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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伤心糖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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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佩佩欧昨天玩得太兴奋了,几乎一晚上没睡,一大早就打着哈欠坐到了公共休息室的大沙发上,她对面是两颗活力满满的红脑袋。
“佩佩,昨天你给的那袋糖非常好吃!你在哪里买的?”
弗雷德舔着嘴唇,似乎在回味。
“我们晚上一不小心吃光了,都没给你留。”
乔治装作抱歉的样子,可是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奇佩佩欧摩挲着手,低下头躲闪他们的目光,思考着该怎么回答:
这袋糖是奥利弗给的,我怎么知道他哪里买的?早知道好吃,我就先吃几颗了!
“嗯……啊…这袋糖是别人托我送你们的,我也不知道哪里买的。”
奇佩佩欧有些心虚,说话磕磕巴巴的。
“梅林的裤衩子啊!那个人是谁?不会暗恋我们俩吧!”
弗雷德笑开了花,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我们得去亲自感谢她,顺便问问糖在哪里买的。”
乔治比弗雷德有素质一点,他只关心他的美味糖果。
完了……这可怎么编,我总不能说是奥利弗给他们的吧!这也太不可信了!
“我……嗯…那个人是我的朋友,我来帮你们问问他在哪里买的!”奇佩佩欧避开了“是谁”这个问题。
弗雷德笑容暂停,露出失落的表情;乔治不以为然,眼睛期待得放光。
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已经换好队服的奥利弗。
奇佩佩欧心提到了嗓子眼,把自己的头埋到腿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伍德学长,你这么早就去练球啊!”
“早啊,伍德学长!”
弗雷德和乔治鬼使神差地给奥利弗问了好,让奇佩佩欧的处境更加危险…
“早,韦斯莱们。”奥利弗礼貌地回应了一句。
“呀!佩佩,你不舒服吗?把头埋桌子底下干嘛?”弗雷德非常大声地说,还拍了奇佩佩欧一把。
奇佩佩欧现在想用恶咒封住弗雷德的嘴!
奥利弗的脚步声近了,奇佩佩欧只好尴尬地起身,但她的脸憋得和熟透的苹果一样红。
奥利弗亮晶晶的眼睛盯住了她,眼睛微微下垂,双眼皮褶皱也更深了,那是因为他正在皱眉。
奇佩佩欧感觉这道目光正在灼烧她,脸又红了一圈。
“你发烧了吗?你的脸好红!”奥利弗还紧锁着眉头,看起来真的很担心。
他又想起了天文塔那天……奇佩佩欧发烧那天…他没办法不担心。
“没有吧!佩佩跟我们聊了一早上都好好的,怎么你一来就这样了?”乔治冒出来说了一句,语气里有一丝不满。
很好,奇佩佩欧现在也想把乔治的嘴巴堵起来!
奥利弗睁大了眼睛,抬高一边眉毛,表情询问奇佩佩欧:怎么回事?
奇佩佩欧拉着奥利弗的袖子冲出了门外,按住他坐在了楼梯上,她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了。
奥利弗不放心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奇佩佩欧被额头上冰凉的触感吓了一跳。
“抱歉,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发烧。”奥利弗猛地收回了手。
“奥利弗,你那袋糖哪里买的?很…很好吃。”奇佩佩欧不忘使命,鼓起勇气问道。
“你吃了!那袋是我……我想你在麻瓜世界长大,特意从你家附近的麻瓜糖果店里定的,好像叫什么…“疯狂糖豆”,店里每种口味我都买了。”
奥利弗高兴地像个三岁孩子,咧嘴笑露出了他的小虎牙。
奇佩佩欧咬着嘴皮子:
我真该死啊!他特意给我买的,我一口也没吃……而且,疯狂糖豆确实是我小时候常吃的店。
“你最喜欢哪种口味?我下次多买一点。”奥利弗期待地看着奇佩佩欧,琥珀色的眼睛对上了她的。
奇佩佩欧不擅长说谎,也不想对他说谎。
她顿了顿,艰难地开口:“奥利弗……我…我很抱歉,我昨天…都给别人吃了…我没有吃。”
她看见奥利弗眼里的光暗了下来。
“没事的,佩佩。时间不早了,我得去训练了…”奥利弗又切换回那种礼貌又疏离的微笑,快速地离开了。
奇佩佩欧第一次觉得是自己的错,看到奥利弗落寞地背影,她也好难过。她一言不发回到了休息室,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弗雷德和乔治在下巫师棋,奇佩佩欧转移怒火到了他们俩身上,揪了他们俩的红头发一把。
“嘿!你干嘛!”弗雷德不满地叫了一句,捂住了自己的头顶。
“嘿!我的马!”乔治也疼得呲牙,但目光没离开过他的棋。
“你们的糖果是在一个麻瓜糖果店买的!伦敦格林威治区落日大道103号“疯狂糖豆”!可以邮件订购!”奇佩佩欧语气激烈,感觉嘴里都要喷火了,说完她就一个人收拾东西走了。
“乔治,你说她是怎么了?她被伍德喂炸药了?”弗雷德心有余悸。
“别打断我,我在记地址。”乔治则拿出纸笔很认真地记下了刚才的地址。
他们俩很快忘掉了这一茬,开始写信订购糖果。
奇佩佩欧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魔咒课,今天学开锁咒,每个人发了一把锁。
奇佩佩欧稳定发挥,刚发下来一秒钟就用【阿拉霍洞开】打开了,给格兰分多加了10分。
韦斯莱双子又在后面偷偷给装论文和考卷的柜子上了锁,被扣了10分,奇佩佩欧今天都懒得骂他们。
下课后斯科特兄妹又把奇佩佩欧堵住了,带来骂“泥巴种”的保留节目,奇佩佩欧今天都不想吵架,一声不吭地快步走了,直接撞飞了挡在前面的他们俩。
魔药课,奇佩佩欧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一直在玩桌子上的蜥蜴腿,被斯内普笑眯眯地扣了10分,但是她并没有在意。
幸好今天是单人作业,因为后来的魔药,她熬得一塌糊涂。她一下子把阿里奥特叶片全丢进了锅里,又一下子又把伤心虫蜜打翻在桌子上,最后搅拌方法也错了,得到一锅会发出哭声的绿色果冻,还自己蹦出了锅,粘在了后排弗雷德的脸上。
奇佩佩欧忍不住笑出了声,斯内普兴高采烈地给她扣了10分,还给无辜的弗雷德以扰乱秩序为由扣了5分。
大家都看出了她的异常,中午在礼堂的时候,阿贝拉和安吉丽娜围在她的身边,问她到底怎么了,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说:“没事,太累了吧。”
连弗雷德和乔治都“不计前嫌”,把最后抢到的烤鸡腿都给了她。
奇佩佩欧觉得大家对她的关心反而成了负担,而且一早上给学院扣这么多分,让她非常自责。
她不停地往嘴里塞东西,准备转移注意力,可眼泪还是顺着鼻梁流进了嘴里,嘴里的鸡腿都不香了,成了一种又苦又咸又涩的味道。
奇佩佩欧都没有手去擦眼泪,只能低头猛吃,藏住自己的表情。她看到奥利弗和高年级一起进来了,坐在了她的对面,奥利弗似乎心情很好,与旁边的人谈笑风生,还把安吉丽娜叫去和查理一起聊了聊下场比赛的安排。
奇佩佩欧赶紧吃完,拿起课本和魔杖,逃出了人声鼎沸的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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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也听说了奇佩佩欧课上状态不佳,但他并不知道为什么。
他自己很生气也很伤心———为糖果的事情,他第一次为了魁地奇以外的事情有如此强烈的负面情绪。
可看奇佩佩欧离开了,他还是忍不住扯了个理由跟了出去,发现她正在上楼:她一定是想去天文塔。
奥利弗特地跟她错开,等那条楼梯转走之后,踏上了另一条楼梯,他不断抬头仰望,想要紧跟她的脚步。
可是他脚下的楼梯不停地把他送到另一侧,与奇佩佩欧错开,他只好不断左右穿梭,弯弯绕绕地上楼,终于爬到了天文塔。
她果然在那里,落寞地坐着,哭得泣不成声,不过她身边还有两个人:看起来像塞德里克和秋张,正在对她说些什么。
奥利弗实在没有勇气,像秋张和迪戈里一样,走过去安慰她。
他又原路返回,走旋转楼梯下去了。
往上爬的路,蜿蜒又艰难。
但下去的路,却异常通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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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佩佩欧哭着想跑去天文塔,那里是她最喜欢待的地方,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碰到了秋和塞德里克,他们坚持要陪奇佩佩欧去天文塔坐一坐。
“秋,塞德…我故意…伤害了一个朋友……怎么办,我把他精心准备的礼物……丢给了别人。”奇佩佩欧抽泣着说。
“佩佩,你可以跟他说清楚…他如果是你的朋友,一定会理解的。”秋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她轻轻拍着奇佩佩欧的后背。
“对,佩佩,或者你也送他一个礼物弥补一下。”塞德里克建议道。
奇佩佩欧感谢了他们,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们仨静静地坐了一会,学生们都吃完饭回到了休息室,走廊上人满为患,奇佩佩欧怕影响他们午休,便要他们早点回去,自己也下楼回休息室了。
她在休息室看到了奥利弗,奥利弗正在沙发上看书,并没有抬头。
但眼尖的奇佩佩欧发现他看了10分钟还没有翻页。
几天后,迎来了一年级第一场魁地奇赛!
格兰芬多对战斯莱特林。
奇佩佩欧渐渐放下了对奥利弗的感情。
管它喜欢,讨厌还是内疚,都滚犊子吧!本小姐要专心看比赛了!
放下偏见后,她自然而然地与自信热烈的安吉丽娜成了好朋友。
阿贝拉,奇佩佩欧,安吉丽娜同宿舍的三人天天腻在一起,吃饭,上课,睡觉都在一起,甚至安吉丽娜去训练,奇佩佩欧和阿贝拉都会在看台上等她。
弗雷德和乔治说她们三人组可以取个名字叫“三头狗”——连体的三只狗,被奇佩佩欧胖揍了一顿。
今天是安吉丽娜第一场比赛,奇佩佩欧特地带着施了魔法的横幅去给她加油,这个横幅上有“安吉丽娜”四个大字,可以不断变换颜色和字体,而且还有语音播报功能,格兰芬多进球时会欢呼,斯莱特林进球或犯规会自动开麦大声辱骂。
她和阿贝拉还有韦斯莱双子一起举着这个大横幅,站到了看台的第一排,安吉丽娜看到这么大阵仗差点从扫帚上摔下来。
解说员是双子的室友李乔丹,一个看起来就很搞怪的黑皮肤脏辫男孩。
“比赛开始!”霍琦夫人吹哨。场上的红色绿色立马混杂起来,奇佩佩欧一眼锁定了高马尾的安吉丽娜,她已经抢到了鬼飞球。
“好样的!格兰芬多的新秀安吉丽娜开局就抢到了鬼飞球,把斯莱特林的追球手弄得晕头转向。她的黑色高马尾迎风飘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这个女孩不仅球技高超,而且长得也非常迷人,俘获了……”
“乔丹!”麦格教授提醒他不要扯远了。
“抱歉,教授。斯莱特林击球手把游走球打向安吉丽娜,好!安吉丽娜一个漂亮的翻身轻松躲过,她接近球门准备投球!进了!格兰芬多开门红,夺得10分!”
格兰芬多看台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查理队长还特意飞下来和安吉丽娜击了个掌。
“注意看,现在是一个秃头,长得像食尸鬼的……对不起教授,是斯莱特林追球手索伦拿到了球,其余两名追球手一左一右为他护航。格兰芬多打出游走球!可惜呀!并没有击中。索伦接近球框开始投球…帅气!格兰芬多天才守门员伍德一个冲刺,单手拦截了鬼飞球!”
奇佩佩欧看着赛场上游刃有余的奥利弗,心里出现一种奇怪的感觉。
奇佩佩欧继续观赛,甚至借了个望远镜,可以锁定某个球员进行视角跟随。
她锁定了安吉丽娜:她打得非常好!后来又连进三个球,斯莱特林守门员扑来扑去,连球的屁股都没摸到。
“冲呀!格兰芬多!冲呀!格兰芬多!”看台上的狮子们呐喊着。
“格兰芬多40:0领先斯莱特林!现在斯莱特林追球手弗林特拿到了球,没想到他人长得像巨怪,飞得却非常快,几乎看不清他的影子!他近球框时没有减速,而是毫不犹豫地投出了球,想让守门员没有反应时间!天呐!格兰芬多守门员伍德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利落的摆尾,拦截了斯莱特林又一个进球!目前他一球未漏,这是他救的第五个球!斯莱特林一分未得,伍德功不可没!”
“伍德!伍德!”狮子们为奥利弗呐喊着,奇佩佩欧并没有参与,她看见天上的奥利弗看向了看台,似乎在寻找什么。
“让我们回到赛场。好样的安吉丽娜!格兰芬多再得10分!现在比分是50:0,完爆斯莱特林……奥…对不起教授。斯莱特林的弗林特再次得球,这次他改变战术,在球框面前停住了,准备看准再投,伍德也停在了他的面前,蓄势待发。噢不!伍德关键时刻竟扭头看向了别处,漏掉了这一球。斯莱特林首次进球,获得10分。”
刚才在看台上,奇佩佩欧不小心被后面的人推着摔了一跤,差点从栏杆缝隙里掉下去,被韦斯莱双子及时拉了起来,刚爬起来就听到斯莱特林得分的噩耗。
看台上哀叹声一片。赛场上,查理飞到了奥利弗旁边,好像是数落了他几句,奇佩佩欧看着他被责怪,心里并不好受。
“格兰芬多追球手安吉丽娜再次得球,不好!斯莱特林追球手弗林特抢过球棒把游走球打向安吉丽娜,犯规!真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咳咳…”麦格教授出声提醒,不准他辱骂其他选手,可她自己脸上也写满了不爽。
“犯规!犯规!犯规!”狮子们愤怒地大喊,奇佩佩欧的横幅此时派上了用场,用响彻全场的声音怒骂斯莱特林“卑鄙无耻,打法肮脏”,然后横幅被隔壁看台的麦格教授收了。
“可怜的姑娘!安吉丽娜左臂被击中,换成右手继续抱球飞行,忍着疼痛投出了球,好样的!格兰芬多再得10分!比分拉到60:10。”
“注意看赛场中央!金色飞贼出现了!记住,金色飞贼分值是决定性的150分。现在两队找球手都看见了它,正在并排飞行。金色飞贼一直向下俯冲,格兰芬多找球手丽莎也极速向下飞行,紧随其后,她就快抓住了!噢不!丽莎被对面的游走球击出了场外……斯莱特林趁机抓住了金色飞贼,比赛结束。斯莱特林获胜。”李乔丹不怎么高兴,最后几句话说得很小声。
格兰芬多看台一片唉声叹气。
比赛结束后,韦斯莱双子去找了好兄弟李乔丹。
奇佩佩欧直接跳下看台跑去找安吉丽娜,阿贝拉则规规矩矩走楼梯下去了。
她们疯狂夸奖安吉丽娜打得太棒了,查理也飞下来夸赞她是自己见过最出色的追球手!
阿贝拉领着安吉丽娜去检查手臂,奇佩佩欧刚想一起跟去,被查理拦住了。
查理指了指在天上发呆的奥利弗,无奈地耸耸肩,小声说:“他死活不肯下来。”
奇佩佩欧只好大声喊他:
“奥利弗伍德!比赛结束了!赶紧下来!”
奥利弗听到她的声音,果然乖乖飞下来了。
奇佩佩欧完成了任务就想走,被奥利弗拉住了。
“干嘛?”奇佩佩欧没好气地说。
“我打得不好吗?都没人来夸夸我。”奥利弗双手紧紧握住扫帚,语气非常委屈,亮亮的眼睛下垂着,像犯错的小狗。
奇佩佩欧看了一眼四周,确实,基本上每一个人都在讨论,赞美安吉丽娜。
“你打得挺好的呀…可能因为你漏了一个球吧!”奇佩佩欧抽回自己的视线,她很想好好夸夸奥利弗,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漏球是因为……”奥利弗顿了顿,还是没有说出来:是因为看到你在看台上摔倒了。
“你还生我的气吗?”奇佩佩欧深吸了几口气,问出了困扰她几天的事。
“早就不生了。”奥利弗实话实说。
奇佩佩欧得到这个想要的答案,却还是不知所措。对面的木头奥利弗,也没主动开口说些什么。
他们俩面面相觑,奇佩佩欧受不了尴尬,随便扯了个理由就跑了。
“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奥利弗一脸懵,但是很快被查理队长拉去训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