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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清风月下遇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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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知了``````”
溪绕泉退了游戏,关了电脑,大字翻身shang床,挺尸!
外面是炎炎夏日,烈火焚烧。屋里更是水深火热,如火如荼,他觉得自己要变成煎糊了的荷包蛋。
“我从没说过我好!你倒是好那你自己去跟儿子说呀。说说你那些光耀门楣的光彩事迹!”女人尖锐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你看看你,林婉如,你好歹也是主任医生呢,就你这德行,哪里有医德?”男人摘下眼镜,擦了又擦。
林婉如似乎更来气了:“溪枫殊你还好意思说德,你有什么德?你哪里来的脸说我?”说完又翻了个大白眼。
溪绕泉“哎”了一声叹息:这高考之后,本以为解脱了!奈何好不容易聚齐的一家三口!!!!那温馨的家族气氛去哪儿了?!
之前彼此不是相互翻白眼就是各种冷言冷语,今日倒不再遮掩,开始呼叫全名,最后的遮羞纸终于捅破了!解脱的人原来是外面那两位!
溪枫殊:“你能别像个泼妇一样吗?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
林婉如:“你说谁是泼妇?你跟那个贱女人才是奸fu淫/!再说就你这种人渣!有什么资格骂我。”
溪枫殊:“嘴巴放干净点!”
林婉如:“哟,渣男,你很干净吗?还有比你更让人作呕的吗?自己满身白毛说别人是妖精,溪枫殊!没想到呀!不要脸也可以做到你这种程度呀。你那小妖精该不会是三太子的鼠妹妹吧,不然怎么教会你什么是无底洞呢!”
溪绕泉真想找个地洞扎进去:这发展速度太快了,秒变破口大骂反目成仇呀!
溪枫殊大怒道:“你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就你这样,你说哪个男人愿意跟你过一辈子?!”
林婉如:“少来吧,我这样是因为谁呀,谁把我变成这样的!姑奶奶年轻时候不也是个娇滴滴的小公主吗?你那时候还不是跟狗一样对我点头哈腰无微不至的!”
溪绕泉不禁回忆起了小时候:一家三人,妈妈温柔漂亮,爸爸沉稳帅气,孩子活泼可爱。
“小泉,来妈妈抱抱。”那时候的妈妈像花儿一样美丽。
“你小心点,小泉最近又胖了,抱起来挺重的。别累着!”那时候的爸爸温柔如光。
溪绕泉长吸一口气:花开花谢,日出日落。人生无常呀!
门外的战火持续升级中,由书面用语骂到口头用语:“去他妈的``` ”
“你这个臭``````”
`````````
从个人上升到祖宗十八代。
终于两个打破了最后的底限: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多时传来了摔东西砸家具的声音。
最后林婉如哭起来:“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竟然打我!”接着是口气粗重的叫:“小泉,小泉,快出来,帮妈妈打死这个人渣!”
溪绕泉揉着要炸开的脑袋,开了门,看到平时威严帅气的父亲,此时眼镜斜搭在半边脸上,还有那平时端庄有礼的母亲,此时蓬头垢面,他的心似乎就像这个家一样碎了,二人转头看着他,停顿片刻。
溪绕泉冷静的说 :“您二位有完没完?到底想怎样?”
林婉如一下哭起来 :“儿子,你不知道这个狗东西——他对不起咱们母子呀。他在外面有了小三了。”
溪绕泉冷静的道:“然后呢?”
林婉如继续:“为了不影响你学习,妈妈忍气吞声的忍耐着,想等你高考完再好好的了断,谁知道这个白眼狼竟然把名下的财产全都转走了。”
溪枫殊扶正眼镜,整理了形象:“我没有完全转走,我只是转了我自己的一部分,小泉的生活费我不是都给你了吗?”
林婉如:“你给那一点,是到十八岁的吧!上大学,结婚,不花钱吗?你跟那个小狐狸精生了孩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溪绕泉愣住了,他虽然早知父母不合,但这意外来的血缘关系,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看着溪枫殊:“?”
溪枫殊心虚的转向一边,又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卡塞给他:“这里面有10万,爸爸给你的大学生活费。有些事,我怕你承受不了,所以大人之间的问题,爸爸就一直没告诉你。”
“你怎么不去死呀,你这个畜牲,那小狐狸精生个孩子你就给了10万,我儿子上大学你才给10万,你不配当他爹,你连个人都不算了!”林婉如边哭边说。
“我想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溪绕泉想了想又道:“哦,是我初二那年的事了吧!”
溪枫殊吃惊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那件事?”
林婉如更加惊愕:“什么?小泉初中时候还有?你ta妈原来这不是第一次啦!”
`````
三人一阵混乱,溪绕按压太阳穴苦笑:“我爹还真是风流呀!头疼,头疼!”
林婉如哭了好一会:“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那么多追我的人我都没有同意,就看你老实,你ta妈的真是老实呀!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不叫的狗才咬人,你咬的我可真痛呀!”
溪枫殊大声呵斥:“当着孩子的面,请你自重点给自己留下点尊严吧!看看你现在什么样!”
林婉如气急败坏的从地上捡起破碎的瓷杯碎片:“我今天要杀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溪枫殊一把将她推开:“你冷静点,不是说了等小泉考完咱们好聚好散吗!你这个女人发什么疯!”
身高已是一米八的溪绕泉上前拦下:“哎,不管什么事好好说别打女人!”
“小泉,你妈要弄死我呀!你不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溪枫殊拧眉:“一开始我就没有想隐瞒她,我和小章是真心相爱的!”
“我呸!你大学追我的时候也说真心的!狼心狗肺的玩意!”林婉如早就放飞自我了。
溪枫殊内心有愧:“我知道我有负于你!但是感情这东西,有了就是有了。我动心了,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呀!”
溪绕泉翻了他一眼:“溪先生,请问您真了多少次心了?”
溪枫殊“啧”了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这次是真的认真的。
溪绕泉疑惑:“那您不认真的有多少次了?”他本来没想得到具体答案,只是想听他说:他对妈妈也曾认真爱过。谁知道这个耿直爹竟然想了一会认真的回答:“在初中时有一个,高中时2个,大学时除了你妈还有一个但没有表白,再后来也就2,3个吧。一共不超过10个~~~~~~~~~~ ”
溪绕泉心道:“来个妖孽收了这魔鬼吧,神仙也拯救不了你!”
林婉如早就怒不可遏,冲到厨房抄了一把水果刀便冲了出来:“我今天非阉了你这个混dan。”
溪绕泉上去赶忙拉住:“哎哟,我的妈!杀人偿命的,咱换个别的方法,再说这刀太小,估计要捅很多下才能死吧!”
溪枫殊听的直冒冷汗:“疯啦疯啦!你这个女人,你再这样我要报警啦!”
溪绕泉夺了妈妈手里的刀:“妈,你还有我呢,我都长大成人了,为了我你也要活下去呀。”
林婉如听他这么一说,所有的委曲一涌而上,失声痛哭起来:“小泉,妈妈命苦呀!当初那么多人劝我不要跟他在一起,我一意孤行,选择了他,结果他却这样抛弃了我。你知道吗,妈妈当初知道真相的时候多痛吗,我想过去死。你知道吗?但是我每次看到你我都心痛啊!我死了,你怎么办啊!你还那么小!”
溪绕泉说:“我知道的,妈。那时候虽然我不清楚到底怎么了,但是母子连心,你的不幸,我都感受的到。我知道你为了我。一直在隐忍着。妈,对不起,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们回不到过去,但是现在的一切也总会变成过去的。”
溪枫殊这些年陪伴这个孩子的时间太少了,他还以为这个大男生还是当初的小朋友呢。但此时,他惊醒了,小男孩长大了,长成了一个男人了,像他一样的男人,但感觉又不像他。
溪绕泉安慰着妈妈,又看看了看靠在墙边的爸爸:“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溪枫殊眼神闪避,似乎胆怯的无法正面这个大男生了,好半天,纳纳道:
“那个小章是政府的审计人员,在工作上对我多方照顾。人非常善良,我当时向她表白的时候,她是拒绝我了的,说我有家有室,人家不愿意破坏我的婚姻。”
林婉如还想再骂上几句,但溪绕泉早拧了一瓶纯水送上来:“妈,喝点水。”
溪绕泉内心轻叹:这叫欲擒故纵,高手呀。
溪枫殊接着道:“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就是控制不住,简直是发了疯,着了魔一样。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妈妈,我去找她负荆请罪,把家里的房产都过户给她,存款也都转给她,但是她还是不依不饶,又找到小章单位去闹,让小章丢了工作,还找到她家,将人按在地上打。邻居都报警了。最后找到小章父父母家`````小章差点跳楼自杀``````”
林婉如:“你就听那小biao子一面之言吧。我去单位只是在前台登了个名,我去她家,是她拉着我进去先侮辱我的,去她父母家那是找她家长说理的。而且她跳楼自杀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不是她告诉你的你会知道?”
溪枫殊道:“这不用说也知道呀,纸又包不住火````就像昨天你不是还跟你们院长````` ”
三人顿时沉默了,空气变得压抑起来,```````````
溪绕泉大概是明白了什么``````
1;自己这火爆脾气的老妈肯定是斗不过心机三的。
2:这样的妈妈怎么又成了别人的小三呢?
3:这种"真心"有10来次的男人真的能让一个女人依靠往生余生吗?
4:他可能还有个有血缘的的弟弟妹妹……
头皮发麻啊!一个家貌似人越来越多,却似乎无容身立脚之地。
心里失落了几分,自己是这样的两个人的儿子,自己会是这样的人吗?过了好一会他回过神来认真的问了一个问题:“爸,你爱过我妈吗?”他当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一个那么会爱的人,肯定是会给出“肯定”的回答,只是这答案,并不是他想知道的,而且他想让一个女人知道那都是过去来结束这一切的!
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溪枫殊看着那个曾让他心花怒放的女人此时惨不忍睹的形象,那哭的红肿的眼睛,由曾经的光彩明亮变的黯然无光。他突然一下心酸了沉声道:“爱过!” 他低下了头。
那个方才还要杀了他,而此时又凝望着他的那个女人突然间闭上了眼,刹那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溪绕泉将睡着了的妈妈抱回床上。打开空调,盖好毯子。轻轻掩了门。
天黑了,夏天的夜晚月朗星稀,但他的心情却乌云密布。
一个人沿着公路,迎着夏日的风,伴着路灯下的影,不冷不热,要死不活的一直走,一直走```````他想人生就是要一直走下去,回头看的不管好坏都是过往,他控制不了过去,改变不了曾经,他看着自己脚下的路,想着自己会有怎样的将来?现在又成为怎么样的过去?他走着走着,每一个脚步都落地有声……
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一夜摊前,他很少喝酒,但此时大概是口渴了,也大概是心躁了,更或许是他想放飞自我了,这些年,与其说溪先生和林女士为他在隐忍,而他何偿不是为了这个家在隐忍呢?一个面和心离早已支离破碎的家,还要伪装成幸福的一家三口。真是可笑之极!
他冷笑一声坐下来,突然间想起来一首诗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他又笑了:管他呢?人生无常,谁他妈能活的是个神仙呀!感受一下何为“借酒消愁!”:“老板,冰扎啤!随便两个下酒菜。”
“好类,马上好!”像这种夜摊,基本都是附近人才会做的生意。
老板把酒菜放下看他孤身一人不禁关心道:“小伙子,一个人呀!”
对面不远处的路灯下,一辆农用三轮车,半车西瓜,祖孙二人也正在吃晚饭。听到有人大声说“冰扎啤”,老人家不禁也吞了下口水:“小远儿,你也快成年了,喝不喝啤酒?”
钟独远扭头看着对面的那一人一桌,似乎明白了:“爷爷,你想喝,我去买。我不喝,我喜欢吃西瓜。”
“啧啧!你这孩子是不是男孩子呀?哪有男孩子不喝酒的?”爷爷切了块西瓜。
几个路人看到这切开的西瓜又红又沙,不禁走过来:“老板,西瓜咋卖?”
“1块钱1斤,自家种的,保沙保甜”老人家边说边切下一角:“来,刚切的,尝尝。”
路人接过:“确实不错,来一个。”
“我也来一个````` ”
``````````
不一会围了一圈人,谁叫咱们都喜欢热闹喜欢扎堆呢!一阵忙乎,半车西瓜见了底。
“小远儿,你说是不是你运气好,怎地今天你跟着爷爷西瓜就好卖了!”爷爷看着大孙子,乐的呵呵直笑。
大男生熟练的帮客人挑瓜称称收钱,一会热了满头的汗,他一边拭汗一边回答:“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您运气也不错,毕竟不是谁我都愿意给他当孙子的。”
老头笑的更开心了:“去,买冰扎啤去!”
钟独远微微笑笑:“好!这就给您买去!”
“老板,一扎冰啤,两个杯子,就在您对面喝完给您送过来成吗?”
溪绕泉耳边传来低沉却清脆的男声,这说话声吸引了溪绕泉的目光,他轻抬眼移去:一个小麦色肌肤的大男生,个头跟自己差不多,年龄应该也相仿,那男生轻轻甩了一下额前碎发上的飘落的飞蛾。溪绕泉有点不爽了:“好看的男生甩头的动作都这么吊炸天的吗?”他本来就欠佳的心情此时更加阴郁,阴郁之间幽幽有点出神。
“看我gan嘛!”那个男生突然看着自己。溪绕泉回神:“啊?你的头皮屑甩我桌上了。”顺便翻了个白眼。
钟独远波澜不惊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至少抬起头,下鄂轻扬轻声道:“我甩的是夜蛾,嗯,飞了!” 他盯着那只路灯下的小精灵,好不羡慕!
那男生漆黑的眼眸,明明说的是如此云淡风轻的话,却让溪绕泉察觉到些许凄凉,看了看那路灯下扑棱翅膀的飞蛾,犹如下凡的仙子,在空中飞舞,但他可没有这么的闲情雅致,本就凌乱的心情似乎更加浮躁起来!持续翻他白眼道:“哎呀,走开走开!烦的很!”
钟独远想说什么但听到:
“帅哥,你的啤酒和杯子,15块,再送你几个串!”老板早就注意到这爷孙俩了,大概是想起了什么,看着他们二人的时候,嘴角总是带着笑意。
“谢谢老板!我给您刷VX,”这个声音似乎越听越好听。让溪绕泉更加烦躁:wo槽了!好看的人怎么什么都好!声音都那么让人嫉妒!
“VX收款20元。”机器的收款播报声。
老板愣了下:“哎,这孩子!”
溪绕泉突然安静下来:“啥?老板多送几个串,这家伙多给了5块钱? ??”他转过头看着那帅气的身影:“瓜农呀!”
吸了一口气,突然把凳子移了移,坐在了能看到瓜车的位置。
“来,爷爷,您辛苦了,我给您倒满。”少年搬了凳子让爷爷坐,而自己却拿了破练习本垫在了一块石头上。
别人喝着,溪绕泉也喝着,就这样,别人两人一扎酒,一边喝一边卖西瓜,他一人一扎酒,一边喝一边感慨着人生```````
不知过了多久,他接了个电话:“谁呀!”
电话那头:“你小子去哪了?我去你家,没人开门。”
有点晕乎乎的溪绕泉道“:“景哥呀,有事吗?”
景非沉听着那头似醒非醒的模糊声,以为这家伙睡着了便转言:“没事了。有空见了再说吧。早点睡。”
电话挂了。
溪绕泉挠头:“搞毛呀!”又倒了一杯,终于````` 一个人喝完一扎啤。风那么一吹,有点上头呀!更晕了。
嘟嘟嘟``````` 一阵摩托车的声音,几个社青下车:“老板,还有啥好吃的!”
老板道:“哟,几个小哥,今儿不巧,都卖的差不多了,正打算收摊了。”
“你啥意思呀!我们只是赊你几天账而已,又不是不给钱。你就这样闭门拒客呀!”其中一个黄毛顺脚踢了一下溪绕泉的桌腿。
溪绕泉本来就一肚子气,这下忍不住了:“有病呀你!腿上长疮还是脚上流脓?怎么那么贱呢!”
几人看他白白净净,文质彬彬却还那么横,顺间来劲来了,5人将溪绕泉围住,黄毛道:“我鞋上有屎,要你帮舔舔。”说着便上手扯他的衣领,溪绕泉哪里让他碰,一脚踢开。
其它两名情侣客人见状,男生忙护住女生退到一边。
老板连忙上前制止:“小黄哥,别气别气,有话好好话,和气生财,和气生``````”话没说完,便被一边的一个刺头推到一边,小黄一手拉住溪绕泉一拳便朝脸上挥去。溪绕泉躲避,不过架不住人多,几人七手八脚的一起上阵,溪绕泉也不是站着挨打的主,如果是平常,大概也不会太吃亏,但此时酒意全上来,脚下发软,不一会便倒了下去只有挨打的份,只是不忘努力护住脸……几人还是不依不饶拳打脚踢,他却混不在意身上这点痛楚!反而觉得挺过瘾……
“好啦,别打了!”老板拉也拉不住,也顺带挨了几脚。
“狗东西,还敢来爷的地盘逞英雄,你当你是武侠小说的男主角呀!”黄头发还在骂骂咧咧。
另一个小刺头骂道:“不知道哪里来的乡吧佬土狗,不给你点颜色你还敢狂吠!”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身后:“一直在狂吠的人是你们吧,真是太吵了!” 身体结实力气大的钟独远一脚踢趴一个。这人绝对不像他脸那么人畜无害。
其它几个见状:“又来一个不怕死的!”
说着便又一涌而上,场面混乱起来!
爷爷叹气:“你说你在家打打沙包就行了,非出来打架干嘛!” 一边若无其事的收摊,把酒杯送给老板:“老板谢谢您了。”
老板看着老人家,又看了看正在“群殴”中的孙子:“老人家,您不赶快管一下。”
老头道:“哎哎,我老人家可打不动架了。要去您去吧。我得收摊跑路啦。”
老板娘已打了报警电话,不一会几个竟然全趴了。老板惊吓道:“什么`````` 情况!!!!”
钟独远拉起地上的溪绕泉:“还活着吗?”谁知这货早就昏睡了过去!
老板道:“这个同学,他是你同学吧?警察一会就来了,你看这``````”
是呀,这可怎么收场,如果去派出所,估计今天一晚上也回不了家。他看了看地下趴的几个人,如果真去了,这一车西瓜又要白瞎了。不能去,绝对不能去,又看了看虽然被打倒也没什么大伤的溪绕泉,对老板说:“老板,他交给你,就当我没来过吧!”
老板一脸无耐:“不行呀!我都不认识他。”
几个地痞听到警笛,吓的从地下爬起来 :“你小子,咱们走着瞧!”说完骑上二驴歪歪扭扭的跑掉了。
钟独远:```````
老板:“我真不认识他,我也是第一次见他,应该不是这附近的!他一个人来的,也没人管啊!”
钟独远摸了摸溪绕泉的口袋,拿出手机:“给他家人打电话来接吧!”
拿出来手机愣了:请输出密码!
钟独远将溪绕泉的脸对着手机尝试:“喂,醒醒!”
折腾了好一会,眼看警车近在眼前,哎,钟独远情急之下扛起来便走。
爷爷已经发动了那轰轰作响的三轮车:“孙子,再不走又要去派出所过夜了!”
钟独远将人扔到西瓜车上,抬脚一跃上车:“回家!”
“这谁呀!”爷爷开动车子。
钟独远踢了踢不醒人世的溪绕泉:“醉鬼!”
爷爷又问:“你认识。”
钟独远看看刚打架时被撕破了的短袖:“不认识!”
爷爷:“``````那咱这算不算拐卖人口?”
钟独远:“应该不算吧```````”
回到家已是凌晨,钟独远把溪绕泉扔扛下车扔在了园中长廊的小木床上。奶奶担心的还没有睡,开门相接:“哟,这咋才回来,怎么还扛了个人回来?还活着吗?小远,你不会是把人打死了吧!”
钟独远赶快上来安抚道:“奶奶,别多想。就是乐于助人,捡的废品。联系不到他家人,先收留他一晚上。等他醒了就让他回家了。”
奶奶这才放心道:“哦,吓死我了。”奶奶低头凑上看了看:“这孩子长的还挺好看呢!白白净净的跟个女娃娃样的。”
爷爷收拾好东西走过来:“好啦好啦,赶快睡吧。小远,你也洗洗早点睡。明天还有活呢。”说完打开了电水泵,咕噜咕噜几下,地下凉水便流出来,爷爷喝了几口:“哎呀,还是家里的凉水好喝。”
钟独远洗漱好倒在床上,打了一架不禁感慨:太舒服了。正打算睡,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穿着拖鞋大裤衩出来看看那躺在院里的那个人,算了,好心给他一张毛毯吧。于是施舍了一张旧毯子,顺手帮他盖好回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