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早出晚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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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眨眼，期中考试接近尾声已经考完，这次一中很人性，考完最后一科就直接放假了。
不知是不是考试定律，一连几天不曾见过太阳，现在还隐隐有了要下雨的趋势。
曾越急着走，早上来考场时也只带了几支笔，把前面几个人卷子收完交上讲台揣着笔就走出去，在楼梯口看天看地偶尔瞟一眼楼上潮涌下来的人群。
听到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侧过头没看到人，便听到清脆的话音:“你低头。”顺着女声低头，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圆圆大大的鹿眼，是上次在奶茶店打过招呼的一个女生，只记得什么是张柳还是王柳，想不出来只能说了句你好。女孩像是看出来了，不甚在意的说:“我是于柳。”原来既不是张也不是王，曾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于柳笑着道:“上次见到你就想说了，你超帅！”
曾越笑了笑，说:“谢谢，你也很漂亮的。”
“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肯定也会经常见面的。”正要开口拒绝，肩膀上搭了一只手，转头看着对方，对上一双笑眼，对方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似是不用开口了。
李衍清看向于柳道:“于柳，不要来嚯嚯曾越了，你不是前两天才分一个吗？”
旁边王栖许也道:“我们越越现在还有对象呢，不能对不起人女朋友的。”肩膀上的手轻轻动了动，像是攥了一下手，几乎微不可察。
曾越笑着点了点头赞同了他们的话，没有再开口。于柳扫了他们几眼，捂着嘴笑了起来，再抬眼时没有看曾越，对着旁边二人说:“你们倒是护的紧。”这才对曾越道:“不知道你有对象，不好意思了，别放在心上。”
曾越摇了摇头，道:“没关系的。”
于柳又接着开口:“联系方式还是加一个吧，没别的意思，以后会一起出去玩呢。”这句话倒没错，曾越没什么意见的报了自己的微信，于柳便又笑盈盈道:“我朋友还在等我，拜拜啦！”转身朝几个女孩走过去。
三人下楼，李衍清侧头看了许久，终于还是上手摸了摸曾越头发，在对方又要甩出那句话前抢先道:“我猜你是在等我……们。”
“没有，如果没碰到于柳我就直接走了。”
李衍清只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哦。”
王栖许只听清曾越的话又开始发挥:“越越你怎么这样，我跟衍衍一考完就来找你，居然这样辜负我。”曾越满脸深情的看着他:“我没有，我就是在等你。”王栖许感动的把头靠在他肩上，抱着他的胳膊，甜腻腻的开口:“妾就知道，曾郎不会如此无情。”
李衍清:“……”
出了教学楼，王栖许又不解的问:“于柳为什么不直接问我们俩要你联系方式，这样也免得方面被拒绝啊……”
安静良久，李衍清打破沉默:“当面要避免了对方碍于我们俩的面子通过，而且这样在曾越面前刷到脸也好过对不上名字。”
“你怎么知道？”王栖许眯着眼瞧他。
“我猜的，傻逼。”
曾越低声笑了笑，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应该是笑王栖许总是被骂。
李衍清看了几眼身旁的人，手抬了又抬却终究蜷起手指揣回校服口袋，抬头目不斜视的道:“明天应该要出去玩，我们提前跟你说过的，具体回去群里聊。”
所谓群，一个只有十几个人的小群，王栖许贴心的补充:“是我们去奶茶店的几个人建的，里面的人你大多都见过，这段时间临近考试聊的少没想起来，回去拉你和冯漪。”
曾越点点头，笑着说:“好。”
李衍清侧头问:“要不要我送你啊，栗少爷。”
“滚，谢谢清清，不要。”
三人在校门口分手。
坐在公交车上，曾越静静望着车窗外，车水马龙，女孩们手挽手聊着刚刚的试题，男生们为自己丢掉的分激情开麦，而就在这一派美好景象中，一个穿着西装外套k背影高大成熟的男人引起了曾越的注意，男人提着公文包走向与曾越相反的方向，树影恍惚，没有认清是谁，只知这位打着电话的男人是那么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看着男人走出视线外，曾越收回目光低头摩挲这手指，指尖沾了点黑色的墨水，不太干净了。
“……”
曾越到在公交车上就远远看见张培凤站在小区门口，车一听闻他便匆匆下了车，本来还在来回转悠的张女士一看到儿子回来就扬起笑脸迎了上来，这些日子早出晚归一吃完饭就回房间，他已经许久没认真看自己的母亲了。曾越抚上张培凤的眼角，她的眼角已长出细纹，只让曾越感到心疼，他有些后悔上次说了母亲长皱纹了，若是不说或许根本不会逐渐明显。
张培凤摸摸自己的脸看着不解的望向儿子，问道：“乖乖怎么了，妈妈脸上有东西？”
张培凤是一个中国普遍的家庭主妇之一，她们总被许多不好的词语描述，男人们觉得这样的女人不能有主见，不能有绝对的自我，不能有小女儿家的羞怯与烂漫。张培凤在需要大声呼喊曾越的时候她会叫名字，当曾越就在身边是她温柔的叫乖乖，曾越早先不解，张培凤靠着他的肩说：“乖乖是个很甜蜜的称呼，叫大声了不美了。”于是曾越点头，自此她说话时曾越总会靠近她。
听到母亲的话，曾越回神摇摇头，认真缱绻的说：“妈妈，你怎么这么好看。”张培凤并没有不自在，或是因为她早已不再少女又或是因为曾越总是会说这样的话。她拉过曾越的手：“你总是这样夸我，明明你爸都已经不夸我了。”手指搓着曾越沾上墨水的地方。
“管他做什么。”曾越提起曾华业总是不满的。
张培凤又笑着说：“好，先回去吧，菜准备好了，回去炒了就能吃。”
曾越这才道：“你是不是用凉水洗菜了，这么冷的天，你要用温水，还有，我不用你出来等我，你今天出来等我你的手都是凉的，以后不要……”
两人在曾越的啰嗦中进入楼道。
“……”
李衍清打开家门，低头看到一双黑色高跟摆在鞋柜上，顿时眼睛冒光，鞋子一拖就跑进客厅，一把勾住躺在沙发上的女人的脖子，开心道：“姐，这次怎么这么几天就回来了，姐夫呢？”
李芸语抬起头，李衍清这才发现她素净的脸上全是泪水，心里一惊，还没问怎么回事，厨房走出来一个端着水果的女人，保养得当使得脸上不见疲态，想来很注重养生，汪萍走到沙发旁坐下，这才慢悠悠开口：“一看就是又被那男的哄骗了吧。”
李衍清看着自家姐姐这样也大概猜到了，恨铁不成钢的问：“这次又被他找理由甩了吗？”
李芸语不吭声，母子俩也不催，一个由头喝茶，一个静默着削苹果，客厅里只听得女人的抽噎声，半晌，李芸语才带着哭腔开口：“他上次跟另外一个女人暧昧，我质问他，他说是普通朋友，还跟我保证再也不会了，我就信了，他前几天看上一双鞋和一块表，我没时间去专柜买，就给他转钱让他自己去买，然后……然后……”话还没说完她已经哭的不能自己，李衍清给他顺了顺气又递过去几张纸，替她道：“然后他根本没去买？”
这句话不知道打开了哪个开关，李芸语语调拔高哭着说：“何止！你以为他最多这样吗？我他妈昨天出差回来他在洗澡，看了一眼他手机，发现他问我要钱是因为那个女的想要包了，他他妈拿着我的钱给小三买包，我问他他说我太敏感，就一个包，就一个包他咋不自己拿钱买，你说他怎么这么贱。”
汪萍打断她的骂声：“我有一个问题，所以你给他转了多少钱？”
李芸语眼神躲闪，结巴着道：“妈，我是那种不理智的人吗？也……没多少……就六……六万六……”
李衍清一声卧槽震天响：“多少？你说多少？你还是人啊姐？我们下周一带你去医院做个脑CT吧？”
汪萍抿了口茶，淡淡点头说：“还好，没蠢的把钱全给他。”
李衍清还是震惊的瞪着她，实在不理解怎么会为了这么个不靠谱的男人花这么多钱，李芸语又说：“我跟他提分手，让他把钱还我再从我房子里滚出去，但是我给他赚钱的时候脑子进水写了个自愿赠与……”
李衍清现在是真没话说了，汪萍倒是够理智，问：“还会原谅他吗？”
李芸语脑袋摇成拨浪鼓，立马表立场：“不会，绝对不会，这次真不会。”
汪萍满意的点点头，对着她下了命令：“那就不要那钱了，六万六买回你的脑子，一会跟你领导请半个月假，我跟你爸带你出去旅游。”说完便回了卧室。
李衍清也拿起书包回房，还不忘挖苦：“你这脑子还挺贵，珍惜吧。”关上房门躺下，这才感觉到放松，为期两天半的考试实在有些费精神，拿起手机，前天回加在手机上他和徐雅就已经和平分手，两人现在算是朋友关系。
打开每次出去玩用的小群，这才发现王栖许似乎还没拉曾越进群，估计是还没回去，在列表里找到曾越，两人加上好友还没聊过天，他吧曾越和冯漪拉进群之后，在曾越的聊天界面停了一会儿，默默把曾越这个备注改为栗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在后面加了一个四叶草的表情。
一个人自娱自乐半天，又想要拉曾越一起自娱自乐，复制了那条‘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给对方发了过去。
......
曾越吃着饭，手机又响了一声，拿起来一看最新消息：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点进聊天框先把入群邀请同意了，这才回复。
遇：你有病
几乎是刚发过去对方就回复了。
李衍清：哦
李衍清：那咋了
李衍清：我好无聊
曾越满脸问号，最后默默回复：那怎么办
李衍清：打不打游戏
遇：在吃饭，什么游戏
李衍清看他要同意的样子，立马把游戏名发过去。这游戏曾越听过，挺火的，点进应用商店下载了才回复。
栗子【&】：下载了，吃完饭再打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平常拉王栖许他们打游戏也没有这么开心，可能因为曾越像是新手。
关了手机曾越继续低头吃饭，张培凤叹口气，“你爸这几天早出晚归，每次回来都比以前晚了那么多。”
曾越不怎么在意的夹了菜才说：“管他做什么。”
知道父子俩不对付，张培凤也不提曾华业了，又问：“你跟你女朋友怎么样了？”
曾越顿了一下才道：“分了。”张培凤点点头没说话。
吃完饭曾越点游戏，发现还要更新，把手机放一边收拾餐桌顺便去换了一身睡衣，天天穿校服太憋屈了。
“......”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早出晚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