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在初夏》陈青野丨

84、深渊

　　“求求你……这些天可不可以不要再对我动手了……至少高考之前……”季野跪在地上祈求着张振宇。
　　张振宇一脚踹在季野身上，眼神中满是轻蔑，“一只野鸡，也配和我谈条件吗？”
　　“真的求求你了，高考之后你怎么对我都可以的，但是至少现在……我不想伤痕累累的出现在他面前……”季野的声音越说越小，他清楚自己的祈求毫无作用，可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而张振宇听到季野说的话对着季野的肚子又是狠狠一脚。
　　而班上的人对这一幕也都习以为常，没有人站出来为季野说话，旁观者的冷漠更让季野觉得心寒。
　　本想继续咒骂季野的张振宇，突然想到了什么，弯下身子拽着季野的领子笑着说道，“想让我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陪我玩个游戏哦～”
　　季野见张振宇改口，欣喜若狂道：“什么游戏？只要你能答应，什么游戏都可以！”
　　“不急，现在还早，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张振宇神秘道。
　　而张振宇似乎也因为即将到来的游戏而变得心情愉悦，一整个下午都在哼着小曲，没有再殴打过季野。
　　等到快上晚自习的时候，张振宇把季野从教室里喊了出去。
　　张振宇带着季野开始向着操场走去。
　　“张哥……马上就上自习了……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季野有些忐忑的问道。
　　“不是和你说了陪我玩个游戏就放过你一段时间吗，现在当然是去玩游戏咯～”张振宇瞥了一眼季野笑眯眯的说道。
　　季野回头望了一眼教学楼的方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想到，“就这么逃课了……真的好吗……”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季野被张振宇带到了操场西北角才修建没多久的公共厕所里。
　　平时这里只有上体育课的以及体育特长生训练时会使用，其他时候这里就不会有人会来了。
　　虽说是新修建的，可因为是在操场的角落处，自从建成后就没有人来打扫过。
　　季野一进到昏暗潮湿的厕所里，就闻到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为即将发生的不好的事情增添了一抹罪恶的氛围。
　　“张哥您来啦！”厕所里原本有几个人人看见张振宇来了立刻跑上前像小狗般讨好着张振宇。
　　张振宇没有搭理他们，而是一脚把季野踹倒在地上，随后那几个如狼似虎的跟班，把瘦弱的季野像拖死狗一样往厕所深处拽了进去。
　　季野满脸惊恐，眼中瞬间充满了绝望的泪水，他的嘴唇不停地颤抖，却因恐惧而发不出声音。
　　“你丫不是喜欢男人吗？今天就让你被男人给玩个够，让我看的开心了，这段时间就先放过你。”张振宇跟在人群后面欢快的说着。
　　“张哥，您不会是要让我们那什么他吧？就算他长得挺清秀的，可到底也是个男人啊，兄弟们那方面对男人实在是不太行啊……”其中一个小跟班对着张振宇谄媚的说道。
　　张振宇直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男生，“嗯？”
　　张振宇只是质疑了一声，那个小跟班就立马吓的快跪了下来求饶，“没有没有，张哥，您让我们干什么都可以，小的们都在所不辞，没有异议！”
　　张振宇没有继续搭理那个男的，走到季野面前，“把衣服脱了，快点！”张振宇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恶狠狠地吼道，他的声音在狭小的厕所空间里疯狂回荡，撞击着墙壁又弹回到每个人的耳中，格外刺耳，那声音里没有一丝人性的温度。
　　“不……不要……”季野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身子，拼命往后缩，试图抓住洗手池的边缘来抵抗。
　　“哥……你在哪……哥……救救我……哥……我好害怕……”
　　然而季野在内心的求救根本得不到任何回应，张振宇的跟班们一拥而上，他们用力地掰开季野的手指，把他从洗手池边拉了回来。
　　张振宇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季野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我让你脱你就脱，不然有你好看！”说着，他使出全力朝季野的肚子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这一拳带着巨大的力量，季野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搅在了一起，疼得他立刻弯下腰，蜷缩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额头的青筋因痛苦而凸起，冷汗如雨下。
　　旁边的跟班们不仅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在一旁疯狂地起哄：“脱啊，胆小鬼。”
　　其中一个跟班还朝着季野的小腿踢了一脚，季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小便池里。
　　见季野还愣在原地不动，张振宇一个眼神示意，几个跟班就开始上前扒着季野的衣服。
　　每解开一颗纽扣，每褪去一层衣物，季野的尊严就被无情地践踏一分，身体在冰冷的空气中颤抖得更加厉害，仿佛置身于寒冷的冰窖之中，而季野的心，也在这残酷的过程中逐渐破碎。
　　张振宇看着季野屈辱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扭曲而狰狞的笑，张振宇用脚粗暴地踢开季野脱下来的衣服，还朝季野身上吐了口带着轻蔑的唾沫。
　　随后，张振宇又拿起旁边的拖把，用湿漉漉、脏兮兮的拖布在季野身上蹭来蹭去，边蹭边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刺进季野的灵魂。
　　又在张振宇的一个眼神的示意下，季野被几人扔进了小便池里，污浊的液体瞬间裹满季野的身体，季野想要逃离，却又被几人重新踹了回去。
　　“来，笑一个~”说着张振宇就对着季野拍下了污秽不堪的照片。
　　“咱们的男主角可真上相啊~”张振宇把拍好的照片对着季野。
　　季野看着手机中的自己，头发凌乱不堪，肚子上也好几处淤青，身上也沾满了恶心的液体，季野不懂明明几个月前还光鲜亮丽的自己，如今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真的是我吗……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要是被程哥看到这么肮脏不堪的我……他还会喜欢我吗……不……不要……我一定……不能让他看见……”
　　季野的眼泪又一次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小的们，继续啊，别停下来，我还没看尽兴呢。”张振宇举着手机饶有兴味的说着。
　　不好的事情仍在继续，季野也逐渐跌入深渊之中……
　　季野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听见张振宇的一句：“行了，连反抗都不反抗，看的也没意思了。”
　　那些人才停下对季野的一系列行为。
　　“要是不想成为明日之星，记得管好你的嘴。”张振宇临走时又晃了晃手机，随后就带着几个跟班离开了这里。
　　季野瘫坐在地上，双目空洞的望着他们离开的地方，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季野才踉跄的站起身，穿上衣服离开了这里。
　　季野出了厕所，看了一眼远处灯火通明的教学楼，转身朝着学校外围走去，翻了墙出了学校。
　　一出学校季野就像是疯了般的狂奔回家里，冲进浴室开始冲洗自己身上的污秽，可无论怎么冲洗，无论冲洗多少遍，都冲不走那些不堪的记忆，冲不走那些耻辱的经历。
　　季野就这么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的身体，皮肤都快破皮了还仍然继续冲刷着。
　　季野无力的瘫坐在花洒下，任由热水拍打着自己，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浴室的门口传来急促的拍打声。
　　“小野？小野？是你在里面吗？你是在洗澡吗？是你的话你说句话！”程嘉急促的拍打的浴室门。
　　季野这才被程嘉给叫回现实，连忙起身对着镜子检查着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淤青以外，身上其他地方都已经洗干净了。
　　“啊，是我，我在洗澡，马上就好了。”季野赶忙穿上衣服，遮住自己的伤口，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走出了浴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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