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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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歌一起唱的还有群里的消息提示声。
今年陈玦没参与，所以方宜年、孟峻和钱多多是分开走的，带着自己的家人在不同的地方过年。
方宜年在深圳，隔空给他们拍了广场上的无人机表演。
孟峻在东北，未出社会的“大学生”心态就是年轻，堆了四个雪人，中间的一个怀里揣着一坨雪。陈玦研究半天，终于凭两颗葡萄认出那是陈贝果。
钱多多没回家，跑新疆阿勒泰将军山滑雪场修炼他的技术去了，群里各种在高级道上摔屁墩儿的照片。
陈玦一一滑过，打字：“真能造。”
然后便是冰冷的发红包环节。
他们有个缺德的约定，每年每个人都要在群里发满10个200的红包，抢完后算谁是运气王，谁是倒霉催，这还不算完。最后，倒霉催要请其他三人吃饭，美名其曰“哥哥们帮你分担分担接下来一年的霉运”。
陈玦发完自己的10个之后便起身去给陈贝果倒水喝，再回来把剩下的40个领了，入账3500，笑了，转手一分不剩发咖啡店员工群里。
然后很有礼貌地扣字：“谢谢啊，真客气。”
钱多多“钱不多”了，紧跟其后鬼哭狼嚎：“万恶资本家，真就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呗？”
他拢共876.9块，这运气幸好今年没上牌桌。
陈玦哪会信他这些，嗤笑：“送你块板，自己挑。”
钱多多闭麦了。
方宜年和孟峻都嘲他：“出息。”
陈家没有守夜的习惯，十二点一过陈父陈母便上楼准备睡觉了。
长辈们一走，小辈们能松泛许多。
陈玦带陈贝果回房间。
他抱着它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把一早藏在枕头底下的红包拿出来放在陈贝果身上，说：“压岁钱。”
精灵族有类似的习俗，小孩子出生时，家中长辈会在神树上摘一枝叶放于婴儿床头，希望神树保佑孩子平安喜乐。
和人世压岁钱的“压惊压祟”殊途同归。
这是陈贝果收到的第一份压岁钱，也是第一枚“枝叶”。
他愣愣地看着陈玦，被他的举措弄得不知作何反应，像从不被人关注的小孩，在某一天别人补上历年来的生日礼物，他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感谢。
陈玦说：“好好吃饭，活久一点。”陪我久一点。
陈贝果想说要不是这具壳子，我能活得和你一样长呢。
但现在正温情，不是纠正这些的时候。
他跳下床，找到“OK”按钮，稳稳摁下。
这回换成陈玦发愣了。
它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陈玦问：“答应了？要说到做到。”
又是一声坚定的“OK”。
这下，陈玦不管贝果是真的听懂了还是巧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刻他和贝果心的贴近。
一个要另一个无恙、快乐，而另一个郑重答应了。
陈玦和贝果对视着，好像要看进彼此的内心里去，好像人类不再是人类，小狗不再是小狗，他们是万千生灵中的一缕，是世上伴侣关系中的一对，陪伴与被陪伴，依偎着取暖，然后走向下一个春天。
被这样一双剔透、专注的眼睛看着，陈玦忍了又忍，在陈贝果来到陈玦的第157天，在贝果的小额头落下一吻。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