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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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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先是嗤笑一声,叉起腰谩骂女人几句,其中甚至还有人对着女人的脸吐了口口水,他得意洋洋的,完全不觉得这样不礼貌,没素质,见女人没反应。
他胆子就更大了,直接挑衅道:“你这个又丑又老的女人,不是说要掏我的心吗?怎么光说不做?有本事你来啊,小爷我就在这儿等着你。”
说完这句他挑眉头还背对女人拍拍屁股,做个鬼脸。
女人是真的怒了,他的行为让她想起了她曾经最爱现在最恨的那个男的。
女人咬唇磨磨牙,拎出一把大砍刀,刀身上带着新鲜的血迹,正往下渗。
她怪笑握住刀柄,朝他的脑袋挥去,男人想跑身体却不知为何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刀距离他越越来越近,直到割下他的头颅掉落在地。
血四处飞溅,有些溅到女人脸上,她伸舌舔干净,舔的时候她享受的眯着眼睛,又舔了一下手像一只刚吃饱喝足的小猫。
男人虽然已经脱离身体但还没失去意识,他看着女人将他落在地上的头颅捡起,将上面的混合地上灰尘的血擦干净,爱惜的放在怀中蹭了蹭,他本以为她是要拿他的头颅当收藏品,可事情并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女人看着怀中的头颅舔了舔嘴唇,吞了吞口水,直接张开口血盆大口,一口咬下去爆浆,又脆又爽。
脑浆喷了女人脸上,她没在意而是又转头看向男人所在的方向。
男人吓的尖叫一声,不要不要啊!我的脑子不好吃,不要吃我的脑子!不要,不要……
然后,他就惊醒了,第一时间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确认头颅还在,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是他们一行人最后一个醒来的,也是第一个主张要来挖小巷的人,因此他被女人给重点关照了。
其他人比他早醒半个小时,已经缓和过来了。
看到他醒了,都围了过来。
对他嘘寒问暖,十分关心的样子。
他虽然很受用,但还是觉得吵闹。
摆手喊停,整个房间立刻安静下来。
他又问了其他人几句,知道只有他一个人头颅被刀割其他人都是被追吞入腹的,他不知该不该高兴。
他皮笑肉不笑道:“是吗?我也梦见了红衣女人,死法和你们差不多。”
“老大,我听说这个巷子死过人,死的就是一名穿红衣的女子,不会她冤魂来索命了吧?”
这时,房间的窗帘也应景无风自动,他们立刻后颈发凉。
“什么!”
“小李,你别胡说了,那都是封建迷信,这世上没有鬼,更不可能有冤魂索命这种事情。”
边说边往他头上一敲,虽然不疼小李还是佯装疼痛,嚎了一声。
看得他哭笑不得。
他不服气道:“好,就算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那这条巷子死过人可是真的,你们不觉得晦气?这可近年关了,你们想带晦气回家?
我之前就说了,这活不能接,会出事,你们都不信我,都钻钱眼里了,什么都不顾了,这下好了,真出事了,你们才知道慌了,
这还没挖呢就出了这样的事了,要是真挖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
先说好,我退出了。
我不挖了,你们谁爱挖谁挖。
反正我不挖了,我惜命,这是真一不小心会死的事情,我不想他们见到的只是我的尸体,我家还没困难到那种地步,需要靠我死后的保险金生存。
况且这要赔赔的也只是一点小钱,不值得我拼命。
头,感谢你这些天的照顾,上次的工钱我就不要了,留着给兄弟伙买酒喝,这没酒我就以茶代酒了。
大伙,你们请便,我干了。”
话落,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大伙,你们看这杯里已经空空如也了,我是真的干了。我可没耍赖。”
他们用余光看了一眼茶杯,点了点头。
“头,这也没我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咱们有缘再见。”
转身就走,毫不停留。
“停,你给我回来。”
他转头:“头,你喊我?”
“没错,就是你,别看周围了,那里就你一个,不是你还能是谁。”
他摸摸脑袋,笑着屁屁颠颠地赶回来了。
见人都到齐了,他咳嗽了两声。
“你们听我说,这活我决定了。不接了,谁爱接谁接,我是真把你们当兄弟的,不是随口说说,自然不会明知危险还把你们推入火坑那样我良心不安,睡都睡不安稳。
你们怎么了?都是大男人了,可别哭啊,别让我看不起你。”
他们笑了,欲落的眼泪又被这句话给憋了回去。
“头,你真是的,还是这么幽默,让我说什么好。”
“你们都别哭,给我笑,我喜欢看你们笑,那意味着我有本事,让你们都赚的到钱,养的了家。说到这儿,我还得说一件事,你们别走神了,都给我认真听,这可与你们最关心的一件事情有关。
对,就是你们这月的工钱,可能要推迟了。
不急,这并不意味着是一件坏事,你们的工钱可能要翻倍了。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但一定可以让你们过个好年。
别急着高兴,我还没说完呢。
接下来,我要去老李算账,老李你们不认识,但我说了你们你们就知道是谁了。他就是让我们去学校挖小巷的人,也是学校的校长。”
“什么!竟然是他,就是咱们来时,看到挂在墙上那个照片上戴着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老男人?”
“没错,就是他。咱们这些天耽误的工夫不能白耽误了,我要找他算账去。”
他撸起袖子,撩了一下头发。
“你们就都别去了,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放心我就算是拼上我这条老命也得从老李身上咬块肉来,你们都是跟了我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我绝不能让你们吃亏!”
说完,他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他们按住了。
“头,我知道你对我们好,是真那我们当亲兄弟们对待的,我们也很庆幸遇见你这么好的包工头,所以我们是不可能让你一个去的,要去就一起去,人多力量大。”
他们附和道:“对,人多力量大,头你别想逞英雄,我们是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要帅一起帅,要死一起死。”
“你们啊,可真是固执,让我说什么好?”
“头,你就别推来推去的了,我们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就像你说的我们固执的很,就是一根筋,一条路走到黑。
要么一起去,要么都不去,反正你别想自己偷偷去,我们这么多人看住你一个还是轻轻松松的。”
他思忖片刻,叹了一口气。
“我真是败给你们了,那就一起去吧。先说好,到那一切听我指挥,别随意行动。”
他们举起双手欢呼:“好耶!头你放心,不就是听你指挥嘛,我们擅长熟练的很,别担心。”
他心中仍有顾虑但还是笑了笑,点了点头。
接着,他们一起离开了病房。
老李正在校长室饮茶,茶杯刚端在手上,啜一口。
门突然开了,一群头发杂乱,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他吓了一跳,手无意识地颤抖,茶撒了,烫到了手,立刻就红了一大片,他吹了一下,赶紧倒出玻璃杯里的冷水冲洗。
“这不是老王吗,你怎么来了?来就来吧怎么还带这么多人,听说你晕倒了,身体现在怎么样了?你这是来施工的?
施工你直接去就行,不用来和我打招呼的,你们这样怪吓人的,我还以为你们是债主特意从精神病院放出来找来吓唬我的。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我就说嘛,虽然老唐他人都钻钱眼里了,但他还是个正常人,还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
“老李头,少废话,我是来要工钱的,不是来找你聊天的。工钱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老王,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工钱不是我不想给,而是我的活你根本就没干,我怎么给你工钱?
你们去医院的看病去都是我给垫付的,我已经对你们够好了,要不是我看在我们是10多年的兄弟的份上,我就找旁人了。
就算你们不知道为什么昏迷好几日没开工,我也把活给你们留着。
想要工钱?可以,把活干完,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结账。 ”
“这活我们不接了。谁爱干谁干。
我找你要的工钱是我们的误工费,不是此次的工程费。
至于你垫付我们的医药费,我很感激你,你说多少我现在给你,但是我们应得的误工费,你得给我们,不然就别怪我大闹一场了。
正如你说的,我们都是十几年的兄弟了,我也不想和你撕破脸皮。
我们这几天的误工费也不多。
也就是你的一顿饭钱。
对你而言也就是九牛一毛而已,伤不了筋动不了骨的。”
“老王你说的没错,但是你确定要误工费吗?那误工费都不够我垫付你们的医药费的。你确定非要?”
“确定。”
“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其实想是想替你们省钱的。
但你们非要这样,那我就如了你们意。钱我转过去了,你们接收一下。”
“小李,有了吗?”
“头,有了。”
“那就行。”
“老李头告诉我你垫付的医药费是多少?我转给你。”
“不用了,没多少钱。咱们都多少年的兄弟了,谈这就生分了。”
“话虽这么说,但我不能欠你的,你说吧,多少钱?”
“你真想知道?”
“那是当然。”
“那好吧,我就告诉你。也就不到100块钱。”
“什么?你说什么?你骗我的吧,怎么可能这么少?
不对呀,你刚才不是说误工费还不够垫付医药费的吗?你骗我?”
“这当然没有,咱们都多少年的兄弟了,你应该是知道我性格的,我是真的只付了100块钱,但是要是你们的话可能1万块钱都不够。
那天给你们用来检查的仪器,给你们看病的医生都是别人排队都排不到的。
我们都没发现你们病房靠门口的书桌上有一大堆白色的纸张吗?
那全都是你们的检查报告单。
其实吧,他们一开始就确定你们只是晕过去了。
之所以会给你们检查,是因为他们知道你们是我叫去的,怕得罪我。
所以,你给我转100块钱就行了,多的我不要。”
“好吧,等我回家就转给你。看你这么爽快的样子,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吧,那个小巷还是别让别人去动了,保持原样吧。
虽然我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冤魂索命,女鬼掏心的事情。
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他们就浩浩荡荡的全走了。
好似被贼人洗劫过的校长室里又只剩下李校长一人。
校长他本来是完全不相信他们说的事情,觉得只是封建迷信,想着他们不干活还得有人去干啊,于是又联系了其他的包工头。
但可能是其他人都在忙,电话总是打不通。
电话打不通,他心情本就不好,看着乱糟糟的校长办公室他的心情更不好了,联系了清洁工,让他来把校长室打扫干净,他就开车回了家。
渐渐的天黑了,他也困了,就上床休息了。
他刚睡着就梦见了那个红衣女子,被一刀捅心,他顾不得害怕而是气愤他不信邪接着睡,结果一连被捅了十几刀,每次都是刚一睡着就被捅了出来。
这让他开始思考,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小巷里真的有女鬼?
想到这儿,他打了个寒颤,再也睡不着了。
一夜未眠。
等着等着,天终于亮了,他立刻赶回了校长室。
给所有人都发布了命令,不准任何人在动那个小巷,就这样小巷留下了,女鬼索命的怪谈也一直流传下来了。
在他看到的书中记载,还是有几个大胆的学生不听老师的劝阻私自进入了小巷里。
不是疯了,傻了,就是直接转学了,销声匿迹。
就这样这个小巷被封锁了,再也没有人敢进来这里。
这时,他的衣袍突然无风自动,身后还传来了脚步声,他后颈发凉。
他余光瞥见一抹红色的布料,瞳孔微缩,神情异常紧张。
原本虚弱无力的身体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立刻拖着受伤的腿赶紧跑到有光的地方,走出小巷。
在他走后,那里掉落一只沾满鲜血的红手帕,也不知是谁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