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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额间吻 ...

  •   姜品糖微微一愣,“哦”一声,乖巧的放下沙发上的毛毯,绕过他身旁,走进卧室。

      关门的一刻,一滴眼泪从眼尾滑落,又酸又涩。

      她攥着门把手的手迟迟没有松开,脑袋轻轻靠在门上,哽咽着喃喃自语。

      “别人.....”

      他就那么在意闻茶姐的想法吗,觉得她的堂妹,所以不能让她睡沙发。

      她一点都不想当苏承叶的堂妹。

      成串的眼泪流下来,她的呼吸声变得急急的,一下一下的抽噎着,背靠在门上,感觉到一道力抵在门上,突然门被推开,她一转过身去,看到苏承叶神色担忧的站在门口。

      苏承叶望着她,亮亮的泪痕挂在她红润润的脸颊上,他的心咯噔一下,坠入万丈深渊。

      他反手勾住她的腰,往怀里轻轻一带,温香软玉似的心疼的抱个满怀,大手捋着她脑后的长发,轻声安抚道。

      “乖,不要哭了,我受不了的。”

      姜品糖摸了摸眼泪,小手推开他,红着眼眶说。

      “你出去吧,我没事。”

      苏承叶以为是她的脚踝又疼了,弯腰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轻轻的放到床上。

      姜品糖赤脚坐在柔软的大床上,莹润圆白的脚尖微微碰到地毯,唇瓣紧抿着,不吭声。

      直到苏承叶凝视着她好一会儿,转身要走,她才低语了一句。

      “你总是抱我,是把我当妹妹吗?”

      苏承叶驻足,似乎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朝着她走过去,俯下高大的身躯,半蹲在她的面前,视线平视。

      “不是。”

      声音真挚,黑眸深沉。

      那......为什么还要抱我......

      这句话,姜品糖说不出口,她心里想着,清透的眸子直勾着他的黑眸,他的眼睛好像有万有引力一样,深深的吸着她的目光。

      苏承叶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往前挪了一下,把她的脑袋搂进怀里,薄唇贴着她的耳畔低语。

      “你堂姐跟我没关系,之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那封信还有巧克力,我都以为是你送的。”

      妹妹?他可不需要她当他的妹妹。

      姜品糖在他怀里探头,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噙着泪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疑惑。

      “可是......”

      他怎么这样以为,她根本不会给他写情书也不会送巧克力,这简直太让人脸红了。

      苏承叶见她迟疑,眼神一凝,好似生怕她说出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

      “好了,先睡觉吧。”

      姜品糖偏偏头,得了自由,默默踩着床,挪到床上。

      她窝在被子里,没有吭声,看着苏承叶从房间里出去,大半个身体隐入黑暗中,有种落寞和憔悴感。

      他说的话是真的吗?

      他跟闻茶姐并没有在一起,他也不喜欢闻茶姐。

      可是,闻茶姐喜欢他,这是事实,光是这一点,她就不能跟她走的太近了。

      闻茶姐对她一直很好,帮她学习,带着她一起玩,她绝对不能做出让闻茶姐误会伤心的事情。

      下半夜,她有些口渴,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卧室。

      没穿拖鞋,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软绵绵的,还没有脚步声。

      她不想打扰到在书房休息的苏承叶,轻手轻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喝了几口,把杯子放到洗碗池里,冲洗过又放回原来的位置。

      她经过书房的时候,看到里面的落地灯发出微弱的黄光,忍不住偷偷隔着玻璃往里面看。

      苏承叶还在办公呢,坐在大理石面的桌子前,手里握着一只钢笔,笔尖划过纸面,沙沙的声音。

      她看向他桌子上的摆件,诺大的桌面,没有几样东西,一个蓝色的小熊玩偶,一张搓揉的泛白的小纸条......

      等等,这个熊,她不是丢了吗,怎么又回到了苏承叶的手里。

      还有那张泛白的小纸条,风一吹,纸面上的一行秀丽小字正对着她,她的瞳孔瞬间放大,那不是她的字迹吗?

      她想了想,终于记起来,这张纸条是什么时候写的了。

      回国次日,她溜进安纳特酒店,误入试菜包间,被门口的服务生拦下,非要她写什么评价。

      她当时极为讨厌安纳特,一心以为是这家西餐厅把自家饭馆搞垮的,所以就写了一句挑毛病的话。

      这张小纸条,怎么在苏承叶的桌子上?

      那天的饭菜不会就是他做的吧,这也太巧了,他一直留着这张纸条,是心里不满,要找她理论吧。

      他们这些负有盛名的厨子,压根就不允许有人质疑他们,一旦被挑毛病,一定会报复回去的。

      这些事情,都是她爹跟她说的,让她不要跟业内的一些老家伙打交道。

      苏承叶算是老家伙吗?

      她摸了摸后脑,落下手,手肘撞在门把手上,发出磕碰的声音,她赶紧捂住嘴,揉了揉自己的手肘,快步往卧室里走去。

      书房里的男人,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放下手里的钢笔,抬起眼皮,眸色比窗外的夜还要黑,眼下淡淡的疲倦。

      一想到她在卧室里,他根本睡不着。

      苏承叶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余光瞥见桌边的手机屏幕闪动了两下。

      他拿起手机,扫一眼陈白发来的信息,眸色一凝,神色复杂。

      “哥,同春楼被砸了。”

      “警察说是一伙儿醉汉干的,我问过了,没什么仇,就是喝醉了酒。”

      苏承叶轻敲几下屏幕,打下几个字。

      “知道了。”

      他把手机放到一旁,走出书房,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卧室。

      房门被风吹开了,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落在熟睡的女孩脸上,安详又美好,他久久的靠在门边,没有往前走一步,生怕吵醒她,更怕控制不住自己。

      他不清楚,同春楼和她,总是莫名的遭遇意外,是不是跟他有关。

      温榆公寓旁废旧的楼,怎么就那么巧,刚好在她去的那晚,出现一个闹事的钉子户。

      虽然,种种迹象都表面,一切都是巧合,但他还是心存疑虑。

      二十一年前,他坐在车里,眼睁睁的看着一辆卡车的司机踩下油门,直直的撞上来,司机眼神里的恨意还有嘴角的奸笑,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在医院,醒过来的只有他一个人,他的父母,还有蓄意杀人的卡车司机都死了。

      警察查了整整三年,搜集到的信息,都说明司机是连环杀人犯,无差别攻击,不存在针对性。

      越是如此,越是让人怀疑。

      苏承叶紧闭双眸,脑袋抵在门上,一条腿膝盖微微蜷起,另一条腿超前伸出去,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这么站着,听着床上柔软起伏的呼吸声,他的心情好像平复下来了,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

      姜品糖在睡梦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门边一个熟悉的侧身,她呢喃的喊出声。

      “苏,苏承叶。”

      门边的男人身体一颤,快步走过去,站在床边弯下腰摸了摸她的脸颊,声线柔柔的,酥酥麻麻的荡进人的耳朵里。

      “嗯,我在。”

      姜品糖嘟囔了一下嘴巴,粉嫩的舌头轻轻舔一下下唇,安心的卷着被子翻了个身。

      她任何一个小动作,都极为勾人,哪怕是在睡梦中。

      苏承叶从她的脸跟枕头之间抽出手,腾空的手紧紧攥起来,掌心的温热像是一股小火苗窜进他的心脏里。

      他隐忍着给她塞了塞身后的被角,手指碰到她的腰窝,滑嫩的触感让他的情绪彻底涌现出来,尽力地克制中带着昭然的渴望。

      他稍稍弯下腰,双唇覆上她的额头,温柔的抵着,亲着。

      如此......如此就好。

      过了许久,他才站直腰身,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快步从卧室里走出去。

      她虽然已经十九岁了,但在他的眼里,还是当年那个站在他放学路上嗷嗷大哭的七岁小女孩。

      他怎么能亵渎她,就好像一块独一无二香甜的蛋糕摆在他的面前,他舍不得吃掉,想要留着,至于留到什么时候,暂时没想好,他不想吓到她,更不想弄哭她。

      姜品糖醒来,额头湿漉漉的,谁用湿巾擦拭她的额头了,她拿起干纸巾又重新擦了一下,踩着粉色的拖鞋,走出卧室。

      “苏承叶。”

      她似乎认定他一定在厨房里,就像上次一样。

      果然,背对着她的男人浅浅的应了一声,腰间系着围裙,手持锅铲,宽背肌肉明显,黑色衬衣熨烫的一点褶皱都没有。

      “先吃饭吧。”

      苏承叶面容清冷,薄唇抿成一条线,放下手中餐盘的同时,目光落在她被摩擦的渐红的额头上,眼底幽深的眸色瞬间化成一滩含着春意的水,藏匿着无限柔情。

      姜品糖低着头,专心吃着早餐,腮帮子鼓动着,话音模糊的说。

      “你做的早饭真好吃,比外面买的好吃多了。”

      她经常很早去饭馆,又起不来床,干脆就在路边买着吃,今天吃煎饼果子,明天吃鸡蛋灌饼,后天吃小笼包,这样已经很心满意足了,觉得十分美味。

      自从吃过苏承叶做的早餐,她一点都不想再吃路边的小摊了。

      怪不得他在好多年前就是国宴主厨了呢,做菜的手艺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明明就是非常简单的食材,吐司片,滑蛋,培根卷,牛奶,这些东西经过他的手,立刻就变得不一般了。

      “你想的话,每天都可以吃到。”

      耳边一道不容置疑的声音,她喝了一口牛奶,一下子呛到,咳了起来,一只大手立马按在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给她顺气,同时,她的手里被塞了一杯温水。

      姜品糖没喝水,伸了伸脖子,不再咳嗽,抬头看向站着的苏承叶。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那么忙,哪儿有什么时间做早饭啊,而且我记得陈白说过,安纳特酒店的早餐是其他厨师做的,你只给客人做午餐和晚餐。”

      她说的没错,苏承叶轻应一声,深眸注视着她,心里已经在想,如何只做她一人份的早餐,确保她每天都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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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最近听说个瓜,有个女雕塑设计师雕刻的人形雪雕被人抢走了,圣诞节前夕出现在大街上展览,名字那一栏写的也不是她的名,而是一个在业界号称天才的人,她担心自己的作品会被风雪破坏,解下围巾给人形雪雕系在脖子上。当晚,一个从头到脚覆着雪光着身子只系着一条围巾的漂亮男人敲响了她的门......欲知后事详见专栏《热性体质》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