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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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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秽,破坏气氛大王。
但索宥桉尴尬了几秒钟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有时候还挺幽默的。”
汤秽也是故意逗他玩,被他这么一说,自己也边吃饭边乐。
这种轻松愉悦的气氛对于汤秽来说,比刚刚那种过分温情的氛围更容易让他消化。
人孤单久了,有点受不了被那么厚爱了。
更何况,汤秽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被索宥桉厚爱的。
只不过,刚才索宥桉的那句话还是被他记在了心窝里,他想,这可能是最奇妙的祝福了。
殊不知,那是句歌词。
二人之间的气氛很快恢复正常,但索宥桉在刚刚成功捕获到了一丝他想要的气息,这像是对他的鼓励,让他铁了心要把这场缺德的计划进行下去。
索宥桉觉得汤秽脾气挺好的,之前他骗对方,这小子那么容易就原谅了他,这回一定也问题不大。
于是,之后的几天,索宥桉仿佛性情大变,整天左一个汤圆右一个汤圆地叫着,冒着寒风陪汤秽赶集,还跟着汤秽学做菜。
殷勤得很。
汤秽并不知道他揣着什么心思,但被这么一个热闹的人围着,还挺开心的。
清净的日子过得太久了,汤秽仿佛回到了王叔跟王婶儿还在世的时候。
那会儿他们都管他叫汤圆,就好像他们的生活真的圆圆满满似的。
汤秽看着索宥桉的时候,笑意都直达眼底了。
腊月十三,下了很大的雪。
早上推开门的时候索宥桉惊在了门口。
厚奶油一样的白雪几乎把这院子给埋了,阳光往上面一照,又跟钻石似的差点把索宥桉的眼睛给闪瞎。
“我靠。”索宥桉扯着嗓子喊,“汤圆!你发财啦!”
他回头,冲屋里嚷嚷。
喊了两嗓子,发现竟然没动静。
索宥桉这会儿才察觉到不对劲,已经上午九点多,对面这屋竟然还房门紧闭。要知道,汤秽是个勤快人,平时五点多就起床干活了。
“汤圆!”索宥桉突然紧张起来,快步走到了小卧室门外,“你还没起来吗?”
他在门口杵着,支楞着耳朵听里面的声音,隐约好像有点什么动静。
想象力过于丰富的艺术家第一反应:他该不会在DIY吧!
会这么想也不能完全怪他,大家都是成年男人,只要身体健全,在那方面都是有需求的。
而且当下这场面让他想起中学的时候,有一次他跑去找楚商羽,结果刚好撞上那小子在屋里玩自己,仗着家里没大人,竟然门都没锁。
相当猥琐。
相当下流。
他觉得自己那艺术之眼被玷污了,恨不得自戳双目。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索宥桉都拒绝去找楚商羽玩。
时过境迁,索宥桉早已不是看到别人玩自己或者自己玩就精神崩溃的小男孩了,但一想到汤秽这样的人也会有性需求,他莫名觉得……很振奋。
纯情的一张脸,沉浸在情欲中……
索宥桉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画面——绯红色的夕阳将白莲染了色,下一秒,莲花燃烧成了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就只是这么想象着,那幅关于汤秽的画,雏形逐渐开始形成了。
索宥桉是被里面一声撞击叫回神的,像是什么跌倒又撞翻了柜子。
“汤圆!”索宥桉终于清醒过来,现在不是搞艺术的时候。
他觉得不对劲,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猛力撞那小破门,三两下就给撞开了。
果然,汤秽蜷缩在地上,像是一只煮熟的虾,看起来难受得不行。
“怎么了这是?”索宥桉赶紧过去。
汤秽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眼皮子都强支楞着,他看着索宥桉,废了好大力气才说出一句:“俺肚子疼,俺快要死了。”
肚子疼?
索宥桉看向他手捂着的地方:“怕不是阑尾。”
阑尾,索宥桉切过。
当年楚商羽阑尾炎翻了,去做手术,非说害怕,让索宥桉陪着。
索宥桉觉得他脑子有病,哪有割阑尾还要人陪的,结果楚商羽都疼得快说不出话了还记得用激将法呢:“你就是不敢,你怕做手术。”
索宥桉哪儿受得了这个,当即决定立刻就割,割得干干净净不准留一丁点残渣。
“没事儿,死不了。”索宥桉一把将人抱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汤秽很轻。
索宥桉抱起他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这人怎么这么瘦?
索宥桉将近一米九的个头,常年健身,虽说他健身时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划水,但体力还是不错的,可他也知道,要抱起一个和自己同龄的成年男人不是太容易的事。
可汤秽太轻了。
索宥桉有一种错觉,怀里这人就是个风筝,外面的西北风能把他给吹跑了。
汤秽疼得快晕过去了,对于自己是被谁抱起来,又是以怎样的姿态抱起来,完全不在意了。
能想办法让他活下去就行。
索宥桉抱着他就往外跑,一脚踹开门,再次被钻石雪晃了眼睛。
“老杨!”索宥桉中气十足地大喊着,“杨学民!”
“哎呦!怎么直呼人家大名呢!”刚起床不久的老杨被嚷嚷出来了。
“怎么了这是?”隔着院墙,老杨看见了被索宥桉抱着的汤秽,“少爷,你杀人啦?”
“杀什么人啊!他可能是阑尾炎。”
“明白明白,给我两分钟!”
老杨到底是训练有素,当索宥桉踩着那厚厚的雪把汤秽抱出院门的时候,老杨已经穿好了衣服把车开到了门口。
“车里冷。”老杨拉开后排车门,“毯子盖着点。”
金牌管家就是金牌管家,什么时候想的都这么周到。
等汤秽被索宥桉安置好,那大少爷也上了车,老杨绕到驾驶座,拉开了车门。
他坐进去后回头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那毯子,他是给自家少爷准备的,刚才也是让少爷自己盖着点。
结果,他家少爷十分体贴地盖在了依旧蜷得像只瘦虾的汤秽身上。
老杨突然有点想哭。
他家少爷竟然开始通人性了!
真善良啊!
“赶紧开车啊!看什么呢?”索宥桉这儿急得都快炸了。
“哎,好。”老杨打开导航,试图搜索最近的医院。
然而,最近的一家医院离这里也得五十公里。
果然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像样的医院都没有。
路远,又赶上刚下了大雪,这一路怕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