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燃宇宙]灵魂出窍》临窗眠

4、意外联通

　　在顾一燃版本的楼明冶回到和平路特勤站后，站内人心惶惶，总担心小楼站长什么时候突然跟他们算账。

　　然而顾一燃对于楼明冶作为消防站站长的事物完全不熟悉，他一个搞化学的对专业的知识设备都不懂，最后在和林陆骁商量过后，二人决定在回和平路特勤站前先找孟支坦白。显然，孟支是不相信的，但是在他讲各种站内事物以及专业内容时，“楼明冶”的脸上呈现一片空白，孟支实在是不得不相信。但又不可能把楼明冶本人的职务剥夺，好在林陆骁保证自己能带好特勤站，孟支才放任他们俩回站里。

　　开会的时间很短，就是宋副站长简单汇报了一下最近站里的情况，林陆骁讲了几句话，并表明，“你们楼站长虽然回来了，但在身体完全康复（指两个人换回来）之前，都不会再带训练了，至于材料报告......”

　　顾一燃拍了拍林陆骁，“没关系，需要提交的材料报告可以给我，你们专心训练就好！”

　　林陆骁和顾一燃两个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底下的队员是真的坐不住了，发出惊叹，“！”然后止不住地开始窃窃私语，顾一燃有些疑惑地望下去，然后...戛然而止，像是没有发生刚刚的吵闹一样。顾一燃有些惊讶地望向林陆骁，用眼神示意“什么情况？”

　　林陆骁挠了挠头，装作没看见，然后通知了一些注意事项就散会了。

　　然而，特勤站的队员们眼睁睁地看着平时开完会一秒不带停留就离开的楼站长还坐在位置上，像是等着林陆骁给他安排任务一样。而平时总会和队员们多强调几句的林指导员，今天没再多话，而是和楼站长“眉来眼去”的，然后两个人若无其事的一起离开了开会厅。

　　“！”

　　“咋回事啊他俩？”

　　“你们有没有觉得楼站笑得好瘆人？”

　　“对啊！楼明冶今天吃错药了？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楼站笑得好像商场里的塑料模特！”

　　“卧/槽！还真是，你这么一形容就对味了！”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楼站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吗？”

　　......

　　大厅突然鸦雀无声，队员们面面相觑，然后看向说出这句话的“罪魁祸首”——劭一九。

　　劭一九这傻孩子还不觉得哪里奇怪，继续开口，“楼站这次住院脾气好像好了很多，那天我轮班去看他和师父的时候，本来以为上次救火闯祸会被骂，但是楼站就温温柔柔地看着我，没让我写检讨啥的......”

　　轮班去看过楼明冶和林陆骁的队员们纷纷发话，最后得出结论，“楼站确实变温柔了！”只是，大家心里还有些不安，突然变温柔，突然不再管他们的训练了，甚至是连他的那些装备也放下了...楼站该不会要离开和平路特勤站吧？

　　原本吵闹的大厅突然一片安静，好像有些庆幸这位冷酷无情的站长即将离开，但心里却莫名有些不舍。然后刘如意像是想起什么正事一样，皱着眉纠结地开口，“我们之前好像误会楼明冶了。”

　　大伙的目光都看向他，他从兜里掏出几张皱皱巴巴地纸，递给最近的队员，是一些申请材料的复印件，但是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向刘如意。刘如意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继续解释，“上次老方的事，是楼明冶去一点一点的把手续跑下来，申请到最大的优惠和便利...”

　　大家低着头听着刘如意讲话，沉默地传阅着几张沉重的纸。

　　而另一边，顾一燃被林陆骁带着认认路，然后回到了办公室。顾一燃看到桌子上的文件材料以为是随意摆放的，想要整理一下，一动手才发现文件都整整齐齐的、分门别类的整理好了，打开抽屉发现有两本笔记本，最底下还有一封信。顾一燃打开了最上面看着很厚的那本，里面记录了各种仪器的使用方法，以及楼明冶针对性的笔记，往后翻还有每个队员操作的问题和针对性的方法。顾一燃沉默地翻看着这本满是心血的笔迹，只是感叹，这位小楼站长的认真负责。

　　虽然有点不道德，但顾一燃现在作为楼明冶本人翻翻他的东西应该没什么，于是顾一燃继续打开第二本笔记，是日记。顾一燃没好意思细看，大致地翻阅了一下，里面记录了楼明冶从国外开始到和平路特勤站当站长的事情，即便没有细看，也能发现出现率奇高的三个字——“林陆骁”。顾一燃摸了摸下巴，小楼站长喜欢林陆骁？不自觉地顾一燃有些认真地翻看着这本笔记，却在其中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笔记的某一页有些发皱，显得与其他干净整洁的页面格格不入。内容也格外不同，只留一句“为他而生”。

　　顾一燃不自觉皱起眉头，思索这句话的含义，是指小楼单恋吗？可是林陆骁看上去也很在意小楼的样子？

　　正纠结着，突然回过神，笑出声，或许郑北说得对，他们粤东那边比较开放，他居然就这么良好的接受了小楼喜欢同样身为男人的林陆骁的事实。但顾一燃的表情又突然落寞下来，但哈岚那边或许不能接受吧......

　　没错，顾一燃确实对郑北有好感，但现在说“喜欢”是不是太早了呢？顾一燃反问自己。

　　林陆骁看着旁边办公桌，那个人一会儿发笑，一会儿又低落的样子让他摸不着头脑，“顾老师？”

　　顾一燃抬眼看向他，“怎么了？”

　　林陆骁挠了挠头，“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吧？”

　　顾一燃眼珠一转，眯了眯眼，“诶！林指，你是不是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啊？”

　　林陆骁的记忆突然被带回那天的病房，张了张嘴，最后才问，“哪个问题？”

　　顾一燃挑了挑眉，微笑着反问，“你觉得是哪个？”

　　林陆骁沉默了很久，久到顾一燃以为对方不会再回答，略有遗憾地转过身子时，对方却终于开了口。

　　“我知道他出事的时候...只觉得害怕。那一秒钟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眼前也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后来就觉得心一直悬着，一直到你醒过来的那一秒，我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那你有没有想过，当楼明冶看见你...差点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情、他的想法是什么样呢？就像那年的大地震，如果进去的是楼明冶，你还会坚持你现在‘以命换命’的想法吗？还是说你会选择和楼明冶一样在余震之前拉出他？”顾一燃一口气问完话后，耐心的等着林陆骁的回答。

　　1997年

　　“我还是怕有意外发生，所以让他们把三个地方都搜了一遍，还好我没找错地方。但我真正放下心来的那一刻，确实是你睁开眼的时候。”专案组队长显然不明白这位严肃的小楼站长询问这个问题的含义，而楼明冶本人现在正坐在顾一燃的床上，哦，准确的说是郑北的床。他手里拿着一本化学专业书，反正对郑北而言，全是他看不懂的鬼画符，所以他也从来没打开过顾一燃的书。

　　楼明冶却是盯着书中夹着的那张便签，一边思考顾一燃为什么对雪天使背后的人这么感兴趣，一边略有敷衍的听着郑北回答，点点头，“你为什么这么紧张顾一燃？”

　　对方皱着眉，“那人是我赶走了才出的意外......”话音未落就被楼明冶直接打断了，“被你赶走了才出的意外，那你为什么还要请对方过来？”楼明冶丢下一个白眼，无奈地摇头，这顾老师是真喜欢上了个白|痴啊！算了，看见郑北就来气。楼明冶不乐意搭理郑大队长了，他起身去洗漱，忽视身后郑北的喊声。

　　对上镜子中顾一燃的脸，楼明冶还是有些不习惯，怎么这顾一燃和他也长得这么像呢？又想到外面还躺着一个和林陆骁很像的二傻子，不自觉叹了口气，再回头看向镜子......

　　变故就在一瞬间，楼明冶清楚地看见镜子发生了一瞬间的扭曲，然后镜子上映出他自己的那张脸，他下意识以为他换回去了，但是回头一看，还是在郑北的家里。他定睛对着镜子看，发现“他”不像他自己，下意识的他就想到了那个郑北口中温润如玉的顾老师。

　　楼明冶还没说话，对面的“楼明冶”就先一步开口了，“是小楼站长吗？”

　　楼明冶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还没人叫过他“小楼站长”呢？对方一副温柔的表情，“我是顾一燃。”楼明冶接着点了点头，“我知道，顾老师嘛，郑北天天说...专案组的那几个也经常说...”当然专案组的几个小破孩只是在吐槽现在的燃哥看着比北哥还凶，还是以前的燃哥好......

　　显然顾一燃对楼明冶的性格有了一定的了解，“晓光他们是在吐槽吧？”顾一燃笑了笑接着道，“我刚道专案组的时候，他们还说我是笑面虎呢，他们没恶意的。”

　　楼明冶有些委屈巴巴地嘟囔，“我知道...”

　　顾一燃露|出温柔的笑，眼中透着柔光，看着眼前有些委屈的楼明冶询问，“哈岚怎么样？你到那还适应吗？”

　　楼明冶点点头，其实他也搞不懂为什么在顾一燃面前他会这样，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乖巧不拧巴的孩子。或许是因为对方太温柔了，又或许是因为在不同的世界，他们两个长得如此相像，就像是平行时空的自己......

　　想到这楼明冶又看向对方，有些纠结着开口，“就是我们其实是在...平行时空。”

　　顾一燃点点头，“我知道”他纠结了一瞬，还是有些在意那些毒贩的下落，“案件进展到哪儿啦？”

　　楼明冶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就秦义不是雪天使背后的毒枭...我当时猜他可能是绑你去制毒的，就猜他应该是被灭口的。”

　　顾一燃顿了顿，“秦义死了？”

　　楼明冶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你猜的是对的，他确实是绑我去制毒的。那现在呢？有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吗？”

　　楼明冶摇摇头，“最近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冰|毒也还在流通。而且...我不会你的那些仪器，没办法帮上忙。抱歉啊！”楼明冶显然和顾一燃一样翻动了顾一燃的东西，虽然不清楚具体什么原因，但是抓到雪天使背后的毒贩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

　　“你跟我道什么歉？我也不会用你那些仪器呀！你们站的队员们还等着你回来教他们操作呢！”

　　楼明冶抬头看向顾一燃，皱着眉迟疑地开口，“会吗？”叹了口气，他们应该巴不得我赶紧离开吧...我之前给孟支交了我的调岗申请，孟支通过了吗？”

　　顾一燃皱着眉，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情。楼明冶看了看对方的表情，便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

　　顾一燃下意识做了个扶眼镜的动作，当然摸了个空，然后接着说：“契机可能是我们受伤的时间？但是我们应该是身处两个不同的时空...暂时没找到什么换回来的办法，就连这个镜子突然的扭曲也是我没想到的。”

　　楼明冶灵光一闪回头看了眼正对着镜子的钟表，“10点33”，他问：“现在你那边是几点钟？”

　　客厅的郑北却发现楼明冶一直没洗漱好，担心对方出什么问题，便走着过来，“干啥呢？小楼，这么半天......不出来”

　　楼明冶眼睁睁看着镜子对面的那张脸随着郑北的靠近消失，他皱着眉回头等着靠近的郑北。

　　“咋、咋啦？”

　　而然楼明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诶？”郑北挠着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楼明冶气冲冲地离开了洗漱间。