来实习的?”小瑶听完这问题，心都死了。抬头看了一眼他，又淡淡地说道：“永山学院的，今天刚来。”他又说：“新来的实习生没有宿舍，你住哪？”小瑶捏了捏外套，心里想了一下，怕他责怪李燕私自两个人一起住，便颤着声说：“我住学校宿舍，也不远。”祁渊看了看眼前这个女生，黑色的马尾，黑色的外套，嘴角还有食物残渣。小瑶觉得有些尴尬，便说：“祁总，您去休息吧，我这边工作完了，会关电脑和关灯的。”他听了这话，嘴角显出一丝笑，说：“你弄吧，弄完我送你回去，正好我顺路。”小瑶有点受宠若惊，但又感觉这祁总不像好人，便婉言拒绝着说：“不用了，祁总，我自己打车就行，不麻烦您了。”他听完走进房间，拉出凳子坐在离小瑶两米的位子，说：“关心员工，这是我们的企业文化。”小瑶听了，觉得有点好笑。看了眼桌上咬了一口的三明治和还没来得及喝的椰奶，又摸了一下饿的咕噜噜的胃，便鼓起勇气说：“祁总，我能边吃边写吗？”他听到这话，有点震惊，摸了一把额头，不做声。小瑶就当默许了，边吃边写了起来。终于，写完了!!已经快11点了，小瑶转头一看，祁总就要趴桌上睡着了。小瑶关了电脑，然后心里想着怎么把眼前这个男人叫醒，思来想去，还是咳嗽管用。于是，她咳了好几声 。果然，他直起了身子，眉间还有两道红印，小瑶觉得像二郎神，笑了笑。他看她笑，问：“笑什么。”小瑶回了句：“没什么。”两人就这么出了公司门，小瑶就这么跟着这个男人，一直到车前。小瑶说：“我坐……坐后面就行。”结果他说：“那你还想坐哪?”小瑶觉得面前的这个人一点都没有人情味，情商也不高，不知道是怎么混上了董事长。车里弥漫一股淡淡的木质香，小瑶有些困，也只能强打精神。不知怎么，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刚眯着，就感觉有人在叫自己。小瑶迷糊着睁眼一看，说：“谢谢祁总，到了吗？”他转过头看着她，说：“我感冒了，你去给我买点药。”小瑶刚想说：“自己寝室里有，但想着又要再出寝室给他送一遍，划不来。”便应了下来。开了车门，跑向药店，车里的香气似乎萦绕在自己的发丝间，风一吹，更浓了。买了四五种常见的感冒药，提着袋子又跑到车里。买回来，她递给他，他修长的手指接了袋子，小瑶看见他手指关节处有些泛红。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到了学校门口。小瑶下了车，连忙道谢：“谢谢祁总，真是麻烦你了。”他把头探出窗外，说了句：“没事。”，又招了招手，便开车走了。
　　小瑶见他走了，想着回宿舍拿东西，然后再打车回公司宿舍，她原可以不回去的，但是李燕还在酒局上，不放心她一个人。保安大爷人很和善，小瑶说了情况之后，就催小瑶快点去拿东西。小瑶一路小跑到宿舍，气喘吁吁地拿了个袋子，装了要用的洗漱用品，又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然后又匆匆地关着门，提着两大包东西跑去校门口。保安大爷叮嘱小瑶慢点跑，注意安全。小瑶应着，又打了车回公司宿舍。回宿舍的路上，看到超市也没关，小瑶就想着要给李燕买几包醒酒汤。于是，小瑶下车又直奔超市，买好了醒酒汤，想着能省则省的原则，选择徒步去宿舍，反正也没几步路了。就这样，小瑶拖着大小包走在路上，已经是凌晨了，街上没有行人，只有零星几个商店还开着门，路灯下一束束冷光，像悲观的人呼出的气。小瑶回到宿舍，就赶紧拿出手机给李燕发消息：“这么晚了，还没结束吗？你少喝点”几分钟之后，李燕回了消息：“不用等我了，你早些睡吧。”小瑶回：“我给你熬着醒酒汤，我等你，到楼下发消息，我去接你。”李燕回“爱你爱你。”接近1点，李燕打来了电话，小瑶被略显急促的铃声惊了神，没了困意。小瑶拿了见外套就下了楼，李燕刚下出租车，很高兴，又蹦又跳，小瑶跑过去给李燕披了外套，忙问：“什么事啊？这么高兴。”李燕笑着说：“谈成了一笔大单，巨大单!”小瑶听到李燕的话，也跟着笑起来，忙说“恭喜恭喜，太牛了”。两个人上了楼，进屋，就被阵阵暖意包裹，空气里多了份醒酒汤的清甜。小瑶放下李燕的包之后，就说：“你洗洗手，我去给你端汤。”李燕笑着说：“啧啧啧，真是有家的感觉，哈哈哈哈”小瑶端着汤放在桌上。李燕说：“等我洗完澡，再喝。”洗完澡出来，李燕看着衣柜里多出来的衣服，便说：“你回学校了啊”小瑶这才反应过来，凑近说：“我跟你讲，太不可思议了。”李燕喝了口汤，嚼着问：“啥不可思议啊？”小瑶坐在床边把今天和祁渊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李燕听。李燕听完，抿着嘴笑了几声，说：“我先去刷牙了。”小瑶见李燕的反应怪怪的，也没多过问，看了一眼剩在碗里的半碗汤，拿着去了厨房。两人都收拾好之后，就上床睡了。只是那晚，李燕一直背对着付小瑶，两个人很晚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