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心善撅镇人》众里珣

27、26

　　唐赟原本揽在裴瓷腰间的手也逐渐往下探索，一点点为她褪下蔽体衣物，像剥开尚未绽开的花苞，一点点展露其间含羞待放的鲜嫩花朵。
　　她如海妖般身姿摇曳、放肆地与裴瓷贴紧的同时，还不忘继续用舌头在她的舌根处一遍又一遍画着蛊惑人心的圈纹，荡起阵阵波澜。
　　这样的纠缠持续了一段时间，裴瓷的眼泪难以自抑地淌出眼尾，黑瞳水润恍惚，不知何时她已被剥得仅剩片缕。

　　唐赟正打算进行下一步，指尖沿着她细腻的腰线蜿蜒而下，行至触及一种奇怪的感觉而骤然中断。
　　她陡然支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全局，在看清裴瓷穿着的男性平角裤后，不禁诧异询问，“你有异装癖？还是喜欢穿什么其他奇怪的东西？”
　　瞥见唐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似乎大为震惊，连带着周边的火热氛围也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短暂降温。

　　心知唐赟应该是摸到贞操带了，裴瓷看得好笑，面上仍是演出难以承欢的娇弱感，心里其实巴不得她一秒变成X冷淡。
　　然而此刻面对唐赟的质疑，她非但不能不当回事，还得表露出惋惜，后悔的情绪，主动同她解释:
　　“并不是，只是因为我此前已经信仰了神明，教堂的圣女海色亲自为我装上了贞操带，所以才导致我穿不了一般女性的胖次，只好用那个来替代。”
　　裴瓷诉说的理由有多久，唐赟就有多久注视着她，她考量的目光晦涩不明似在确认裴瓷话中有几分真假。
　　“你装上了贞操带？”为了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的唐赟难以置信地又询问一遍。
　　“是的，如果大姐姐你不相信，我可以脱下给你亲自过目。”裴瓷失落地垂下脑袋，主动伸手去扯平角裤。

　　唐赟不说话只对她微笑，更没有阻止她的意图，裴瓷不再试探，干脆一脱到底，展示出神殿安装的贞操带。
　　“……”唐赟的笑意还凝在嘴角，先是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没给我说”，又很快转为不爽，语气里透露着毫不遮掩的焦急:“你就没有这玩意的钥匙吗？”
　　“为我安上贞操带的圣女海色曾经说过无需使用钥匙，一旦戴上，只有专门设备才能取
　　下。”
　　裴瓷虔诚崇敬地边说边偷觑唐赟的脸色，见她一张脸黑得神似锅底，顿时明白对方应该并不清楚手指可以穿过贞操带缝隙，这一弊端的存在。

　　心头大石落地，裴瓷维持表面的低落神色，甚是可惜地抬起头，然后反客为主大胆地将唐赟推倒。
　　唐赟不防被她来这么一招偷袭，身体跟着后仰，脑袋砸到了裴瓷抢先一步垫在车窗上的手掌，这才避免受伤。
　　“你在做什么？！”被反抗的唐赟低吼着，应该是有几分生气了。
　　“对、对不起大姐姐，我、我只是想要满足你……”裴瓷故意夹出可怜兮兮的语气，抬头与她对视，全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本就水润的眸子几乎不用用力眨眼就可以挤出几滴眼泪。
　　“……”温热的泪滴滴落到唐赟的脸颊上，似滋润万物的甘霖，也将她升起的火气冲淡许多，再对上她楚楚可怜的面容，更加无言以对。

　　“大姐姐，可以吗？”裴瓷谨慎开口，像个犯错的小孩怯生生地祈求着唐赟，她也不想真把人惹生气了，所以只好伏低做小。
　　如果对方拒绝，她一定不会再继续。但若是同意，她正好顺水推舟。
　　不知过去了多久，可能也就几息时间，唐赟犹不甘心地最后挣扎着反问裴瓷，“你要怎么满足我？事先声明，我可不喜欢被别人进入。”
　　“太好了，谢谢大姐姐！”裴瓷得了糖果似的欢呼一声，还主动凑到唐赟嘴边落下一记如鹅毛掠过的轻吻。
　　青涩的少女像一只初次展露自己兽性的幼兽，张开锋利的爪牙，誓要将猎物吞噬殆尽。
　　女人被那双眼里幽深的神色慑到，少女却对她的惊惶视若无睹，主动跪坐在女人身侧，不紧不慢地将她身上挂着的单薄布料褪下，俯身压上面前的人。

　　裴瓷低下头，全神贯注地把控好位置，考究地往后退了一点距离，对准焦点，才放心地把膝盖挤进唐赟的裙摆下围。
　　唐赟一张脸蹭得一下晕生双颊，眼尾也带出一点红晕，她低声骂了句“小混蛋”，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瞧裴瓷，任由她乱来了。
　　“大姐姐放心，我会很小心，很仔细的。”裴瓷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十分郑重其事地说道，随即便堵住女人的口，在那双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肆意蹂躏着。

　　被迫独上高山的裴瓷膝盖一弯，忽的抵上一处浅洼，为了好让拦路者同意放行，她不敢用太大的力度，且只绕着固定的圆弧打转试图讨好。
　　听得那水声清越动人，泠泠作响，冲散了拦路的山石，不一会儿也浸润了裴瓷膝盖处的肌肤。
　　前路开阔，裴瓷顺势半跪着，由轻到重地缓步膝行，顾不得蘸湿的膝盖，耐心又沉稳地拜服高山，每有叩问，必得回应。
　　撅得人两股战战，抖擞身姿，目似秋水横波，媚态天成。
　　忽闻翠鸟啼鸣，枝头积雪微颤，倏而簌簌落下，一切冰雪消融，水声渐没。
　　临别前，披着晚礼服的唐赟媚眼如丝地横了裴瓷一眼，在裴瓷乖巧凑过来讨好地亲了亲她嘴角后，才缓和激荡的情绪吩咐她下次再约。
　　裴瓷眉眼弯弯，笑着应好，还很是体贴地同她挥手告别，站在原地目送唐赟驾车离开，她连忙捂住嘴偷笑，像极了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儿。

　　回到家中，裴瓷见到还坐在客厅里巴巴等着自己的妈妈，跑过去趴伏在她大腿上，轻声说:“妈妈辛苦了。”
　　好不容易将母亲哄睡着，裴瓷梳洗完毕躺到床上，窗外的路灯照得天花板光暗斑驳，她一时有些难以入睡，开始梳理起自己这几天的遭遇，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啊——忘记和何医生的约定了。”裴瓷一拍脑袋，可算是想起自己忘记周五要去医院报道复诊的事情了。
　　“下周五再去应该也行，希望何医生到时候不要生气……”裴瓷念叨着，声音越来越低，渐渐陷入沉睡。

　　“最近午夜时分出没的怪物越来越多了，它们还会伪装成人类，跟在被盯上的人身后，我被派去除魔，晚上基本没时间休息。”
　　这周的陆晞看着要比往常更加疲惫，她点着头，几乎要砸进她的午饭里。
　　裴瓷想着她可能需要喝上一杯咖啡，以免影响下午的课程。
　　“那你有受伤吗？”
　　“别担心，我还是很厉害的，就是、就是有点困。我吃好了，先去图书馆报道。”陆晞摇摇晃晃地从座位上站起，拿着饭盒轻手轻脚地往图书馆走去。
　　裴瓷则绕道在咖啡馆买了一份大杯咖啡带回图书馆，正遇上陆晞昏昏欲睡地在整理着一堆归还的图书。
　　裴瓷把咖啡放上前台滑到她面前，“我给你买了杯咖啡，放学之后我再来图书馆陪你，你刚好睡会儿觉。”

　　陆晞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了笑容。她把杯子凑到嘴边抿了一小口，带着淡淡甜味的苦涩液体在她口腔中短暂停留，再吞咽入腹。
　　“我确实有点睡眠不足了。非常感谢，这对我很有用。”她说着，凑近亲了一下裴瓷的脸颊，等做完这个亲昵的动作，她才像是突然醒悟过来，小脸一下子染上红晕。
　　陆晞支吾着，羞涩地向裴瓷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教义中表示亲近的一种仪式，对，仪式。”
　　裴瓷也被她这一记轻吻弄得面红耳赤，“没、没事，我知道你只是——突发奇想，对，突发奇想。”
　　陆晞忙顺着她的话连连点头，可能是咖啡起效了，她的头脑清醒许多，仿佛剥开云雾见青天，裴瓷朦胧的面容逐渐在她眼前变得清晰。

　　裴瓷一向对别人的视线很敏锐，所以在陆晞把视线聚焦到她脸上时，裴瓷耳根更烫了。
　　通常换作陌生人这样看她，她倒是面无表情，毫无波澜。
　　然而面对如此情景，裴瓷也只好故作镇定地尬笑，“你怎么跟骆薇一样反应那么大，该不会是被我迷倒了吧？”
　　嘴上说着臭屁的话，裴瓷的心却不由自主地跳快了些，她甚至不敢和陆晞对上视线。
　　一双干燥微热的手托住了陆晞脸颊两侧，让她不得不和陆晞四目相对。
　　她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紧张，担心这样的异常状态会被陆晞发现，结果对方只是在很认真凝视她的容颜，哄着她说“别动，让我多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裴瓷不知该不该挣脱，也只好由着陆晞这样对她。

　　“啧，刚吃完午饭赶过来就给我上演这么一出好戏？”
　　游逸阴阳怪气地打量她们二人亲密的动作，手里还拿着一本破损的数学课本，而她的出现让陆晞面孔瞬间浮现出惊骇的神色，连手也不自觉收了回去。
　　“没、没有的事。”陆晞端坐正经，迅速投入工作状态，“那，那本书……已经逾期了，而且……”看得出她十分紧张，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液。她目光游移着不敢直视游逸。
　　"所以呢？这难道不是你们俩跟校长告密，追着我把书还给图书馆？”游逸眉峰一挑，狞笑着向前凑近身子，和柜台后面的陆晞离得极近，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陆晞的身体颤抖起来，还在强装振作，直视游逸凛冽的凤眼，“是我、是我向校长告的密，你知道规矩的……”

作者有话说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