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鱼》藜九

2、第 2 章

　　周柏言的家住在一栋陈旧的筒子楼里，墙壁上有些许斑驳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傅之瑜快步走在前面，周柏言跟在后面身上背着自己的书包手中拿着傅之瑜的书包。
　　“咚咚咚”
　　傅之瑜用手轻轻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门缓缓打开。
　　开门的是周柏言的爸爸周海，他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小瑜来了啊！快进来！”
　　傅之瑜熟练地换好了拖鞋，仿佛来到了自己家般自然。
　　她的动作轻盈而熟练，没有丝毫的拘束。
　　陈茹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小瑜来了啊！饭还没好，你跟小言先去房间里玩会。”
　　“辛苦了陈姨，爱你哟！”傅之瑜的声音清脆动听，充满了活力。
　　陈茹笑着回应道：“不辛苦，阿姨看到我们可爱的小瑜就开心。”
　　说完傅之瑜就钻进了周柏言的房间，坐到电脑前，双手敲击着键盘搜索一中的贴吧。
　　在学校她就听姜知南说萧禾在一中的时候就有很多女同学拍他的照片上传，这么一搜果真是如此，不仅有篮球场打球直拍，更是在校园里各个角落里都能找到和他偶遇到他的照片。
　　周柏言走了进来，看着傅之瑜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好奇地凑上前去：“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傅之瑜皱着眉头指着屏幕上萧禾的照片说：“你看，这个萧禾在一中就这么多人喜欢他。”
　　周柏言看着照片上的萧禾，又看看一脸郁闷的傅之瑜，微微摇了摇头。
　　傅之瑜却依旧盯着屏幕，嘴里嘟囔着：“老王不是让我多关爱新同学嘛！那我肯定要好好了解一下敌人的要害。”
　　周柏言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傅之瑜的胳膊说：“我妈她切了水果在客厅。”
　　傅之瑜不情不愿被周柏言拉着走出房间。
　　客厅里，周海和陈茹正笑着聊天。
　　看到他们出来，陈茹招呼道：“快来吃水果，都是你们爱吃的。”
　　傅之瑜走过去坐下，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口，思绪却还在萧禾的事情上。
　　周柏言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周柏言忍不住开口道：“你就这么在意他？西瓜汁都流手上了。”
　　一边说着一边从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递给傅之瑜。
　　傅之瑜见状赶紧放下了手中的西瓜，接过周柏言递来的纸巾擦拭着手上的水渍。
　　她一边用力咽下口中的西瓜，一边反驳道：“我？在意他？疯了吧！我刚只是在想怎么能一招致命敌人要害，一时想得太投入了罢了。”
　　周柏言撇撇嘴，小声嘀咕：“但愿吧。”
　　傅之瑜耳朵尖听到了，转头看向他：“你说什么？周柏言！”
　　周柏言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大声反驳：“我说！但愿吧！”
　　这时候，周海和陈茹对视一眼，悄悄笑了起来。
　　陈茹轻声说：“咱们儿子这是吃醋喽。”
　　周海点点头表示赞同。
　　傅之瑜也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呀，周柏言，原来你是在吃醋呀！”
　　周柏言的脸更红了，像个熟透的番茄，他别扭地转过头去：“才没有。”
　　傅之瑜笑嘻嘻地凑近他：“好啦好啦，老周，我不是说过吗？我跟你天下第一好啦！我们的感情是不会被任何人破坏的。”
　　周柏言摇摇头，宠溺的看着她。
　　……
　　酒足饭饱过后，周柏言背着傅之瑜的书包准备送她回家。
　　路灯打在二人的影子上，傅之瑜在身后踩着周柏言的影子。
　　他们的影子在此刻重叠在了一起。
　　在斑驳的树荫下，影子交错，仿佛时间和空间在瞬间重叠，演绎着一出无声的电影。
　　傅之瑜开口问道，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
　　“从我们俩小时候第一次见到现在也快 10 年了吧？”
　　周柏言微微停顿了一下。
　　然后轻声说道：“九年二个月零七天。”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岁月的重量。
　　傅之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记这么清楚啊，不过也是小时候你记性就好。”
　　“老周你还记得吗？小学的时候老师有一次要我们写作文，题目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时写的是你，我当时就写你说你说你不喜欢讲话，但总是能记住我说的话。”
　　傅之瑜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她稍稍停顿了一下后，又接着柔声说道：“还记得小时候吗？那时的我总觉得这一切都好神奇啊！无论我说些什么样的话，哪怕只是一些琐碎的小事，你都能记住，现在想起来，那种感觉真的还挺特别、挺让人怀念的呢。”
　　周柏言微微侧头，看着傅之瑜，道：“你的感动应该是，从小到大都有个人替你挨训，陪你离家出走吧。”
　　傅之瑜笑眯眯的凑近他，道：“嘿嘿，老周，有你真好！”
　　在昏黄的路灯下，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而他们也如同这灯光一般温暖而持久。
　　……
　　思绪被拉回，手中的手机又传来了消息震动的声音。
　　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着一条信息：“还生气呢？小同桌。”
　　傅之瑜看着这条信息嘴角微微抽搐，然后咬着牙回复道：“怎么会呢，我的好同桌。”
　　随后便对着手机小声嘀咕：“既然班主任让我多多关爱新同学，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接着，她又迅速打下一行字。
　　“这周末有空吗？”
　　箫禾看到这个问题，眉头一挑，心中暗自疑惑。
　　但还是快速地回复了一个问号。
　　很快，傅之瑜的下一条消息就来了：“关爱一下新同学嘛，这不想着让你快点融入进我们班嘛。”
　　箫禾看着这条消息，不禁挑起了眉毛，心里琢磨着傅之瑜究竟在搞什么鬼。
　　“行。”
　　“好，到时候发位置给你。”傅之瑜随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废弃酒吧内，昏暗的灯光摇曳着，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营造出一种神秘而压抑的氛围。
　　程飞绝望地看着手机上不断跳动的好友验证通知，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
　　“宋子北，你说我这是不是被人开户了，我tm收了一下午好友验证。”
　　程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和无奈。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手机，仿佛那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宋子北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箫禾便明白了一切。
　　他轻轻地拍了拍程飞的肩膀，手上的力度传达出一种安慰和支持。
　　程飞感受到宋子北的动作，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疑惑。
　　“不是？什么意思啊到底？不行我得赶紧把我的这□□ 给注销了。”
　　……
　　周末
　　傅之瑜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搭配着紧身牛仔裤和运动鞋，头发随意披着，和在学校里的她反差感拉满。
　　她还特意找了一个网吧最显眼的位置坐下，眼神冷漠地看着周围正在玩游戏的人们，心中盘算着等会儿如何让萧禾难堪。
　　手机传来了周柏言发来的简讯。
　　“怎么说？”
　　“老周，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我要让他尝尝江北第一AD的枪法。”
　　萧禾跟着导航到了网吧门口，走进店里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对网吧的环境并不陌生，只是意外傅之瑜为什么会选择这里见面。
　　傅之瑜看到萧禾，微微扬起下巴，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来啦。”傅之瑜的声音在嘈杂的网吧中显得有些清冷。
　　萧禾看着傅之瑜，心中有些惊讶，问道：“你就是这么关爱新同学的？”
　　傅之瑜冲他笑着说：“嗯…这不想着跟我的好同桌增进增进感情感情吗？”
　　随后她敲击了几下键盘，自信道：“来一把？”
　　箫禾看着电脑登录页上的游戏有些意外。
　　“行，输了你可别耍赖。”
　　傅之瑜冷哼了声，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两人迅速坐了下来，戴上耳机，进入游戏界面。
　　网吧里的灯光闪烁，键盘敲击声和游戏音效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打响。
　　游戏开始后，傅之瑜全神贯注，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舞动，眼神紧紧盯着屏幕，她的操作熟练而果断，展现出强大的实力。
　　萧禾沉着冷静，凭借着敏锐的反应和精准的判断，本来还处于逆风位的他几次巧妙地躲避的攻击后时，让傅之瑜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随着游戏的进行，两人的分数逐渐接近，竞争进入白热化阶段，周围也围满了人。
　　傅之瑜的额头微微出汗咬紧牙关输出着，另一边的箫禾还是一副轻松的表情。
　　不出所料，箫禾轻松拿下了，周围人纷纷为他欢呼喝彩着，此时的傅之瑜已经尴尬得无地自容了，她赶紧戴上帽子，想要混进人群里，偷偷溜走。
　　萧禾看着傅之瑜那鬼鬼祟祟、想要溜走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调侃的笑容。
　　他站起身来，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傅之瑜的帽子，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拎了起来。
　　傅之瑜拼命挣扎着，但箫禾却死死抓着她的帽子不放。
　　她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怒，可又无可奈何。
　　随着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傅之瑜也只好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尽量挽回最后一丝尊严。
　　就这样，傅之瑜在箫禾的挟持下走出了网吧，直到走出了网吧一段距离后箫禾才松开了手。
　　箫禾看着傅之瑜那副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调侃道：“你还泡上吧了？成年了吗你？”
　　傅之瑜听到箫禾的话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去，一副要走的样子。
　　箫禾拉住了她道：“怎么？还想耍赖啊？”
　　“说吧。”傅之瑜停下脚步，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冲他露出了一个苦笑。
　　箫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怎么，不服？”
　　傅之瑜低着头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怎么会呢。”
　　箫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说道：“你打得挺好的。”
　　听到这句话，对方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自信满满的神情。
　　抬起头来，用一种略带挑衅的口吻回答道：“那当然了！今天这把纯粹就是个意外罢了。”
　　箫禾看着她忍不住笑了笑。
　　随后一脚跨过身旁一辆黑色机车，坐了上去。
　　他拍了拍后座，对傅之瑜说：“上车，送你回家。”
　　傅之瑜警惕的瞥了一眼萧禾，眼中充满了怀疑。
　　萧禾看出了傅之瑜的小表情，笑着说道：“放心吧，我是良好市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傅之瑜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上去。
　　他紧紧抓住萧禾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跨过摩托车座椅，然后稳稳地坐在上面。
　　萧禾轻声问道：“好了吗？”言语之中充满了关切。
　　傅之瑜点了点头，回答道：“嗯。”
　　紧接着，萧禾熟练地转动油门，伴随着一阵轰鸣声，车子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
　　强大的惯性使得傅之瑜身体猛地向后一仰，但她很快就稳住了身形。
　　突如其来的加速让傅之瑜惊慌失措，她紧闭双眼，双手不自觉地抱紧了萧禾的腰部。感受到腰间那双手的温度，萧禾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段路程其实并没有太远，没过多久，车子便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萧禾双脚着地，正准备推开车门下车，突然感觉到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车停稳后傅之瑜仍然紧紧地抱着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萧禾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抱够了没有？”
　　听到这话，傅之瑜立马就从他的腰间抽回自己的双手。
　　傅之瑜原本紧绷的神经还未放松，一抬头，那绚烂的夕阳瞬间映入眼帘。
　　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被眼前的美景所惊艳。
　　橙红色的夕阳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将周围的云彩渲染得五彩斑斓。那光芒强烈却不刺眼，温暖地洒在她的脸上。
　　她微微张开嘴巴，却忘记了言语。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那轮夕阳和自己的心跳声。
　　傅之瑜下了车，迅速掏出手机想要将这绝美的夕阳定格下来。
　　她变换着角度专注地拍摄着。
　　箫禾靠在机车旁。
　　修长的手指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然后熟练地拿出了一盒香烟和一个精致的打火机。
　　他用拇指弹开烟盒，从中抽出一根香烟，将其叼在嘴里。
　　打火机“咔哒”一声，火苗蹿起，点燃了香烟。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烟雾在夕阳的余晖中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的轮廓。
　　傅之瑜心满意足地拍完夕阳，转身朝男主走来。男主看到她回来立马将手中还燃着的香烟给掐灭了。
　　傅之瑜走到他身边问道：“干嘛，带我来这？”
　　男主轻描淡写地回答：“路过，就停下来看看。”
　　傅之瑜听到男主的回答，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她望着男主那看似漫不经心的脸庞，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端倪。
　　然而，男主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绚烂的夕阳上，让人难以捉摸。
　　傅之瑜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说道：“真的只是这样？”
　　箫禾微微侧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说道：“不然呢？你觉得是什么？”
　　傅之瑜被他这一问，顿时语塞，心中却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傅之瑜轻哼一声，说：“行吧！愿赌服输，说吧。”
　　她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下箫禾肯定会借题发挥，趁机让自己当众出丑。
　　箫禾道：“帮我写一个星期的作业。”
　　傅之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啥？不是吧，你自己没长手吗？还要别人帮忙写作业！”
　　箫禾听到这话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二话不说，站起身来转身就要离开。
　　傅之瑜一看情况不对，急忙伸手拉住箫禾的衣角，语气慌张地解释道：“哎呀，等等，别生气嘛，不就是写个作业嘛，我答应你！”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微风拂过，撩动着他们的发丝。
　　………
　　傅之瑜一进家门，一股压抑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傅立业正端坐在沙发上，身旁坐着傅薇薇正悠闲地刷着手机。
　　傅立业的脸色阴沉，语气严厉地说道：“你这是又跑到哪里去鬼混了？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成何体统！”
　　傅之瑜并没有理会只是默默地换好拖鞋走进客厅。
　　傅立业见状，语气愈发不满道：“你阿姨在家里忙了一天，你也不知道懂事一点帮忙做做家务。整天就知道往外跑。”
　　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张琳笑着打圆场道：“老傅，孩子好不容易放假了，出去玩玩也是应该的嘛。要怪只能怪我，没提前告诉小瑜你今天会回来。”
　　傅立业：“你就惯着她吧。”
　　张琳：“好了好了，小瑜回来了那我们就赶紧开饭吧。”
　　她笑着说道，然后拉起沙发上的傅薇薇，催促道：“快别玩了，赶紧洗手去。”
　　傅薇薇一脸不情愿地站起身来。
　　饭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张琳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端到傅薇薇的面前，“小瑜，你妹妹这学期不是跟你同校了嘛，你在学校里多帮阿姨照顾着你妹妹点。”
　　傅之瑜轻轻地点点头，没有说。
　　傅立业一边吃着菜，一边问傅之瑜：“我听说你们班主任说你们英语老师要让你参加市里的英语竞赛呢？”
　　傅之瑜又点了点头，“嗯。”
　　张琳听了，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哦对了老傅，我看小瑜的成绩不是有点偏课嘛，就前几天我听小区张姐说他给他们家儿子找了个一对一都补课老师，那成绩唰的一下就上去了。”
　　她一边说着手还不停的比划着。
　　“我听张姐说那老师对像小瑜这种偏科的孩子有专门一套教学方案。我一会就打个电话问问张姐那老师现在还收不，要是小瑜上的好的话，等后面再给薇薇也报一个。”
　　傅薇薇一听要给自己报补习班，立马反对道：“妈！我不去。”
　　张琳听到女儿拒绝的话，脸色一沉，有些生气地说：“什么不要不要的，听话妈都是为你好。”
　　傅立业看向一旁的傅之瑜，开口道：“这样，薇薇你先让你姐姐去试试看，要是那老师教得好，你也去试试看。”
　　傅薇薇紧紧地拉住傅立也那粗壮有力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娇嗔地喊道：“爸爸，我真的不想去嘛！求求你了！”
　　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哀求的光芒，粉嫩的小嘴微微嘟起，模样甚是可爱。
　　傅立业面带微笑，眼神充满了宠溺之情，他轻轻地拍了拍傅薇薇的小手，柔声说道：“宝贝女儿啊，听话好不好？”
　　然而，傅薇薇却不依不饶，依旧拽着他的胳膊不肯松手。
　　此时，坐在餐桌另一头的傅之瑜默默地看着这温馨有爱的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自己仿佛是一个局外人，与眼前这幸福美满的场景格格不入。
　　傅之瑜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碗筷，轻声说道：“我已经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话音刚落，他便站起身来，略显落寞地转身离去。
　　而沉浸在父女之间互动中的傅立业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傅之瑜的离开，依然旁若无人地继续着他们的对话，欢声笑语不断回荡在餐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